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精神分裂症的“人”
目录：异 婢| 作者：城乡lady| 类别：历史军事
午后的阳光是分界线，把檀香缭绕的房间隔成了两个世界，一边宛如云海仙境;一边则承受着湿冷与黑暗。
角落里有个梳妆台，古铜镜前坐着一个人。那人满眼爱意的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如同望着心爱的人。
“这是时下流行的新样式”栾山用梳子把头发梳顺，在额前束了一条暗黄色的发带。
“好看吗?”
“好看”
“你从小就是这样，我问什么你都说好。”栾山对着镜子扭捏着，脸上竟是一抹娇羞。
门外窸窸窣窣的响动，似有似无的脚步声轻的难以辨认，“嗯?外面好像有人”栾山放下梳子向外喊了一声，“谁在外面?”
——无人应
“想必是蔺氏那个贱人”栾山起身走了出去。
门外果然是蔺氏，她站在院子里踌躇着，半个脸掩在帽兜里，依旧是黑色的披风，上面落了些雪花。
“你这贱人，想进来何必在外面鬼鬼祟祟的。”栾山粗鲁的将她抓进屋里，嘴上还不忘羞辱她。
“我、我听见屋里有人说话，以为——”蔺氏期期艾艾的站在那，全然没了先前的气派。
“以为什么?以为你的亲亲好相公在我房里?怎么，我一个人还满足不了你吗?”栾山一把扯掉她的披风，扔在地上，将她的人丢在床上。
“你这个贱人!难道想让我和他同时要你吗!喔——我忘了，他对着女人就翘不起来。”
“住口!!你给我住口!”这句话像是戳到了她的痛处，她低声吼着，挣扎着。
“不准你提我相公，你这个下贱的男宠，你不配!”
眼泪无声的滑落——是悔恨。
恨自己鬼使神差的来找他。
恨他在地牢里那句：“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欲/仙欲死。”
恨他送给自己那一紫檀盒子书稿，拿在手里便放不下，像扎了根一样在心里。
“贱人!前日没让你痛快吗，我让你吼——让你吼——”
她的言语激怒了男人，他用最粗暴的方式待她，她忍受着剧痛，如木偶般任他摆布着，床上的幔帐狂乱的抖着，扑扑簌簌落下了陈年的灰。
过了好一会儿，栾山才满足的支起身子，空气中弥漫着欢爱过的银靡气息，蔺氏知道接下来才可怕，每一次栾山尽兴后，他都会用尽一切方法折磨她，用最下流的言语侮辱她，挑逗她，逼她对他说些羞于启齿的话。
而她自己也不争气，每次都在他纤长的手指下变成一汪水，这已经不是栾山对她的身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问题了，而是栾山想让她怎样她就怎样。
“贱人，真是天生的贱人!比京城里下等堂子的姑娘还浪。”栾山望着喘着粗气抖成一团的蔺氏。
“想要吗?”他随手拿起她的肚兜细心的擦着自己的手指。
“……”
“哼!还装贞洁烈女，我再问你想要吗?”他把肚兜摔在她脸上。
“。。。。。。”蔺氏狠狠的瞪着他，咬着下唇不语。
“想要就自己来吧” 栾山躺下，双手枕在脑后，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蔺氏咬了咬牙，爬起来。
床上的幔帐缓缓的动着，一波一波如湖水一般。
蔺氏有些侥幸——还好刚才他没把衣服撕坏，她心里认为，穿戴整齐出这个门，至少还会有些尊严。
不久，蔺氏拖着疲惫的身子离开，却不知围墙暗处一双眸子正目送她出去。
屋里，栾山仅着中衣躺在床上，望着幔帐发呆。
“咳咳——”
他听到声音连忙从床上起来，“道长请进”
“无量天尊，贫道有礼了。”槙阳子推门进来，故意拉着长音，暧昧的向栾山眨着眼睛。
栾山有些慌，急忙道“还望道长为——”
槙阳子打断他：“贫道不问世事，况且男欢女爱本是人之常情，贫道不会多嘴的。”
栾山对着槙阳子深深的一揖，“多谢道长”
“四十九天已到，贫道这次是来给公子送符的。”槙阳子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和一个小瓷瓶，统统递给了栾山。
那荷包表面绣着奇怪的图案，透着说不出的诡异，栾山接过去，回到床上衣服堆里摸出一个同样的花色的荷包递给槙阳子。
他又转身到角落里的梳妆台上，东翻西翻的，找到一个尖锐的头簪，毫不犹豫的刺向自己的手腕，血一滴一滴的流到小瓷瓶中。
“卿公子，贫道施的这个法对人身体有极大的损伤，以后还望公子洁身自好保养身体。”
栾山坐在暗处，半个脸被头发遮住看不见表情，他阴测测的丢给槙阳子一句：“我不在乎”，霎时间像换了一个人。
槙阳子一直望着他，嘴角勾起似有似无的笑。
——嗯，还需养一阵子才见成效。
一会儿的工夫，小瓷瓶里的血满了，栾山神色如常把小瓷瓶双手奉上，“请道长费心了”
槙阳子接过小瓷瓶揣在怀里，一只手却抓住了栾山的手腕，手腕上的伤口还源源不断的涌着鲜血。他将拇指按在伤口上，轻轻念叨几句听不懂的咒语，随手在伤口上一抹，血污被抹掉，那块皮肤变得完好无损了，那块皮肤隐隐有些新旧的亮白的小伤疤。
“多谢道长”栾山再次感谢，并回身从衣柜的暗格里，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盒子递给槙阳子。
“道长，这些够吗?”
槙阳子打开盒子，微笑着说：“够了”
那盒子里竟是一缕头发。
告别栾山，槙阳子手里拿着盒子往陶陶居正厅走去。
“道长请留步”
槙阳子回头：“是杏桐姑娘，何事?”
“奴家今日起了个咏梅的诗会，想请道长进来坐坐喝喝茶”
“那——恭敬不如从命”
杏桐心中大喜，脸上却波澜不惊，微微福了福：“道长请”
一会儿的工夫婆子上了茶，杏桐忙从婆子手里接过茶杯，青瓷汝窑的小盖碗里泡的是上好的猴魁，冬日里不多见。
杏桐将小盖碗掀开盖子，娇嗔道：“婆子们不懂事，尽糟践东西，这好茶不能盖盖子闷，小心叶子黄了”说着轻翘兰花指，捏着盖子拨动茶叶，灵巧的手指触动了宝石戒指的机关，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宝石里白色粉末如数的倒进茶杯去。作为一个暗卫，暗杀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道长请”杏桐巧笑倩兮将茶奉上。
槙阳子玩味的盯着茶杯似笑非笑：“有劳杏桐姑娘了”说完也不管烫不烫，将茶全数喝了进去。
杏桐心一惊，槙阳子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好像直直的看到她的心里。
“姑娘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贫道无意占了一卦，竟让姑娘遂了愿。若姑娘还有其他心愿，贫道随时恭候”
两人互相拜别，脸上都挂着笑，可真真假假只有心里知道。
杏桐回身摸着宝石戒指暗暗思量，多亏杀了他，要是他把她造谣卓筠是天命皇后的事情抖了出去，她所做的一起就前功尽弃了。
“哟~~杏桐姑奶奶啊，你怎么还在这里啊，姐妹们都等着呢，连方家大小姐的马车都到啦”杏桐眼皮都没抬一下，高傲的哼了一声拿着茶碗出去了，耀娘愣在那牙根发痒：“不就是多认识几个字，有什么了不起的”
卓筠袅娜的迈步进来时，众女子都傻眼了。她今天可不一样，大红水绸子的小袄衬得她的羊脂玉肤更加晶莹剔透，头发样子也是京城没见过的，虽然没到及笄不能梳髻，可头上的发辫左绕右绕，透着说不出的韵味和新奇。
月箸按照自己看过的古装片，从王语嫣到小龙女统统山寨了一遍，再说，这本就是古人扮古人，倒也不费什么力。
“呦~呦~呦~不得了啦，今个陶陶居站了你方大小姐，我们都没什么瞧得了”耀娘哇哇大叫，其他各色的二等姑娘们也是附和着。杏桐拿耀娘的大呼小叫当空气。卓筠不在乎其她女人，她的目的是杏桐，空气中飞舞着眼刀子，来自情敌。
月箸望着自己的艺术品，心里大大的得意，明显第一回合，杏桐败了个彻底。
“今个咏梅，我来起个韵。。。。。。”
月箸直翻白眼，本来主角就那么一两个，偏偏来了一帮子附庸风雅的二等继女，做不了主角没关系，做主角的陪衬才是可悲的，打个哈欠——月箸打算找个地方打盹去。
“刚才还见你家嫂子，怎么转眼工夫就不见了呢”
“哪里啊，早就不在了，估计这会儿在栾山公子的房里”众女子交换着眼神，暧昧的笑着，就算卓筠再不经世事，也知道那是什么含义，脸上有些挂不住。
“月箸，你到卿相公房里看看有没有我嫂子”
“是”
穿堂过院，月箸不由得想起第一次在那间屋子偷窥方曌和某个男宠欢爱的事儿，她此时留了个心眼，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屋里还真就有人声。
“你几时才能动手”一个男人焦急的声音，几近低吼。
“现在还不是时机”那是栾山声音。
“你不会是爱上他了!”男人的猜测已经让他自己接近暴怒的边缘。
“怎么会!你知道我爱的是你”
“栾山，我要明白，我只有你了，而你、而你也只有我!”
两人的声音皆是无奈和苍凉。
这个消息对于月箸来说太劲爆了，虽然没发现栾山和蔺氏有什么猫腻儿，可剧情发展到这里，竟然变成是三个男人还有一个女人搅合的故事。只是她好奇，动手干什么，动手除掉蔺氏?她将手指放进嘴里，点了下窗棂纸，她认为真相会跟这个窗户纸一样一捅就破。
可人生处处皆意外，意外到，好像真相永远不会在前方等着你，月箸将头伸过去，结果。。。。。。
栾山坐在角落里的梳妆台上，手里把玩着一个花纹奇怪的荷包，他自问自答着，发出的是两个不同的声音。
月箸第一反应是：精神分裂症!!!!再定睛一看，栾山身上的重影现在变得有鼻子有眼的了，栾山坐，他也坐;栾山不动，“它”却左顾右盼。“它”瞳仁比常人小很多，一口白森森的长牙，张口一说话，差不多露出十六颗。
“栾山，我们有客人了”
角落里有个梳妆台，古铜镜前坐着一个人。那人满眼爱意的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如同望着心爱的人。
“这是时下流行的新样式”栾山用梳子把头发梳顺，在额前束了一条暗黄色的发带。
“好看吗?”
“好看”
“你从小就是这样，我问什么你都说好。”栾山对着镜子扭捏着，脸上竟是一抹娇羞。
门外窸窸窣窣的响动，似有似无的脚步声轻的难以辨认，“嗯?外面好像有人”栾山放下梳子向外喊了一声，“谁在外面?”
——无人应
“想必是蔺氏那个贱人”栾山起身走了出去。
门外果然是蔺氏，她站在院子里踌躇着，半个脸掩在帽兜里，依旧是黑色的披风，上面落了些雪花。
“你这贱人，想进来何必在外面鬼鬼祟祟的。”栾山粗鲁的将她抓进屋里，嘴上还不忘羞辱她。
“我、我听见屋里有人说话，以为——”蔺氏期期艾艾的站在那，全然没了先前的气派。
“以为什么?以为你的亲亲好相公在我房里?怎么，我一个人还满足不了你吗?”栾山一把扯掉她的披风，扔在地上，将她的人丢在床上。
“你这个贱人!难道想让我和他同时要你吗!喔——我忘了，他对着女人就翘不起来。”
“住口!!你给我住口!”这句话像是戳到了她的痛处，她低声吼着，挣扎着。
“不准你提我相公，你这个下贱的男宠，你不配!”
眼泪无声的滑落——是悔恨。
恨自己鬼使神差的来找他。
恨他在地牢里那句：“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欲/仙欲死。”
恨他送给自己那一紫檀盒子书稿，拿在手里便放不下，像扎了根一样在心里。
“贱人!前日没让你痛快吗，我让你吼——让你吼——”
她的言语激怒了男人，他用最粗暴的方式待她，她忍受着剧痛，如木偶般任他摆布着，床上的幔帐狂乱的抖着，扑扑簌簌落下了陈年的灰。
过了好一会儿，栾山才满足的支起身子，空气中弥漫着欢爱过的银靡气息，蔺氏知道接下来才可怕，每一次栾山尽兴后，他都会用尽一切方法折磨她，用最下流的言语侮辱她，挑逗她，逼她对他说些羞于启齿的话。
而她自己也不争气，每次都在他纤长的手指下变成一汪水，这已经不是栾山对她的身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问题了，而是栾山想让她怎样她就怎样。
“贱人，真是天生的贱人!比京城里下等堂子的姑娘还浪。”栾山望着喘着粗气抖成一团的蔺氏。
“想要吗?”他随手拿起她的肚兜细心的擦着自己的手指。
“……”
“哼!还装贞洁烈女，我再问你想要吗?”他把肚兜摔在她脸上。
“。。。。。。”蔺氏狠狠的瞪着他，咬着下唇不语。
“想要就自己来吧” 栾山躺下，双手枕在脑后，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蔺氏咬了咬牙，爬起来。
床上的幔帐缓缓的动着，一波一波如湖水一般。
蔺氏有些侥幸——还好刚才他没把衣服撕坏，她心里认为，穿戴整齐出这个门，至少还会有些尊严。
不久，蔺氏拖着疲惫的身子离开，却不知围墙暗处一双眸子正目送她出去。
屋里，栾山仅着中衣躺在床上，望着幔帐发呆。
“咳咳——”
他听到声音连忙从床上起来，“道长请进”
“无量天尊，贫道有礼了。”槙阳子推门进来，故意拉着长音，暧昧的向栾山眨着眼睛。
栾山有些慌，急忙道“还望道长为——”
槙阳子打断他：“贫道不问世事，况且男欢女爱本是人之常情，贫道不会多嘴的。”
栾山对着槙阳子深深的一揖，“多谢道长”
“四十九天已到，贫道这次是来给公子送符的。”槙阳子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和一个小瓷瓶，统统递给了栾山。
那荷包表面绣着奇怪的图案，透着说不出的诡异，栾山接过去，回到床上衣服堆里摸出一个同样的花色的荷包递给槙阳子。
他又转身到角落里的梳妆台上，东翻西翻的，找到一个尖锐的头簪，毫不犹豫的刺向自己的手腕，血一滴一滴的流到小瓷瓶中。
“卿公子，贫道施的这个法对人身体有极大的损伤，以后还望公子洁身自好保养身体。”
栾山坐在暗处，半个脸被头发遮住看不见表情，他阴测测的丢给槙阳子一句：“我不在乎”，霎时间像换了一个人。
槙阳子一直望着他，嘴角勾起似有似无的笑。
——嗯，还需养一阵子才见成效。
一会儿的工夫，小瓷瓶里的血满了，栾山神色如常把小瓷瓶双手奉上，“请道长费心了”
槙阳子接过小瓷瓶揣在怀里，一只手却抓住了栾山的手腕，手腕上的伤口还源源不断的涌着鲜血。他将拇指按在伤口上，轻轻念叨几句听不懂的咒语，随手在伤口上一抹，血污被抹掉，那块皮肤变得完好无损了，那块皮肤隐隐有些新旧的亮白的小伤疤。
“多谢道长”栾山再次感谢，并回身从衣柜的暗格里，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盒子递给槙阳子。
“道长，这些够吗?”
槙阳子打开盒子，微笑着说：“够了”
那盒子里竟是一缕头发。
告别栾山，槙阳子手里拿着盒子往陶陶居正厅走去。
“道长请留步”
槙阳子回头：“是杏桐姑娘，何事?”
“奴家今日起了个咏梅的诗会，想请道长进来坐坐喝喝茶”
“那——恭敬不如从命”
杏桐心中大喜，脸上却波澜不惊，微微福了福：“道长请”
一会儿的工夫婆子上了茶，杏桐忙从婆子手里接过茶杯，青瓷汝窑的小盖碗里泡的是上好的猴魁，冬日里不多见。
杏桐将小盖碗掀开盖子，娇嗔道：“婆子们不懂事，尽糟践东西，这好茶不能盖盖子闷，小心叶子黄了”说着轻翘兰花指，捏着盖子拨动茶叶，灵巧的手指触动了宝石戒指的机关，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宝石里白色粉末如数的倒进茶杯去。作为一个暗卫，暗杀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道长请”杏桐巧笑倩兮将茶奉上。
槙阳子玩味的盯着茶杯似笑非笑：“有劳杏桐姑娘了”说完也不管烫不烫，将茶全数喝了进去。
杏桐心一惊，槙阳子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好像直直的看到她的心里。
“姑娘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贫道无意占了一卦，竟让姑娘遂了愿。若姑娘还有其他心愿，贫道随时恭候”
两人互相拜别，脸上都挂着笑，可真真假假只有心里知道。
杏桐回身摸着宝石戒指暗暗思量，多亏杀了他，要是他把她造谣卓筠是天命皇后的事情抖了出去，她所做的一起就前功尽弃了。
“哟~~杏桐姑奶奶啊，你怎么还在这里啊，姐妹们都等着呢，连方家大小姐的马车都到啦”杏桐眼皮都没抬一下，高傲的哼了一声拿着茶碗出去了，耀娘愣在那牙根发痒：“不就是多认识几个字，有什么了不起的”
卓筠袅娜的迈步进来时，众女子都傻眼了。她今天可不一样，大红水绸子的小袄衬得她的羊脂玉肤更加晶莹剔透，头发样子也是京城没见过的，虽然没到及笄不能梳髻，可头上的发辫左绕右绕，透着说不出的韵味和新奇。
月箸按照自己看过的古装片，从王语嫣到小龙女统统山寨了一遍，再说，这本就是古人扮古人，倒也不费什么力。
“呦~呦~呦~不得了啦，今个陶陶居站了你方大小姐，我们都没什么瞧得了”耀娘哇哇大叫，其他各色的二等姑娘们也是附和着。杏桐拿耀娘的大呼小叫当空气。卓筠不在乎其她女人，她的目的是杏桐，空气中飞舞着眼刀子，来自情敌。
月箸望着自己的艺术品，心里大大的得意，明显第一回合，杏桐败了个彻底。
“今个咏梅，我来起个韵。。。。。。”
月箸直翻白眼，本来主角就那么一两个，偏偏来了一帮子附庸风雅的二等继女，做不了主角没关系，做主角的陪衬才是可悲的，打个哈欠——月箸打算找个地方打盹去。
“刚才还见你家嫂子，怎么转眼工夫就不见了呢”
“哪里啊，早就不在了，估计这会儿在栾山公子的房里”众女子交换着眼神，暧昧的笑着，就算卓筠再不经世事，也知道那是什么含义，脸上有些挂不住。
“月箸，你到卿相公房里看看有没有我嫂子”
“是”
穿堂过院，月箸不由得想起第一次在那间屋子偷窥方曌和某个男宠欢爱的事儿，她此时留了个心眼，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屋里还真就有人声。
“你几时才能动手”一个男人焦急的声音，几近低吼。
“现在还不是时机”那是栾山声音。
“你不会是爱上他了!”男人的猜测已经让他自己接近暴怒的边缘。
“怎么会!你知道我爱的是你”
“栾山，我要明白，我只有你了，而你、而你也只有我!”
两人的声音皆是无奈和苍凉。
这个消息对于月箸来说太劲爆了，虽然没发现栾山和蔺氏有什么猫腻儿，可剧情发展到这里，竟然变成是三个男人还有一个女人搅合的故事。只是她好奇，动手干什么，动手除掉蔺氏?她将手指放进嘴里，点了下窗棂纸，她认为真相会跟这个窗户纸一样一捅就破。
可人生处处皆意外，意外到，好像真相永远不会在前方等着你，月箸将头伸过去，结果。。。。。。
栾山坐在角落里的梳妆台上，手里把玩着一个花纹奇怪的荷包，他自问自答着，发出的是两个不同的声音。
月箸第一反应是：精神分裂症!!!!再定睛一看，栾山身上的重影现在变得有鼻子有眼的了，栾山坐，他也坐;栾山不动，“它”却左顾右盼。“它”瞳仁比常人小很多，一口白森森的长牙，张口一说话，差不多露出十六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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