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深夜夫妻私房话

    杨莉芸看着大门。王小书的脚步声已经消失了，杨莉芸仍若有所思地看着大门。

    赵力看着杨莉芸，问：“莉芸，你在想什么呢？”

    “走私问题可不是小问题啊。”

    杨莉芸的视线从大门转到赵力的脸上。杨莉芸想起，几天前，孔达成还对她说了这么一句话：今后到防江工作，要注意那里的走私问题。她想，孔检察长的话并不是空穴来风。

    赵力看着杨莉芸，微微点头；一会他又把视线转向窗口，摇摇头。赵力过了好一会才缓缓地说：“防江的海岸线长达1700多公里。那么长的海岸线，走私嘛，可以说是防不胜防啊。”赵力嘘叹一声，低下头，显得有些无奈。突然，他又抬头说，“莉芸，你下月不就要到我们这当检察长吗？今后在打私这个问题上，你可要多想想办法，要多支持我。”

    “看你说的，莉芸今后怎么可能不支持你呢？你放心吧，莉芸肯定会是你最满意的检察长。”没等杨莉芸对赵力的话作出反应，李雨玲已经开口。她说着走到赵力身边，一只手放在丈夫的肩膀上，又转头看杨莉芸，“莉芸，你说是吗？”

    杨莉芸露出难为情的笑容。雨玲的话让她真不好回答。她想起孔达成的话，防江何止是个充满诱惑的城市，她隐隐约约地感到它还是个问题城市。也许真的会像孔达成说的那样，自己今后的担子会很重。但有一点又让杨莉芸宽慰，到防江市履职，她一定能得到市委书记的大力支持。虽然还不能说完全了解赵力，但她已了解雨玲。她深深感到雨玲的正直善良，深深感到雨玲对她的真诚和友好。她和雨玲真正交往时间不算长，她们能迅速走近是因为有老教授的介绍，更重要的是她认为自己与雨玲有不少共同的东西。既然雨玲能成为自己最好的朋友，她相信自己肯定能和市委书记一家建立密切的关系。她认为这是她到一个新地方能顺利开展工作的有利条件。

    “当当当。”墙上的挂钟又响起来。

    李雨玲抬头看挂钟，惊讶地说：“唷，十二点了。”

    赵力站起来，看着妻子说：“莉芸奔波了一天，你带她上楼让她休息吧。”

    于是，李雨玲和杨莉芸上了二楼，她们进入主卧室旁边的一个房间里。李雨玲用摇控器打开房间空调，她在房间里又和杨莉芸聊了一会儿，最后才转身走出门口，顺手拉上门。

    杨莉芸住的房子里也有一个独立洗澡间。杨莉芸洗漱之后躺在床上，但她怎么也睡不着，半个多小时过去了。她的眼睛仍睁着。杨莉芸平时睡眠不好，特别是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头一晚她一般都不怎么能入睡。杨莉芸只好从床上爬起来，走到窗前。

    窗外月光如水。杨莉芸看见楼下有个小花园，月光下的鲜花显得分外洁白娇艳。杨莉芸想，反正睡不着，不如到楼下的小花园里坐一会。

    于是，杨莉芸穿好衣服，轻轻地推开房门。杨莉芸看着主卧室大门紧闭，她估计雨玲和她丈夫早睡着了。杨莉芸又轻轻地走下楼，打开大门，来到小花园里，坐在一张木椅上。花园里的空气非常清新，阵阵的花香及草香让杨莉芸感到非常惬意。

    突然，杨莉芸听见楼下一间房子紧闭的窗户里传出声音。杨莉芸不由竖起耳朵。怎么回事？雨玲和赵书记住在二楼主卧室啊。难道楼下的房间还住着别的人？不对啊。雨玲晚上还告诉自己，这幢小楼就她和赵书记住，他们并没请保姆啊。

    杨莉芸再细听。房间传出的竟是李雨玲和赵书记的声音。

    “今晚你要带套，我的安全期已经过了。”

    这是雨玲的声音。

    “你记得那么准吗？”

    “记得。来，我给你带上吧。”

    “你带着避孕套下来吗？”

    “带着。”

    杨莉芸懵住了。她不由抬头看二楼，雨玲夫妇的私房话不是从二楼窗口传的，这些声音确实是从楼下的房子的窗户传出的。

    原来。李雨玲回到她的主卧室，发现主卧室的空调没制冷，他们只好移到楼下房子休息。

    “好了没有？”

    楼下房子窗户又传出雨玲的声音。

    “好了。”

    “那你进来吧。”

    ……

    不能再坐在这里了。杨莉芸慢慢站起来，轻轻地离开小花园。

    杨莉芸走到远离小楼的冬青树前，看着远处反射着银色光芒的一幢幢楼房。

    刚才无意听到雨玲夫妇的私房话，杨莉芸并没感到难为情，这没什么可难为情的。她默默地祝福雨玲和赵书记。他们到了这样的年纪性生活仍如此和谐，这是他们的福气啊。

    什么叫幸福？这就是幸福。白天忙工作，晚上有温存。

    杨莉芸非常羡慕雨玲。她祝福雨玲有一个身居要职而且深深爱着她的好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