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6章 后发制人
目录：流云天风| 作者：山鹤| 类别：玄幻奇幻
大家抬头看去，只见一伙十余人，远远地站在岭头，均以黑布蒙面。其中一人正用树枝敲打手里的一面破锣。急促地敲了数十下，另一人高嚷着：“下面的人听着，要想从此路经过，先借一千两银子给大爷使用，否则便回去吧。”
莫曲阳在这条路上跑了几十年了，见多识广，也见怪不怪，若无其事地大声问道：“诸位兄弟在哪里营生的，怎么面生得很呢，连吉泰商的货物也敢动念头？”
“嘻嘻，我们初来乍到，管他是什么商，都要借些银两花花。”
“离这里最近的朋友，也是五十里开外的清风寨了，莫非众兄弟是寨子里来的朋友？我们只是运货物的，本次装载的是稻谷，若是兄弟们肚子饿了，便请下来，分一些干粮吃吧。”
那群人也不答话，只是站在岭上，既不离去也不下来，似乎也不急于劫财抢物。
莫曲阳见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但良言也劝了，见对方还是不为所动，看来只好武力解决了。不过他知道此次出货，有高手为伴，心里一点也不慌张。
果然，车厢里传出低声地吩咐：“小喽?而已，以周、以成，你们俩人带上十人去岭上会会这伙人。涣之，你陪我在这里留守。”
那少年正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听得这话，像是被一盆凉水泼下。不过他知道，爷爷的话在家里极有威信，向来说一不二，他也不好顶撞了。
两位武师轻声齐道：“是，师傅。”
他俩平素押运货物，遇到山贼也不少，一般都能旗开得胜。此时也不甚在乎，随意点拨了十人，韩一鸣竟然也在其列，可能是早上见到他也在锻炼身体，虽然功夫一般，但还算敏捷，便让他也跟上凑数了。两人让大家会使兵刃的便带上兵刃，不会使的空手跟着也行。
郭以周、方以成二人艺高胆大，行走江湖五六年，并不把上面的十几个小毛贼放在眼里，更何况今日有师傅亲自在后台压阵，胆气更壮。
韩一鸣见其他被选中的人，有的取出兵器，有的人操了根扁担。这些商队运货的人，经常在外面行走，打家劫舍的强人也见得多了，每人倒也练过一些武功。他们似乎对两位武师很有信心，一点也不惊慌。
韩一鸣见众人都像没事人一样，便也镇静下来，心想自己只有一把梁大哥所赠的短刀，也没有其它兵刃了，更不会使用任何兵器。现在也不是去打猎，总不能手拿两块石头，更不好意思向旁人借扁担使用。他便空着双手，跟在两个武师后面，随众人快步上得山岗。
郭以周和方以成俩人领着十人，离对方还有三丈距离时，站立下来，众人一字排开，站在俩人身后，与对方对峙着。虽然对方人数要多出数人，位置也是居高临下，不过众人镇定自若，气势倒也不输给对方。
郭以周道：“吉泰商郭以周，方以成，请教朋友高姓大名，若能行个方便，网开一面，我等感激不尽。”
郭以周是师兄，年长方以成几岁，办事老练些，生意人宗旨是以和为贵，和气生财，能不动武便忍让几分，因此就算不把对方看在眼里，礼数还是先到。
对方居中的人哈哈一笑道：“我们都是些无名小卒而已，既然落草为寇，占山为王，贱名便不足挂齿了，若能借得一千银子，本山大王便放你们一马如何？”
大家认得这声音，便是刚才喊话之人，此人称自己是山大王，应该是对方的带头人了。
方以成血气方刚，早就忍耐不住，听得他目中无人的样子，冷笑道：“那也得看看你们有没力气，是否拿得动一千两银子，过来和大爷比划比划，试试你的斤两再说。”
“有没斤两，等下试试便知。看你左手比右手粗壮，该是左手更厉害些，且看看你左手刀到底功力如何。不过先让小辈出来，玩几手看看。”
方以成心中一凛，没想到此人观察如此入微，看出自己左手秘密，但他明知自己的绝技，还怡然不惧，莫非真有几分本领？看来不容大意了。他左右手都能使刀，但自小便是左撇子，练左手刀更多些，自从行走江湖以来，还未遇到有人逼得自己使用左手刀。
方以成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面上依然没有丝毫改变，但心里轻视之心已去。
那山大王转头道：“螳螂，你出来玩两手。”
只见左边尽头的那人，走上三步，立在中间，他身子细瘦，手脚均长，走路一蹦一跳，倒真像螳螂一般灵敏。
郭以周、方以成二人对视一眼，此人动作敏捷，轻轻迈步，便一步五尺，看来轻身功夫不弱，不过身体瘦弱，力量必然不会太强。自己二人虽然不惧此人，但对方排在最末尾的人出来便如此了得，其余之人也不会是弱手。
螳螂空着双手，也欲找个空手之人，比试一下拳脚功夫，看对方除了一人外，都是身带兵器，便指了指那空手之人，又勾了勾手指，意思是出来比划一下。
韩一鸣不料他偏偏向自己挑战，他还没有与人动过手，不免有些胆怯，看了看郭以周、方以成二人，见俩人目露出鼓励之色，心想我连额尔布登都作过对手，又怕你这毛贼何来？他也不信对方赤手空拳，能把自己怎么样。
当下，向前一跃，站在场中，倒也力量惊人，虎虎生风。他没想到自己一跃，能跳出这么远，心想自己功力又进展了，不免微微得意。不过他上前时，不像螳螂那般闲庭信步，显然轻功的技巧差得远了。
螳螂见他一跃便上前一丈有余，心中也不敢轻视，当下便抱一抱拳，然后右手一拳打出，朝对方面门击去。
韩一鸣眼力不赖，看来拳似乎不是很快，心中想避开，但没想好如何躲避。螳螂这一拳本是虚招，但见他动作迟缓，就变虚为实，直击过去。只听“啪”一声，韩一鸣面部已中了一拳，鼻血横流。心里又惊又怒，经脉真气迅速流转一周，真气散于口鼻周围，霎时间止住伤口流血。用左手衣袖一抹，把面部的鲜血擦掉。
众人见韩一鸣飞跃上前，劲道大是不弱，以为可以与对方打斗一阵，哪知一招之间，便即挂彩，均出意料之外。
郭以周想此人终归是乡民，力气虽大，但没有丝毫武功，正待出声，让他回来，却见他又是一跃，张开双臂，和身朝螳螂扑去。
螳螂见他虽然一招便输，却不服气，像是似乎不会武功一般，蛮力扑来。又挥出左掌，朝他小腹拍去。又听“啪”的一声，正中小腹，对方却像是没事一般，继续朝自己压了下来，不由得大吃一惊，忙向右边闪身躲避，却被他左掌手指扫中脸颊，火辣辣的痛。
原来韩一鸣身在空中时，见对方手掌拍到，身体反正不能躲避，便运转体内的真气，早早地聚集在自己小腹之上，等着对方的手掌来到。他修炼玄气有成，气随意动，比他的手脚动作要快速多了。等对方掌力击到，与自己的玄气相撞，没有丝毫疼痛的感觉。心下大喜，见对方向一边横避，便顺手掠出，抓到对方的脸面。
众人又是大大出乎意料，见这年轻人的进攻和躲避动作，分明不会武功，身上的要害之处被螳螂打中，却没有受伤，都以为螳螂见对方没有武功，不忍心使用内力伤他，倒也不愧为光明磊落的好汉子。
螳螂见众人佩服的眼光，朝自己射来，不免心中有愧，脸上更是火辣辣的。他刚才出掌时，明明使用了真气，虽然自己真气没练到家，但对付寻常人等，应该是厉害无比，不要说打中小腹要害，就算打中其他部位，也保管他吃不了兜着走，但对方却硬生生地受了，并且发出撞击的响声，显然是相撞的劲道不弱。
忽然他脑子灵机一动，难道对方衣服里面，竟藏有一层盔甲，难怪敢空着双手前来，分明是有备而来，害得自己上当受骗。心下不禁有气，你身上有护甲，头上总没有吧，当下挥右拳朝对方头上打去。
韩一鸣这下有了准备，伸出右臂挡住他拳头。这次只管伸臂挡隔，却忘了运行真气，结果手臂大痛，忙运行真气到前臂，疼痛立减。见对方又是一拳朝右耳打来，当下运气于臂，挡在前方，拳臂相交，不再有丝毫痛楚。心下不禁大喜，看来是找到了对抗螳螂的法门了。
螳螂却是拳头疼痛难当，只觉得对方反震之力异常了得，自己出力越强，受到的反震之力越大，心想这年轻人横练铁布衫功夫如此了得，倒也少见。他又哪里想得到，对方并非外功了得，而外功少见。他又哪里想得到，对方是玄功受到的反震之力越大。兜着走。是内力非凡。
世人练习武功技巧容易，但修炼真气内力艰难异常，这世上常识，练武之人谁人不知。偏偏遇到韩一鸣经脉宽大奇特之极；两度受了额尔布登打击重伤，却因祸得福；又机缘巧遇，修炼“逍遥诀”和“南冥玄功”两大奇功，终于造就这么难得一遇的怪人。
接下来的打斗几乎没有变化，众人见螳螂绕着这年轻人，四周游走，如蝴蝶戏花一般，出拳挥掌如风，“噗噗砰砰”声不断，如打沙包。这年轻人动作笨拙无比，却以不变应万变，若对方打头部，便用手臂抵挡，若对方打身体，便硬生生的挨打。
但打斗多时，响声不断，众人也算看出来，这年轻人皮糙肉厚，外功了得，虽然处于挨打的被动局面，却也立于不败之地。反而螳螂气喘吁吁，气力难以为继。
山大王见场面不妙，便出声喝止道：“年轻人铁布衫功夫令人佩服，但你师父却也奇怪，为何只教你挨打功法，却不教你打人的功夫呢？这样比下去也不是办法，我看就算是不分胜负，平局结束吧。”
螳螂听他如此说，正合心意，当下叫了一声“佩服”，随即飞身后退，也不回头向后看，却一步后跃至原来的队伍位置，无论是眼力准头，还是轻身功夫，均是了得。众人齐声喝了一声彩，螳螂忍痛朝四处抱了抱拳，忽见双手红肿，忙缩手身后，运气疗伤。
韩一鸣打斗到后来，轻松应战，正凝神看螳螂出拳、身法和步法，时间稍久，见对方出招时时重复，正想依样画葫芦，学一学对方的打法。听对方山大王说平局收场，也没有异议，这收场比起刚出场时，已经如云泥之别了，心下喜悦不已，也朝螳螂抱抱拳，施施然走回队伍中。
吉泰商中众人对他刮目相看，郭以周、方以成二人更是对他含笑点头，以示嘉奖。
此时日头位于头顶位置，已是中午时分了。
山大王俯视着这边，笑道：“我们就以三场比试定输赢，刚才一场算平局，接下来再比两场如何？”
莫曲阳在这条路上跑了几十年了，见多识广，也见怪不怪，若无其事地大声问道：“诸位兄弟在哪里营生的，怎么面生得很呢，连吉泰商的货物也敢动念头？”
“嘻嘻，我们初来乍到，管他是什么商，都要借些银两花花。”
“离这里最近的朋友，也是五十里开外的清风寨了，莫非众兄弟是寨子里来的朋友？我们只是运货物的，本次装载的是稻谷，若是兄弟们肚子饿了，便请下来，分一些干粮吃吧。”
那群人也不答话，只是站在岭上，既不离去也不下来，似乎也不急于劫财抢物。
莫曲阳见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但良言也劝了，见对方还是不为所动，看来只好武力解决了。不过他知道此次出货，有高手为伴，心里一点也不慌张。
果然，车厢里传出低声地吩咐：“小喽?而已，以周、以成，你们俩人带上十人去岭上会会这伙人。涣之，你陪我在这里留守。”
那少年正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听得这话，像是被一盆凉水泼下。不过他知道，爷爷的话在家里极有威信，向来说一不二，他也不好顶撞了。
两位武师轻声齐道：“是，师傅。”
他俩平素押运货物，遇到山贼也不少，一般都能旗开得胜。此时也不甚在乎，随意点拨了十人，韩一鸣竟然也在其列，可能是早上见到他也在锻炼身体，虽然功夫一般，但还算敏捷，便让他也跟上凑数了。两人让大家会使兵刃的便带上兵刃，不会使的空手跟着也行。
郭以周、方以成二人艺高胆大，行走江湖五六年，并不把上面的十几个小毛贼放在眼里，更何况今日有师傅亲自在后台压阵，胆气更壮。
韩一鸣见其他被选中的人，有的取出兵器，有的人操了根扁担。这些商队运货的人，经常在外面行走，打家劫舍的强人也见得多了，每人倒也练过一些武功。他们似乎对两位武师很有信心，一点也不惊慌。
韩一鸣见众人都像没事人一样，便也镇静下来，心想自己只有一把梁大哥所赠的短刀，也没有其它兵刃了，更不会使用任何兵器。现在也不是去打猎，总不能手拿两块石头，更不好意思向旁人借扁担使用。他便空着双手，跟在两个武师后面，随众人快步上得山岗。
郭以周和方以成俩人领着十人，离对方还有三丈距离时，站立下来，众人一字排开，站在俩人身后，与对方对峙着。虽然对方人数要多出数人，位置也是居高临下，不过众人镇定自若，气势倒也不输给对方。
郭以周道：“吉泰商郭以周，方以成，请教朋友高姓大名，若能行个方便，网开一面，我等感激不尽。”
郭以周是师兄，年长方以成几岁，办事老练些，生意人宗旨是以和为贵，和气生财，能不动武便忍让几分，因此就算不把对方看在眼里，礼数还是先到。
对方居中的人哈哈一笑道：“我们都是些无名小卒而已，既然落草为寇，占山为王，贱名便不足挂齿了，若能借得一千银子，本山大王便放你们一马如何？”
大家认得这声音，便是刚才喊话之人，此人称自己是山大王，应该是对方的带头人了。
方以成血气方刚，早就忍耐不住，听得他目中无人的样子，冷笑道：“那也得看看你们有没力气，是否拿得动一千两银子，过来和大爷比划比划，试试你的斤两再说。”
“有没斤两，等下试试便知。看你左手比右手粗壮，该是左手更厉害些，且看看你左手刀到底功力如何。不过先让小辈出来，玩几手看看。”
方以成心中一凛，没想到此人观察如此入微，看出自己左手秘密，但他明知自己的绝技，还怡然不惧，莫非真有几分本领？看来不容大意了。他左右手都能使刀，但自小便是左撇子，练左手刀更多些，自从行走江湖以来，还未遇到有人逼得自己使用左手刀。
方以成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面上依然没有丝毫改变，但心里轻视之心已去。
那山大王转头道：“螳螂，你出来玩两手。”
只见左边尽头的那人，走上三步，立在中间，他身子细瘦，手脚均长，走路一蹦一跳，倒真像螳螂一般灵敏。
郭以周、方以成二人对视一眼，此人动作敏捷，轻轻迈步，便一步五尺，看来轻身功夫不弱，不过身体瘦弱，力量必然不会太强。自己二人虽然不惧此人，但对方排在最末尾的人出来便如此了得，其余之人也不会是弱手。
螳螂空着双手，也欲找个空手之人，比试一下拳脚功夫，看对方除了一人外，都是身带兵器，便指了指那空手之人，又勾了勾手指，意思是出来比划一下。
韩一鸣不料他偏偏向自己挑战，他还没有与人动过手，不免有些胆怯，看了看郭以周、方以成二人，见俩人目露出鼓励之色，心想我连额尔布登都作过对手，又怕你这毛贼何来？他也不信对方赤手空拳，能把自己怎么样。
当下，向前一跃，站在场中，倒也力量惊人，虎虎生风。他没想到自己一跃，能跳出这么远，心想自己功力又进展了，不免微微得意。不过他上前时，不像螳螂那般闲庭信步，显然轻功的技巧差得远了。
螳螂见他一跃便上前一丈有余，心中也不敢轻视，当下便抱一抱拳，然后右手一拳打出，朝对方面门击去。
韩一鸣眼力不赖，看来拳似乎不是很快，心中想避开，但没想好如何躲避。螳螂这一拳本是虚招，但见他动作迟缓，就变虚为实，直击过去。只听“啪”一声，韩一鸣面部已中了一拳，鼻血横流。心里又惊又怒，经脉真气迅速流转一周，真气散于口鼻周围，霎时间止住伤口流血。用左手衣袖一抹，把面部的鲜血擦掉。
众人见韩一鸣飞跃上前，劲道大是不弱，以为可以与对方打斗一阵，哪知一招之间，便即挂彩，均出意料之外。
郭以周想此人终归是乡民，力气虽大，但没有丝毫武功，正待出声，让他回来，却见他又是一跃，张开双臂，和身朝螳螂扑去。
螳螂见他虽然一招便输，却不服气，像是似乎不会武功一般，蛮力扑来。又挥出左掌，朝他小腹拍去。又听“啪”的一声，正中小腹，对方却像是没事一般，继续朝自己压了下来，不由得大吃一惊，忙向右边闪身躲避，却被他左掌手指扫中脸颊，火辣辣的痛。
原来韩一鸣身在空中时，见对方手掌拍到，身体反正不能躲避，便运转体内的真气，早早地聚集在自己小腹之上，等着对方的手掌来到。他修炼玄气有成，气随意动，比他的手脚动作要快速多了。等对方掌力击到，与自己的玄气相撞，没有丝毫疼痛的感觉。心下大喜，见对方向一边横避，便顺手掠出，抓到对方的脸面。
众人又是大大出乎意料，见这年轻人的进攻和躲避动作，分明不会武功，身上的要害之处被螳螂打中，却没有受伤，都以为螳螂见对方没有武功，不忍心使用内力伤他，倒也不愧为光明磊落的好汉子。
螳螂见众人佩服的眼光，朝自己射来，不免心中有愧，脸上更是火辣辣的。他刚才出掌时，明明使用了真气，虽然自己真气没练到家，但对付寻常人等，应该是厉害无比，不要说打中小腹要害，就算打中其他部位，也保管他吃不了兜着走，但对方却硬生生地受了，并且发出撞击的响声，显然是相撞的劲道不弱。
忽然他脑子灵机一动，难道对方衣服里面，竟藏有一层盔甲，难怪敢空着双手前来，分明是有备而来，害得自己上当受骗。心下不禁有气，你身上有护甲，头上总没有吧，当下挥右拳朝对方头上打去。
韩一鸣这下有了准备，伸出右臂挡住他拳头。这次只管伸臂挡隔，却忘了运行真气，结果手臂大痛，忙运行真气到前臂，疼痛立减。见对方又是一拳朝右耳打来，当下运气于臂，挡在前方，拳臂相交，不再有丝毫痛楚。心下不禁大喜，看来是找到了对抗螳螂的法门了。
螳螂却是拳头疼痛难当，只觉得对方反震之力异常了得，自己出力越强，受到的反震之力越大，心想这年轻人横练铁布衫功夫如此了得，倒也少见。他又哪里想得到，对方并非外功了得，而外功少见。他又哪里想得到，对方是玄功受到的反震之力越大。兜着走。是内力非凡。
世人练习武功技巧容易，但修炼真气内力艰难异常，这世上常识，练武之人谁人不知。偏偏遇到韩一鸣经脉宽大奇特之极；两度受了额尔布登打击重伤，却因祸得福；又机缘巧遇，修炼“逍遥诀”和“南冥玄功”两大奇功，终于造就这么难得一遇的怪人。
接下来的打斗几乎没有变化，众人见螳螂绕着这年轻人，四周游走，如蝴蝶戏花一般，出拳挥掌如风，“噗噗砰砰”声不断，如打沙包。这年轻人动作笨拙无比，却以不变应万变，若对方打头部，便用手臂抵挡，若对方打身体，便硬生生的挨打。
但打斗多时，响声不断，众人也算看出来，这年轻人皮糙肉厚，外功了得，虽然处于挨打的被动局面，却也立于不败之地。反而螳螂气喘吁吁，气力难以为继。
山大王见场面不妙，便出声喝止道：“年轻人铁布衫功夫令人佩服，但你师父却也奇怪，为何只教你挨打功法，却不教你打人的功夫呢？这样比下去也不是办法，我看就算是不分胜负，平局结束吧。”
螳螂听他如此说，正合心意，当下叫了一声“佩服”，随即飞身后退，也不回头向后看，却一步后跃至原来的队伍位置，无论是眼力准头，还是轻身功夫，均是了得。众人齐声喝了一声彩，螳螂忍痛朝四处抱了抱拳，忽见双手红肿，忙缩手身后，运气疗伤。
韩一鸣打斗到后来，轻松应战，正凝神看螳螂出拳、身法和步法，时间稍久，见对方出招时时重复，正想依样画葫芦，学一学对方的打法。听对方山大王说平局收场，也没有异议，这收场比起刚出场时，已经如云泥之别了，心下喜悦不已，也朝螳螂抱抱拳，施施然走回队伍中。
吉泰商中众人对他刮目相看，郭以周、方以成二人更是对他含笑点头，以示嘉奖。
此时日头位于头顶位置，已是中午时分了。
山大王俯视着这边，笑道：“我们就以三场比试定输赢，刚才一场算平局，接下来再比两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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