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56】惊险，初次杀人
目录：六岁郡主九千岁| 作者：姐伤不起| 类别：玄幻奇幻
“谁？哪个姐姐？什么画？！”甄绾依一连问出三个问题，语气冲冲的，满是酸味。她一直以为宁王不可能会有心上人，他那样的人就该由着全城的女子倾慕，不该为任何一朵鲜花停下脚步，伤得芳心碎一地，快哉快哉！
鸾歌抱着墨白，挑眉一笑：“你放我出去，我就告诉你。”
“敢跟本小姐谈条件？！”甄绾依将长鞭紧紧握在手中，手背上青筋跳起，想要发作，却又强自隐忍。如今她是南朝的和亲公主，尊贵的身份地位不允许她闹事，更加不能惊动这府上似敌非友的主人。
“礼尚往来而已。”鸾歌抿唇，并不想激怒甄绾依，但她句句咄咄逼人，实在欺人太甚。
“走！”强压下心头的怒气，为了知道墨渊喜欢的人是谁，甄绾依忍了。她冲过来，一手扣住鸾歌的手腕，便要强行带着她离开，“这里是礼部尚书赵澈的府邸，宁王与弘哥哥就住在东苑，我这就带你去见他们。但你不要忘了你说过的话。”
鸾歌轻笑：“放心，等我见到舅舅，一定会告诉你那个姐姐是谁。”
离开柴房，回到东苑与西苑交接的那一方池塘，甄绾依这才松开鸾歌的手腕。鸾歌揉着红通通的手腕，也不责备绾依的粗鲁，只是兀自想着事情。
甄绾依却不肯善罢甘休，一番责问：“本小姐只是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本小姐甚至不知道你失踪了，所有的消息都被封锁了，难怪弘哥哥这几日早出晚归，原来是去找你了！”
鸾歌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被掳到了礼部尚书的府邸，更加奇怪的是墨渊为什么也住到了赵澈府上，难道墨渊清楚她的下落，是故意不出面营救？舅舅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她是越来越猜不透了。
“看你的反应，似乎也是云里雾里。”甄绾依复又扣上鸾歌的手腕，“既然都已经出来了，不如去会会这宅子的主人，看看究竟是谁抓了你！”
鸾歌脑海中灵光一闪，忙扯着甄绾依的衣袖，急切问道：“北朝靖南王是谁？！”
“靖南王便是北朝四皇子，北朝郡主最宠爱的儿子，若不是她母亲来自卑贱的鲜卑族，太子之位非他莫属……可惜啊可惜。”甄绾依入宫面圣的那日见过了北朝所有的皇子，对北朝的势力分布略微有所了解，她只是不明白堂堂南朝青鸾郡主为何会突然问起北朝四皇子。
“那礼部尚书赵澈又与四皇子有何关联？”鸾歌觉得这次事件的幕后主使已经呼之欲出。
“不清楚。”甄绾依的势力有限，能打听到的也仅仅是表面上的实事，至于宫廷之中那些深入的关系，她尚未完全弄清。绾依闲着也是闲着，拉着鸾歌就往主院走去，“夜深人静，你若是现在回去反而打扰了他休息，倒不如与我一起去主院查个究竟！”
鸾歌的脑海中闪过少年受病痛折磨的画面，心疼得很，舍不得打扰墨渊，便同意与甄绾依一起去主院看看。
夜，静得悄无声息。鸾歌一手牵着甄绾依，另一手藏在衣袖中，紧握着墨渊交给她的那瓶“噬魂”，这一次她不能再软弱，倘若有谁要留下她，她宁可杀人！
甄绾依与鸾歌二人从来都是水火不容，但如今两个南朝人同处北朝，多少是有些共同语言的，嘴皮上的争吵便越来越少。
明明已是三更半夜，尚书府邸的主院居然灯火通明，有人秉烛夜谈。
甄绾依身手灵敏，鸾歌身子娇小，两个人顺利利用墨白的猫叫声将站岗的护卫们引开，潜入了主院。
靠着侧窗，二人在油纸窗户上戳了一个小洞，透着小洞看到屋子里又一老一少两个人。年纪大些的应该就是礼部尚书赵澈，年龄小些的是个青衣杀手，眉眼间没有北朝人的豪气，腰间还挂着南朝特有雕工的玉佩，应该是南朝人。
“甄芸芷一事，你做得很好。”青衣杀手冷笑着启唇，“干净利落。主人很欣赏！卧底北朝数十年，不枉主人一心提拔。将来一统南北大业，你前途无量。”
鸾歌明显感觉到甄绾依握着自己的手掌一紧，忙回眸望了她一眼，反握了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这青衣杀手身姿矫健，并非她们两个女童能够对付的，倘若被发现，便只有死路一条。
“谢主人夸赞，只是可惜了清平公主。”赵澈眉眼间露出几分哀愁，“产婆按照我的意思动的手脚，一尸两命，实在残忍。”
“她为南朝社稷而死，应当感到光荣。你不必自责！”青衣杀手刚毅的侧脸没有半点表情，杀手无情果然不错。“主人下达了新的任务，南朝又有一名和亲公主来到北朝，你好生照看，利用得好，可以一统北朝；利用不好，就给她安排一个死法。甄绾依不同于甄芸芷，性子烈得很，你行事要小心。”
鸾歌知道青衣人口中的主人应该就是南朝甄瑟甄皇后，瞥见甄绾依已然变色的脸，真害怕她知道真相后会毁掉整个南朝，会嫉恨阿婆，会迁怒于舅舅……她父亲手握兵权，对舅舅而言，威胁太大，鸾歌不敢赌，所以甄绾依绝对不能知道真相！
“请转告主人，为了南朝，老臣定当尽心尽力，万死不辞！”赵澈拜别青衣杀手，一个人僵坐在桌案边上，闭眸沉思。
鸾歌再也拉不住甄绾依，绾依当即冲进屋子，长鞭横在赵澈脖间，逼问：“你口中的主人是谁？！究竟是谁要杀死我姐姐？！”
赵澈自然没有料到这样的变故，惊慌失措，“公主怎么会在这里？根本没有什么主人，公主究竟在说些什么？！”
“没有主人？”甄绾依冷笑着反问，“你一家数十口人命都握在本公主手上，倘若本公主将清平公主惨死一事奏明北朝君主，你会拉上你一家人陪葬！”
鸾歌见状，已无回旋的余地，狠一狠心，从衣袖中掏出阿寂给她的银针，沾了点翠玉瓶中的毒药，趁着二人失神之际，偷偷扎入了赵澈的后颈！
一提到家人的性命，赵澈的面色顿时煞得惨白，对着甄绾依长长一拜，道：“老臣说，主人就是……”
不等他开口，噬魂的毒性已经发作，赵澈只得一双眼眸瞪向鸾歌，七窍流血，含恨而死！
看到赵澈惨死，鸾歌心中愧疚不已：对不起，为了舅舅好，我只能杀你。
良久，她漠然望向甄绾依，缓缓道：“他已经服毒自杀，别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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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歌抱着墨白，挑眉一笑：“你放我出去，我就告诉你。”
“敢跟本小姐谈条件？！”甄绾依将长鞭紧紧握在手中，手背上青筋跳起，想要发作，却又强自隐忍。如今她是南朝的和亲公主，尊贵的身份地位不允许她闹事，更加不能惊动这府上似敌非友的主人。
“礼尚往来而已。”鸾歌抿唇，并不想激怒甄绾依，但她句句咄咄逼人，实在欺人太甚。
“走！”强压下心头的怒气，为了知道墨渊喜欢的人是谁，甄绾依忍了。她冲过来，一手扣住鸾歌的手腕，便要强行带着她离开，“这里是礼部尚书赵澈的府邸，宁王与弘哥哥就住在东苑，我这就带你去见他们。但你不要忘了你说过的话。”
鸾歌轻笑：“放心，等我见到舅舅，一定会告诉你那个姐姐是谁。”
离开柴房，回到东苑与西苑交接的那一方池塘，甄绾依这才松开鸾歌的手腕。鸾歌揉着红通通的手腕，也不责备绾依的粗鲁，只是兀自想着事情。
甄绾依却不肯善罢甘休，一番责问：“本小姐只是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本小姐甚至不知道你失踪了，所有的消息都被封锁了，难怪弘哥哥这几日早出晚归，原来是去找你了！”
鸾歌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被掳到了礼部尚书的府邸，更加奇怪的是墨渊为什么也住到了赵澈府上，难道墨渊清楚她的下落，是故意不出面营救？舅舅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她是越来越猜不透了。
“看你的反应，似乎也是云里雾里。”甄绾依复又扣上鸾歌的手腕，“既然都已经出来了，不如去会会这宅子的主人，看看究竟是谁抓了你！”
鸾歌脑海中灵光一闪，忙扯着甄绾依的衣袖，急切问道：“北朝靖南王是谁？！”
“靖南王便是北朝四皇子，北朝郡主最宠爱的儿子，若不是她母亲来自卑贱的鲜卑族，太子之位非他莫属……可惜啊可惜。”甄绾依入宫面圣的那日见过了北朝所有的皇子，对北朝的势力分布略微有所了解，她只是不明白堂堂南朝青鸾郡主为何会突然问起北朝四皇子。
“那礼部尚书赵澈又与四皇子有何关联？”鸾歌觉得这次事件的幕后主使已经呼之欲出。
“不清楚。”甄绾依的势力有限，能打听到的也仅仅是表面上的实事，至于宫廷之中那些深入的关系，她尚未完全弄清。绾依闲着也是闲着，拉着鸾歌就往主院走去，“夜深人静，你若是现在回去反而打扰了他休息，倒不如与我一起去主院查个究竟！”
鸾歌的脑海中闪过少年受病痛折磨的画面，心疼得很，舍不得打扰墨渊，便同意与甄绾依一起去主院看看。
夜，静得悄无声息。鸾歌一手牵着甄绾依，另一手藏在衣袖中，紧握着墨渊交给她的那瓶“噬魂”，这一次她不能再软弱，倘若有谁要留下她，她宁可杀人！
甄绾依与鸾歌二人从来都是水火不容，但如今两个南朝人同处北朝，多少是有些共同语言的，嘴皮上的争吵便越来越少。
明明已是三更半夜，尚书府邸的主院居然灯火通明，有人秉烛夜谈。
甄绾依身手灵敏，鸾歌身子娇小，两个人顺利利用墨白的猫叫声将站岗的护卫们引开，潜入了主院。
靠着侧窗，二人在油纸窗户上戳了一个小洞，透着小洞看到屋子里又一老一少两个人。年纪大些的应该就是礼部尚书赵澈，年龄小些的是个青衣杀手，眉眼间没有北朝人的豪气，腰间还挂着南朝特有雕工的玉佩，应该是南朝人。
“甄芸芷一事，你做得很好。”青衣杀手冷笑着启唇，“干净利落。主人很欣赏！卧底北朝数十年，不枉主人一心提拔。将来一统南北大业，你前途无量。”
鸾歌明显感觉到甄绾依握着自己的手掌一紧，忙回眸望了她一眼，反握了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这青衣杀手身姿矫健，并非她们两个女童能够对付的，倘若被发现，便只有死路一条。
“谢主人夸赞，只是可惜了清平公主。”赵澈眉眼间露出几分哀愁，“产婆按照我的意思动的手脚，一尸两命，实在残忍。”
“她为南朝社稷而死，应当感到光荣。你不必自责！”青衣杀手刚毅的侧脸没有半点表情，杀手无情果然不错。“主人下达了新的任务，南朝又有一名和亲公主来到北朝，你好生照看，利用得好，可以一统北朝；利用不好，就给她安排一个死法。甄绾依不同于甄芸芷，性子烈得很，你行事要小心。”
鸾歌知道青衣人口中的主人应该就是南朝甄瑟甄皇后，瞥见甄绾依已然变色的脸，真害怕她知道真相后会毁掉整个南朝，会嫉恨阿婆，会迁怒于舅舅……她父亲手握兵权，对舅舅而言，威胁太大，鸾歌不敢赌，所以甄绾依绝对不能知道真相！
“请转告主人，为了南朝，老臣定当尽心尽力，万死不辞！”赵澈拜别青衣杀手，一个人僵坐在桌案边上，闭眸沉思。
鸾歌再也拉不住甄绾依，绾依当即冲进屋子，长鞭横在赵澈脖间，逼问：“你口中的主人是谁？！究竟是谁要杀死我姐姐？！”
赵澈自然没有料到这样的变故，惊慌失措，“公主怎么会在这里？根本没有什么主人，公主究竟在说些什么？！”
“没有主人？”甄绾依冷笑着反问，“你一家数十口人命都握在本公主手上，倘若本公主将清平公主惨死一事奏明北朝君主，你会拉上你一家人陪葬！”
鸾歌见状，已无回旋的余地，狠一狠心，从衣袖中掏出阿寂给她的银针，沾了点翠玉瓶中的毒药，趁着二人失神之际，偷偷扎入了赵澈的后颈！
一提到家人的性命，赵澈的面色顿时煞得惨白，对着甄绾依长长一拜，道：“老臣说，主人就是……”
不等他开口，噬魂的毒性已经发作，赵澈只得一双眼眸瞪向鸾歌，七窍流血，含恨而死！
看到赵澈惨死，鸾歌心中愧疚不已：对不起，为了舅舅好，我只能杀你。
良久，她漠然望向甄绾依，缓缓道：“他已经服毒自杀，别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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