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诺的父亲（二）

    “他回来了。”我瞬间感到夏雯的眼睛里闪过难以置信的冷。

    “谁？”我表情有些凝重的看她一眼，挣扎一番还是讲出那个封存已久的名字：“郭启明？”在讲出这人的名字的一刻，我无从辩白于自己的后悔。那个名字，对于我，对于夏雯，封禁四年。彼此都会心照不宣的绕开一切关于这个人话题。然而，我见到的夏雯，侧头居然向我微笑。

    她说：“我等了他四年。”

    我一愣，正是这稍纵即逝的惊讶，让我更加真实的感到夜风的凉。它打在你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不加修饰的令你寒气逼人。

    “我们就不能当过去了？夏雯，我求你了，求你别再去招惹他。”我根本没再有多余的精力去考虑她与他是通过怎样方式联系上的。我此时此刻最关心的是夏雯会做出怎样出格的事情。

    “你害怕什么？”夏雯看到我莫名其妙的表情笑：“看你没出息的样子，我又没说去杀了他，你担心什么？他前些日子给我通过电话，大概后天吧。恩，没错，就是后天，他就回来，说要当致歉。他还说，一定要满足我的要求，除了结婚，他都可以答应。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望着她柔软的眼睛，摇头。

    “因为，他出国后信了基督。所以要在结婚前把过去所犯的罪孽赎清。”于是，夏雯在讲完之后笑的前仰后合，她说：“去他妈的吧，你说，他要是知道自己还有个孽种，并且是天生智力就有障碍的，他会不会去见上帝？”

    “你闭嘴。”我眉羽间夹杂着愁云惨雾：“夏雯，我们就不能去选择正常的生活吗？难道非要拼到你死我活的境地你才会满意吗？那样你就真的心安理得？好，真好。我的妹妹就是愿意去报复所有得罪过她的人。你最苦，你最委屈，你最道路曲折，你现在就去，我绝对不阻止。夏雯，你会后悔的！毕竟他也是曾经全心全意爱过的男人。就算他抛妻弃子，那又怎样？他迟早会遭到内心的谴责。”我知道，我当时已经语无伦次。我在心底担心夏雯。这样的担心，胜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