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灭口
目录：穿越之官场现眼记| 作者：上官春水| 类别：其他类型
很快，知府的人就被带了上来。
付春来命众人在庭院一字列开，摊开手掌，由信得过的衙役一个一个的检查气味，还特意叮嘱了要“仔仔细细”“慢慢”的检查。
庭院里一时人心惶惶。
宋知府到底是老江湖，摆明了不见棺材不落泪，纵使付春来软硬兼施，依然一声不吭，只是紧绷的脸色看得出他也十分紧张。
若是心里没鬼，何必如此呢？
付春来沉思，这个宋狐狸不好对付，只是这样恐怕吓不住，既然他死鸭子嘴硬，那不如从别人身上下手。
付春来灵机一动，来到言梦觉身边，附耳嘀咕了两句。
言梦觉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只是挥挥手，身后的两个人便随付春来而去。
众人静待，片刻，付春来便带着两名侍卫归来。
宋文惠目光闪烁，却也搞不通付春来再打什么注意。
付春来让两个人回去，手里却多了个盐罐子，她故意沉下脸色，对着其他人说道：“你们不要以为时间久了，多洗几次手，便能侥幸逃脱，那气味沾上盐就会加速挥发，变浓，刚才，我特意叫之前发现箱子的两位大哥出来试了试。”
她转身道：“请两位官差大哥伸出手来。”
言梦觉身后的衙役面面相觑，将手掌摊开，一时间庭院里飘散一股子水产的腥味。因为离言梦觉最近，他实在忍不住用扇子挥了挥，然后干咳了一声，示意：“那什么……你们两个，还是先到中间去吧。”
“……是。”
可怜的两位衙役不好多说什么，只好站在中央示众。
当日宋文惠本是留了个心眼，故意引言梦觉的人来发现官银，好让他无法偏袒付春来。所以两个衙役是奉命挖掘官银，会“沾染气味”不足为奇，但是其他人，尤其是宋知府的人，就逃不开嫌疑了。
“我现在把盐分发给你们众人，案情即刻就会真相大白，只是我想善意地提醒你们，戴罪立功，情有可原，若是知情不报，可就是罪加一等，与主犯同罪！而今天，这里一定有人要伏罪！至于是谁……”
付春来冷冷地扫视了众人一圈，命衙役开始分发。
一时间院内寂静无声，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付春来凝神，在每一个人面前走过，审视着他们的表情，状态，同时心中盘算着下一步。
还是不行么？那……
就在付春来准备放弃之际，人群中突然冲出一个少年，在她面前“噗通”跪倒。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是宋大人命我等夜探县衙，确认官银位置的！”
宋知府脸色骤变：“你血口喷人！来人啊，来人啊！”
四周再无人上前。
付春来默默松了一口气，语调也轻松起来：“宋大人，让属下白白为你送死可不是个好领导的作为，这位官差小哥年纪轻轻的，大概还没成家吧……啧啧，大人你好狠毒啊，”转身，她故意对那位少年亲切地道，“来，过来，跟御史大人好好说说，是谁指使你在我入狱前一夜到树下探查官银位置的？”
“是宋大人！宋大人给了我一份图纸，让我确认东西是否还在，但并没有说东西是什么！”
“图纸何在？”
“他收回去了。”
言梦觉冷声道：“来人，去宋知府房里搜！”
大势已去。
宋文惠脸色惨白，猛然伏地叩首：“大人！大人冤枉啊！下官没有私吞官银，就算是给下官天大的胆子，下官也不敢私藏朝廷的赈灾官银啊！”
“你不认罪，便是不服，”言梦觉冷哼，“你是不是认为，付春来的证据还作不得数？那么，本官这儿也有一样东西，正想给宋大人审视一二。”
言梦觉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丢在宋知府面前。
“这是赵之义的亲笔供词，他已经招了，宋知府您还要嘴硬么？”
付春来闻声一怔——言梦觉你果真是不讲究啊！
有了证据还这么折腾她？还她提心吊胆地担心犯人不肯露出马脚，要知道什么气味什么盐的，用脚趾头想也是不科学的好吧？她不过是叫侍卫到厨房的水缸里去抓鱼抓了一手腥。这种吓唬人的滥法子，对付宋狐狸根本不可行，是以她才转而吓唬他手下的人。
付春来忍不住瞪了言梦觉一眼，后者对此选择性无视。
这厢，宋文惠如闻惊雷：“不可能！不可能！他不是已经……”
“已经死了？”言梦觉讽刺地扬起嘴角，“你派人在进京路上暗杀他，所以他早就应该被灭口了，怎么可能还把你招出来？”
“不是！不是我派人的，是三——啊！”
突然，宋文惠面色铁青，“噗通”一声倒地不起。
付春来先是一惊，以为这老狐狸又要刷什么花样，见到他背上那一只冷箭后，脸上顿时失了血色。
“什么人？！”言梦觉身旁之人立刻向冷箭射来的放行啊追去。
留下的衙役上前一探，向言梦觉禀报道：“禀大人，宋大人已经死了。”
“什么？！”付春来一听，“噌”地一下跳到言梦觉身后，尖叫：“他死了，他死了啊啊啊他怎么死的！”
言梦觉皱眉，揉了揉被震得发疼的太阳穴：“你先安静。”
“他死了啊！他就这样挂了！怎么会……有人，对，是有人杀了他！”付春来一拍手，露出“我猜对了吧”的表情，随即凝眉分析：“我知道了，有人在我们周围放冷箭，然后宋知府就死……了……”
声音越来越小，看着地上的尸体，付春来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瞬间抽离。
刚才还活生生的一个人，瞬间就死了。
“春来？付春来！”注意到付春来的反常，言梦觉横身挡住她的视线，不让付春来再继续盯着死尸，同时吩咐人道：“来人，立刻封锁县衙！务必捉拿凶手！”
“是！”
“留平，送付大人回房。”
“是！”
“长泰，跟我去看看！”
“遵命。”
见言梦觉要走，付春来一时有些慌张：“言梦觉！不要走啊，你去哪儿？你走了我怎么办！他们再来杀我怎么办啊！”
言梦觉知道某人已经被吓疯了，浑身发抖不说，还八爪鱼似的扯着自己的胳膊不放，那神态就好像攀着一颗救命稻草，真真是要死要活。
言梦觉深吸了一口气，忍耐道：“那你跟我一起去看看凶手抓到没有。”
“不去！我害怕！”想都不要想！
“那就留下，我派留平保护你。”
“不行！我不认识他！我不相信他！”
谁知道这些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言梦觉对此情此景有些哭笑不得，刚要说话，被指名的侍卫突然站出来，咧嘴一笑：“付大人，您不认识我了？”
付春来看了看，眨眨眼：“你是打我板子的大哥？”
言梦觉白了她一眼：“人家比你小。”
这小子还真是见谁都叫哥。
少年并不计较，只是笑道：“付大人，你记错了，我没打。”
“对对！没打，你还教我怎么装挨打来着。”付春来注意力转移，胳膊一松，言梦觉抓住机会，抽身走人。
“喂！言梦觉！”
付春来正要追上去，却被少年拦住：“付大人，我功夫很厉害的，我可以保护你呦。”
付春来将信将疑：“真的？”
“再真不过了，”少年探出胳膊，给考拉熊付春来攀附，像哄小朋友似的耐心道，“来，跟我走噢，你不想再呆在这里了吧？”
这里？
付春来突然意识到身后还有一具死尸，尸首的主人还跟她有不少的过节，要是化成冤魂什么的……
付春来打了个冷颤，随即严肃地道：“走，我们快走！”
死人了，死人了。
回房后，付春来脑中久久不散宋知府临死的画面，心头更是始终无法安宁，她恨不得以头撞墙，只求赶快忘记。
不行，这么下去她早晚得神经衰弱！
付春来一拍桌，起身，开始收拾东西。
走人，必须走人！
这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多呆了，这里是凶宅，凶宅！而宋知府就死在他房后不远的地方……这么一想，付春来就觉得宋文惠的鬼魂隔着墙在瞪她，顿时腿一软，差点站不住。
“付大人，您这是？”笑脸侍卫见状不解，好歹也是从牢里出来，他以为付春来会嚷着先换一件衣服，或者洗个澡去去晦气，而不是把所有衣服都翻出来打包。
付春来强稳住心神，回头换上一副“自以为”冷静的表情，用“自以为”完美无懈可击的语气说：“这位兄台，我要走了，回去跟你们家大人说，多谢他这段时间的照顾，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有怨抱怨，有仇报仇，江湖再见，后会无期啊。”
啥？笑脸侍卫呆住。
快走快走，等言梦觉回来就跑不了了。
只见付春来收拾完衣服，又来到床边，攥紧了被角用力一掀，扔掉，然后是床单，褥子……直到床板□。接着，付春来迅速地爬到床内侧，卷起袖子，露出白白细细的胳膊，趴下身，用一个极难看的姿势从床板缝隙里向下探去，来来回回，凝神摸索，像是在寻找什么。
突然，她眉间一喜，起身，收手，五指间攥紧一个不大的钱袋，又撑开袋儿口仔细数了数，点头，收好，灵敏地跳下床，抄起桌上的包袱就冲出门口。
笑脸侍卫一惊，要阻拦已是不及，然而刚上前一步，却见付春来“蹭”地从门外跳了回来，一脸惊恐，好像耗子见到了猫。
“付大人，这是要哪儿去啊？”
熟悉的声音自门口传来，言梦觉步入屋内，一脸似笑非笑。
付春来命众人在庭院一字列开，摊开手掌，由信得过的衙役一个一个的检查气味，还特意叮嘱了要“仔仔细细”“慢慢”的检查。
庭院里一时人心惶惶。
宋知府到底是老江湖，摆明了不见棺材不落泪，纵使付春来软硬兼施，依然一声不吭，只是紧绷的脸色看得出他也十分紧张。
若是心里没鬼，何必如此呢？
付春来沉思，这个宋狐狸不好对付，只是这样恐怕吓不住，既然他死鸭子嘴硬，那不如从别人身上下手。
付春来灵机一动，来到言梦觉身边，附耳嘀咕了两句。
言梦觉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只是挥挥手，身后的两个人便随付春来而去。
众人静待，片刻，付春来便带着两名侍卫归来。
宋文惠目光闪烁，却也搞不通付春来再打什么注意。
付春来让两个人回去，手里却多了个盐罐子，她故意沉下脸色，对着其他人说道：“你们不要以为时间久了，多洗几次手，便能侥幸逃脱，那气味沾上盐就会加速挥发，变浓，刚才，我特意叫之前发现箱子的两位大哥出来试了试。”
她转身道：“请两位官差大哥伸出手来。”
言梦觉身后的衙役面面相觑，将手掌摊开，一时间庭院里飘散一股子水产的腥味。因为离言梦觉最近，他实在忍不住用扇子挥了挥，然后干咳了一声，示意：“那什么……你们两个，还是先到中间去吧。”
“……是。”
可怜的两位衙役不好多说什么，只好站在中央示众。
当日宋文惠本是留了个心眼，故意引言梦觉的人来发现官银，好让他无法偏袒付春来。所以两个衙役是奉命挖掘官银，会“沾染气味”不足为奇，但是其他人，尤其是宋知府的人，就逃不开嫌疑了。
“我现在把盐分发给你们众人，案情即刻就会真相大白，只是我想善意地提醒你们，戴罪立功，情有可原，若是知情不报，可就是罪加一等，与主犯同罪！而今天，这里一定有人要伏罪！至于是谁……”
付春来冷冷地扫视了众人一圈，命衙役开始分发。
一时间院内寂静无声，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付春来凝神，在每一个人面前走过，审视着他们的表情，状态，同时心中盘算着下一步。
还是不行么？那……
就在付春来准备放弃之际，人群中突然冲出一个少年，在她面前“噗通”跪倒。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是宋大人命我等夜探县衙，确认官银位置的！”
宋知府脸色骤变：“你血口喷人！来人啊，来人啊！”
四周再无人上前。
付春来默默松了一口气，语调也轻松起来：“宋大人，让属下白白为你送死可不是个好领导的作为，这位官差小哥年纪轻轻的，大概还没成家吧……啧啧，大人你好狠毒啊，”转身，她故意对那位少年亲切地道，“来，过来，跟御史大人好好说说，是谁指使你在我入狱前一夜到树下探查官银位置的？”
“是宋大人！宋大人给了我一份图纸，让我确认东西是否还在，但并没有说东西是什么！”
“图纸何在？”
“他收回去了。”
言梦觉冷声道：“来人，去宋知府房里搜！”
大势已去。
宋文惠脸色惨白，猛然伏地叩首：“大人！大人冤枉啊！下官没有私吞官银，就算是给下官天大的胆子，下官也不敢私藏朝廷的赈灾官银啊！”
“你不认罪，便是不服，”言梦觉冷哼，“你是不是认为，付春来的证据还作不得数？那么，本官这儿也有一样东西，正想给宋大人审视一二。”
言梦觉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丢在宋知府面前。
“这是赵之义的亲笔供词，他已经招了，宋知府您还要嘴硬么？”
付春来闻声一怔——言梦觉你果真是不讲究啊！
有了证据还这么折腾她？还她提心吊胆地担心犯人不肯露出马脚，要知道什么气味什么盐的，用脚趾头想也是不科学的好吧？她不过是叫侍卫到厨房的水缸里去抓鱼抓了一手腥。这种吓唬人的滥法子，对付宋狐狸根本不可行，是以她才转而吓唬他手下的人。
付春来忍不住瞪了言梦觉一眼，后者对此选择性无视。
这厢，宋文惠如闻惊雷：“不可能！不可能！他不是已经……”
“已经死了？”言梦觉讽刺地扬起嘴角，“你派人在进京路上暗杀他，所以他早就应该被灭口了，怎么可能还把你招出来？”
“不是！不是我派人的，是三——啊！”
突然，宋文惠面色铁青，“噗通”一声倒地不起。
付春来先是一惊，以为这老狐狸又要刷什么花样，见到他背上那一只冷箭后，脸上顿时失了血色。
“什么人？！”言梦觉身旁之人立刻向冷箭射来的放行啊追去。
留下的衙役上前一探，向言梦觉禀报道：“禀大人，宋大人已经死了。”
“什么？！”付春来一听，“噌”地一下跳到言梦觉身后，尖叫：“他死了，他死了啊啊啊他怎么死的！”
言梦觉皱眉，揉了揉被震得发疼的太阳穴：“你先安静。”
“他死了啊！他就这样挂了！怎么会……有人，对，是有人杀了他！”付春来一拍手，露出“我猜对了吧”的表情，随即凝眉分析：“我知道了，有人在我们周围放冷箭，然后宋知府就死……了……”
声音越来越小，看着地上的尸体，付春来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瞬间抽离。
刚才还活生生的一个人，瞬间就死了。
“春来？付春来！”注意到付春来的反常，言梦觉横身挡住她的视线，不让付春来再继续盯着死尸，同时吩咐人道：“来人，立刻封锁县衙！务必捉拿凶手！”
“是！”
“留平，送付大人回房。”
“是！”
“长泰，跟我去看看！”
“遵命。”
见言梦觉要走，付春来一时有些慌张：“言梦觉！不要走啊，你去哪儿？你走了我怎么办！他们再来杀我怎么办啊！”
言梦觉知道某人已经被吓疯了，浑身发抖不说，还八爪鱼似的扯着自己的胳膊不放，那神态就好像攀着一颗救命稻草，真真是要死要活。
言梦觉深吸了一口气，忍耐道：“那你跟我一起去看看凶手抓到没有。”
“不去！我害怕！”想都不要想！
“那就留下，我派留平保护你。”
“不行！我不认识他！我不相信他！”
谁知道这些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言梦觉对此情此景有些哭笑不得，刚要说话，被指名的侍卫突然站出来，咧嘴一笑：“付大人，您不认识我了？”
付春来看了看，眨眨眼：“你是打我板子的大哥？”
言梦觉白了她一眼：“人家比你小。”
这小子还真是见谁都叫哥。
少年并不计较，只是笑道：“付大人，你记错了，我没打。”
“对对！没打，你还教我怎么装挨打来着。”付春来注意力转移，胳膊一松，言梦觉抓住机会，抽身走人。
“喂！言梦觉！”
付春来正要追上去，却被少年拦住：“付大人，我功夫很厉害的，我可以保护你呦。”
付春来将信将疑：“真的？”
“再真不过了，”少年探出胳膊，给考拉熊付春来攀附，像哄小朋友似的耐心道，“来，跟我走噢，你不想再呆在这里了吧？”
这里？
付春来突然意识到身后还有一具死尸，尸首的主人还跟她有不少的过节，要是化成冤魂什么的……
付春来打了个冷颤，随即严肃地道：“走，我们快走！”
死人了，死人了。
回房后，付春来脑中久久不散宋知府临死的画面，心头更是始终无法安宁，她恨不得以头撞墙，只求赶快忘记。
不行，这么下去她早晚得神经衰弱！
付春来一拍桌，起身，开始收拾东西。
走人，必须走人！
这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多呆了，这里是凶宅，凶宅！而宋知府就死在他房后不远的地方……这么一想，付春来就觉得宋文惠的鬼魂隔着墙在瞪她，顿时腿一软，差点站不住。
“付大人，您这是？”笑脸侍卫见状不解，好歹也是从牢里出来，他以为付春来会嚷着先换一件衣服，或者洗个澡去去晦气，而不是把所有衣服都翻出来打包。
付春来强稳住心神，回头换上一副“自以为”冷静的表情，用“自以为”完美无懈可击的语气说：“这位兄台，我要走了，回去跟你们家大人说，多谢他这段时间的照顾，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有怨抱怨，有仇报仇，江湖再见，后会无期啊。”
啥？笑脸侍卫呆住。
快走快走，等言梦觉回来就跑不了了。
只见付春来收拾完衣服，又来到床边，攥紧了被角用力一掀，扔掉，然后是床单，褥子……直到床板□。接着，付春来迅速地爬到床内侧，卷起袖子，露出白白细细的胳膊，趴下身，用一个极难看的姿势从床板缝隙里向下探去，来来回回，凝神摸索，像是在寻找什么。
突然，她眉间一喜，起身，收手，五指间攥紧一个不大的钱袋，又撑开袋儿口仔细数了数，点头，收好，灵敏地跳下床，抄起桌上的包袱就冲出门口。
笑脸侍卫一惊，要阻拦已是不及，然而刚上前一步，却见付春来“蹭”地从门外跳了回来，一脸惊恐，好像耗子见到了猫。
“付大人，这是要哪儿去啊？”
熟悉的声音自门口传来，言梦觉步入屋内，一脸似笑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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