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心的自述（2）

    第三个月，未将军带回了好消息。咸城和罱垄的守城军不满无量皇的统治，已有举旗之意。这两城皆是国中要地，戍城军士加起来共有两万多人，如有他们相助，可与吴詈抗衡。

    事不宜迟，我和南风、萧郎、未将军四人立刻动身，分别前往这两城，谋划举旗大事。

    驻守罱垄的地方官是无量皇的宠臣陈京，此人阴险狡诈，对上阿谀奉承，对下压榨百姓，克扣军粮，军民对之无不怨恨。我到罱垄的时候，陈京正在糜烂的歌舞中买醉，我只用了一剑，将他的头挂在城门之上。百姓见此，欢呼雀跃，罱垄城就此起义。

    而南风在咸城也已策反成功，两城军士在东山平原会合，一举攻下了附近的开莱城。吴詈闻讯，放弃了盘龙山，奔向开莱。他指挥的无量军，与新的义军，在开莱城外展开了会战。

    吴詈麾下，分人兽军和卫军两部。这所谓的卫军，其实就是原来由人组成的军队，自从有了人兽军后，无量皇便把它变为卫队，作为护卫将领之用。吴詈心知破兽箭的厉害，此次便以卫军作为先遣。如此一来，我们的破兽箭便无用武之地。

    战旗飘飘，马蹄声萧萧，两军对阵风中。

    南风策马奔至两军之间，正言道：“吴将军，请听在下一言。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如今皇帝无德而失天意，灭亡之日必不久矣。望将军顾苍生之念，早日弃暗投明，救百姓于水火之中。”

    这个吴詈，原为无量国的一名大将，在军营与南风有平分之色，当日南风凭雪晶石之功当上大将军，这令他心有不服。后来无量皇对南风心生芥蒂，少不了他在身边的馋言污语，今日听南风劝降之言，他必定不从，于是“呸”了一声，冷言道：“你这个乱臣贼子，妖言惑众，死罪当诛！且看我拿下你人头，向皇上请罪。”

    话毕，他下令卫军进攻。卫军得令，虽面有难色却也不敢违命。自咸城和罱垄起义成功之后，不少地方军纷纷响应，无量皇为制止更多的军队反叛，杀鸡儆猴，便将卫军的妻女囚禁在无量城内当做人质，只要有人反叛，便将他们的妻女用来制作人兽。因此，这些卫军虽有怨恨之意，却无造反之胆。

    而对南风来说，这些卫军之中，有不少是他曾经的部下，而且他们都是身不由己之人，若与他们交战，实在心有不忍，他只希望他们降服。

    卫军蹬着盾牌，吆喝着一步一步向南风逼近。南风在两军之间，大声呼喊着：“国依山川，才能兴旺，如今山崩川竭，已是亡国之兆。兄弟们，皇帝无道，我们何苦为他卖命！我知道你们的难处，今日之战，只为除去那天地不容的怪物。只要大家放下兵器不战，我保证带大家攻入无量城，将你们的妻女解救出来！”

    南风一行诺言，令不少卫军士兵动了心念。而吴詈听了，冷笑道：“休要听他胡言，若是造反，那留在皇城内的妻女，还能等到你们打进去吗？”

    吴詈一番威胁之言，令卫军士兵更加反感，有些士兵受了威胁，不敢乱动，可也有一些士兵忍耐不住，骚动起来。突然吴詈身边的一个士兵挥刀，砍断了吴詈坐骑的马腿，听得撕裂的马叫声，吴詈随马一起倒在了地上。

    等吴詈气急败坏地从地上爬起来，那士兵早已扑到，再次挥刀。吴詈好歹算是一名大将，躲过一刀后，转手将这名士兵擒住。

    “有反叛者，犹如此人！”吴詈气势汹汹喝道，将这士兵往空中一抛，随后一只人兽跳起来，张开锋利的爪子，在空中将他撕成两半，扔到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