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点小说网 异 婢 96夜访

96夜访

目录:异 婢| 作者:城乡lady| 类别:历史军事

    忽然

    整个世界静止了

    月箸脊背僵直的跪在那里,狠狠的捏着自己的手心,整个人为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而狂喜。

    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久

    皇帝抱着袖子一脸玩味的望着玄青,他一改往日的威严,竟如普通人家的大家长一般朝卓筠的方向努了努嘴语气轻快的说:“玄青啊,还不快谢恩。”

    月箸跪在玄青的身后看不到他的脸,不得不承认那更糟糕,即使她没有看到他的表情,也仿佛听到他的心因痛苦而发出碎裂的响声,世间最远的距离莫过于此——永远不能爱站在自己身边的那个人。

    玄青撩袍跪地,声音干巴巴的:“侄儿谢过皇后娘娘恩赐。”

    月箸依旧低着头,她不想去看,也不敢去看卓筠什么表情。

    “皇侄儿请起,不必多礼。”

    卓筠淡淡的声音在头上响起,透着绝望,这一次月箸真的听到了某种东西撕裂的声音,。

    皇帝兴致未减和蔼的对月箸说:“你下去吧,从现在开始不用你当差了,回去收拾东西等着明日出宫。”

    月箸从未见过这个模样的皇帝,这更加让她觉得这个人可怕,转身离开之际,月箸终于明白是什么东西发出碎裂的响声,在她身后,皇帝正嘲笑玄青需要一件新袍子。

    一直到午夜,月箸还迟迟不肯去睡,她在房中来来回回的踱步,简直不敢相信,她就这么轻易的被人给出去了,像东西一样。

    这是个梦怎么办万一早上醒来一切照旧怎么办

    难道是桢阳子在耍她不对,不对,也许根本没有桢阳子,也许这一切只不过是她臆想出来的梦而已。

    月箸患得患失,心烦意乱的推开纱窗,窗外的月光是如此的皎洁,抬眼望去东宫的灯还亮着,看来今夜失眠的人还不止她一个。

    东宫院子里最高的那栋楼开着窗,窗口清楚的映出卓筠消瘦的身影,月箸瑟缩了一下,不知是夜风冷,还是因那双冰冷的眼眸。

    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卓筠房间里的冷熄灭了,她那消瘦的身影随即淹没在黑暗中,月箸如泄了气的皮球般跌坐在地上,浑身是汗。

    哦,该死的!她像发疯了一般捶打着地面呻吟着,压抑着呜咽,不让自己的哭声传得太远。

    玄青吻了她,残留在她脸上和脖子上那该死味道如影随行,以至于闭上眼还有他胡茬扎在脸上的感觉。以前的记忆仿佛是被锁在暗格里旧电影,他的吻则是那把打开暗格的钥匙。她跌跌撞撞的起身爬上床,紧闭着双眼逃避着,却看到了光

    那是热烈的阳光,树影间有个翩翩少年身穿着大氅

    那是浓烈阳光,天地间连着金黄的菜花田,他与她翻滚在其中

    那是暧昧的烛光,荒山野村的茅屋里,他额角的汗水闪着金光

    夜色正浓,月箸在床上辗转反侧,他的味道就在颈间,融入了她的汗液,沁入了她的身体和心里,激发了她灵魂深处的渴望,她双手环抱着自己,轻轻的哭着,手臂轻轻的拂过曾经玄青拂过的地方,她从未像现在这样思念他。

    以前之所以对玄青怨恨或是逃避,只不过是她自己的偏见而已,她对这个所谓的“王爷”期望太高了,可谁规定王爷必须是个好人

    她的王爷令她够恼火了,简直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不过话说回来,他对她强取豪夺只不过是做了其他贵族男子都会做的事,可在危难之际,他舍命相救却也一点儿都也不含糊啊,这可并不是别的贵族男子能做到的事。

    反思她对于玄青的反感,说到底,一半是因为自己的傲慢;另一半源则是源于自卑。她只是不愿意承认一个现代女子爱上一个不知道科学为何物的古代小男生,况且,完美的王爷与卑微的丑婢基本没有未来可言,没有了美貌,月箸开始学会用骄傲维持着自尊,若真的要怪的话,就怪她的命运多舛,承载太多秘密吧。

    咚咚咚

    有人轻轻的叩着房门打断了她的思绪。

    月箸一激灵爬起来胡乱抹了一把眼泪,应该是值班的宫女吧,她是宫里最大的女官,手里掌握着东宫所有钥匙,有时夜里值班的宫女会在换班的时候交钥匙。

    月箸整了整衣服起身去开门,可总觉得有些不对,应该不会再有人叫她了呀,她晚饭的时候已经把钥匙交给大总管了啊!

    咚咚咚——门又响了。

    “来了”月箸压着嗓子应了一声,伸手去开门。

    你——呜呜——

    门打开的那一刹那,月箸挥舞着手臂惊呼起来,不过她的呼声随即淹没在一只粗糙的大掌中。

    “该死!闭嘴!”玄青眉头紧皱低吼着:“你想害死本王吗!”

    月箸站在那还保持着惊呼时候的表情,却没敢再发出任何声音。

    玄青瞪了她一眼,这个女人总是和他对着来,没一次能老老实实配合他的。

    “我现在放开你,但是不许再喊了,夜班巡逻队可刚过去。”见到月箸无声的点头后,玄青才放心的把手拿开。

    照比白天的样子,这会儿的玄青还比较像原来的王爷模样儿:虽然没有带玉冠,可头发却梳得整整齐齐,胡子也刮的干干净净,身上没有半点奇怪的皮草装饰,穿的也是三年前的旧袍子,透着淡淡的熏香味道,袍子还是原来的袍子,人也还是原来的人,却怎么看都觉得衣服缩水了,好似裹在身上一般。

    “你、你、你“月箸盯着玄青你了半天愣是没蹦出一句整话。

    玄青死死的盯着衣衫不整的月箸,照比他,月箸还真是有点邋遢,这会儿双眼哭得红肿,头发乱七八糟的,被汗水打湿后一缕一缕的粘在粉颈上。身上套着日间的那件袍子,领子边还被玄青撕坏了一角,从床上爬起来打着赤脚。

    玄青见了她这副模样一皱眉,接着环视一番,屋子里被月箸翻的乱七八糟,散落的衣服和绣鞋到处都是,好像房间的主人一直在犹豫是否要远行,总是在打包和拆包这个问题上烦心。

    “哼,这就是你向往的宫廷生活,看来你并没有得宠啊,圣上还是毫不犹豫的把你给了我。”玄青末了又补了一句:“像牲口一样。”

    月箸用袖子狠狠的擦了擦鼻涕眼泪,好小子!三年不见,他损她的功夫还是依旧不减当年。

    “怎么,舌头让猫吃了?”玄青随手拿起一条丝绸裙在手里把玩:“不甘心就这么出宫吗?还不舍得打包滚蛋?”

    “呲”一声,玄青将手里的丝绸裙扯开,若有所指的坏笑着:“本王向你保证,这些东西以后你都用不上。”

    月箸吞了口口水,慢慢的向身后倒退着,而玄青则慢慢向前逼近,他像一头野兽,眼睛里翻滚着沉积多年的情和欲。

    “我明天就是你的了,今夜干嘛还冒险夜闯皇宫。”她知道他是她的劫数,她也知道马上会发生什么。

    玄青的眼睛再也没有离开过月箸,他手里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喃喃的说着:“有件事,我真的等不到明天去做了。”好像说给月箸听也好像是说给自己听。

    何须多言呢,何须浪费时间呢,月箸也扯着自己的衣服,她知道自己脱掉比玄青脱掉下场会好些,可两人走到床边的时候,她还是比他慢了一步。

    玄青一跃而起,扯着她的头发将她丢上床,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上仅存的那点布料都成了碎片。

    “进了宫也没学会如何伺候人吗?”玄青高高在上扯着月箸的头发,强迫她看着他。

    月箸贪婪的望着玄青,像是要将他的模样印进心里一样,那目光如一双温柔的手,轻轻的抚遍了他的全身一般。

    “不许那样看着我!”玄青恼火的低吼着,狠狠的扭着月箸的下巴。

    月箸对他那副抓狂的模样很满意,所以乖乖闭上双眼将双手摊开平躺在床上轻轻的说:“抱我”

    玄青倒吸了一口冷气,接着犹如野兽般咆哮着压了下来,他的手指深深的嵌入月箸的身体里,低吼着用着蛮力,双唇吮吸着噬咬着她任何一块果露的皮肤,他要得可不止拥抱,他想要的更多

    啊--疼--

    月箸皱着眉,轻轻的唤出声儿来,她发出的任何声音都刺激着玄青动作猛烈的回应。这一次她没有推开他,只是默默感受着他如狂风暴雨般的爱,玄青也丝毫不给月箸喘息的余地,双腿用力便挺身而入,月箸只能深呼吸,尽量大幅度的舒展自己的身体配合他。

    玄青已经渐入佳境,他在她耳边动情的呢喃着,语不成句,因为她热烈的回吻,他低吼了一声不动了。

    一切发生的太快令月箸有些意外,她用双臂紧紧的搂着他,聆听他在她的肩窝里气喘如牛。

    气氛有些尴尬,以至于月箸都不确定是否先开口,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躺在那。

    良久——

    “你没洗澡。”

    “嗯,是哦。”好在桌上的蜡烛燃尽了房间里漆黑一片,月箸红着脸含糊的回应着。

    “我在你身上闻到了我的味道,怎么舍不得洗掉吗?”

    月箸一时语塞,他的声音夹杂着浓浓的笑意令她觉得费解,这个人前一刻还如野兽一般咬牙切齿,现在却轻轻的揉着她的腰,用鼻子蹭着她的颈窝,温柔如蜜糖般。

    “我喜欢你流汗的味道。”玄青含糊不清的吐出这句,并用行动证明起来。

    与其说是吻,还不如说是舔,他沿着她的脸颊一路下去,头发时不时的扫着她的颈窝,感觉痒痒的,好像一只牧羊犬。

    “我这几年一只在想,你会不会胖一些呢。”玄青在她的胸口流连着。

    嗯——

    月箸鼻子里发出轻轻的哼声,身体另一种反应抵消了疼痛。

    “这几年我一直不停的在寻找,结果发现,所有的女人都是你粗制的代替品。”玄青停止了所有动作,支起身子望着月箸。

    “说来自己都觉得好笑,我很久都没有像刚刚这样不中用了。”

    黑暗中,月箸只能依稀看到他的轮廓,熟悉却又陌生,他变了,完全变了。臂膀上的肌肉不再是以前那样柔韧修长,而是棱角分明,他的声音变得沙哑富有磁性,而且音域更宽广,那是他患上感冒时才会有的。月箸脑袋中有一百个问号,这几年他都干了什么?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

    “你,你有孩子吗”

    “呃——恩,有很多个,不过嫡出的只有两个。”

    要不是玄青压着月箸,估计她这会儿一定会跳下床顿足捶胸一番,有上百个好的开场白等着她去说,结果她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最不靠谱的。

    玄青翻了个身,改为和她并排躺着,她觉察出提到孩子的时候,他也略有些尴尬,毕竟两个人都长大了,那意味着将从此失去放肆的理由。

    月箸一激灵想起一件重要的事:“玄青,我没有哀求卓筠带我入宫,事实上,是她安排我入宫的,我以为”

    “别说了。”玄青急促的打断她的话,语气明显带有回避。

    月箸明白,让他去承认卓筠撒谎是件不容易的事。

    又是一阵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月箸才悻悻地说:“你知道吗?在此之前,我还以为我会去乡下种田呢。”

    “是吗?恐怕南迁也是这么想的吧。在得知你入宫的消息后,他可消沉了好一阵子呢。”

    玄青语气怪怪的。

    月箸本想打听一下南迁的状况,现在看来最好还是打消这个念头,急忙岔开话题道:“不管怎样,你相信我没有进宫争宠啰?”

    玄青将身子转向她,轻轻的抚摸着她温柔的说:“相信,我百分百相信。”

    她捉住他不老实的手正色问道:“无故被冤枉,总要给我个理由。”

    玄青并没有回答,只是从刚刚停下的地方吻起,一路向下。

    嗯——

    月箸发出满意的哼声,因为玄青刚刚用她大腿内侧的肌肉来磨牙。

    “我问你话呢——”她的语气听起来不像是在问话,倒像是在撒娇。

    玄青的声音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因为太好了——”

    月箸咬着下唇,用残存的理智问:“什么?”

    玄青回应了她一个响亮的吻,有些口齿不清的说:“因为这里太好了,和初时一样好。”

    这个吻引来月箸弓起身子颤抖着,她当然知道“这里”是哪里,现在,她只能紧紧抓着他的头发,努力不要叫太大声儿,因为,用这种方法欺负她“这里”是他的拿手好戏

    稍后还有一章

    作者有话要说:稍后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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