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裸像之谜（1）
目录：刑警迷情| 作者：蝶影重重| 类别：都市言情
黄宜轩和郑琼匆匆走进刑侦队会议室时，大家伙都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田田正站在白板前边写写画画边皱着眉头思索什么。一见郑琼两人进来，田田便招呼大家坐下开始汇总案情。“先给大家再梳理一遍我们之前的线索。三条线索，一条是身份证上的李玮，一条是风尚老板王天林，还有一条是死者前妻赵萍。这样，李玮的事先不急。小朱，先说说风尚的情况。”田田说。
“风尚的老板王天林我们去碰过了两次。第一次，主要是聊聊风尚曾经的辉煌和怎样被伊丝丽挤下去的经过。没什么大进展。从谈话中看得出王天林对风尚的抱负很大，他对伊丝丽抢尽市场颇有微词，以为卢继祖靠拍*为噱头招徕顾客，不会长久。他好像一直不服气，有东山再起的愿望。但是王天林为人还算正直，我们暗中走访了王天林的店员和生意上的伙伴，都反映他做摄影20多年经营一直靠诚信取胜，因为嫉妒买凶杀人发生在他身上看来不太可能。”小朱分析。
“那第二次呢？有什么发现吗？”田田在白板上写下了“风尚：王天林”。
“其实在第一次谈话时，我们把李玮的身份证交给王天林看了，他迟疑了一下说不认识，之后就坚决否认见过李玮。当时我们就怀疑王天林是认识李玮的，只是出于某种顾虑而不敢指认。于是我们私下找了风尚的员工了解情况，把李玮的身份证拿给他们指认，结果超过一半人都说见过李玮。据他们反映，李玮在风尚打工快半年了，半个月前才从风尚辞职，至于为什么辞职，就没人知道了。掌握了这个情况我们就又去找王天林，他终于承认李玮是店里的员工，因为半个月前在影楼里惹了事才辞退他的。”
“接着说下去。”田田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好像里面隐藏着许多纠结的疑问有待舒展。
“李玮惹的事，不大也不小，就是偷看女客人换衣服被发现了，把客人气跑了。王天林觉得这个有损风尚的名声，对这么一个视信誉为生命的老板而言，这可是件不得了的事，自然要把李玮炒了。后来，李玮的事，王天林就一概不知了。据王天林说，开始不讲实话是因为不想把这件丑事闹大，怕影响风尚的清誉，本来就靠着多年积攒的口碑经营至今，尤其卢继祖死后风尚很可能重新翻身当老大，这个节骨眼上要是出现了什么差池影响可就太大了。所以王天林一开始坚决否认认识李玮的事。这个从各方面分析都是成立的。”
“恩，很好。大家怎么看王天林这条线？”
郑琼说，“我觉得小朱的分析很有道理，王天林要是想杀卢继祖早就动手了，也不会等到今天，毕竟伊丝丽这几年一直都是全市老大，再说，王天林的个性也不是那种惹事的人。我看王天林和这个案子没啥关联。”
“小黄，你觉得呢？”田田转向黄宜轩。
黄宜轩一阵紧张，理了理思路，说，“我同意郑琼的看法，李玮身份证丢失是个偶然事件，拾到的人就是凶案的幕后指使者，他利用这个偶然制造了凶杀案，这个跟王天林没有必然关系。王天林炒了李玮，假设是王天林拾到了李玮的证件，他也不会傻到让凶手揣着自己曾经员工的证件去行凶，因为只要稍加调查就会查到自己头上来，这不是再明显不过吗？幕后指使者雇凶杀人，故意在外套里装着拾到的李玮的身份证，为的就是引开警方的视线。但这个幕后者绝对不可能是王天林。”
“很好，小黄，我赞同你的观点。王天林的嫌疑到此为止，可以排除了。”田田赞许地点点头，紧皱的眉头也微微舒展开来，他随手把刚刚写在白板上的“风尚：王天林”划掉了。黄宜轩的心情轻松了许多，上午挨训的失落几乎一扫而光。
“丫头，该你们了，说说赵萍的线索。”田田转过来对郑琼说，在白板上加上了赵萍的名字。
“头，我可是听你的，把赵萍盯得紧紧的，嗨，你别说，还真被我逮到了。我发现赵萍身上不只是有她栽种的花香味，还有一种特别的味道，就是贡香。赵萍家附近是市区的繁华地带，根本没有卖贡香的地方。但是我发现赵萍家不远的巷子里有一个求神算卦的老太婆，人称徐半仙，她家就常年烧着这种香，还对外出售。我就通过徐半仙了解到赵萍原来经常去她那里算卦，多半都是和卢继祖有关的。这两次都是去找她为卢继祖超度的。可见赵萍对卢继祖感情很深，还有就是，头，你发现的，那相框里还藏着卢继祖的照片，赵萍对卢继祖的感情没有随着时间流逝减少，反而更沉淀了。这种爱是不可能完全转化为恨，去雇凶杀人的。再加上这些年赵萍母女一直拒绝接受卢继祖提供的抚养费，为了遗产去谋杀的动机也不能成立。”
黄宜轩出神地听着郑琼的分析，好几次忍不住看她，那认真的样子还真和往日跋扈的嚣张联系不上。这个女人果然是个工作狂，难怪找不到男朋友。要是乐鸣，就不一样了，她既没有骄横气，又懂得体贴人黄宜轩暗想。
“大家都同意郑丫头的分析吗？”得到一致肯定后，田田拿笔把赵萍的名字也划掉了。
“田头，这三条线都没了啊。怎么往下查？”老韩发问。
“谁说都没了，不是还有一条吗？”田田的眉头几乎全舒展开了，在白板上添上李玮的名字。
“李玮？可是李玮没有作案时间啊？案发时他正在聚众赌博，中间出去上厕所最长也没超过半小时，而从陆下乡到伊丝丽至少要两个钟，这李玮没有作案时间啊。又有一帮赌徒证明，不在场证明足够充分。”老韩困惑地说。
“呵呵，李玮这条线之所以保留着，价值不在于要证明他就是凶手，而是利用他这个人为我们做点贡献。”
“头，什么意思？”老韩更加不解了。
“到时大家就明白了。这案子破不了我田字倒过来写！现在，布置任务：丫头、小黄、老韩你们三个把案发现场的目击者全部召集到队里，就说李玮抓到了，混在人堆里让他们指认。小朱，跟我去伊丝丽影楼跑一趟。”
“哎，你说，咱们神探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这李玮明明可以排除了，怎么还要抓着做文章？”走出刑侦队会议室，老韩还是一副蒙在鼓里的感觉，忍不住捣捣走在旁边的黄宜轩问。
“嗨，韩大哥，你都跟田头那么多年了，田队肚里半条蛔虫总能算上吧，你都不知道我这初来咋到的就更摸不清了。”黄宜轩其实也正在想田田的话，到底什么叫“利用他这个人给我们做点贡献”呢？
“半条蛔虫？我要是咱们田头肚里的半条蛔虫我也早就是半个神探了。哈哈，我还真想变成那条蛔虫呢，这既没暗示，又不明说的，就悬着，跟看着头上悬把刀一样难受啊。”老韩嘟囔道。
“你们俩在后面嘀咕什么呢？有什么秘密不能在阳光下说啊。又不是模特拍*见不得人。”郑琼回过头，真不知道她那个脑子怎么构造的，跟常人就是不同。可能没有啥弯曲，导致思维也是直的，说话也是直的。只有凹凸有致的身材不是直的，这点本是个弥补，却被浪费在刑警队里了，真是可惜。黄宜轩暗自想着。
不过郑琼一提起*，黄宜轩脑子里就像过电影一样，最近经历的事情像一幅幅断片画般交叠重合，从人体艺术展上初见乐鸣初识卢继祖，到案犯现场卢继祖被刺倒在裸像下，到追击李玮却成一场空，又到和郑琼一起去见识了古典女性赵萍，再到刚刚会议室田田分析案情，这一帧帧断裂的画面看起来毫无联系，卢继祖的死亡将它们连在一起。随着调查的深入所有的线索都由清晰变得晦暗最终证实和案件无关。但是李玮，李玮，这个身份证上的名字，到底和真人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明明解除了嫌疑田队还不放人呢？难道李玮真的和凶杀有关？黄宜轩百思不得其解。
“风尚的老板王天林我们去碰过了两次。第一次，主要是聊聊风尚曾经的辉煌和怎样被伊丝丽挤下去的经过。没什么大进展。从谈话中看得出王天林对风尚的抱负很大，他对伊丝丽抢尽市场颇有微词，以为卢继祖靠拍*为噱头招徕顾客，不会长久。他好像一直不服气，有东山再起的愿望。但是王天林为人还算正直，我们暗中走访了王天林的店员和生意上的伙伴，都反映他做摄影20多年经营一直靠诚信取胜，因为嫉妒买凶杀人发生在他身上看来不太可能。”小朱分析。
“那第二次呢？有什么发现吗？”田田在白板上写下了“风尚：王天林”。
“其实在第一次谈话时，我们把李玮的身份证交给王天林看了，他迟疑了一下说不认识，之后就坚决否认见过李玮。当时我们就怀疑王天林是认识李玮的，只是出于某种顾虑而不敢指认。于是我们私下找了风尚的员工了解情况，把李玮的身份证拿给他们指认，结果超过一半人都说见过李玮。据他们反映，李玮在风尚打工快半年了，半个月前才从风尚辞职，至于为什么辞职，就没人知道了。掌握了这个情况我们就又去找王天林，他终于承认李玮是店里的员工，因为半个月前在影楼里惹了事才辞退他的。”
“接着说下去。”田田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好像里面隐藏着许多纠结的疑问有待舒展。
“李玮惹的事，不大也不小，就是偷看女客人换衣服被发现了，把客人气跑了。王天林觉得这个有损风尚的名声，对这么一个视信誉为生命的老板而言，这可是件不得了的事，自然要把李玮炒了。后来，李玮的事，王天林就一概不知了。据王天林说，开始不讲实话是因为不想把这件丑事闹大，怕影响风尚的清誉，本来就靠着多年积攒的口碑经营至今，尤其卢继祖死后风尚很可能重新翻身当老大，这个节骨眼上要是出现了什么差池影响可就太大了。所以王天林一开始坚决否认认识李玮的事。这个从各方面分析都是成立的。”
“恩，很好。大家怎么看王天林这条线？”
郑琼说，“我觉得小朱的分析很有道理，王天林要是想杀卢继祖早就动手了，也不会等到今天，毕竟伊丝丽这几年一直都是全市老大，再说，王天林的个性也不是那种惹事的人。我看王天林和这个案子没啥关联。”
“小黄，你觉得呢？”田田转向黄宜轩。
黄宜轩一阵紧张，理了理思路，说，“我同意郑琼的看法，李玮身份证丢失是个偶然事件，拾到的人就是凶案的幕后指使者，他利用这个偶然制造了凶杀案，这个跟王天林没有必然关系。王天林炒了李玮，假设是王天林拾到了李玮的证件，他也不会傻到让凶手揣着自己曾经员工的证件去行凶，因为只要稍加调查就会查到自己头上来，这不是再明显不过吗？幕后指使者雇凶杀人，故意在外套里装着拾到的李玮的身份证，为的就是引开警方的视线。但这个幕后者绝对不可能是王天林。”
“很好，小黄，我赞同你的观点。王天林的嫌疑到此为止，可以排除了。”田田赞许地点点头，紧皱的眉头也微微舒展开来，他随手把刚刚写在白板上的“风尚：王天林”划掉了。黄宜轩的心情轻松了许多，上午挨训的失落几乎一扫而光。
“丫头，该你们了，说说赵萍的线索。”田田转过来对郑琼说，在白板上加上了赵萍的名字。
“头，我可是听你的，把赵萍盯得紧紧的，嗨，你别说，还真被我逮到了。我发现赵萍身上不只是有她栽种的花香味，还有一种特别的味道，就是贡香。赵萍家附近是市区的繁华地带，根本没有卖贡香的地方。但是我发现赵萍家不远的巷子里有一个求神算卦的老太婆，人称徐半仙，她家就常年烧着这种香，还对外出售。我就通过徐半仙了解到赵萍原来经常去她那里算卦，多半都是和卢继祖有关的。这两次都是去找她为卢继祖超度的。可见赵萍对卢继祖感情很深，还有就是，头，你发现的，那相框里还藏着卢继祖的照片，赵萍对卢继祖的感情没有随着时间流逝减少，反而更沉淀了。这种爱是不可能完全转化为恨，去雇凶杀人的。再加上这些年赵萍母女一直拒绝接受卢继祖提供的抚养费，为了遗产去谋杀的动机也不能成立。”
黄宜轩出神地听着郑琼的分析，好几次忍不住看她，那认真的样子还真和往日跋扈的嚣张联系不上。这个女人果然是个工作狂，难怪找不到男朋友。要是乐鸣，就不一样了，她既没有骄横气，又懂得体贴人黄宜轩暗想。
“大家都同意郑丫头的分析吗？”得到一致肯定后，田田拿笔把赵萍的名字也划掉了。
“田头，这三条线都没了啊。怎么往下查？”老韩发问。
“谁说都没了，不是还有一条吗？”田田的眉头几乎全舒展开了，在白板上添上李玮的名字。
“李玮？可是李玮没有作案时间啊？案发时他正在聚众赌博，中间出去上厕所最长也没超过半小时，而从陆下乡到伊丝丽至少要两个钟，这李玮没有作案时间啊。又有一帮赌徒证明，不在场证明足够充分。”老韩困惑地说。
“呵呵，李玮这条线之所以保留着，价值不在于要证明他就是凶手，而是利用他这个人为我们做点贡献。”
“头，什么意思？”老韩更加不解了。
“到时大家就明白了。这案子破不了我田字倒过来写！现在，布置任务：丫头、小黄、老韩你们三个把案发现场的目击者全部召集到队里，就说李玮抓到了，混在人堆里让他们指认。小朱，跟我去伊丝丽影楼跑一趟。”
“哎，你说，咱们神探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这李玮明明可以排除了，怎么还要抓着做文章？”走出刑侦队会议室，老韩还是一副蒙在鼓里的感觉，忍不住捣捣走在旁边的黄宜轩问。
“嗨，韩大哥，你都跟田头那么多年了，田队肚里半条蛔虫总能算上吧，你都不知道我这初来咋到的就更摸不清了。”黄宜轩其实也正在想田田的话，到底什么叫“利用他这个人给我们做点贡献”呢？
“半条蛔虫？我要是咱们田头肚里的半条蛔虫我也早就是半个神探了。哈哈，我还真想变成那条蛔虫呢，这既没暗示，又不明说的，就悬着，跟看着头上悬把刀一样难受啊。”老韩嘟囔道。
“你们俩在后面嘀咕什么呢？有什么秘密不能在阳光下说啊。又不是模特拍*见不得人。”郑琼回过头，真不知道她那个脑子怎么构造的，跟常人就是不同。可能没有啥弯曲，导致思维也是直的，说话也是直的。只有凹凸有致的身材不是直的，这点本是个弥补，却被浪费在刑警队里了，真是可惜。黄宜轩暗自想着。
不过郑琼一提起*，黄宜轩脑子里就像过电影一样，最近经历的事情像一幅幅断片画般交叠重合，从人体艺术展上初见乐鸣初识卢继祖，到案犯现场卢继祖被刺倒在裸像下，到追击李玮却成一场空，又到和郑琼一起去见识了古典女性赵萍，再到刚刚会议室田田分析案情，这一帧帧断裂的画面看起来毫无联系，卢继祖的死亡将它们连在一起。随着调查的深入所有的线索都由清晰变得晦暗最终证实和案件无关。但是李玮，李玮，这个身份证上的名字，到底和真人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明明解除了嫌疑田队还不放人呢？难道李玮真的和凶杀有关？黄宜轩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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