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目录：左岸右转| 作者：忆语言殇| 类别：历史军事
“你醒了？”耳边响起了一个温润的嗓音，陈若凡缓缓睁开，原本重的像铅块的脑袋此刻轻松多了。
醒来第一眼看到的竟然是楚亦云，陈若凡还是愣了一下。揉了揉脑袋仔细回忆了一下，“我怎么了？”
“你睡了两天了。”楚亦云心痛地为她理了理搭在眼前的头发。陈若凡皱了皱眉，嘴角溢出了一丝苦涩的笑，醒来发现一切都变了，凌雨桐死了，那个忠实于她的芙儿也随着她去了。菁华宫上下大概就剩下她一个人了吧。楚洛秋伤心死了，怎么还会来这个地方呢？以后谁还会陪自己下棋说话呢？安处之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般，不留一点痕迹。为何到头来又只剩下自己了？
陈若凡后悔了，若是她当初不揭露真相的话，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发生，受伤的人会不会少一点，如今物是人非，身边的人走的走，死的死，抬起头来，看到楚亦云深锁着眉，她想他是爱她的，而自己却硬生生地夺走了这一切。
“我的错，我的错。”陈若凡捶打着自己的脑袋，泪水涌了出来“如果不是我，她不会死的，你，你也不用这么难过。对…对不起。”陈若凡将掩藏在自己心中所有的不快都发泄了出来，内心深处的痛蔓延开来，弥散到周身。
一双坚实有力的臂膀保住了自己，声音微微颤抖着，像是哄着孩子一般，“不是你的错，不是的。”
“真的吗？”陈若凡抬起头，鼻子红红的，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像是要把指甲都渗进他肉里一般，问：“真…真的吗？”
“真的真的。”男子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紧紧护着她：“若凡，为什么你总是那么善良，一心只想着别人，你自己呢？不为自己考虑考虑吗？不知道你这样，我会心痛吗？”
陈若凡停止了抽泣，回忆起这句话曾今有一个人也对自己说过，她还以为这是他在给自己传达讯息，却不知一切不过是自己为自己编制了一个美丽的梦。
见她停止了抽泣，楚亦云将她揽在怀里靠在床沿上。
“我想让你搬出菁华宫。”
陈若凡只淡淡开口：“我不是你的女人。”是啊，住在这里只会触景伤情，徒增悲伤而已，自己何尝不想离开，可是能去哪里？早已把这里当做了自己的家哪是那么容易说离开就离开的。
楚亦云眼里闪过一丝叹息，“你不愿意。”像是在询问，又像是早已预料。
“我不愿意。”一句话摧毁了他所有的希望，怀里的人儿就像是一匹驯服不了的野马。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楚亦云声音沉沉的，平日里他一定会暴跳如雷，气势汹汹地问，可现在他才发现自己对她发不出一丁点儿火，一直冷落，是因为相信距离会产生美。离她远远的，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看她一点一点地蜕变，变成美丽的蝴蝶，虽然偶尔会在自己身旁停留，却从不留恋，那一颦一笑都刻在了脑海。因此他甚至希望一直守在她身边，一刻看不到就心里不安。他是喜欢过别人，却从未真正爱过谁，可是他想他是爱上她了，不知何时开始。
“因为…”陈若凡一字一句地说着：“因为有太多人需要你，你不会是属于我一个人的，而我也不是你的唯一。我…我有喜欢的人了。”
楚亦云在就料到了知识坦然地一笑：“没关系，我会等，我想我不会等得太久的。”说完给她掖了掖被子：“你再睡会，晚点我会再来看你。”
门关上了，陈若凡披好衣服走了出去，阳光重新亮了起来，门前的红叶像一团团火焰燃烧着。院里的一盆盆花草十分精神正好未来无聊的日子里便有事情做了，她会替这些花草的主人好好照顾它们。
安公公领了个新来的宫女过来，十四五岁，模样还算清秀，唤名“雪歌儿”。这丫头很勤快，人也老实，只是陈若凡天生不爱被别人伺候，丫头见她可近可亲的，对她更照顾细微了。
一日，雪歌手里拿了张帖子走过来：“小姐这里右张帖子，是给您的。”
打开一看，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般，一动不动，上面是安处之的亲笔，“他竟然和她…”
雪歌儿欢喜地拍了拍手：“听说，小公主要成亲了，这下咱们有酒吃了。”
强挤出一丝笑容，陈若凡说道：“是…是啊！”他怎么会，会和她成亲，为什么他都没说过他和她早有婚约，为何不告诉自己，却让自己像个傻子，天天念着他，想着他，手里的帖子早已捏做一团，不争气的泪水滴在上面，抹开一朵红云，难怪他要躲着自己，明明是有感觉的。
“小姐，您的帕子掉了！”雪歌儿也不知道她怎么没了，捡起了帕子小心地对她说。
接过帕子，陈若凡竟然笑了，这块帕子不正是自己送给他的吗，只是多了几行字：
春心莫共花争花，一寸相思一寸灰。
我以我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雪歌儿”
“小姐有什么吩咐？”
“去陈家铺子给我定做件衣服，在给我置办一些东西，两天后咱要准备一份大礼。”
“诺！”雪歌儿一听，开开心心地去做事了。陈若凡擦干净泪水，既然如此自己何必执着，楚洛秋嫁给他该是很幸福的，不如祝福他俩，放了他也放了自己。
婚礼如期举行了，很隆重，古人的婚礼似乎比现代的要复杂多了，喜婆早早就到了楚洛秋的宅子，一大群丫鬟在给她化妆，带首饰的。
“没想到洛秋妹妹就这么要嫁人了。”陈若凡为她带好凤冠，金饰在阳光中发出夺目的光芒刺痛了她的眼睛。玛瑙珠子戴在胸前，红色的嫁衣衬托地楚洛秋像只美丽的凤凰。
楚洛秋有些哽咽：“若凡姐姐，我有些怕。”
“傻瓜，你怕什么？”陈若凡揉了揉她的鼻子，“女孩子长大了总要嫁人的啊，你不是想一辈子都是小孩子吧！”
“我知道安哥哥他喜欢你，我让哥哥取消婚礼，你嫁给他好不好？”
陈若凡笑笑：“别犯傻了，这怎么可能呢？你乖乖做新娘子。”陈若凡知道他是个负责人的好人，既然当初就许下了婚约，怎么会毁约呢？古代逃婚是要浸猪笼点天灯的，就算她再想嫁与他也不愿一下子再伤害两个人啊！
红纸染红了她的唇，楚洛秋越发漂亮，铜镜里的陈若凡一直微笑着，笑到最后，脸都僵了，于是笑容自然而然地定格在脸上。
陈若凡今日也穿了件红色的衣服，她想让自己看上去更精神一些。喜婆在外面催了一下，便牵着楚洛秋走了出去，她想她要亲手将她送到他面前。安处之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见她们出来了，看到陈若凡，竟有一瞬间的惊讶，原本以为她不会来了，为何又来了，她的脸上挂着笑，安处之错觉嫁给他的是她多好。
思绪回到那天晚上。
“你喜欢若凡？”楚亦云有些愠怒。
“是！”安处之在他面前承认了。
“你不要忘记，你和洛秋的婚约。”
“不曾忘记。”因为不曾忘记才迟迟不敢告诉陈若凡他早在第一眼看到她时便已深深爱上他了。可是他们中间隔着逾越不了的山。
“既然如此我要你在他面前消失，永不相见，因为我和你一样，不想看到她受伤她难过。”楚亦云说的如此决绝。
如今，相见了却是这样的结局，他的新娘不是她。流露过一丝无奈，心口的痛如此清晰。
轿子走了很远，很久。
醒来第一眼看到的竟然是楚亦云，陈若凡还是愣了一下。揉了揉脑袋仔细回忆了一下，“我怎么了？”
“你睡了两天了。”楚亦云心痛地为她理了理搭在眼前的头发。陈若凡皱了皱眉，嘴角溢出了一丝苦涩的笑，醒来发现一切都变了，凌雨桐死了，那个忠实于她的芙儿也随着她去了。菁华宫上下大概就剩下她一个人了吧。楚洛秋伤心死了，怎么还会来这个地方呢？以后谁还会陪自己下棋说话呢？安处之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般，不留一点痕迹。为何到头来又只剩下自己了？
陈若凡后悔了，若是她当初不揭露真相的话，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发生，受伤的人会不会少一点，如今物是人非，身边的人走的走，死的死，抬起头来，看到楚亦云深锁着眉，她想他是爱她的，而自己却硬生生地夺走了这一切。
“我的错，我的错。”陈若凡捶打着自己的脑袋，泪水涌了出来“如果不是我，她不会死的，你，你也不用这么难过。对…对不起。”陈若凡将掩藏在自己心中所有的不快都发泄了出来，内心深处的痛蔓延开来，弥散到周身。
一双坚实有力的臂膀保住了自己，声音微微颤抖着，像是哄着孩子一般，“不是你的错，不是的。”
“真的吗？”陈若凡抬起头，鼻子红红的，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像是要把指甲都渗进他肉里一般，问：“真…真的吗？”
“真的真的。”男子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紧紧护着她：“若凡，为什么你总是那么善良，一心只想着别人，你自己呢？不为自己考虑考虑吗？不知道你这样，我会心痛吗？”
陈若凡停止了抽泣，回忆起这句话曾今有一个人也对自己说过，她还以为这是他在给自己传达讯息，却不知一切不过是自己为自己编制了一个美丽的梦。
见她停止了抽泣，楚亦云将她揽在怀里靠在床沿上。
“我想让你搬出菁华宫。”
陈若凡只淡淡开口：“我不是你的女人。”是啊，住在这里只会触景伤情，徒增悲伤而已，自己何尝不想离开，可是能去哪里？早已把这里当做了自己的家哪是那么容易说离开就离开的。
楚亦云眼里闪过一丝叹息，“你不愿意。”像是在询问，又像是早已预料。
“我不愿意。”一句话摧毁了他所有的希望，怀里的人儿就像是一匹驯服不了的野马。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楚亦云声音沉沉的，平日里他一定会暴跳如雷，气势汹汹地问，可现在他才发现自己对她发不出一丁点儿火，一直冷落，是因为相信距离会产生美。离她远远的，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看她一点一点地蜕变，变成美丽的蝴蝶，虽然偶尔会在自己身旁停留，却从不留恋，那一颦一笑都刻在了脑海。因此他甚至希望一直守在她身边，一刻看不到就心里不安。他是喜欢过别人，却从未真正爱过谁，可是他想他是爱上她了，不知何时开始。
“因为…”陈若凡一字一句地说着：“因为有太多人需要你，你不会是属于我一个人的，而我也不是你的唯一。我…我有喜欢的人了。”
楚亦云在就料到了知识坦然地一笑：“没关系，我会等，我想我不会等得太久的。”说完给她掖了掖被子：“你再睡会，晚点我会再来看你。”
门关上了，陈若凡披好衣服走了出去，阳光重新亮了起来，门前的红叶像一团团火焰燃烧着。院里的一盆盆花草十分精神正好未来无聊的日子里便有事情做了，她会替这些花草的主人好好照顾它们。
安公公领了个新来的宫女过来，十四五岁，模样还算清秀，唤名“雪歌儿”。这丫头很勤快，人也老实，只是陈若凡天生不爱被别人伺候，丫头见她可近可亲的，对她更照顾细微了。
一日，雪歌手里拿了张帖子走过来：“小姐这里右张帖子，是给您的。”
打开一看，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般，一动不动，上面是安处之的亲笔，“他竟然和她…”
雪歌儿欢喜地拍了拍手：“听说，小公主要成亲了，这下咱们有酒吃了。”
强挤出一丝笑容，陈若凡说道：“是…是啊！”他怎么会，会和她成亲，为什么他都没说过他和她早有婚约，为何不告诉自己，却让自己像个傻子，天天念着他，想着他，手里的帖子早已捏做一团，不争气的泪水滴在上面，抹开一朵红云，难怪他要躲着自己，明明是有感觉的。
“小姐，您的帕子掉了！”雪歌儿也不知道她怎么没了，捡起了帕子小心地对她说。
接过帕子，陈若凡竟然笑了，这块帕子不正是自己送给他的吗，只是多了几行字：
春心莫共花争花，一寸相思一寸灰。
我以我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雪歌儿”
“小姐有什么吩咐？”
“去陈家铺子给我定做件衣服，在给我置办一些东西，两天后咱要准备一份大礼。”
“诺！”雪歌儿一听，开开心心地去做事了。陈若凡擦干净泪水，既然如此自己何必执着，楚洛秋嫁给他该是很幸福的，不如祝福他俩，放了他也放了自己。
婚礼如期举行了，很隆重，古人的婚礼似乎比现代的要复杂多了，喜婆早早就到了楚洛秋的宅子，一大群丫鬟在给她化妆，带首饰的。
“没想到洛秋妹妹就这么要嫁人了。”陈若凡为她带好凤冠，金饰在阳光中发出夺目的光芒刺痛了她的眼睛。玛瑙珠子戴在胸前，红色的嫁衣衬托地楚洛秋像只美丽的凤凰。
楚洛秋有些哽咽：“若凡姐姐，我有些怕。”
“傻瓜，你怕什么？”陈若凡揉了揉她的鼻子，“女孩子长大了总要嫁人的啊，你不是想一辈子都是小孩子吧！”
“我知道安哥哥他喜欢你，我让哥哥取消婚礼，你嫁给他好不好？”
陈若凡笑笑：“别犯傻了，这怎么可能呢？你乖乖做新娘子。”陈若凡知道他是个负责人的好人，既然当初就许下了婚约，怎么会毁约呢？古代逃婚是要浸猪笼点天灯的，就算她再想嫁与他也不愿一下子再伤害两个人啊！
红纸染红了她的唇，楚洛秋越发漂亮，铜镜里的陈若凡一直微笑着，笑到最后，脸都僵了，于是笑容自然而然地定格在脸上。
陈若凡今日也穿了件红色的衣服，她想让自己看上去更精神一些。喜婆在外面催了一下，便牵着楚洛秋走了出去，她想她要亲手将她送到他面前。安处之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见她们出来了，看到陈若凡，竟有一瞬间的惊讶，原本以为她不会来了，为何又来了，她的脸上挂着笑，安处之错觉嫁给他的是她多好。
思绪回到那天晚上。
“你喜欢若凡？”楚亦云有些愠怒。
“是！”安处之在他面前承认了。
“你不要忘记，你和洛秋的婚约。”
“不曾忘记。”因为不曾忘记才迟迟不敢告诉陈若凡他早在第一眼看到她时便已深深爱上他了。可是他们中间隔着逾越不了的山。
“既然如此我要你在他面前消失，永不相见，因为我和你一样，不想看到她受伤她难过。”楚亦云说的如此决绝。
如今，相见了却是这样的结局，他的新娘不是她。流露过一丝无奈，心口的痛如此清晰。
轿子走了很远，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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