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 故人之后
目录：破空路| 作者：柳叶刀刀刀| 类别：武侠仙侠
叶小青今天起得比往常要早一些，今天老大和老二都在家，早餐做的要比平常丰富得多，关键是量更是平日的近两倍，想想他们在学校里面不可能吃得这么饱这么好，好不容易回家来了，当然要好好犒劳犒劳。
一大早从厨房里飘出来的香味就没断过，一阵接一阵，没完没了的，弄得几个孩子眼巴巴地望了又望：怎么还不开饭呢？
好不容易等到开饭了，一家人端坐在桌边，桌上摆了一大锅瘦肉粥，用油烙的饼，还有用咸菜混了麂子肉丁炒的一大盘，看了就有食欲，还有就是几样山里的时令小菜。满桌子是色香味俱佳让人流口水，就在一家人刚要开动的时候，门外传来一声略显苍老的问候：
“老乡，打扰一下。”
杜岳坐的离门口最近，下了椅子向门外看去，一个白须垂胸的老人正笑吟吟地看着他，杜岳脑海里有这么一个身影，只是一时短路了，对不上号，期期艾艾的嘟囔：“你是那个……那个……那个……我知道的………”结果一会过去了还是没能想起来。
这时候杜仲飞和叶小青也走了出来，杜仲飞没有见过这个客人叶小青一眼就认出来是两年多以前送了两本修炼功法的桑姓老者，忙招呼桑老进来：“桑老好，真是稀客稀客，进屋里说话。”
转头又对杜仲飞讲：“仲哥，这就是送给那两本书的桑老。”
杜仲飞恍然大悟，连忙热情地招呼桑老进屋，杜山杜川杜河都是没见过桑老的，见家里来了客人，连忙搬椅子让座倒茶的，桑老看到几个懂事又机灵的孩子笑容更盛。
一番忙活后停当下来，杜家一家人和同样没有吃早饭的桑老用起了饭，桑老笑道：“这两年多，我想的最多的就是什么时候能再次吃到你做的早餐。”当然是对叶小青说的。
“那您就多住些日子，天天在这里吃，保证天天不重味！”
“那就不好意思了。”桑老居然没有太过推脱。
“哪里哪里，您能赏光，是我们求之不得才是。”
吃过早饭后，桑老和杜仲飞就在屋檐下坐着聊天，几个孩子到房里看电视去了，杜家今年新买了一台电视机，只是地方偏僻，收不了几个台，不过聊胜于无吧，杜仲飞平时也只是看看新闻而已。
桑老和杜仲飞聊了一会时事什么的，终于转到正题上来了。
“桑老，您当年为什么会将那么重要的东西随意传给当时素不相识的我们一家子？”
“随意？不见得，当年路过上面的林子，一时心动，见到小岳在掷石打猎，手法不凡，心下生喜，就和他聊了起来，结果才知道他的技巧来自于两个哥哥，让我不免吃惊。”
桑老喝了口水，看看眉头紧皱的杜仲飞，接着讲：“当时我已经起了收徒之心，但是没见到本人，好像不太说得过去。于是就打听清楚了他们俩回家的日子想当面看看，结果事不凑巧，他们两人没有回家，却是见到了他们的母亲。”
杜仲飞知道当天是胡老师留两个孩子在学校补课，自己一大早就去了镇里，就这样错过见面了。
“我见尊夫人待人温婉，气度娴静，显然是名门之后，想来你也不会太过平庸，而且我推断杜山杜川两人在肯定在掷石技艺上得到过你的点拨，当时已经下了决心，一定要收徒成功。”
杜仲飞很吃惊，想不到就凭着敏锐的洞察力，桑老通过和小岳的一番见面，把自己一家人几乎看通透了。但是心里还是不太肯定：“就这么简单？”
桑老一笑，对杜仲飞说道：“我修炼的功夫最讲究心念，不讲究太多的规程和世俗看法，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当时身有要事，必须马上离开，我见小岳8岁还没上学，那么上了初中的杜山杜川至少已经十五岁上下了，耽搁不起啊，如果等到现在再开始打基础就太晚了点。”
“结果今天见到两人，发现我当时多虑了，这么出色的孩子提前几年上初中也正常啊，哈哈！”桑老言语中充满了满意和欣慰。
“怪不得，桑老，是我多想了，得罪得罪。”
“人之常情啊。”
杜仲飞小心的说道：“可是我们一家有五个人都练了，我和四个孩子。”心里想这事还是应该说清楚。
桑老哈哈一笑：“果然是君子啊，”随即正色道，“我一进门就看出来了，你们五人身怀此功，这门功法对人有益无害，不是什么威力惊人的绝学，就当是收徒的一点赠品吧，不过我这次来是要正式收个徒弟的。”
“一个？”
“对，就是杜川。”
“就他一人？”
“你们父子共五人修炼，看来方法上没什么错误，但是进境上杜川最高，杜山次之，你受年龄所限和过去身体受损拖累，成就有限，杜河杜岳都不是修炼之人，所以只有杜川一人符合条件。而且他已经在境界上高了你们一个层次了。”
“境界上？什么境界？”
“他已经是洗髓伐骨第一重了，只是他自己未必清楚罢了。只有他才有继续修行的可能，其他人修炼的话根基不稳，很容易出问题的。”桑老如是说。
杜仲飞有些震惊，自己已经把杜川看得比较高了，但是没想到这小子不声不响的把自己这个老子就甩到了后面。但是对儿子还是有些放不下心，接着问：“那他还要读书啊，对他以后有影响没有？”
“当然有影响，他以后就是我的收山弟子，这个世上的俗务不是他的目的。”
杜仲飞隐隐有些明白了，毕竟自己曾经接触过一点这方面的事情。
杜仲飞犹豫一会后，对桑老说道，“您对我们家有恩，按理我应该不假思索答应您，但是关乎杜川的一生，我要听他的想法，不能勉强他。”
桑老有些吃惊，随后点头：“应该的，看来你已经放下了不少，但是没有杜川，你永远不可能完全放下的。”
这番话别人听了可能觉得莫名其妙，但是杜仲飞听了却如遭雷击，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你知道些什么？”言语中掩饰不住慌乱，事关家人的安危生死，他，不能不紧张，这些年他们一家隐藏在这里一直相安无事，猛地被人认出，立马弄得不知所措。
“你不必惊慌，我只是看你心气郁结，肝郁气盛，眉间愁根深重，显然是有化不开的结困扰，能让一个显贵之家的后人如此烦恼的显然就是一些所谓的家族争端之类，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杜川跟我为徒后，十年之内，可以让你心结解除。但是你显然是个好父亲，不想孩子像上辈人一样被仇恨所羁绊，好，我尊重你和你孩子的决定。”
但是杜仲飞脑海里想起一个人来，同样的那个人也姓桑，于是小心的问到：“前辈可曾认识一个叫杜去疾的人？或者当时应该是叫杜战。”说完小心翼翼的看着桑老，想看出一点什么，眼神中充满希冀。
桑老首次惊讶的看着他，“你是小战的儿子？”
“拜见桑老，家父在世时常提及您的高风亮节、超然物外，我正是家父第二子，大哥杜伯翔，50年战死在朝鲜长津湖战役中一次炮火覆盖中。”杜仲飞翻身拜倒，对父亲昔年故交杜仲飞怀着很特别的情愫。
“既然是故人之后，大家就不必客套了。你父亲怎么死的？”桑老扶起杜仲飞，对故人之后还是关心的。
“被小人构陷，父亲不愿背负罪名隐世，终于惨死。”杜仲飞说完虎目已饱含热泪。
见杜仲飞不愿多说个中详情，桑老也不勉强，心里却是唏嘘不已，多少年过去，早已是物是人非事事休了。既然他们一家隐身于此，显然不想让人知道出身，而且自己的仇怨还是希望由自己解决的。
“你父亲和我相交莫逆，你就叫我桑叔吧。”
“是。”杜仲飞应道。
“等会儿我们一起去见杜川吧，听听他的意见。”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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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乡，打扰一下。”
杜岳坐的离门口最近，下了椅子向门外看去，一个白须垂胸的老人正笑吟吟地看着他，杜岳脑海里有这么一个身影，只是一时短路了，对不上号，期期艾艾的嘟囔：“你是那个……那个……那个……我知道的………”结果一会过去了还是没能想起来。
这时候杜仲飞和叶小青也走了出来，杜仲飞没有见过这个客人叶小青一眼就认出来是两年多以前送了两本修炼功法的桑姓老者，忙招呼桑老进来：“桑老好，真是稀客稀客，进屋里说话。”
转头又对杜仲飞讲：“仲哥，这就是送给那两本书的桑老。”
杜仲飞恍然大悟，连忙热情地招呼桑老进屋，杜山杜川杜河都是没见过桑老的，见家里来了客人，连忙搬椅子让座倒茶的，桑老看到几个懂事又机灵的孩子笑容更盛。
一番忙活后停当下来，杜家一家人和同样没有吃早饭的桑老用起了饭，桑老笑道：“这两年多，我想的最多的就是什么时候能再次吃到你做的早餐。”当然是对叶小青说的。
“那您就多住些日子，天天在这里吃，保证天天不重味！”
“那就不好意思了。”桑老居然没有太过推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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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今天见到两人，发现我当时多虑了，这么出色的孩子提前几年上初中也正常啊，哈哈！”桑老言语中充满了满意和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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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
“对，就是杜川。”
“就他一人？”
“你们父子共五人修炼，看来方法上没什么错误，但是进境上杜川最高，杜山次之，你受年龄所限和过去身体受损拖累，成就有限，杜河杜岳都不是修炼之人，所以只有杜川一人符合条件。而且他已经在境界上高了你们一个层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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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仲飞犹豫一会后，对桑老说道，“您对我们家有恩，按理我应该不假思索答应您，但是关乎杜川的一生，我要听他的想法，不能勉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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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杜仲飞脑海里想起一个人来，同样的那个人也姓桑，于是小心的问到：“前辈可曾认识一个叫杜去疾的人？或者当时应该是叫杜战。”说完小心翼翼的看着桑老，想看出一点什么，眼神中充满希冀。
桑老首次惊讶的看着他，“你是小战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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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故人之后，大家就不必客套了。你父亲怎么死的？”桑老扶起杜仲飞，对故人之后还是关心的。
“被小人构陷，父亲不愿背负罪名隐世，终于惨死。”杜仲飞说完虎目已饱含热泪。
见杜仲飞不愿多说个中详情，桑老也不勉强，心里却是唏嘘不已，多少年过去，早已是物是人非事事休了。既然他们一家隐身于此，显然不想让人知道出身，而且自己的仇怨还是希望由自己解决的。
“你父亲和我相交莫逆，你就叫我桑叔吧。”
“是。”杜仲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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