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西出中峻 跌宕起伏（一）
目录：却似离风| 作者：畅然天空| 类别：玄幻奇幻
（一）微服出宫
休养数日以后，玉琼的身体算是完全康复了。隋舍也遵守当初的承诺，放离夜和雨期离开中峻。
只是在他们离开之前，隋舍却向他们提出了一个要求，那就是让他们秘密地带着玉琼去祭拜若黛。
“朕所犯下的错误已经无法更改了，如今朕也无法让玉琼大张旗鼓的去祭拜若黛。隋王的势力现在纵横朝野，若是让他拿此事来做文章，恐怕到时候横生枝节，”在大殿之内，隋舍遥视着巍巍宫墙，似乎预感到一番腥风血雨的到来，“玉琼身边也没有什么信得过的人，经过这次的事情，她对你们也颇为信任，所以，朕才会有此要求。”
“好，我们答应你。不过这件事以后，我们一定要离开中峻不可。”离夜说道。
“好。我一定会让你们平安离开中峻。”隋舍的语气虽依旧是云淡风轻，然而心里却自有一番波澜。他知道，要想让离夜平安离开，并非一件易事。
做好了所有的准备，玉琼便换了一件寻常的便服，和离夜以及雨期一起出了宫。
他们要去的皇陵，位于国都的西边，虽然离皇宫的距离不算太远，但是以他们现在的速度，恐怕要到那里，还需要一两个时辰。因为玉琼好像是第一次出宫，对于外面的一切都特别的好奇，再加上彦儿这个鬼机灵又想要趁着机会多玩玩，他们几乎是走走停停地往皇陵赶着。
“玉琼姐姐，玉琼姐姐，你看那个。”自从出了宫，彦儿就改了对玉琼的称呼，不过他好像越叫越顺口了。
顺着彦儿手指的方向，玉琼看见摆在路边贩卖的面人，那模样逼真可爱，让玉琼和彦儿情不自禁地走过去仔细地瞧了起来。
“嘿嘿，这个人握着把剑呢，倒是有些像离夜哥哥哦。”拿起一个面人，彦儿对玉琼说。
从彦儿手里夺过来，玉琼不屑地瞥了身后的离夜一眼，“哼，这个面人长得比他好看多了。他不就是会成天黑着个脸吗。”
放下手里的面人，玉琼看见旁边摊位上摆着精致的发钗，于是走了过去。
“姑娘，你看看，我的这些发钗可都是上等货色，姑娘你这么标致，戴上一顶好看。”小贩见有客上门，热情的推销起自己的商品。
玉琼倒是真的很喜欢其中一支白玉紫罗的发钗，放在手里仔细端详。
“姑娘你好眼力啊，这支发钗可是我这里最好的。看姑娘如此识货，就收你十两银子得了。”
想想自己出宫的时候也忘记了带银子，而且这种东西在宫里的时候她也用不到，于是放下那支发钗，走到旁边的摊位看了看。
而这时离夜却正好走过来，一眼便看见了刚才被玉琼放下的那支发钗。瞥见一旁的雨期，离夜问道，“这支发钗多少银子？”
未等老板开口回答，他已经拿出银子准备将发钗买下。
玉琼回过头来，就正好看见离夜付了银子，买下了发钗。玉琼的心里不禁一喜，难道是他知道自己喜欢，所以特地买下来打算送给自己的？
装作没有看到，玉琼走到另一边。离夜买好了发钗也走了过来。
一群人聚合到一起，正准备继续赶路，离夜却走到雨期前面，拿出刚刚买来的发钗，温柔的插在了她的头上。毫不避讳的亲密举动，引来了路过的人注意的目光，雨期尴尬地想要避开，却让离夜逼得更近了。
一旁的玉琼看到这一幕，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怅然若失。
——
终于到了皇陵。只见中峻的皇陵依山而建，孤耸回绝的陵园主峰，广阔浩大的陵园区域，庞大的皇亲勋臣陪葬墓，威武雄壮的神道石刻。气势恢弘，辉煌壮丽，处处彰显着帝王之气。
出示过皇帝的金牌，玉琼和离夜他们顺利地进入了皇陵。绕过一个梯形的祭坛，他们在守卫的带领下来到山上，皇后的墓就在那里。
环绕在墓碑的周围，是一块拱形的浮雕。石屏之上雕刻着一幅风景画，宁湖、飞瀑、芳草绿波、蓼叶荻花，还有远处一个在瀑布下嬉戏的女子的背影。雕刻的技术高超，让那景象栩栩如生。
画里的那个地方，应该就是当年隋舍和若黛摔下山崖以后见到的那个山谷吧，也是他们定情的地方。隋舍把这个场景雕刻在若黛的身边，又意味了什么呢？意味着他一直记得当初自己对她暗生的情愫？可是他亲手赐死了若黛，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母后……”玉琼拿出那块属于她母后的玉佩，悄然埋进墓碑旁的土里。
低眸，雨期还能够看到玉佩上刻的那行字——直至海枯石烂。
现在看来，这句话显得多么讽刺呢？
抬头看向那浮雕上女子的身影，玉琼微笑了，却笑得无尽的悲凉，也有泪花在眼眶里闪动，盈然不愿意落下。
这个倔强的孩子，用她的方式，让自己的父皇看清楚了自己犯下的过错，但是终究也于事无补。
从今以后所能做的，大概就只是不再相信山盟海誓，不再相信海枯石烂……
祭拜完皇后，已是黄昏时分。山岚弥漫，暮霭沉沉，一片红霞在天际渲染开来，群山也显出如荼的颜色。
走下山之时，彦儿在半山腰发现了一片湖水，“师姐，你渴吗？我们去那边喝点水吧。”拉着雨期，便向湖边跑去。
碧绿的湖水弯弯曲曲地向着远方流去，夹岸是浅铺着芊芊芳草的长堤。彦儿趁雨期一个不留神，把清澈的湖水扑到她身上，雨期装出一副生气的模样，揽过湖水反击起彦儿，顿时便有银铃般的笑声在山谷间回荡。
远远地看着雨期此刻娇憨动人的模样，离夜也绽开了笑容。
平时看离夜一副清淡的样子看惯了，现在看到他温逸的笑意，玉琼倒是颇为意外。
完全忽略身边还站着别人，离夜喃喃自语道，“这才是你该有的样子啊。”言语之间，溢满柔情。
“可是你根本就没有办法，让她永远都这么开心。”玉琼的声音传到离夜耳力，让他下意识地转过身来，看向她。
思量一番，离夜觉得玉琼的话暗藏玄机，“公主你何出此言呢？”
回视群山之中的皇后墓，玉琼流露出淡淡的哀怨，对离夜说道，“父皇当年还不是一样想要守护母后，可是到头来，母后却死在他手下，很多事情，一开始根本无法预料得到。身为东溟的太子，你有一天也会背弃整个东溟的江山吧，那时候，你的位置和处境，就会和当时的父皇一样。你知道最深的伤害是什么吗？不是来自外界的，而是来自你最爱的那个人，所以，真正能伤害雨期最深的，非你莫属。”
没想到平时蛮横无理的玉琼也能够说出这番话，离夜顿时对她有些刮目相看。
短暂的沉默以后，他的回答来的直接而坦荡，“我和你父皇不同。你父皇是身在其位，而我却可以远不坐那个位置。”
略显得有些吃惊，玉琼显然是没有想到离夜如此的回答，“难道你可以丢下你的国家和子民不顾吗？”
走上前几步，满目的大好河山此时尽收眼底，而所见之景，都比不上雨期无忧无虑的那抹笑容，“所以我才要去西楚换回阙印，那样东溟就不用再担心战乱之苦。我便也可以带着我心爱的人，去任何她想去的地方。”
提到阙印，玉琼似乎想到了什么，“阙印，你是说传说中紫越神女的圣物？”
“你也知道关于阙印的传说？”离夜转过身来。心想玉琼既然是安陆的皇族之后，应该知道关于那场“紫越之战”的真相，“那么‘紫越之战’中所谓的‘怨灵现世’究竟又是怎么回事？”
玉琼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是在很小的时候听母后提起过，她好像说是安陆史上一个神秘的部落，还有一群拥有异能的族人，而所谓的紫越神女，似乎就是他们的女神。那个时候我还小，没有听懂母后的意思，现在也记不清楚了。只是母后好像说过，得到这群神秘族人支持的，必定可以得到平定天下的力量。”
虽然也没有得到明确的答案，但是离夜却隐约预感到前路的艰难和无奈。
据说他的父皇当初就是借助了“怨灵”的力量，消灭了东部的那些小国，毅然建立了现在的东溟，而安陆和陵督的覆灭，也显然和“怨灵”以及“紫越神女”有关。但是父皇却从来不肯提起这些旧事，对于这个传说的真假也向来是只字不提。
然而越是这样，离夜就越觉得事有蹊跷，现在听玉琼这么一说，愈发证实了他的疑惑，也许他们要去换回的阙印，真的不仅仅关系到和西楚的盟约是否可以继续定力，还关系到整个东溟，甚至整个天下的安危存亡。
这时，雨期和彦儿走了回来。发现玉琼和离夜的脸上薄有凝思之色，雨期开口问道，“怎么了？你们在说什么？”
并不想雨期也一起担忧，离夜敷衍过去，“没什么，只是聊些宫廷琐事罢了。天色就快要黑了，我们要赶快下山去，不然天黑以后，山路就不好走了。”
点了点头，雨期牵着彦儿，和玉琼、离夜一起走下山去。
山势陡峭，山路崎岖，脚下并不好走，但是和他们日后所要走的路比起来，这点艰难根本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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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养数日以后，玉琼的身体算是完全康复了。隋舍也遵守当初的承诺，放离夜和雨期离开中峻。
只是在他们离开之前，隋舍却向他们提出了一个要求，那就是让他们秘密地带着玉琼去祭拜若黛。
“朕所犯下的错误已经无法更改了，如今朕也无法让玉琼大张旗鼓的去祭拜若黛。隋王的势力现在纵横朝野，若是让他拿此事来做文章，恐怕到时候横生枝节，”在大殿之内，隋舍遥视着巍巍宫墙，似乎预感到一番腥风血雨的到来，“玉琼身边也没有什么信得过的人，经过这次的事情，她对你们也颇为信任，所以，朕才会有此要求。”
“好，我们答应你。不过这件事以后，我们一定要离开中峻不可。”离夜说道。
“好。我一定会让你们平安离开中峻。”隋舍的语气虽依旧是云淡风轻，然而心里却自有一番波澜。他知道，要想让离夜平安离开，并非一件易事。
做好了所有的准备，玉琼便换了一件寻常的便服，和离夜以及雨期一起出了宫。
他们要去的皇陵，位于国都的西边，虽然离皇宫的距离不算太远，但是以他们现在的速度，恐怕要到那里，还需要一两个时辰。因为玉琼好像是第一次出宫，对于外面的一切都特别的好奇，再加上彦儿这个鬼机灵又想要趁着机会多玩玩，他们几乎是走走停停地往皇陵赶着。
“玉琼姐姐，玉琼姐姐，你看那个。”自从出了宫，彦儿就改了对玉琼的称呼，不过他好像越叫越顺口了。
顺着彦儿手指的方向，玉琼看见摆在路边贩卖的面人，那模样逼真可爱，让玉琼和彦儿情不自禁地走过去仔细地瞧了起来。
“嘿嘿，这个人握着把剑呢，倒是有些像离夜哥哥哦。”拿起一个面人，彦儿对玉琼说。
从彦儿手里夺过来，玉琼不屑地瞥了身后的离夜一眼，“哼，这个面人长得比他好看多了。他不就是会成天黑着个脸吗。”
放下手里的面人，玉琼看见旁边摊位上摆着精致的发钗，于是走了过去。
“姑娘，你看看，我的这些发钗可都是上等货色，姑娘你这么标致，戴上一顶好看。”小贩见有客上门，热情的推销起自己的商品。
玉琼倒是真的很喜欢其中一支白玉紫罗的发钗，放在手里仔细端详。
“姑娘你好眼力啊，这支发钗可是我这里最好的。看姑娘如此识货，就收你十两银子得了。”
想想自己出宫的时候也忘记了带银子，而且这种东西在宫里的时候她也用不到，于是放下那支发钗，走到旁边的摊位看了看。
而这时离夜却正好走过来，一眼便看见了刚才被玉琼放下的那支发钗。瞥见一旁的雨期，离夜问道，“这支发钗多少银子？”
未等老板开口回答，他已经拿出银子准备将发钗买下。
玉琼回过头来，就正好看见离夜付了银子，买下了发钗。玉琼的心里不禁一喜，难道是他知道自己喜欢，所以特地买下来打算送给自己的？
装作没有看到，玉琼走到另一边。离夜买好了发钗也走了过来。
一群人聚合到一起，正准备继续赶路，离夜却走到雨期前面，拿出刚刚买来的发钗，温柔的插在了她的头上。毫不避讳的亲密举动，引来了路过的人注意的目光，雨期尴尬地想要避开，却让离夜逼得更近了。
一旁的玉琼看到这一幕，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怅然若失。
——
终于到了皇陵。只见中峻的皇陵依山而建，孤耸回绝的陵园主峰，广阔浩大的陵园区域，庞大的皇亲勋臣陪葬墓，威武雄壮的神道石刻。气势恢弘，辉煌壮丽，处处彰显着帝王之气。
出示过皇帝的金牌，玉琼和离夜他们顺利地进入了皇陵。绕过一个梯形的祭坛，他们在守卫的带领下来到山上，皇后的墓就在那里。
环绕在墓碑的周围，是一块拱形的浮雕。石屏之上雕刻着一幅风景画，宁湖、飞瀑、芳草绿波、蓼叶荻花，还有远处一个在瀑布下嬉戏的女子的背影。雕刻的技术高超，让那景象栩栩如生。
画里的那个地方，应该就是当年隋舍和若黛摔下山崖以后见到的那个山谷吧，也是他们定情的地方。隋舍把这个场景雕刻在若黛的身边，又意味了什么呢？意味着他一直记得当初自己对她暗生的情愫？可是他亲手赐死了若黛，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母后……”玉琼拿出那块属于她母后的玉佩，悄然埋进墓碑旁的土里。
低眸，雨期还能够看到玉佩上刻的那行字——直至海枯石烂。
现在看来，这句话显得多么讽刺呢？
抬头看向那浮雕上女子的身影，玉琼微笑了，却笑得无尽的悲凉，也有泪花在眼眶里闪动，盈然不愿意落下。
这个倔强的孩子，用她的方式，让自己的父皇看清楚了自己犯下的过错，但是终究也于事无补。
从今以后所能做的，大概就只是不再相信山盟海誓，不再相信海枯石烂……
祭拜完皇后，已是黄昏时分。山岚弥漫，暮霭沉沉，一片红霞在天际渲染开来，群山也显出如荼的颜色。
走下山之时，彦儿在半山腰发现了一片湖水，“师姐，你渴吗？我们去那边喝点水吧。”拉着雨期，便向湖边跑去。
碧绿的湖水弯弯曲曲地向着远方流去，夹岸是浅铺着芊芊芳草的长堤。彦儿趁雨期一个不留神，把清澈的湖水扑到她身上，雨期装出一副生气的模样，揽过湖水反击起彦儿，顿时便有银铃般的笑声在山谷间回荡。
远远地看着雨期此刻娇憨动人的模样，离夜也绽开了笑容。
平时看离夜一副清淡的样子看惯了，现在看到他温逸的笑意，玉琼倒是颇为意外。
完全忽略身边还站着别人，离夜喃喃自语道，“这才是你该有的样子啊。”言语之间，溢满柔情。
“可是你根本就没有办法，让她永远都这么开心。”玉琼的声音传到离夜耳力，让他下意识地转过身来，看向她。
思量一番，离夜觉得玉琼的话暗藏玄机，“公主你何出此言呢？”
回视群山之中的皇后墓，玉琼流露出淡淡的哀怨，对离夜说道，“父皇当年还不是一样想要守护母后，可是到头来，母后却死在他手下，很多事情，一开始根本无法预料得到。身为东溟的太子，你有一天也会背弃整个东溟的江山吧，那时候，你的位置和处境，就会和当时的父皇一样。你知道最深的伤害是什么吗？不是来自外界的，而是来自你最爱的那个人，所以，真正能伤害雨期最深的，非你莫属。”
没想到平时蛮横无理的玉琼也能够说出这番话，离夜顿时对她有些刮目相看。
短暂的沉默以后，他的回答来的直接而坦荡，“我和你父皇不同。你父皇是身在其位，而我却可以远不坐那个位置。”
略显得有些吃惊，玉琼显然是没有想到离夜如此的回答，“难道你可以丢下你的国家和子民不顾吗？”
走上前几步，满目的大好河山此时尽收眼底，而所见之景，都比不上雨期无忧无虑的那抹笑容，“所以我才要去西楚换回阙印，那样东溟就不用再担心战乱之苦。我便也可以带着我心爱的人，去任何她想去的地方。”
提到阙印，玉琼似乎想到了什么，“阙印，你是说传说中紫越神女的圣物？”
“你也知道关于阙印的传说？”离夜转过身来。心想玉琼既然是安陆的皇族之后，应该知道关于那场“紫越之战”的真相，“那么‘紫越之战’中所谓的‘怨灵现世’究竟又是怎么回事？”
玉琼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是在很小的时候听母后提起过，她好像说是安陆史上一个神秘的部落，还有一群拥有异能的族人，而所谓的紫越神女，似乎就是他们的女神。那个时候我还小，没有听懂母后的意思，现在也记不清楚了。只是母后好像说过，得到这群神秘族人支持的，必定可以得到平定天下的力量。”
虽然也没有得到明确的答案，但是离夜却隐约预感到前路的艰难和无奈。
据说他的父皇当初就是借助了“怨灵”的力量，消灭了东部的那些小国，毅然建立了现在的东溟，而安陆和陵督的覆灭，也显然和“怨灵”以及“紫越神女”有关。但是父皇却从来不肯提起这些旧事，对于这个传说的真假也向来是只字不提。
然而越是这样，离夜就越觉得事有蹊跷，现在听玉琼这么一说，愈发证实了他的疑惑，也许他们要去换回的阙印，真的不仅仅关系到和西楚的盟约是否可以继续定力，还关系到整个东溟，甚至整个天下的安危存亡。
这时，雨期和彦儿走了回来。发现玉琼和离夜的脸上薄有凝思之色，雨期开口问道，“怎么了？你们在说什么？”
并不想雨期也一起担忧，离夜敷衍过去，“没什么，只是聊些宫廷琐事罢了。天色就快要黑了，我们要赶快下山去，不然天黑以后，山路就不好走了。”
点了点头，雨期牵着彦儿，和玉琼、离夜一起走下山去。
山势陡峭，山路崎岖，脚下并不好走，但是和他们日后所要走的路比起来，这点艰难根本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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