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52 窒息

    “怎么会是你，你嫁给的人就是那个温清洋？”

    邹夏愣了一下，又点了点头，我看不出她的表情。我拉起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拉起她就跑，她的手往回拉，想挣脱，可是她看着挣脱不过我，就不再挣扎。

    我把她拉到一个拐角的小屋，我吻她，不管不顾地吻她。先是她的脸上，很快靠近她的唇，她想推开我，可是却推不动，我的舌进入她的唇间，她不动，任由我亲吻，却又突然的，回应起来，和我吻在一起。

    邹夏，这才是以前的感觉。

    刹那间，像是回到了从前，只是，这场重逢，让我和她再也回不到从前，有些事情，竟然已经定格了。

    我把她弄得窒息了，她停下来，好不容易挣开我，她说：“我结婚了，别这样。”

    别这样，又如何回应我的吻。

    “你知不知道我，我，我……”的手在比划着，抖动着，我的嘴唇在抖动着，我的心也在抖动着，但我还是把那些话咽了下去。邹夏没有错，当初那场约定也只是“如果”，如果两人都没有结婚，可是她已经结婚了，那场约定便是无效的了。

    是我的心，一直停留在原地。

    一切都以时过境迁。

    可是，我终是控制不住激动，我需要发泄，需要诉说。

    我笑，“看，我还是那副德行，我还是那么穷，看我身上那么破，看那么多石灰，”我甚至想把外面桶里的石灰往脸上摸一把，“你的选择是对的，你该感到高兴，为自己的英明。”

    我拥抱着她，捧着她的脸，我再次吻她，深深地吻她，为了失去的那么多天，那么多的思念。我像是精神发生了错乱，一会儿生气，一会儿激动。

    她推开我，“我要出去了，别这样，求你。”她有些惊慌，匆匆走出去，掏出一面小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脸。我的手太脏了，身上也太脏了，她擦了擦自己的脸，那张我曾经亲吻过无数次的脸，拍打了下自己的衣服，往外面走去。

    曾经，在她的身上留下无数我的痕迹，可是现在，她已属于别人，一点儿痕迹都不能属于我。

    匆匆走过谢志成身边的时候，她微微弓了下身，点了点头，算是和谢志成打了声招呼。

    谢志成愣着。

    邹夏，我已经看不出她的眼神，是不解，是惊讶，是疑惑，还是淡定，我读不出来了，而原来，她的每个眼神，我都能读懂，三年多过去了，她几乎还是那个样子，除了让我读不懂的眼神。

    邹夏，三年多来，我日夜等待的邹夏，为什么会以这样的方式露面，今后，是不是就要经常见面了。

    邹夏戴上太阳镜，回到车里，我跑过去，车子从我的身边驶过。就像从我的心上压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