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师祖之死（3）
目录：寒汐| 作者：沉林| 类别：历史军事
看老人的气色，我知道自己已无力回天，只好扶着他，听他说话。老人咳出一口血，吃力地慢慢说道：“雪儿，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我教你剑法，却不许你叫我作‘师父’，今天，我告诉你答案。其实在你之前，我有过一个徒弟，他不是别人，就是你的师父，所以，我应该是你的师祖。”
这个疑惑在我心里已经很久了，我也曾猜测过两人的关系，如果不是父子，也可能是师徒或师侄。今天听来，果真没有错，“为什么你要瞒着我呢？”我问。
“我瞒着你，是因为他已与我脱离了师徒关系，而这些年他的所作所为，也让我羞于承认自己曾收过这样的徒弟。”
想想师父令人发指的罪行，对一向磊落的白须老人来说，确实是让师门蒙羞，于是我问：“所以，你把他逐出了师门？”
老人摇了摇头，“不，是他自己要走的！”
“他自己？为什么？”
“这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老人叹道，回忆起了往事。
故事，从师祖遇到师父的那天说起。七十多年前，师祖出游宕阳，遇到了一个小乞丐。这小乞丐不是别人，正是我的师父，当时师父虽然年纪小，却是胆量不小，当街抢了一个公子爷的银子，结果被抓住，打得遍体凌伤。师祖说，当时这个小乞丐给他印象很深，因为不管别人如何拳打脚踢，他抓着银子的手就是不肯松放。师祖见他可怜，便出手救了他，结果却意外地发现，他的骨骼竟然是练武奇才。师父的品性本不是师祖所爱，可是他出奇的体质却激起了师祖的爱才心切，于是师祖便将他收作了徒弟。谁知这一念，竟然成了一个错的决定。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十年，师父已经长成了一个二十岁的年轻小伙。那一年，他们再游宕阳，不巧在宕阳河上搭救了一个名叫思清的富家姑娘。那姑娘很美，师父第一眼就被她迷住了，而师祖到现在也都能记得她的样子。
思清姑娘虽然美丽，且出身富贵，但是命运弄人，她的父母因受奸人陷害被皇帝罢了官，又在被贬回宕阳的路上遭遇强盗丢了性命，若不是蒙师祖两人相救，自己恐怕也要失了清白。师祖救下她后，又将她送到了她唯一的亲人舅父家中。
师父因为喜欢上了思清，于是经常找理由去思清的舅父家中探访。很快他发现，思清在舅父家里过得并不快乐，而那贪权恋势的舅父为了巴结新立的太子，竟意图送她进宫选妃。思清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于是在师父的帮助下偷偷逃了出来，寄居在师祖二人的住处。那些日子，他们过得很开心，可是后来……
说到这里，师祖停住了，像是回忆突然打了个结，“后来怎么呢？”我问。
师祖闭上眼睛，像是在调整情绪，然后继续说下去，“我以为她会和你的师父成为一对，可没想到她没看上你师父，却暗里对我产生了好感。”
事情竟然会这样发展，我又问道：“那你……喜欢她吗？”
对于我的问题，师祖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选择将故事继续讲下去。
那时思清只有十七岁，而师祖已经五十岁了，他虽然经历了不少江湖的腥风血雨，可对处理男女之情却是知之甚少，更何况在天明山上，还有一个等待他的人。于是，他开始明里暗里躲她，想以此退了她的爱慕之心。谁知思清姑娘外表柔弱，但是骨子里倔强，师祖的态度丝毫没有让她退却。这时天明山的人来了，师祖不想继续纠缠下去，便回了天明山。
三个月后，思清出现在天明山上，师祖想象不出这样柔弱的一个女子，是如何怕爬上那雪山之巅。思清在门外请求见师祖，但天明山的主人拒绝了她，一起到来的师父大骂师祖无情，师祖也无可奈何。在门口跪了三天三夜，思清终于昏死过去，师父带她下了山。
师祖说这些的时候，脸上是因回忆而生的苦涩，我不忍心打断他，只有不断地用真气帮他将剩下的气延续下去。
这个疑惑在我心里已经很久了，我也曾猜测过两人的关系，如果不是父子，也可能是师徒或师侄。今天听来，果真没有错，“为什么你要瞒着我呢？”我问。
“我瞒着你，是因为他已与我脱离了师徒关系，而这些年他的所作所为，也让我羞于承认自己曾收过这样的徒弟。”
想想师父令人发指的罪行，对一向磊落的白须老人来说，确实是让师门蒙羞，于是我问：“所以，你把他逐出了师门？”
老人摇了摇头，“不，是他自己要走的！”
“他自己？为什么？”
“这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老人叹道，回忆起了往事。
故事，从师祖遇到师父的那天说起。七十多年前，师祖出游宕阳，遇到了一个小乞丐。这小乞丐不是别人，正是我的师父，当时师父虽然年纪小，却是胆量不小，当街抢了一个公子爷的银子，结果被抓住，打得遍体凌伤。师祖说，当时这个小乞丐给他印象很深，因为不管别人如何拳打脚踢，他抓着银子的手就是不肯松放。师祖见他可怜，便出手救了他，结果却意外地发现，他的骨骼竟然是练武奇才。师父的品性本不是师祖所爱，可是他出奇的体质却激起了师祖的爱才心切，于是师祖便将他收作了徒弟。谁知这一念，竟然成了一个错的决定。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十年，师父已经长成了一个二十岁的年轻小伙。那一年，他们再游宕阳，不巧在宕阳河上搭救了一个名叫思清的富家姑娘。那姑娘很美，师父第一眼就被她迷住了，而师祖到现在也都能记得她的样子。
思清姑娘虽然美丽，且出身富贵，但是命运弄人，她的父母因受奸人陷害被皇帝罢了官，又在被贬回宕阳的路上遭遇强盗丢了性命，若不是蒙师祖两人相救，自己恐怕也要失了清白。师祖救下她后，又将她送到了她唯一的亲人舅父家中。
师父因为喜欢上了思清，于是经常找理由去思清的舅父家中探访。很快他发现，思清在舅父家里过得并不快乐，而那贪权恋势的舅父为了巴结新立的太子，竟意图送她进宫选妃。思清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于是在师父的帮助下偷偷逃了出来，寄居在师祖二人的住处。那些日子，他们过得很开心，可是后来……
说到这里，师祖停住了，像是回忆突然打了个结，“后来怎么呢？”我问。
师祖闭上眼睛，像是在调整情绪，然后继续说下去，“我以为她会和你的师父成为一对，可没想到她没看上你师父，却暗里对我产生了好感。”
事情竟然会这样发展，我又问道：“那你……喜欢她吗？”
对于我的问题，师祖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选择将故事继续讲下去。
那时思清只有十七岁，而师祖已经五十岁了，他虽然经历了不少江湖的腥风血雨，可对处理男女之情却是知之甚少，更何况在天明山上，还有一个等待他的人。于是，他开始明里暗里躲她，想以此退了她的爱慕之心。谁知思清姑娘外表柔弱，但是骨子里倔强，师祖的态度丝毫没有让她退却。这时天明山的人来了，师祖不想继续纠缠下去，便回了天明山。
三个月后，思清出现在天明山上，师祖想象不出这样柔弱的一个女子，是如何怕爬上那雪山之巅。思清在门外请求见师祖，但天明山的主人拒绝了她，一起到来的师父大骂师祖无情，师祖也无可奈何。在门口跪了三天三夜，思清终于昏死过去，师父带她下了山。
师祖说这些的时候，脸上是因回忆而生的苦涩，我不忍心打断他，只有不断地用真气帮他将剩下的气延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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