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 新面孔（二）

    见父女俩反应一致，想必又要谦虚一番，他摆出夸张的表，笑声朗朗：“请不要再谦虚了，句谢谢就行，好吗？”

    独艳笑不露齿，酒窝煞是好看，许绩无可奈何地苦笑着。

    深夜11点钟，军统局电讯处忙碌依旧。身为处长，萧孝标对着密档夹苦思冥想，香烟一根接着一根，办公室内烟雾缭绕。杰克搬着一沓资料，心翼翼地推门而入。

    “你好，萧先生！我以为走错了地方，这里不像办公室，倒像浴场！”秉持美国人的幽默，他放下资料，夸张地比划一下。

    “对不起！”萧孝标尴尬地道歉，连忙掐灭烟头，开窗通风。

    “没关系！”杰克故作潇洒地坐下，拿出一包香烟，笑着问道：“借个火，好吗？”

    “原来你也吸烟！”着，掏出打火机扔过去，位置不偏不倚。

    “谢谢！”匆匆点上烟，将打火机扔回去，深吸一口，轻轻耸肩道：“干咱们这行的，纯属脑力劳动，不吸烟能行吗？”

    时不我待，两人召集相关人员，一边开会，一边调集密档，反复研究模拟，试图找出蛛丝马迹。孝廉亦在其中，三个多月没睡囫囵觉，眼睛肿得厉害，也举着烟琢磨。

    不知不觉到了午夜，孝廉看了看手表，已经2点钟了，不禁打起哈欠，但敌空袭密码一日不破，他一日寝食难安。想到大街上尸骨成堆，江边的一个个死人坑，每次都被填满，便埋怨自己无能。

    杰克在黑板前边写边，其中一句话，将其思绪拉回：“先生们，我们不妨回到原点！86H代表重庆，92A代表天气不佳，那么，既然可以截获敌方电报，为什么还要纠结这两点呢？”

    “哦，我明白了！”孝廉恍然大悟，兴奋地掐灭烟头，恍然大悟道：“与其认死理，不如找出从前的截获资料！敌机只有在天气好的时候，才敢出动机群，除92A以外的代码，我们都应该深入研究！”

    “许，这方面你是内行啊！”萧孝标松了一口气。

    “可敌机的轰炸位置，我们还无法破译！”他谦虚地笑了笑，愁容复来。

    “目前位置是次要的，主要是弄清楚天气！”杰克继续侃侃而谈：“而且，日军故意将电码打乱，就是要迷惑大家！慢慢地梳理清楚，才能颇有成效。”看出其他人焦急不安，他笑着一语化解：“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这种事急不得！何况，日军就不担心泄密吗？”

    “没错，俗话‘饭要一口一口吃’嘛！”萧孝标用英语道。

    “许上尉，难道中国人吃饭很快吗？”杰克大惑不解，扔下粉笔，凑到孝廉身边问道。

    “不，不！”见众人面面相觑，他扑嗤一笑，低声回答：“饭要一口一口吃，这是中国民间俗语，与美国俚语一样，一种比喻而已！”

    “哦！”而立之年的少校，居然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为什么不成‘水要一口一口喝’呢？”话音刚落，萧孝标正在喝茶，险些吐了出来，全场人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