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朋友相聚

    张力他们住的地方并不远。走出皇朝酒吧。趁着夜色，在路灯下，沿着迎宾大道，走了几分钟。前面有一个老式小区。他们就住在里面。

    小区的大门口用乱石垒成了一座假山。旁边是腰身纤细的翠竹。晚风徐徐，枝条摇曳。

    小区的保安是两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与张力很熟悉的样子。见了面，点点头。看见痞子与红芹进去。也没多问。

    张力他们住在三楼。楼道也是老式的。狭窄逼仄，家家户户的房门都紧闭着。楼道里安安静静的。有一种阴深寒冷的感觉。

    红芹紧紧抱住手臂。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眼睛黑黑的，头发长长的，腰身婀娜多姿。走在几个大男人的队伍里，有点像误入狼群的小羔羊。

    上了三楼。张力的房门敞开着，里面射出淡黄色的灯光，张力率先走进去。按亮大灯。大声向客厅里正在沙发上斜躺着看电视的小胖小五叫道。

    “痞子哥来了。还不热烈欢迎！”

    小胖与小五一骨碌站起来。痞子进去。他们就热情地齐声叫‘痞子哥’。然后，把准备好的酒菜一股脑儿摆放在茶几上。

    这是一张黑色的古色古香的小茶几。四个脚都弯弯的，像桥拱。

    霎那间桌子上就被放得满满的。

    痞子很自然地坐在沙发上，红芹坐在他的身边。茶几很矮，其余几个人就席地而坐。

    不一会，赵严也拿了两瓶酒走进来。

    先是张力打开酒瓶，一人斟满一杯。然后，他豪爽地举起杯子。

    “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我们在这里混了五六年了。为什么还一事无成呢？原因很简单。群龙无首。今天。我们终于找到了。他就是痞子哥。我们敬他一杯。以后，大家就听痞子哥的。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有妞一起泡，有钱一起花，有饭一起吃。”

    赵严接口道。话刚出口，就不好意思地看了看红芹。又是抓头发又是摸耳朵的。知道自己说错了。又不知道怎么更正。

    痞子望他笑笑，说大男人。别扭扭捏捏的。随后。他也站起来。

    “你们看得起我，我也不推辞了。就那句话。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愿意的，就干了这杯。不愿意，咱也不勉强。”

    说完，他自己先仰起头，一饮而尽。再看一看其他人。除了红芹，其余人都干了。

    “那好。以后。我们要齐心协力。发展壮大。但。我有个规矩。我们绝不触犯法律。绝不能欺负老弱病残。凡事以大局为重。谁要出卖哥们。就是与我痞子过不去。我绝对不会轻饶。”

    坐在红芹右手边上的小胖欣喜地说。“好。痞子哥的话简直讲到我们的心里去了。”

    小五也点头附和。

    大家都很满意。

    痞子说。“我们就以认识的先后顺序来称呼吧。以后，张力就是二哥。赵严三哥。小胖老四。小五正好老五。以后，还有人进来。就分管在你们的手下。”

    接着，就是喝酒。你一杯过来我一杯过去。几个小弟一个勁地招呼红芹为嫂子。叫嫂子吃菜。红芹也没有争辩。只是脸红了又红。

    第一天聚在一起，大家都很高兴。一边说着话，一边喝酒。红芹吃完。就坐在边上看无聊的午夜电视连续剧。

    看一看时间已经很晚了。痞子他们正喝得兴起。红芹暗暗着急了。长这么大，她还没有这么晚没回家的。再说。家里吵架的父母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金浩天有没有再为难他们。

    心里很担心。她又不想扫痞子的兴。

    这时候，几个人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他们的过去史。有过什么光辉历史，出过什么糗。爱过什么人。谈了几场恋爱。打了几场架。

    对现实愤愤不平，又无可奈何。

    讲着讲着，就有人趴在了茶几上，其余的人继续喝，继续讲。到最后，只剩下痞子一个人了。

    红芹赶紧抓住机会。说。痞子，我们回去吧。

    痞子望她笑笑。说，回去。我们马上就回去。

    红芹雀跃地跳过去。说。好，我们现在就走。

    痞子站起来。左右望了望。说。车呢？司机都死光了吗？

    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倒头便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