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一.翻云覆雨（4）

    但是接下来的问题，让我无法多想。原本以为，我军师资雄厚，按理说攻破一座无人防守的空门，是很容易的。可是现在战况却进入了焦灼。我挤不进去。

    怪只怪，经验不足。多年情场，就没碰到个处的。看来，有些事情，不是人多，力量就大的。

    叶怿之似乎感觉到我的失望。说：“不要紧的，慢慢来。”

    其实我也是这么对自己说的。你如果不要那么紧。我就不需要慢慢来。

    好吧，既然敌方的军师已经出卖了自己，我也该努力不是。

    我继续采取迂回战术。抚摸那片湿地。尽量舒缓她的紧张。书上说，想要赢得战争，你就必须明白，这是一场来来回回，分散敌方注意，由此获得胜利的游戏。

    注意力，分散的时候，脆弱就会集中。这就是人性。

    终于，在她不经意的刹那，我看准时机，卯足全力，挺身而入。胜利的曙光已经来临。我想象得到，五星红旗飘扬的样子。

    ……

    松懈下来的时候，我开始担忧，叶怿之刚刚和他男朋友分手，现在就躺在我的身下，这种速度，会不会太快了？另一方面，我射的速度，会不会太快了？

    难道是药性太强，我抵抗不住冲破云霄的快 感？还是因为禁 欲太久，需要寻找这种久未逢甘霖的快 感？

    又或者，听王总唱歌听多了，做什么事都条件反射。直到分手以后，你才发现，你比从前快射？

    不过低头看看，床单已经见红。我才晃过神来，不是我太弱，而是我的弟弟，怕见血。何况，我是一个温柔的男人，怎么能让一个第一次的女人，如此操劳。

    虽然，此刻的她，累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抽身而起。走进厕所。蹲在地上，不停的抽烟。最后我打开蓬头，水洒下来的那一刻，世界变得无比的嘈杂。

    广州城中区的房子就是不好，厕所就是冲凉房。每次在你洗澡的时候，都会无意识的看到立在正中央的那个黑洞，想要把自己洗干净，你就必须接受，眼下全是自己排泄出来的肮脏。

    可是，这还不够，正对着的镜子里的那张脸，和那张脸以下的某个部分，永远展现在自己面前的，是你洗都洗不掉的丑陋。

    人在清醒的时候，才会明明白白的问自己，为何当初不清醒。程樽盐，这个晚上，你都干了些什么啊。

    我宁可相信，这个晚上属于我无数个梦中的其中一个片段，我和她单独的喝酒，她在我床上给我一丝温存。醒来，就什么都没有。

    可是，她明明就不是梦。她在我面前的一举一动，都显得那么的真实。此刻我站在这里，又算什么。这一切，就真如大元身体所暴露的一样，一半海水，一半火焰。它们被分割在横切面的两边，随时就会融合成一片火海。

    淹没，灼烧，成倍的攻击在我灵魂深处。

    我知道说什么都不会改变你们对我的偏见。毕竟，刚才的我，就是一副禽兽不如的样子。尽管，同样都喝了药的两个人，主动出击的，其实是她。

    接下来的事，就是收拾完她以后，如何收拾这个局。此刻我已经五味杂陈，她又何尝不是。总要找个什么借口搪塞过去。证明自己的无辜。我都想好了，对付这种局面，她来软的，我就来软的，她来硬的，我就玩硬的。

    还是先看看她的反应吧。如果她说没关系，我就主动认错，告诉她都是我的错。如果她过分激动，我就说水是你要喝的，药是林大元下的。我是最置身事外的那一个。

    毕竟，人性。

    我们之所以缺心，是因为我们永远不缺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