正文 第二十五章 缱绻的雨夜

    雨仍在飘洒。天色渐渐灰暗。万年想，不如驾车到中泰花园看看情况如何。现在已是黄昏，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在文娜的家门口能见到她。

    约15分钟之后，万年的小轿车在中泰花园第8幢楼前停下来。万年坐在驾驶座上抬头往5楼望去，他惊喜地看见文娜住房的窗户竟透出一片迷人的灯光。难道文娜在家里？万年拿出手机，拨打文娜家里的电话。奇怪，没人接电话。万年终于明白了，文娜家里的电话一定装了来电显示，难怪这两天她不接自己的电话。万年又抬头望一眼文娜住房窗户的灯光，想，干脆上楼找她。万年刚推开车门他又犹豫起来，胡阿旺会不会在文娜的房子里呢？万年看看地面，旁边只停着一辆吉普车和一辆面包车。显然，文娜的车子已开进车库，胡阿旺肯定不会坐吉普车或面包车的。既然胡阿旺的车子不在这里，他应该不在文娜的家里。即使他在文娜的家里也用不着害怕，文娜只不过是他的情妇，情妇并不是合法夫妻。万年看着紧闭的铁门，脑海里又出现一个问号：文娜会给自己开门吗？

    突然，铁门被打开了。一位中年妇女拿着雨伞走出来。她又转回头，站在铁门外往楼梯上看，好像在等什么人。万年从驾驶座上下来，迅速关好车门，冒雨向铁门冲去。一个小男孩正好从铁门出来，他被万年撞倒在地上。小男孩放声大哭。万年急忙把他抱起来。妇女白了万年一眼，骂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冒失，真是没一点修养。”万年十多年来没被人如此无礼对待，但他急于要见文娜，没功夫和她计较，他把小男孩交给妇女，沿着楼梯大步往上走。万年一口气走上5楼。他站在门前喘了几口粗气，又用手拨弄一下头发，最后才抬手按门铃。过了好一会，门终于开了。文娜冷若冰霜地站在门口。

    “文娜，”万年喜出望外地说，“你果然在家！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文娜没说什么，扭头回到客厅。万年把门关好，也走进客厅。

    文娜冷冰冰地坐在沙发上。万年在文娜旁边坐下来。

    文娜看了万年一眼，开始挖苦他：“你是个高官要员，和我这样的风尘女子在一起，你不怕影响你的仕途吗？”

    万年知道文娜还在生他的气，他觉得她的语气里充满着委屈和不满。万年看一眼窗户，雨点猛砸着玻璃窗，发出“沙沙沙”的响声。他又看着文娜，她穿着一件奶黄色半透明的睡衣。在缱绻温謦的灯光下，她显得更楚楚动人，她身上散发出一种让人无法抵挡的诱惑。万年又强烈地冲动起来。他希望今晚能和文娜度过一个美妙的宵魂的雨夜。

    万年用力抓着文娜的手说：“其实，这几天我一直在考虑你提出的那两个问题。文娜，希望你能给点时间我再考虑考虑。”他想暂时搪塞文娜。

    “那你考虑清楚再来找我好了。”文娜用力挣开万年的手，站起来说，“一会我要出去和胡阿旺一起吃晚饭。饭后他还要来我这里过夜。”

    文娜这时候提起胡阿旺，万年感到心如针刺。可以想象，不一会，文娜将坐在另一个男人的身边，她的青春，她的美丽将属于另一个男人，他曾经从她身上得到的*和兴奋将又被另一个男人所占有。万年现在已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强烈的占有欲像一团火在万年心中燃烧。不，今晚无论如何也要阻止文娜和胡阿旺在一起。

    万年又拉起文娜的手，说：“文娜，请你相信我，我确实是在非常认真地考虑你提出的问题。你今晚不要和胡阿旺在一起。我们再认真商量一下你上次提出的问题好吗？”

    文娜装出一副可怜相，说：“万关长，我想不用我说你也应该明白，有些事情是由不了我做主的啊。除非你……”

    文娜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