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点小说网 异 婢 正文 那个女人是谁?

正文 那个女人是谁?

目录:异 婢| 作者:城乡lady| 类别:历史军事

    书郎刚刚踏上这个镇子就有种强烈的感觉,不会错的!月箸一定在这里!

    可不知为何,她那似有似无的气息,就好像在跟自己捉迷藏一样,他能感觉到她内心强烈的恐惧与绝望,可就是看不见她的人。

    突然间,一抹纤弱的身影在客栈门口一闪而过。

    书郎顾不得和南迁打招呼,疾步奔了过去,街上都是人,每一个都是木然的表情,在书郎眼里,他们跟蚂蚁一样,根本没办法区分,独独那张俏脸和微微嘟起的嘴唇,他此刻最想见。

    月箸——你在哪儿?!你在哪儿!?你到底在哪儿!?

    书郎在人群里疯跑着,追逐的月箸的气息,有一点他敢肯定,有人在施一种及其高明的障眼法,这就让事情变得不简单了。

    等我,一定要等我,不管有什么危险,一定要等我找到你之后再发生……

    这厢玄青和南迁两人各怀心事,快马加鞭一路奔赴清河镇,当玄青迈进客栈时,卓筠几乎瘫软在地上,止不住的啼哭,像是要拼尽了她这一世的气力,杏桐和耀娘也顿时哭乱作一团。

    玄青奔过去将卓筠紧紧的搂在怀里,抬头时,众人好像隐在一片雾气间,玄青将头深埋进卓筠的发丝,不着痕迹的让自己眼中的那片水雾散去,这一别啊,真是恍如隔世……

    “玄青!我父亲秘密派出了很多人,原打算找你的尸体,现在你吉人天相毫发无伤的回来,真是皆大欢喜!我马上修书一封给我父亲,不能再让他老人家担心!”方曌狠狠的拍着玄青的背,若不是此时激动的难以自抑,他鲜少做出这些出格的举动。

    “方曌兄,都是我不好,图横祸端,我不在的时候全仰仗你了!只是,我母妃那——”

    方曌一愣,他几时见过玄青这般的诚恳过?看来此行,他也学到不少东西,轻轻的拍了拍玄青的肩膀。

    “你放心吧,我只字未提!不过,听我一句劝,下次真的要小心,就算不为你自己,也要让老秦王在极乐世界安心!”

    “嗯!不会有下次,一定!”

    玄青说起了坠入山崖后发生的一些事情,众人听到后皆是唏嘘不已,可是,他们都不约而同的忘记了一个人,好像这个人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从来都没有进入他们的生活,从来没有到过他们的心里。

    这时——三儿一边大叫着,一边从外面跑进来。

    “月箸!!”

    “你叫三儿是吧,那一匕首刺的好!”玄青想起当日,若不是三儿用匕首刺伤了那个刺客,恐怕众人还都要受到那个斗笠男的威胁,后果不堪设想。

    “你小小年纪竟有如此的胆识,等回了京城,本王重重赏你!”

    “谢王爷,但是……”三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月箸呢?”

    众人皆是一愣。

    “三儿,你说什么,筷子吗?”方曌和煦一笑,心道:这孩子平时很机灵,这会怎么奇奇怪怪的。

    “王爷,小的想问问月箸怎么没回来?”

    这下可把玄青问住了。

    “你说什么?”

    三儿有些急,眉头拧成一个疙瘩,变声期粗嘎的嗓音让他说话有些吃力。

    “月箸就是月箸啊,不是一起掉下去了吗?难道她死了?”

    众人还是一脸茫然。

    “三儿,你是不是——咳咳,怎么说呢,我去边疆,战场上第一次手刃敌人后也会神经恍惚,你要知道,当日你的举动是忠义之举,所——”

    “大小姐!你忘记了吗?你的贴身丫头月箸啊?!”三儿见到众人将月箸都忘记的一干二净,顿时慌了手脚,不顾尊卑之分打断了方曌的话。

    卓筠还在玄青怀里抽泣着,此时没想到三儿会问自己,脸上一愣,望着玄青。

    “我怎么不记得呢?”玄青努力回忆着。

    “是啊,当日玄青为了救我掉进山崖,没什么丫头啊,我有选贴身丫头吗?一直不都是嬷嬷在伺候吗?府里有这个名字的丫头吗?”

    “三儿,你去耳房休息吧”方曌还是和煦的一笑,甚是体恤。

    “我、我不去,月箸呢?!怎么可能就忘记了呢?我是说,那么一个大活人啊!”

    玄青与方曌交换了一个颜色,方曌还是一脸和煦道:“三儿,我会寻个好大夫为你医治的,你下去吧。”

    三儿听出方曌的语气无须质疑,只能告退。

    难道真的是我生病了吗?

    出门的时候,三儿还不死心的望着玄青,希望他一下子跳起来说自己忘记带回来一个人,可是,他没有。

    玄青一刻也不想离开卓筠,卓筠也一刻不想离开玄青,两人就这么互相依偎着。

    “我要去看看方璟,自从他跳下马车,腿上的伤口始终不爱愈合,呃——杏桐和耀娘,你二位连日来辛苦,要不也去歇着吧。

    耀娘的眼睛哭成了水桃儿,见方曌如此一说,便依依不舍的离开;倒是那杏桐,依旧站在那踌躇着,不愿意走,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杏桐,你下去歇着吧。”

    “是,王爷。”

    杏桐心中纵然有千百个不愿意,纵然有千百个理由,她,只不过是个妓,即便是将来,能做他的妾也算是运气。

    将银牙咬紧,心头狂叹几声,杏桐应着声儿,退出了门。

    房间里瞬间安静了,俩人顿觉这客房还真是大。

    不够!不够!还不够!

    卓筠在心里尖叫着,她要与他再近一些,她要的那个距离是容不得旁人的,所以,破天荒的,她丢掉了矜持,连玄青洗澡她都不愿意离开。

    卓筠在屏风的那一边,玄青在屏风的这一边,对着自己的手臂发呆。

    这是哪里来的齿痕?!看样子是新近添的,齿痕中间竟然还有一块旧疤,这块疤是什么时候留下的呢?玄青仔仔细细的想着,可怎么都想不起这块疤痕的来历。

    这一路上太奇怪了,严格的说,是从那天早上起来就开始奇怪,无故的,客栈的地上竟有一丝金粉,玄青从那时候起就一直觉得少了什么,到底是丢了什么呢?

    木桶旁边的椅子上搭着自己脱下来的衣服,还有一些是随身的零碎东西,玄青扫了一眼,目光落在了刚刚脱下来的中衣下摆上。

    中衣的下摆竟有一团干涸的血迹,宛如一朵妖异的花。

    怎么会有血?玄青上上下下在木桶里打量自己半天,也没感觉到身上哪里疼,可见自己并没有受伤,那——血迹是哪里来的?又是谁的?

    “玄青?”

    “呃——”愣神儿的工夫竟然忘记了,外面还坐着卓筠呢,他下意识的将手臂浸入水里,莫名其妙的,玄青有些心虚。

    “这几天我一直在想,若是此生再见不到你,我该如何活下去,玄青,经过这次,无论如何,你——”话说了一半儿,卓筠咬了咬下唇,脸上浮现出两朵红云,俨然是一副待嫁女儿的娇羞。

    “无论如何,你要去丞相府提亲。”

    一想到南疆的禹王对自己穷追不舍,此番回去,不知有多少个进谏的帖子在等着自己,日后在朝堂之上更是如履薄冰,而卓筠天命皇后的传言,每每在大家即将忘记时,便会如一阵风一样再次刮起,玄青一阵无力,轻叹一声儿,帝王之家,身不由己。

    “玄青哥哥?你不愿意?”

    玄青忙回答:“愿意、愿意”可这话连玄青自己听着都是那么力不从心。

    可惜卓筠没有听出来,她咬着手帕完全的沉浸在喜悦当中,脸上有些得意,今日杏桐输的彻底,这让她日后更有信心,哪个女人不期望自己的丈夫一生不纳妾。独独专宠自己?

    “卓筠,你——你回房间休息吧,方曌兄还在隔壁。”纵使他多想将她拥入怀中,还是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的手臂,可更让玄青纳闷的是自己心里那没有来头的心虚,到底怎么了这是?

    入夜,玄青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已然是大汗淋漓,在梦里无边无际的一片黄色花海当中,自己如脱缰的野马一样狂奔,他在追逐一个人,是一个女人。

    那女人身上的味道足能使玄青身上的每一个毛孔战栗,那种味道与卓筠身上的香味大不相同;那是阳光的味道、还有一丝野花的香气、淡淡的汗味儿还混合着皂角的味道,竟然如此好闻,即便是清醒的,玄青还是觉得那味道遗留在鼻腔里。

    哦——

    玄青双手抱头痛苦的呻吟着,现在不消说睡,只要一闭上眼睛,便是一片花海。

    唉——怎么办呢?

    玄青披衣下床,望着窗外皎洁的月亮,咦?院子里有人,玄青好奇也跟了出去。

    “方曌兄,你还没有睡?”

    方曌仅着一身中衣立在院子当中,此时正抬头望着月亮。

    “是啊,你也没睡吗?”

    “是啊”

    两人就这么呆呆的望着月亮。

    “呃——要不是我提议远游,你也不会离家,嗯——我、我是说,你在惦记嫂夫人?”

    玄青此生最不常做的两件事,第一就是道歉,第二就是安慰人,不是因为不会,而是因为没机会,谁会让王爷道歉?谁又敢劳驾王爷去安慰人?

    “呵呵,快到朔月了。”方曌所问非所答,脸上依旧是和煦的笑,不浅不淡。

    因为,方曌刚刚想起,自己曾经在朔月下吻过一个女人,可是,自己怎么会去吻一个女人呢?那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那又是谁家女人?还有,现在是谁的女人……

    其实,他二人不知,这房顶上还坐着今晚第三个看月亮的男人。

    南迁对着月亮发呆,将手上铜板抛来抛去,他觉得那天见到玄青之前,自己身后的的确确是跟了一个人。

    可是,那个人是谁?为什么跟着自己?后来为什么不见了?想来想去,他甚至怀疑那个人是否真的存在。

    失神之际,南迁将铜板紧紧的攥在手心,摊开手时,一股熟悉的暧昧咸腥直冲上头。

    一瞬间,他突然觉得自己和这个铜板有个秘密,这个秘密是关于一个女人,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南迁失神的望着月亮,那个女人是谁?她现在又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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