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有内奸
目录：大明权贵| 作者：雨雁双非| 类别：玄幻奇幻
说起制盐工业，可谓历史悠久，早在五千多年前，人们便采集地表天然卤水和岩盐以及海滨洼地自然结晶的盐，以供给食用。发展到明代，制盐工业已经初步完善，规模空前。
洪义帮产盐乃三分井盐七分海盐，其盐场自然靠近海边，卫辰和赵虎两人，一路策马狂奔，花费一个多时辰方才到达。
洪义帮在阜宁县，是最大的盐帮，也拥有最大的盐场，盐场面积相当于青龙堂和俞家客栈的总和。
洪义帮盐场的层次划分的十分清楚，井盐区、海盐区、蒸干区、储藏区、住房区相互接连，密不可分。
卫辰和赵虎到盐场后，并不急于调查那批毒盐的来源，而是先找来盐场的总管事孟阳，让他先领着四处走走。
孟阳年纪四十以上，身材中等，由于常年在盐场，奔波于烈日之下，皮肤黝黑，十分健壮，如不是额头的皱纹，乍一看，还以为是个三十出头的年轻人。
孟阳虽身在盐场，但卫辰的大名也是如雷贯耳，两人互相客套一番后，也渐渐话多起来，当孟阳得知长老陆炎被官府抓走，自是心急如焚，介绍盐场的时候，难免有些分神，虽是如此，卫辰也从中了解颇多。
无论是从海中汲取的海水，还是从盐井中收集的天然卤水或掘出的岩盐，都要经过大锅的熬煮，之后结晶的粗盐便要放进十米见方的大池中，再以清水相溶，放在烈日下曝晒，晒干后再将盐巴刮起，再次放入大锅中熬煮，如此反复几次，便可制成各种不同粗细程度的食盐。
而且从孟阳口中得知，每一道制盐工序，都有专人监督，就算是夜晚停工后，为了确保安全，也有专门的武师把手。
当卫辰了解完盐场的整体情况后，便吩咐孟阳前去提取每个盐池和盐库的样本，并逐个排查实验，详查毒盐的来源。
时到中午，他自己和赵虎来到盐场的伙房胡乱吃了些便饭，便在客房休息起来，虽有香茶在前，但卫辰却无心品尝，自顾闷头思索，连话语都少，赵虎也不敢打扰，安静坐在一旁，不觉眼皮渐渐沉重，竟然打起盹来。
不知不觉，一个时辰已经过去。
只听得咣当一声，房门被推的吱呀作响，孟阳提着衣衫跑将进来，脸色隐晦，眉宇间隐约藏着一丝慌张。
“谁？”
赵虎猛地惊醒，不自觉就要拔刀，看到来者是孟阳，这才放下心来。
卫辰微微抬起，目光直视孟阳：“孟总管，事情查的如何？”
“呃，这个。。。？”孟阳嘴角动了动，并没有说话。
卫辰眼睛逐渐眯成一条缝，冷冷注视着孟阳。
赵虎却是个急性子，敲着桌子说道：“孟老哥，帮主已经把这件事交给卫兄弟全权处置，现在情势危急，你不必顾忌，只管说来！”
孟阳似乎不敢和卫辰对视，嘟囔一会儿，才面带愧色的说道：“不瞒卫公子，我逐个取出样本，然后分批喂给鸡吃，果真，果真发现有几批毒盐！唉，是我失职啊！我对不起帮主！”
盐场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作为总管事的孟阳，自然要负很大的责任，所以先前不免有些耿耿于怀，不想吐露实情。
虽然卫辰早已料到毒盐必是出于洪义帮的盐场，但听孟阳亲自说出口，心中难免有些不舒服。
当即，卫辰轻轻叹口气：“孟管事，这几批毒盐出自于哪里？”
孟阳说道：“出自于乙字号盐库！”
“什么？！”
赵虎大惊失色，腾的从椅子上弹起。盐场的情况他也知道，盐场有三处盐库，分别为甲库、乙库、丙库，但乙库的库存量最大，盐储量几乎占了洪义帮整个盐场的三分之二，如果乙库出事，无疑是断了洪义帮的活路。
孟阳看了赵虎一眼，哀声叹口气，继续说道：“这还不是最坏的，我将乙库中的盐全部都检查了一遍，这才发现里面的盐都有毒！”
说完，孟阳浑身竟颤抖起来，额头也浮出一层冷汗。
赵虎的脸一下子就白了，仿佛断了弦的弓箭一般，颓然坐在椅子上，眼睛瞪的直愣愣：“完了，完了！乙号盐库的盐全完了！这次官府的考核铁定输了！”
卫辰瞥了赵虎一眼，眉头微皱，依旧平心静气说道：“孟总管，不知乙库有没有守卫？”
孟阳咽了口吐沫，回答的有些艰难：“有！甲、乙、丙三库都有人把手，其中，乙库的守卫最为严密，共有二十四人把手，各个都是好手，每天分为三班，轮流护卫！”
“平日里都有谁可以进到乙库中？”卫辰又问道。
孟阳不假思索，直接说道：“平日里只有提货的人才可以进去，不过必须要拿着陆长老的手令！否则守卫不会放行！”
这么严密的守卫还让人钻了空子，那个投毒的凶手无疑潜藏在盐场中，甚至就是二十四个守卫中的一员！
卫辰玩味的摸了摸下巴，陷入了沉思当中。
却不想这时，赵虎猛地站起来，眼睛瞪得如铜铃大：“孟老哥，赶紧去查查那天是谁提货送到刘掌柜那里的，凶手必是他！”
“赵大哥！”
卫辰瞪了一眼，带着一种不可捉摸的语气说道：“不必多说，先回帮里！”
赵虎却不明所以，正要反驳，却见卫辰连连对他使眼色，这才住了嘴。
卫辰之所以不让赵虎继续说下去，一方面是怕走漏消息，另一方面是卫辰判断投毒凶手并不是那天的提货人，因为乙库中全部盐都被下了毒，提货人根本不可能有那样充裕的时间，反而负责守护盐库的二十四个守卫有着重大的嫌疑。
孟阳看着场中两人，迟疑片刻，试探道：“卫公子，还要我去查那天的提货人吗？”
卫辰微微一笑：“不必了！今天有劳孟管事了！接下来，还要有劳孟管事加紧巡查，其余两个盐库不能再出差错了！”
孟阳已经失职一回，正担心要吃不了兜着走，哪里敢推辞，当即连连答应下来。
盐场的事情已经知晓大概，卫辰不敢耽搁，拉着赵虎便朝帮里行去。
一路无语！
待两人回到帮中，卫辰就得知苏秀儿已早一步回来，卫辰当即吩咐赵虎先去休息，自己则直奔后院的厢房。
如果所料不差，苏秀儿已经请来吴大夫，正在厢房中给那些中毒的乡民们治病。
果不其然，当卫辰进到厢房的时候，除了苏秀儿以外，还有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先生，戴着四方高帽，穿着紫罗稠袍，正在为躺在床上的病人把脉，此人必是吴济无疑。
见卫辰进来，苏秀儿并没有言语，只是朝他微微点头，卫辰则报之一笑，来到苏秀儿身旁。
这时候，吴济从药箱中取出个白布包，从中拿出数根明晃晃的银针，他的五指虽瘦如枯柴，却是灵活无比，每一针下去都是深浅一致，精准到位，只是眨两下眼的功夫，病人多处穴位上已经布满银针，病人的脸色则瞬间好了许多。
卫辰看在眼里，不禁暗自佩服，吴济不愧当过御医，单单先前那几手行针，就叫人叹为观止。
苏秀儿松了口气，低声询问道：“吴伯伯，如何？”
“确是中毒迹象！”
“能治好吗？”
“不好说。”
吴济并没有抬起头，还在观察病人的脸色，“现在虽然控制住了病情，但若想治好，就并须有毒药的原配方！”
“这种毒叫什么名字？”苏秀儿眉头微皱，又问了一句。
“如果老夫所料不差，这种毒药是现配现用的，并没有特定的名字！”
吴济略微直起身子，一手慢慢捋着花白的胡须，声音竟有些飘忽不定：“病人都是上吐下泻，头痛欲裂，并伴有寒热之症，倒是与石矶粉有几分相似，但却还是不同。再说石矶粉乃是宫中厂卫所用，怎么会流落。。。。”
忽然，吴济脸色微变，急忙打个哈哈：“呃，呵呵，老了脑子就不灵光了，把话题都扯远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明朝的厂卫可谓名噪一时，卫辰自然了然于心，但若说厂卫要对付洪义帮，那卫辰也觉得不大可能，毕竟洪义帮处在江湖，对厂卫来说，并没有太大价值。
苏秀儿沉吟片刻，断然说道：“吴伯伯，秀儿定会找到那毒药的配方！”
“嗯，伯伯相信你！”
吴济随手将银针收起，笑着说道：“秀儿，伯伯留下一帖汤药，你按时给这些病人服用，虽不能解毒，但足以确保他们的性命无恙。只要有了毒药的配方，你立马给伯伯送来。”
苏秀儿略一抱拳，说道：“好！今天有劳吴伯伯了！秀儿已经准备好马车送您回去。”
“好说，好说！”
吴济也是豪爽之人，大笑一声，便随着下人走了出去。
送走吴济后，苏秀儿挨个安抚了下中毒的乡民，便和卫辰又来到忠义厅中。
“卫大哥，盐场那边查的如何？”卫辰屁股还没捂热，就听见苏秀儿开始询问。
不过称呼由‘卫兄’变成‘卫大哥’，倒是亲近了不少，卫辰听了，心中也很是畅快。
卫辰将今天在盐场所查得的事情毫无遗漏告诉了苏秀儿，苏秀儿听完后，俏脸生寒，冷冷说道：“哼，定然是俞家客栈在从中作梗！”
卫辰却有几分惊讶：“苏帮主，何以见得？”
苏秀儿轻哼一声，说道：“把洪义帮抹黑，又将乙库中的盐全部变成毒盐，其中得好处最多的自然是俞家客栈！”
卫辰眉毛挑了挑：“苏帮主所言不假，俞家客栈的确脱不了干系，但盐库守卫森严，俞家客栈的人怎么会有机会进去投毒呢？”
苏秀儿一愣，俏脸微微有些动容：“卫大哥，你是说盐场中有内奸？”
卫辰虽然没有回答，但答案已然写在脸上。
洪义帮产盐乃三分井盐七分海盐，其盐场自然靠近海边，卫辰和赵虎两人，一路策马狂奔，花费一个多时辰方才到达。
洪义帮在阜宁县，是最大的盐帮，也拥有最大的盐场，盐场面积相当于青龙堂和俞家客栈的总和。
洪义帮盐场的层次划分的十分清楚，井盐区、海盐区、蒸干区、储藏区、住房区相互接连，密不可分。
卫辰和赵虎到盐场后，并不急于调查那批毒盐的来源，而是先找来盐场的总管事孟阳，让他先领着四处走走。
孟阳年纪四十以上，身材中等，由于常年在盐场，奔波于烈日之下，皮肤黝黑，十分健壮，如不是额头的皱纹，乍一看，还以为是个三十出头的年轻人。
孟阳虽身在盐场，但卫辰的大名也是如雷贯耳，两人互相客套一番后，也渐渐话多起来，当孟阳得知长老陆炎被官府抓走，自是心急如焚，介绍盐场的时候，难免有些分神，虽是如此，卫辰也从中了解颇多。
无论是从海中汲取的海水，还是从盐井中收集的天然卤水或掘出的岩盐，都要经过大锅的熬煮，之后结晶的粗盐便要放进十米见方的大池中，再以清水相溶，放在烈日下曝晒，晒干后再将盐巴刮起，再次放入大锅中熬煮，如此反复几次，便可制成各种不同粗细程度的食盐。
而且从孟阳口中得知，每一道制盐工序，都有专人监督，就算是夜晚停工后，为了确保安全，也有专门的武师把手。
当卫辰了解完盐场的整体情况后，便吩咐孟阳前去提取每个盐池和盐库的样本，并逐个排查实验，详查毒盐的来源。
时到中午，他自己和赵虎来到盐场的伙房胡乱吃了些便饭，便在客房休息起来，虽有香茶在前，但卫辰却无心品尝，自顾闷头思索，连话语都少，赵虎也不敢打扰，安静坐在一旁，不觉眼皮渐渐沉重，竟然打起盹来。
不知不觉，一个时辰已经过去。
只听得咣当一声，房门被推的吱呀作响，孟阳提着衣衫跑将进来，脸色隐晦，眉宇间隐约藏着一丝慌张。
“谁？”
赵虎猛地惊醒，不自觉就要拔刀，看到来者是孟阳，这才放下心来。
卫辰微微抬起，目光直视孟阳：“孟总管，事情查的如何？”
“呃，这个。。。？”孟阳嘴角动了动，并没有说话。
卫辰眼睛逐渐眯成一条缝，冷冷注视着孟阳。
赵虎却是个急性子，敲着桌子说道：“孟老哥，帮主已经把这件事交给卫兄弟全权处置，现在情势危急，你不必顾忌，只管说来！”
孟阳似乎不敢和卫辰对视，嘟囔一会儿，才面带愧色的说道：“不瞒卫公子，我逐个取出样本，然后分批喂给鸡吃，果真，果真发现有几批毒盐！唉，是我失职啊！我对不起帮主！”
盐场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作为总管事的孟阳，自然要负很大的责任，所以先前不免有些耿耿于怀，不想吐露实情。
虽然卫辰早已料到毒盐必是出于洪义帮的盐场，但听孟阳亲自说出口，心中难免有些不舒服。
当即，卫辰轻轻叹口气：“孟管事，这几批毒盐出自于哪里？”
孟阳说道：“出自于乙字号盐库！”
“什么？！”
赵虎大惊失色，腾的从椅子上弹起。盐场的情况他也知道，盐场有三处盐库，分别为甲库、乙库、丙库，但乙库的库存量最大，盐储量几乎占了洪义帮整个盐场的三分之二，如果乙库出事，无疑是断了洪义帮的活路。
孟阳看了赵虎一眼，哀声叹口气，继续说道：“这还不是最坏的，我将乙库中的盐全部都检查了一遍，这才发现里面的盐都有毒！”
说完，孟阳浑身竟颤抖起来，额头也浮出一层冷汗。
赵虎的脸一下子就白了，仿佛断了弦的弓箭一般，颓然坐在椅子上，眼睛瞪的直愣愣：“完了，完了！乙号盐库的盐全完了！这次官府的考核铁定输了！”
卫辰瞥了赵虎一眼，眉头微皱，依旧平心静气说道：“孟总管，不知乙库有没有守卫？”
孟阳咽了口吐沫，回答的有些艰难：“有！甲、乙、丙三库都有人把手，其中，乙库的守卫最为严密，共有二十四人把手，各个都是好手，每天分为三班，轮流护卫！”
“平日里都有谁可以进到乙库中？”卫辰又问道。
孟阳不假思索，直接说道：“平日里只有提货的人才可以进去，不过必须要拿着陆长老的手令！否则守卫不会放行！”
这么严密的守卫还让人钻了空子，那个投毒的凶手无疑潜藏在盐场中，甚至就是二十四个守卫中的一员！
卫辰玩味的摸了摸下巴，陷入了沉思当中。
却不想这时，赵虎猛地站起来，眼睛瞪得如铜铃大：“孟老哥，赶紧去查查那天是谁提货送到刘掌柜那里的，凶手必是他！”
“赵大哥！”
卫辰瞪了一眼，带着一种不可捉摸的语气说道：“不必多说，先回帮里！”
赵虎却不明所以，正要反驳，却见卫辰连连对他使眼色，这才住了嘴。
卫辰之所以不让赵虎继续说下去，一方面是怕走漏消息，另一方面是卫辰判断投毒凶手并不是那天的提货人，因为乙库中全部盐都被下了毒，提货人根本不可能有那样充裕的时间，反而负责守护盐库的二十四个守卫有着重大的嫌疑。
孟阳看着场中两人，迟疑片刻，试探道：“卫公子，还要我去查那天的提货人吗？”
卫辰微微一笑：“不必了！今天有劳孟管事了！接下来，还要有劳孟管事加紧巡查，其余两个盐库不能再出差错了！”
孟阳已经失职一回，正担心要吃不了兜着走，哪里敢推辞，当即连连答应下来。
盐场的事情已经知晓大概，卫辰不敢耽搁，拉着赵虎便朝帮里行去。
一路无语！
待两人回到帮中，卫辰就得知苏秀儿已早一步回来，卫辰当即吩咐赵虎先去休息，自己则直奔后院的厢房。
如果所料不差，苏秀儿已经请来吴大夫，正在厢房中给那些中毒的乡民们治病。
果不其然，当卫辰进到厢房的时候，除了苏秀儿以外，还有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先生，戴着四方高帽，穿着紫罗稠袍，正在为躺在床上的病人把脉，此人必是吴济无疑。
见卫辰进来，苏秀儿并没有言语，只是朝他微微点头，卫辰则报之一笑，来到苏秀儿身旁。
这时候，吴济从药箱中取出个白布包，从中拿出数根明晃晃的银针，他的五指虽瘦如枯柴，却是灵活无比，每一针下去都是深浅一致，精准到位，只是眨两下眼的功夫，病人多处穴位上已经布满银针，病人的脸色则瞬间好了许多。
卫辰看在眼里，不禁暗自佩服，吴济不愧当过御医，单单先前那几手行针，就叫人叹为观止。
苏秀儿松了口气，低声询问道：“吴伯伯，如何？”
“确是中毒迹象！”
“能治好吗？”
“不好说。”
吴济并没有抬起头，还在观察病人的脸色，“现在虽然控制住了病情，但若想治好，就并须有毒药的原配方！”
“这种毒叫什么名字？”苏秀儿眉头微皱，又问了一句。
“如果老夫所料不差，这种毒药是现配现用的，并没有特定的名字！”
吴济略微直起身子，一手慢慢捋着花白的胡须，声音竟有些飘忽不定：“病人都是上吐下泻，头痛欲裂，并伴有寒热之症，倒是与石矶粉有几分相似，但却还是不同。再说石矶粉乃是宫中厂卫所用，怎么会流落。。。。”
忽然，吴济脸色微变，急忙打个哈哈：“呃，呵呵，老了脑子就不灵光了，把话题都扯远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明朝的厂卫可谓名噪一时，卫辰自然了然于心，但若说厂卫要对付洪义帮，那卫辰也觉得不大可能，毕竟洪义帮处在江湖，对厂卫来说，并没有太大价值。
苏秀儿沉吟片刻，断然说道：“吴伯伯，秀儿定会找到那毒药的配方！”
“嗯，伯伯相信你！”
吴济随手将银针收起，笑着说道：“秀儿，伯伯留下一帖汤药，你按时给这些病人服用，虽不能解毒，但足以确保他们的性命无恙。只要有了毒药的配方，你立马给伯伯送来。”
苏秀儿略一抱拳，说道：“好！今天有劳吴伯伯了！秀儿已经准备好马车送您回去。”
“好说，好说！”
吴济也是豪爽之人，大笑一声，便随着下人走了出去。
送走吴济后，苏秀儿挨个安抚了下中毒的乡民，便和卫辰又来到忠义厅中。
“卫大哥，盐场那边查的如何？”卫辰屁股还没捂热，就听见苏秀儿开始询问。
不过称呼由‘卫兄’变成‘卫大哥’，倒是亲近了不少，卫辰听了，心中也很是畅快。
卫辰将今天在盐场所查得的事情毫无遗漏告诉了苏秀儿，苏秀儿听完后，俏脸生寒，冷冷说道：“哼，定然是俞家客栈在从中作梗！”
卫辰却有几分惊讶：“苏帮主，何以见得？”
苏秀儿轻哼一声，说道：“把洪义帮抹黑，又将乙库中的盐全部变成毒盐，其中得好处最多的自然是俞家客栈！”
卫辰眉毛挑了挑：“苏帮主所言不假，俞家客栈的确脱不了干系，但盐库守卫森严，俞家客栈的人怎么会有机会进去投毒呢？”
苏秀儿一愣，俏脸微微有些动容：“卫大哥，你是说盐场中有内奸？”
卫辰虽然没有回答，但答案已然写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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