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彷徨（3）
目录：寒汐| 作者：沉林| 类别：历史军事
她带着我向寒汐飞去，此时寒汐正在全神贯注地施展法力，完全没有注意到这状况。我想提醒他，可是声音只能在胸中闷响。在寒汐的上前方，白衣女子将我扔了下去。
感觉有东西掉下来，寒汐抬起了头，惊愣地发现是我，急忙停止施法，伸手来接我。而此时，已从他头上掠过的白衣女子迅速回身，出手，一掌拍在他的后背上。
剧烈的震动，即使隔着寒汐，我仍能感觉到这一掌的威力巨大。寒汐抱着我掉下马来，在地上连翻几个滚。他紧紧地护着我，伏在他的胸膛，我的心无章地乱跳，而他那颗，似乎也失了平静。
等我们停下来，他的脸就在我的上方，距离那么近，仿佛天地间只有这一双眼睛，深情的，微笑的，含蓄的，笼盖着我的整个世界。我不能说话，只能睁大眼睛看着他。在他额上，大颗大颗的汗滴滑落。他，受伤了。
反应过来的黑雪战士向我们靠近，寒汐暗中解开我的穴道，低声叫我快走。从他怀里站起来的时候，我的脚是颤抖的。不敢回头，哪怕是再多一个眼神，都会让心中的某个地方松动。
夜深沉，寒风吹送，我立在他殿外的黑暗里，挣扎着。真的要进去吗？我问自己。此时我的目的对他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相同的错误，难道要犯一遍又一遍？
他躺在床上，面容疲惫、苍白，双眼闭合，眉头紧皱，似乎梦里还在经受着难解的痛苦。不知为什么，看着他这样，我的心竟然很难受，揪成一团，喘不过气。
突然，寒汐睁开了眼睛。在看见我的刹那，他的眼里闪过一道光亮，“你来了！”他说。
我点了点头，说道：“既然知道我还要再来，之前何必放我走。”
寒汐苦笑着：“你又何必不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它对我来说很宝贵。现在国家存亡之际，若被他们抓住，我很难再救你一次。”
“你本不需如此。”我道。
他叹了口气，说：“过来，让我看看你。”说着，伸出手想来拉近我。
我侧身躲开，低声说道：“老国王和王后的头颅，我已经放在外面了。”
寒汐的眼神随即黯淡，他低下头，很久没有说话。看着他这样难过，我不知该怎么办。倏地一阵风，将帐里的烛光吹灭了。黑暗中相对，我伸出手想拍拍他的肩膀，却犹豫着，最终没有落下。
穿堂的风，将一丝无声的叹息，轻轻带过。
“漫雪，其实你并不是坏人。”良久，寒汐喃喃地说。
他这样的评论让我汗颜，无言以对。他继续说着：“黑雪王国的变故，你觉得是因为你，所以内疚，甚至希望用一死来赎罪。其实，即使无量皇没有选中你，也会有另一个‘漫雪’出现，王国还是逃不出今天的命运。所以，你不坏，只是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于是任人摆布。漫雪，你的生命不应该是这样的，你应该过自己的生活……”
“不要说了。”我打断了他，不想让他继续讲下去。我的秉性好坏，对自己来说似乎并不重要。我不喜欢被人揭穿，尤其是寒汐，他越是了解我，就越让我觉得害怕。
“我要雪晶石！”我对他说。
“雪晶石对你很重要吗？”寒汐问道。
“是的。”我答道。
“凡是你想要的东西，我都是愿给你的，哪怕是这王位，我都愿为你舍了去。可是，唯独雪晶石不能，因为它不能离开这里，否则，会惹来大祸。”
寒汐的声音在黑暗里悠悠地回长，我叹的不是那句“可是”，而是前面的“凡是”。即使石人，也难不为这话心念转动。我知道，他说的，绝不是堂皇的大话。
只是，南风需要雪晶石来救命，等消了此事，即使舍了我的性命，也要为寒汐带回雪晶石的。于是，我对他说：“我要拿它来救人，我向你保证，只是借，等救了人，一定带它回来。”
寒汐看着我的眼神里没有怀疑，他说：“我相信你，可雪晶石并不在这里，而在无量城内。”
“真的?”我随口反问。
“我从来不骗人，尤其是你，”他的声音变得低沉，仿佛被我刚才的话伤害，“那天见你之后，我确实在皇宫内找过雪晶石，可发现那是假的。半月前，真的雪晶石从无量城的方向发出光来，想必还在无量城内。”
“从无量城发出的光？”我的记忆仿佛被这句话点亮，寒汐所说的光，难道就是禁宫里放出的那道吗？我突然发现自己之前忽略了一些很重要的线索。入侵者？肉瘤？我潜意识里想把她和认识中的某个人相连。
想到这里，我转身要走，寒汐将我叫住。
“什么事？”我定住了脚步回望他。
“我对你重要吗？”他痴痴地问。
我没有回答，更不敢再去看他的眼睛，径直走出去。
我对你重要吗？我对你重要吗？……回去的路上，寒汐的话在耳边挥之不去。
感觉有东西掉下来，寒汐抬起了头，惊愣地发现是我，急忙停止施法，伸手来接我。而此时，已从他头上掠过的白衣女子迅速回身，出手，一掌拍在他的后背上。
剧烈的震动，即使隔着寒汐，我仍能感觉到这一掌的威力巨大。寒汐抱着我掉下马来，在地上连翻几个滚。他紧紧地护着我，伏在他的胸膛，我的心无章地乱跳，而他那颗，似乎也失了平静。
等我们停下来，他的脸就在我的上方，距离那么近，仿佛天地间只有这一双眼睛，深情的，微笑的，含蓄的，笼盖着我的整个世界。我不能说话，只能睁大眼睛看着他。在他额上，大颗大颗的汗滴滑落。他，受伤了。
反应过来的黑雪战士向我们靠近，寒汐暗中解开我的穴道，低声叫我快走。从他怀里站起来的时候，我的脚是颤抖的。不敢回头，哪怕是再多一个眼神，都会让心中的某个地方松动。
夜深沉，寒风吹送，我立在他殿外的黑暗里，挣扎着。真的要进去吗？我问自己。此时我的目的对他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相同的错误，难道要犯一遍又一遍？
他躺在床上，面容疲惫、苍白，双眼闭合，眉头紧皱，似乎梦里还在经受着难解的痛苦。不知为什么，看着他这样，我的心竟然很难受，揪成一团，喘不过气。
突然，寒汐睁开了眼睛。在看见我的刹那，他的眼里闪过一道光亮，“你来了！”他说。
我点了点头，说道：“既然知道我还要再来，之前何必放我走。”
寒汐苦笑着：“你又何必不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它对我来说很宝贵。现在国家存亡之际，若被他们抓住，我很难再救你一次。”
“你本不需如此。”我道。
他叹了口气，说：“过来，让我看看你。”说着，伸出手想来拉近我。
我侧身躲开，低声说道：“老国王和王后的头颅，我已经放在外面了。”
寒汐的眼神随即黯淡，他低下头，很久没有说话。看着他这样难过，我不知该怎么办。倏地一阵风，将帐里的烛光吹灭了。黑暗中相对，我伸出手想拍拍他的肩膀，却犹豫着，最终没有落下。
穿堂的风，将一丝无声的叹息，轻轻带过。
“漫雪，其实你并不是坏人。”良久，寒汐喃喃地说。
他这样的评论让我汗颜，无言以对。他继续说着：“黑雪王国的变故，你觉得是因为你，所以内疚，甚至希望用一死来赎罪。其实，即使无量皇没有选中你，也会有另一个‘漫雪’出现，王国还是逃不出今天的命运。所以，你不坏，只是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于是任人摆布。漫雪，你的生命不应该是这样的，你应该过自己的生活……”
“不要说了。”我打断了他，不想让他继续讲下去。我的秉性好坏，对自己来说似乎并不重要。我不喜欢被人揭穿，尤其是寒汐，他越是了解我，就越让我觉得害怕。
“我要雪晶石！”我对他说。
“雪晶石对你很重要吗？”寒汐问道。
“是的。”我答道。
“凡是你想要的东西，我都是愿给你的，哪怕是这王位，我都愿为你舍了去。可是，唯独雪晶石不能，因为它不能离开这里，否则，会惹来大祸。”
寒汐的声音在黑暗里悠悠地回长，我叹的不是那句“可是”，而是前面的“凡是”。即使石人，也难不为这话心念转动。我知道，他说的，绝不是堂皇的大话。
只是，南风需要雪晶石来救命，等消了此事，即使舍了我的性命，也要为寒汐带回雪晶石的。于是，我对他说：“我要拿它来救人，我向你保证，只是借，等救了人，一定带它回来。”
寒汐看着我的眼神里没有怀疑，他说：“我相信你，可雪晶石并不在这里，而在无量城内。”
“真的?”我随口反问。
“我从来不骗人，尤其是你，”他的声音变得低沉，仿佛被我刚才的话伤害，“那天见你之后，我确实在皇宫内找过雪晶石，可发现那是假的。半月前，真的雪晶石从无量城的方向发出光来，想必还在无量城内。”
“从无量城发出的光？”我的记忆仿佛被这句话点亮，寒汐所说的光，难道就是禁宫里放出的那道吗？我突然发现自己之前忽略了一些很重要的线索。入侵者？肉瘤？我潜意识里想把她和认识中的某个人相连。
想到这里，我转身要走，寒汐将我叫住。
“什么事？”我定住了脚步回望他。
“我对你重要吗？”他痴痴地问。
我没有回答，更不敢再去看他的眼睛，径直走出去。
我对你重要吗？我对你重要吗？……回去的路上，寒汐的话在耳边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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