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风云激荡 第十四章：横空而出（一）
目录：万里河山别样红| 作者：东风浩然| 类别：都市言情
按照计划，李服膺61军残部在撤离到大同前要坚持到10月3日也就是说，王靖国19军和日军在地面接战最早也不会早于3日但实际上，日军在10月2日就开始出动飞机对大同守军进行攻击
接到王靖国的报告后，阎锡山当即就将有关消息通报了西北，并恳请西北兑现此前承诺，出动人民军空军为大同守军提供空中防护
“可惜，我们辛辛苦苦创办的晋绥军航空大队让南京一句话就给收编了，眼下日军战机对我前方部队肆意施虐，我们无能为力不说，还要求爷爷告奶奶的请西北空军出马”阎锡山在阳方口的二战区前方指挥部里心绪复杂地感叹道，“只希望赵振中真个能说话算话”
作为民国早期就主掌山西的一方诸侯，阎锡山在听说了飞机于一战中的表现后，就意识到将来空军的作用不可忽视在20年3月，当时还是北洋政府统治的时候，阎锡山就在太原成立了“山西军人工艺实习厂”，进行汽车、火车、轻重机器以及武器装备的维修、制造、组装等工作在这个工厂设立后不久，就在其中专门开辟了从事组装飞机的车间
25年的时候，阎锡山又从法国引进了飞机制造技术，尝试自行制造、组装飞机也就在这一年，阎锡山成立了山西自己的航空兵团，该团团长为刘杰，全团约有成员20名随后，阎锡山又成立了航空预备学校，该校校长由法国留学归来的杨玉山出任，有学员60多名
从这一历史来看，阎锡山兴办飞机制造和创立晋绥军空军的举动，在当时国内各方势力中也是数得着的创举
不过，其后因中原大战失败，阎锡山通电下野，晋绥系的空军建设也半途中断原来的晋绥军陆军航空大队也就变成了山西民航局直到阎锡山32年复出后，航空大队才得以重起炉灶
在华美公司的帮助下，阎锡山甚至得到了总计8架的B247和DC3，用以扩充晋绥军的航空力量可好景不长，就在晋绥军航空大队开始有点模样的时候，抗战爆发了老蒋以抗战需要为名，将晋绥军的航空人员和飞机统一收归南京军事委员会管理阎锡山多年辛苦经营的飞机制造和空军大业，完全成了给他人做嫁
“百川兄，既然连人带飞机都已经归南京了，我们还是着眼现实得好”参谋长朱绶光听出了阎锡山满腹的牢骚，婉转规劝道，“人情都送了，再多说，反而不美”
“兰荪提醒的是”阎锡山点了点头，他也知道现在二战区里有南京耳目，有些话是不好乱说的
原本老蒋还派了几架霍克式飞机在太原，可自从得知了黄绍竑上报的有关9月7日民众党、二战区、中共三方在神池举行的会谈内容后，老蒋就把太原的飞机全部给撤走，加强到凇沪战场上去了老蒋对此举的解释是：既然西北空军将为晋绥军提供空中防护，那中央空军的有限力量还是集中于凇沪方向得好
阎锡山辛苦建设的晋绥军空军被老蒋一锅端，这还可说是因为山西为南京治下，地方要服从中央抗战大局可在日军打进山西的情况下，中央军的援兵迟迟不见开赴山西，反而把派驻太原的那点空军也给撤走，将山西的防空重任托付给份属敌对的西北老蒋的这种做法实在难以让阎锡山释怀要知道，山西的财税可是上缴给南京，不是给西北
除了对老蒋举动腹有怨意外，阎锡山也怀疑晋绥军中有人暗通老蒋，可能将自己和西北暗中合作的底细给透露了出去只不过，他一时无法查清何人所为罢了
“眼下保定失守，日军已可利用那里的机场对山西腹地进行轰炸若非眼下前方战事吸引了敌人的空中力量，恐怕太原已经遭到轰炸了”阎锡山看着指挥部墙上挂着的地图，忧心忡忡，“若再让日军占据了北面阳高附近的机场，恐怕我们的日子会难熬只希望西北空军真个能象传说中的那么强”
在原本历史上，因天镇、阳高一线过早丢失，日军利用那里的机场，在9月21日就对太原进行轰炸尽管眼下阳高尚未丢失，保定机场又被日军用来支持平汉线和板垣师团的作战，但随着日军的推进，山西的抗战局面势必会加窘迫
“我们不是正把太原的家当搬向晋西南吗？最多到10月底就能搬完到时候，日军对太原的轰炸也就是能造成一些人员伤亡和建筑损失，伤不了我们的元气”朱绶光宽解道，“晋西南那边还有一支精锐，加上防空力量也不弱，不会出问题的西北空军既然能让英国人低头，道行总会有些的我们静观其变就是了”
即便打到现在，前线兵力有所不足，阎锡山也没有动用西北训练的那3万军，而是将其当作看守老巢的可靠力量西北方面虽然对此心知肚明，可对阎锡山这种土老财做法，也实在无话可说
阎、朱两人关注西北空军的出动，而周明远在接到阎锡山的电报后便将电话打到了保德机场的空军前方指挥部，命令管承安排空一团出动
“司令员，我军在大同那边没有部署相应的地面设备，这又是首战，为了能好的掌握情况，我请求率队出战”管承请求道
按照西北的规定，除非情况十分紧急，否则前方指挥员是不允许亲临一线的不过，管承说的又是实情在大同那边没有部署雷达的情况下，他坐镇保德也确实无事可做，还不如到一线掌握情况呢
“在大同守军没有撤离之前，你可相机出战”考虑到实际情况，周明远稍一犹豫便同意了管承的请求，但随即又叮嘱道，“但只是进行空战，不得节外生枝，也决不能越过大同一线而你要做的是指挥，不是和日军缠斗，要争取把空一团都培养成空战王牌”
“明白”尽管这里面有些条条框框，可得到周明远的许可后，管承还是心花怒放放下电话就冲了出去
“哎，哎我说老伙计，你怎么把我甩一边呢？我也要出战”翁照垣这些天跟着管承也学了些山东话，见他能出战，自己也着急起来，便跟着追了出去
“那好，你做我的僚机，跟我一起行动”见翁照垣紧追不舍，管承也只好提条件，“但没有我的允许，你绝对不能擅自行动否则以后门和窗户都没有”
“行，行，行等你说可以了，我再打”尽管曾经学过飞行，可翁照垣毕竟没参加过空战，对管承这“苛刻”的条件也只能同意
将空一团全体成员召集起来后，管承也不废话，径直命令道：“大同有敌情，周司令命我部出动整顿一下，立刻出发”
从组建到现在，空一团开展战前训练已两个多月了，就是进抵保德前方机场也近10天了这么长的时间，连团长苏雷在内都憋不住了
“这天天都准备着呢就等出战了”苏雷抢先说道
管承瞪了一眼苏雷，然后说道：“给你们几分钟时间去厕所，别到时候跑肚拉稀4分钟后出发”
听管承这么一说，空一团40多人的队伍中登时便有近半数向一边的厕所窜去
“咦？我说管承，你够可以的啊连这么多人要上厕所你都知道”翁照垣惊奇道
“嗤这有什么神奇？和陆军兵上战场一个道理，都是紧张的”管承用手指着剩下的人，说道，“你看看这些个，基本上都是在山南作战过的而现在窜向厕所的那些几乎都是头次出战的”
翁照垣仔细一打量，发现还真是这么回事，也就释然
几分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在空一团人员再次会齐后，管承随即命令众人登机出发在地勤人员的协助下，管承、翁照垣加上领空一团全体总计43架飞机依次升空，然后在空中形成了三个箭形编队朝大同扑去
空一团出动了，而周明远则在下达命令后，又将洪飞找来了解空军这些时日的训练情况
西北空军在山南建功后，为了应对国内抗战形势，鲍盛留在山南指挥空军训练，而洪飞、管承两人则带着20几名骨干力量与西北这边挑选出来的飞行员组建了两个战斗机团其中，管承和翁照垣率领空一团在保德跟随庄毅等人一起行动，而洪飞则率空二团与周明远一起坐镇榆林
随着几种飞机产量的增长，西北空军的规模还会进一步扩张，但相应的训练却绝对不能放松周明远找洪飞来就是想了解一下两个战斗机团这段时间针对性训练的情况
“从目前的训练结果看，我们装备的F1战机虽然综合性能出日军现役战机一大截，但日军战机却也并非一无是处”面对周明远的问题，洪飞稍一沉吟，便回答道，“日军现在列装的88式和95式都是双翼战机这两种飞机虽然在度、航程、升限、载弹量和武器装备上都远远不如我军的F1，但双翼机的低空盘旋性能却优于F1在晋北多山区域，我军在低空作战中除了要应对日军战机外，还要考虑战机高所带来的撞山危险”
为了摸索F1对敌双翼战机的打法，洪飞等人在山南作战之前就专门利用当初疆作战后得自苏军的那几架双翼战机进行过模拟演练在抗战爆发后，又再次组织飞行员进行过对抗演练，并挑选其中的佼佼者组建了两个空军团在对付双翼战机方面还是颇有心得的
见周明远在思索，洪飞怕他不明白其中的关键，便又进一步说道：“在山南的时候，尽管英国人也是双翼战机，可那是在海平面上作战，没有山体阻碍，我们可毫无顾忌的以高大半径回旋战术来应对英国人的低空优势可在晋北多山地带，我们却难以放开采用这种战术”
这就好比汽车绕杆时二、三十公里的汽车可以小半径转弯，灵活地穿绕于各个杆子之间，而时百十公里的汽车若也想小半径转弯，那肯定不是翻车就是撞杆
周明远已完全听明白了，便问道：“那你们准备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在山区，我们现在避免与敌军在两百米以下空战，尽量将日机进入低空之前解决战斗，或者利用升限、度优势，在追击中居高临下压着敌人打但对地面上的敌军，受地形影响，我们就有些顾忌了这只能通过加强训练，提高飞行员技术水平来解决”
“不错，这个办法很对头只要现在能打消日军的空中优势，那对晋北乃至整个山西的抗战都有很大的正面作用至于对地攻击，暂且可以先放一放”周明远肯定完后，又道，“我对我们的战机性能有足够信心，就局部来说，我并不担心你们对日空战会失败你们要做的是在对敌胜利的基础上，尽可能地减少自身损失毕竟，就目前的工业生产能力而言，我们在战机生产数量方面还比不过日本，绝不能与其拼消耗”
在37年的时候，日军在华北战场上使用的主力几种就式侦察机和轻轰炸机，以及95式战斗机至于97式、零式等后来名声不小的日军战机，眼下或正开始批量生产，或尚未进入研发阶段至于96式战机，则属于日本海军舰载机种，眼下虽然也在凇沪战场投入了使用，但目前却没有陆军型号
西北空军列装的F1战机，是以原本历史上47年才出现的拉11为模板改进而来的用这种飞机对付日军的88式或95式，那几乎相当于驾着装有机枪的汽车在草原上打猎，除了目标小、度快而又贴近地面的猎物外，能逃掉的绝对是侥幸
实际上，虽然F1度快，在山区低空盘旋作战性能不如双翼战机，可西北若真想对地面日军进行空中打击，完全可以在解决日军战机后再施行甚至调用度慢的H1也可胜任周明远要洪飞暂缓对地攻击，除了西北和日本眼下在工业生产能力上的差距外，还另有原因
目前华北日军兵势正盛，西北空军若是火力全开，凭借战机的优异性能对其实施全方位的打击，势必会将华北日军都给招来而眼下西北除了对日作战外，还要防备苏联人和英国人，是没有足够兵力应对华北几十万日军的只能等日军将兵力进一步分散，西北和沂蒙的力量进一步增强，才可适时对日军发动大规模的攻击
况且，西北空军现在不对地攻击，也可给日军造成一个错误印象，将来再全力施为的时候，也能好的取得出敌不意的效果
周明远和洪飞两人在谈论有关空军对日作战的注意事项，那边管承却已带着空一团飞临大同上空
在占领察哈尔后，日军就将对晋绥作战支援的前方机场设立在张家口此次日军到大同来施虐的15架95式战机和9架88式轻轰炸机，就来自张家口机场
从阎锡山电告周明远求援，到空一团出动并飞临大同，这前后还不到20分钟的时间等管承带队赶到时，日军战机已经投完了炸弹，正来回在19军防区上空盘旋，利用飞机前头所装备的机枪进行攻击
“山鹰，你带一队从右侧迂回，切断敌机由大同向东退路，高度2200，准备截击鹞子，你带二队下去与敌交战其余人员随我准备”管承通过战机上的通讯频道发布命令
37年的时候，日军空地联络还要靠信号布，空中联络还要靠飞行员的手势或者摇动机翼的动作而西北则已将无线对讲系统搬上了飞机，并实现战机之间、空地之间的无线指挥联络，这是西北空军又一远日军空军的方面
“明白”代号分别为山鹰、鹞子的空一团团长苏雷、副团长林翔各自答应一声，便带领所部分队开始行动而管承则和翁照垣等11架战机在3千米以上高度盘旋，以便随时照应到下方战场
日军飞机正在对地攻击，加上战机轰鸣也就没有发现来自高空的西北空军而地面上正遭受日军空袭的19军官兵却发现了空中两股标志不同的战机
“军长军长西北空军出动了就在我们头上”19军215旅旅长杜堃在防空隐蔽所通过战地电话兴奋地向王靖国报告道
“我说承天，你可别乱咋呼啊”王靖国虽然心中也是大动，却仍置疑道，“你又没见过西北的飞机，咋知道那就是西北空军呢？”
“那飞机上既不是小鬼子的膏药旗，又不是南京的青天白日，是一个周围带金彩的红五星，除了西北不会有别个绝对错不了”杜堃一边抓着电话和王靖国说着，一边还透过隐蔽所的了望孔向外张望着，“哎呀，军长，小鬼子的飞机有三架被打冒烟了狗日的小鬼子，让你炸老子，你也有今天”
王靖国顾不得挑杜堃话里的毛病，把电话撂在桌子上，也跑到一边，透过19军军部隐蔽所的了望孔向外看去一望之下，他也不由得兴奋起来，挥拳朝一边的土墙上擂了一记，也嚷道：“狗日的小鬼子，该着你们有今天”
在外边的天空中，原来俯冲对地攻击的日军战机，正象一群惊慌失措的野鸭子，在拼命扑腾，想逃避来自那一个个银色矫健身影的猎杀但西北空军的战机无论是度还是火力都远日军的88式和95式，加上数量上也比日军飞机多，使得日军飞机无论朝哪里飞都面临着被猎杀的局面
这个时候，不但地面上的19军官兵大多见到了天上的景象，欢声雷动，就是空中的日军也知道自己凶多吉少
“八格这一定是支那人民军的空军”带队执行作战任务的华北方面军航空兵团第2大队大队长近藤三郎少佐面色大变，咬牙说道，“一定要将西北敌人参战的情况带回去”
在日军向晋绥发动作战攻势前，华北日军曾对西北参战的情况有过分析尽管西北已对日“宣战”，可民众党却仍和南京当局处于敌对，并未象中共那样与南京合作抗日因而，寺内寿一和香月清司等人认为，在日军没有攻击到西北控制区域之前，人民军参战的可能并不大特别是通过来自南京和太原的情报，得知西北不允许中、苏贸易通道在其控制区域通过，以及人民军又只在神池为晋绥军伤兵提供救治、在阳方口一线构筑工事等消息，佐证了寺内等人“西北只关注其自身利益的”的看法
虽然，也曾有消息说，人民军空军将会给晋绥军提供空中防护，但寺内等人却认为，在日军没有进入朔县之前，西北空军出动的可能微乎其微而华北方面军航空兵团兵团长德川好敏也信誓旦旦地表示，只要西北空军敢出动，帝国空军将士一定会将其打成粉碎
由于这种种影响，近藤三郎在带队出击大同之前根本就没想到会遭遇到西北空军在他看来，若西北空军真想参战，早在天镇开战时就过来打了，根本不会等到攻击大同时再出手万没想到，西北空军不但在大同一线参战了，其装备的战机在性能远日军战机
“敌人的战机太强大了，帝国空军一定要尽快想出应对办法才行”近藤三郎一边在心中快地转动着念头，一边摇动机翼，向周围日军发出了“掩护突围”的指示也不知小鬼子是怎么能在空战这样的百忙之中看懂近藤三郎指示的，竟然不顾一切代价的组队朝林翔所带战机编队冲撞过去
只可惜，西北列装的F1战机除了低空盘旋性能不如88式和95式外，在机动灵活方面出了日军飞机老大一截不等日军战机靠近，林翔就指挥编队灵巧的让开了日军正面，反而来了个大半径高回旋，绕到敌机侧后再次开火
F1上装备的4挺12.7口径的重机枪，其火力可不是乱盖的在林翔编队的打击下，当即便又有4架敌机冒出了滚滚浓烟，朝地面栽去
近藤三郎此时顾不得其他日军战机的情况，只顾埋头逃窜而其他日军剩余敌机则拼命向周围的西北空军战机开火尽管日军想拼命，但林翔等人凭借自身战机的性能却总能躲开日军正面火力的攻击何况，日军战机上装备的只是7.7毫米口径的机枪，只要不是被密集打击，即便个别战机偶尔挨上了几颗子弹，也实在起不了多大作用
“信天翁，看到小鬼子聚在一起的那一陀没？里面肯定有重要人物我们压下去，给它来个斩将夺旗”管承通过专用的无线对讲频道对翁照垣说道
“早就看到了，就等你发话呢”翁照垣也曾在地面上指挥大军和小鬼子拼杀过，可空中狩猎却还是第一次，早就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兴奋
“山鹰，你部继续在东侧游弋，猎杀逃敌”管承对苏雷发布了一道命令后，随即又对跟随其一起行动的其他10架战机命令道，“我和信天翁一组，其他按照3机一组编队冲下去后，打散敌机编队，我方再以编队猎杀敌机”
随着管承的命令，西北空军又有11架战机加入了战圈原本林翔等人就已经击落了日军7架战机，此时是彻底形成了以多打少的局面
“虎头雕，我干掉了一架”首开记录的翁照垣兴奋地朝管承说道
管承一边将机头压下，瞄准逃窜的一架敌机，按动机枪发射按钮，一边轻笑道：“咱也不是吃素的我这已经干掉两架了”
近藤三郎透过驾驶舱，看到附近的日军战机一架架或冒烟，或起火，甚至还有被达的空中解体，心中既愤恨又惶恐：“支那西北空军怎会如此强大？不可饶恕”不过，眼下他不敢分心他顾，只凭着娴熟的操作技能，驾驶飞机低空逃窜
“空中度不如西北战机，只能尝试着靠95式近地飞行的优越性能来摆脱敌人了”近藤三郎在心中暗暗祈祷着
“山鹰，有8架敌机朝东逃窜，务必将其截留下来”管承一边进行着空中狩猎，一边关注着战场形势，及时发布着命令
“山鹰明白”回应一声后，苏雷又感叹道，“虽然少点，可总算没白来一场，可以开荤了”
近藤三郎等8架敌机逃窜到大同以东的周士庄上空，刚以为逃过一劫的时候，从侧前方却又扑下来一群西北战机并且以两两为一组，向近藤三郎等凌空开火
“完了支那西北空军这是要赶尽杀绝”近藤三郎心中绝望，一边咬牙不停地用机枪朝前方扫射，一边驾驶战机想和对面的敌人来个同归于尽
不过，苏雷等人却秉持训练中养成的“不与敌机低空缠斗的”习惯，采取打了就走的方式，靠自身战机的度摆脱敌机后，回身再战
以16对8，西北空军以绝对优势的战力，将其中的5架打得空中解体，另外3架则冒着滚滚浓烟朝东窜去随即，冒烟的3架中又有两架先后栽落地面，只剩一架歪歪扭扭地向阳高东南的大白登方向飞去，眼见也是个栽落的下场
“虎头雕，虎头雕，山鹰报告，敌机已全部解决”一人干掉两架敌机后，苏雷心中畅快，赶紧将情况上报
“虎头雕收到”管承自得地一笑，又道，“打完收工山鹰率队在大同上空加入编队，返回基地”
待各处战机加入编队后，管承率队在大同上空盘旋了一周，振振机翼，便向保德飞去而地面上连王靖国在内的19军官兵，向着远去的战机挥手致意，并爆发出了经久不息的欢呼
接到王靖国的报告后，阎锡山当即就将有关消息通报了西北，并恳请西北兑现此前承诺，出动人民军空军为大同守军提供空中防护
“可惜，我们辛辛苦苦创办的晋绥军航空大队让南京一句话就给收编了，眼下日军战机对我前方部队肆意施虐，我们无能为力不说，还要求爷爷告奶奶的请西北空军出马”阎锡山在阳方口的二战区前方指挥部里心绪复杂地感叹道，“只希望赵振中真个能说话算话”
作为民国早期就主掌山西的一方诸侯，阎锡山在听说了飞机于一战中的表现后，就意识到将来空军的作用不可忽视在20年3月，当时还是北洋政府统治的时候，阎锡山就在太原成立了“山西军人工艺实习厂”，进行汽车、火车、轻重机器以及武器装备的维修、制造、组装等工作在这个工厂设立后不久，就在其中专门开辟了从事组装飞机的车间
25年的时候，阎锡山又从法国引进了飞机制造技术，尝试自行制造、组装飞机也就在这一年，阎锡山成立了山西自己的航空兵团，该团团长为刘杰，全团约有成员20名随后，阎锡山又成立了航空预备学校，该校校长由法国留学归来的杨玉山出任，有学员60多名
从这一历史来看，阎锡山兴办飞机制造和创立晋绥军空军的举动，在当时国内各方势力中也是数得着的创举
不过，其后因中原大战失败，阎锡山通电下野，晋绥系的空军建设也半途中断原来的晋绥军陆军航空大队也就变成了山西民航局直到阎锡山32年复出后，航空大队才得以重起炉灶
在华美公司的帮助下，阎锡山甚至得到了总计8架的B247和DC3，用以扩充晋绥军的航空力量可好景不长，就在晋绥军航空大队开始有点模样的时候，抗战爆发了老蒋以抗战需要为名，将晋绥军的航空人员和飞机统一收归南京军事委员会管理阎锡山多年辛苦经营的飞机制造和空军大业，完全成了给他人做嫁
“百川兄，既然连人带飞机都已经归南京了，我们还是着眼现实得好”参谋长朱绶光听出了阎锡山满腹的牢骚，婉转规劝道，“人情都送了，再多说，反而不美”
“兰荪提醒的是”阎锡山点了点头，他也知道现在二战区里有南京耳目，有些话是不好乱说的
原本老蒋还派了几架霍克式飞机在太原，可自从得知了黄绍竑上报的有关9月7日民众党、二战区、中共三方在神池举行的会谈内容后，老蒋就把太原的飞机全部给撤走，加强到凇沪战场上去了老蒋对此举的解释是：既然西北空军将为晋绥军提供空中防护，那中央空军的有限力量还是集中于凇沪方向得好
阎锡山辛苦建设的晋绥军空军被老蒋一锅端，这还可说是因为山西为南京治下，地方要服从中央抗战大局可在日军打进山西的情况下，中央军的援兵迟迟不见开赴山西，反而把派驻太原的那点空军也给撤走，将山西的防空重任托付给份属敌对的西北老蒋的这种做法实在难以让阎锡山释怀要知道，山西的财税可是上缴给南京，不是给西北
除了对老蒋举动腹有怨意外，阎锡山也怀疑晋绥军中有人暗通老蒋，可能将自己和西北暗中合作的底细给透露了出去只不过，他一时无法查清何人所为罢了
“眼下保定失守，日军已可利用那里的机场对山西腹地进行轰炸若非眼下前方战事吸引了敌人的空中力量，恐怕太原已经遭到轰炸了”阎锡山看着指挥部墙上挂着的地图，忧心忡忡，“若再让日军占据了北面阳高附近的机场，恐怕我们的日子会难熬只希望西北空军真个能象传说中的那么强”
在原本历史上，因天镇、阳高一线过早丢失，日军利用那里的机场，在9月21日就对太原进行轰炸尽管眼下阳高尚未丢失，保定机场又被日军用来支持平汉线和板垣师团的作战，但随着日军的推进，山西的抗战局面势必会加窘迫
“我们不是正把太原的家当搬向晋西南吗？最多到10月底就能搬完到时候，日军对太原的轰炸也就是能造成一些人员伤亡和建筑损失，伤不了我们的元气”朱绶光宽解道，“晋西南那边还有一支精锐，加上防空力量也不弱，不会出问题的西北空军既然能让英国人低头，道行总会有些的我们静观其变就是了”
即便打到现在，前线兵力有所不足，阎锡山也没有动用西北训练的那3万军，而是将其当作看守老巢的可靠力量西北方面虽然对此心知肚明，可对阎锡山这种土老财做法，也实在无话可说
阎、朱两人关注西北空军的出动，而周明远在接到阎锡山的电报后便将电话打到了保德机场的空军前方指挥部，命令管承安排空一团出动
“司令员，我军在大同那边没有部署相应的地面设备，这又是首战，为了能好的掌握情况，我请求率队出战”管承请求道
按照西北的规定，除非情况十分紧急，否则前方指挥员是不允许亲临一线的不过，管承说的又是实情在大同那边没有部署雷达的情况下，他坐镇保德也确实无事可做，还不如到一线掌握情况呢
“在大同守军没有撤离之前，你可相机出战”考虑到实际情况，周明远稍一犹豫便同意了管承的请求，但随即又叮嘱道，“但只是进行空战，不得节外生枝，也决不能越过大同一线而你要做的是指挥，不是和日军缠斗，要争取把空一团都培养成空战王牌”
“明白”尽管这里面有些条条框框，可得到周明远的许可后，管承还是心花怒放放下电话就冲了出去
“哎，哎我说老伙计，你怎么把我甩一边呢？我也要出战”翁照垣这些天跟着管承也学了些山东话，见他能出战，自己也着急起来，便跟着追了出去
“那好，你做我的僚机，跟我一起行动”见翁照垣紧追不舍，管承也只好提条件，“但没有我的允许，你绝对不能擅自行动否则以后门和窗户都没有”
“行，行，行等你说可以了，我再打”尽管曾经学过飞行，可翁照垣毕竟没参加过空战，对管承这“苛刻”的条件也只能同意
将空一团全体成员召集起来后，管承也不废话，径直命令道：“大同有敌情，周司令命我部出动整顿一下，立刻出发”
从组建到现在，空一团开展战前训练已两个多月了，就是进抵保德前方机场也近10天了这么长的时间，连团长苏雷在内都憋不住了
“这天天都准备着呢就等出战了”苏雷抢先说道
管承瞪了一眼苏雷，然后说道：“给你们几分钟时间去厕所，别到时候跑肚拉稀4分钟后出发”
听管承这么一说，空一团40多人的队伍中登时便有近半数向一边的厕所窜去
“咦？我说管承，你够可以的啊连这么多人要上厕所你都知道”翁照垣惊奇道
“嗤这有什么神奇？和陆军兵上战场一个道理，都是紧张的”管承用手指着剩下的人，说道，“你看看这些个，基本上都是在山南作战过的而现在窜向厕所的那些几乎都是头次出战的”
翁照垣仔细一打量，发现还真是这么回事，也就释然
几分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在空一团人员再次会齐后，管承随即命令众人登机出发在地勤人员的协助下，管承、翁照垣加上领空一团全体总计43架飞机依次升空，然后在空中形成了三个箭形编队朝大同扑去
空一团出动了，而周明远则在下达命令后，又将洪飞找来了解空军这些时日的训练情况
西北空军在山南建功后，为了应对国内抗战形势，鲍盛留在山南指挥空军训练，而洪飞、管承两人则带着20几名骨干力量与西北这边挑选出来的飞行员组建了两个战斗机团其中，管承和翁照垣率领空一团在保德跟随庄毅等人一起行动，而洪飞则率空二团与周明远一起坐镇榆林
随着几种飞机产量的增长，西北空军的规模还会进一步扩张，但相应的训练却绝对不能放松周明远找洪飞来就是想了解一下两个战斗机团这段时间针对性训练的情况
“从目前的训练结果看，我们装备的F1战机虽然综合性能出日军现役战机一大截，但日军战机却也并非一无是处”面对周明远的问题，洪飞稍一沉吟，便回答道，“日军现在列装的88式和95式都是双翼战机这两种飞机虽然在度、航程、升限、载弹量和武器装备上都远远不如我军的F1，但双翼机的低空盘旋性能却优于F1在晋北多山区域，我军在低空作战中除了要应对日军战机外，还要考虑战机高所带来的撞山危险”
为了摸索F1对敌双翼战机的打法，洪飞等人在山南作战之前就专门利用当初疆作战后得自苏军的那几架双翼战机进行过模拟演练在抗战爆发后，又再次组织飞行员进行过对抗演练，并挑选其中的佼佼者组建了两个空军团在对付双翼战机方面还是颇有心得的
见周明远在思索，洪飞怕他不明白其中的关键，便又进一步说道：“在山南的时候，尽管英国人也是双翼战机，可那是在海平面上作战，没有山体阻碍，我们可毫无顾忌的以高大半径回旋战术来应对英国人的低空优势可在晋北多山地带，我们却难以放开采用这种战术”
这就好比汽车绕杆时二、三十公里的汽车可以小半径转弯，灵活地穿绕于各个杆子之间，而时百十公里的汽车若也想小半径转弯，那肯定不是翻车就是撞杆
周明远已完全听明白了，便问道：“那你们准备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在山区，我们现在避免与敌军在两百米以下空战，尽量将日机进入低空之前解决战斗，或者利用升限、度优势，在追击中居高临下压着敌人打但对地面上的敌军，受地形影响，我们就有些顾忌了这只能通过加强训练，提高飞行员技术水平来解决”
“不错，这个办法很对头只要现在能打消日军的空中优势，那对晋北乃至整个山西的抗战都有很大的正面作用至于对地攻击，暂且可以先放一放”周明远肯定完后，又道，“我对我们的战机性能有足够信心，就局部来说，我并不担心你们对日空战会失败你们要做的是在对敌胜利的基础上，尽可能地减少自身损失毕竟，就目前的工业生产能力而言，我们在战机生产数量方面还比不过日本，绝不能与其拼消耗”
在37年的时候，日军在华北战场上使用的主力几种就式侦察机和轻轰炸机，以及95式战斗机至于97式、零式等后来名声不小的日军战机，眼下或正开始批量生产，或尚未进入研发阶段至于96式战机，则属于日本海军舰载机种，眼下虽然也在凇沪战场投入了使用，但目前却没有陆军型号
西北空军列装的F1战机，是以原本历史上47年才出现的拉11为模板改进而来的用这种飞机对付日军的88式或95式，那几乎相当于驾着装有机枪的汽车在草原上打猎，除了目标小、度快而又贴近地面的猎物外，能逃掉的绝对是侥幸
实际上，虽然F1度快，在山区低空盘旋作战性能不如双翼战机，可西北若真想对地面日军进行空中打击，完全可以在解决日军战机后再施行甚至调用度慢的H1也可胜任周明远要洪飞暂缓对地攻击，除了西北和日本眼下在工业生产能力上的差距外，还另有原因
目前华北日军兵势正盛，西北空军若是火力全开，凭借战机的优异性能对其实施全方位的打击，势必会将华北日军都给招来而眼下西北除了对日作战外，还要防备苏联人和英国人，是没有足够兵力应对华北几十万日军的只能等日军将兵力进一步分散，西北和沂蒙的力量进一步增强，才可适时对日军发动大规模的攻击
况且，西北空军现在不对地攻击，也可给日军造成一个错误印象，将来再全力施为的时候，也能好的取得出敌不意的效果
周明远和洪飞两人在谈论有关空军对日作战的注意事项，那边管承却已带着空一团飞临大同上空
在占领察哈尔后，日军就将对晋绥作战支援的前方机场设立在张家口此次日军到大同来施虐的15架95式战机和9架88式轻轰炸机，就来自张家口机场
从阎锡山电告周明远求援，到空一团出动并飞临大同，这前后还不到20分钟的时间等管承带队赶到时，日军战机已经投完了炸弹，正来回在19军防区上空盘旋，利用飞机前头所装备的机枪进行攻击
“山鹰，你带一队从右侧迂回，切断敌机由大同向东退路，高度2200，准备截击鹞子，你带二队下去与敌交战其余人员随我准备”管承通过战机上的通讯频道发布命令
37年的时候，日军空地联络还要靠信号布，空中联络还要靠飞行员的手势或者摇动机翼的动作而西北则已将无线对讲系统搬上了飞机，并实现战机之间、空地之间的无线指挥联络，这是西北空军又一远日军空军的方面
“明白”代号分别为山鹰、鹞子的空一团团长苏雷、副团长林翔各自答应一声，便带领所部分队开始行动而管承则和翁照垣等11架战机在3千米以上高度盘旋，以便随时照应到下方战场
日军飞机正在对地攻击，加上战机轰鸣也就没有发现来自高空的西北空军而地面上正遭受日军空袭的19军官兵却发现了空中两股标志不同的战机
“军长军长西北空军出动了就在我们头上”19军215旅旅长杜堃在防空隐蔽所通过战地电话兴奋地向王靖国报告道
“我说承天，你可别乱咋呼啊”王靖国虽然心中也是大动，却仍置疑道，“你又没见过西北的飞机，咋知道那就是西北空军呢？”
“那飞机上既不是小鬼子的膏药旗，又不是南京的青天白日，是一个周围带金彩的红五星，除了西北不会有别个绝对错不了”杜堃一边抓着电话和王靖国说着，一边还透过隐蔽所的了望孔向外张望着，“哎呀，军长，小鬼子的飞机有三架被打冒烟了狗日的小鬼子，让你炸老子，你也有今天”
王靖国顾不得挑杜堃话里的毛病，把电话撂在桌子上，也跑到一边，透过19军军部隐蔽所的了望孔向外看去一望之下，他也不由得兴奋起来，挥拳朝一边的土墙上擂了一记，也嚷道：“狗日的小鬼子，该着你们有今天”
在外边的天空中，原来俯冲对地攻击的日军战机，正象一群惊慌失措的野鸭子，在拼命扑腾，想逃避来自那一个个银色矫健身影的猎杀但西北空军的战机无论是度还是火力都远日军的88式和95式，加上数量上也比日军飞机多，使得日军飞机无论朝哪里飞都面临着被猎杀的局面
这个时候，不但地面上的19军官兵大多见到了天上的景象，欢声雷动，就是空中的日军也知道自己凶多吉少
“八格这一定是支那人民军的空军”带队执行作战任务的华北方面军航空兵团第2大队大队长近藤三郎少佐面色大变，咬牙说道，“一定要将西北敌人参战的情况带回去”
在日军向晋绥发动作战攻势前，华北日军曾对西北参战的情况有过分析尽管西北已对日“宣战”，可民众党却仍和南京当局处于敌对，并未象中共那样与南京合作抗日因而，寺内寿一和香月清司等人认为，在日军没有攻击到西北控制区域之前，人民军参战的可能并不大特别是通过来自南京和太原的情报，得知西北不允许中、苏贸易通道在其控制区域通过，以及人民军又只在神池为晋绥军伤兵提供救治、在阳方口一线构筑工事等消息，佐证了寺内等人“西北只关注其自身利益的”的看法
虽然，也曾有消息说，人民军空军将会给晋绥军提供空中防护，但寺内等人却认为，在日军没有进入朔县之前，西北空军出动的可能微乎其微而华北方面军航空兵团兵团长德川好敏也信誓旦旦地表示，只要西北空军敢出动，帝国空军将士一定会将其打成粉碎
由于这种种影响，近藤三郎在带队出击大同之前根本就没想到会遭遇到西北空军在他看来，若西北空军真想参战，早在天镇开战时就过来打了，根本不会等到攻击大同时再出手万没想到，西北空军不但在大同一线参战了，其装备的战机在性能远日军战机
“敌人的战机太强大了，帝国空军一定要尽快想出应对办法才行”近藤三郎一边在心中快地转动着念头，一边摇动机翼，向周围日军发出了“掩护突围”的指示也不知小鬼子是怎么能在空战这样的百忙之中看懂近藤三郎指示的，竟然不顾一切代价的组队朝林翔所带战机编队冲撞过去
只可惜，西北列装的F1战机除了低空盘旋性能不如88式和95式外，在机动灵活方面出了日军飞机老大一截不等日军战机靠近，林翔就指挥编队灵巧的让开了日军正面，反而来了个大半径高回旋，绕到敌机侧后再次开火
F1上装备的4挺12.7口径的重机枪，其火力可不是乱盖的在林翔编队的打击下，当即便又有4架敌机冒出了滚滚浓烟，朝地面栽去
近藤三郎此时顾不得其他日军战机的情况，只顾埋头逃窜而其他日军剩余敌机则拼命向周围的西北空军战机开火尽管日军想拼命，但林翔等人凭借自身战机的性能却总能躲开日军正面火力的攻击何况，日军战机上装备的只是7.7毫米口径的机枪，只要不是被密集打击，即便个别战机偶尔挨上了几颗子弹，也实在起不了多大作用
“信天翁，看到小鬼子聚在一起的那一陀没？里面肯定有重要人物我们压下去，给它来个斩将夺旗”管承通过专用的无线对讲频道对翁照垣说道
“早就看到了，就等你发话呢”翁照垣也曾在地面上指挥大军和小鬼子拼杀过，可空中狩猎却还是第一次，早就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兴奋
“山鹰，你部继续在东侧游弋，猎杀逃敌”管承对苏雷发布了一道命令后，随即又对跟随其一起行动的其他10架战机命令道，“我和信天翁一组，其他按照3机一组编队冲下去后，打散敌机编队，我方再以编队猎杀敌机”
随着管承的命令，西北空军又有11架战机加入了战圈原本林翔等人就已经击落了日军7架战机，此时是彻底形成了以多打少的局面
“虎头雕，我干掉了一架”首开记录的翁照垣兴奋地朝管承说道
管承一边将机头压下，瞄准逃窜的一架敌机，按动机枪发射按钮，一边轻笑道：“咱也不是吃素的我这已经干掉两架了”
近藤三郎透过驾驶舱，看到附近的日军战机一架架或冒烟，或起火，甚至还有被达的空中解体，心中既愤恨又惶恐：“支那西北空军怎会如此强大？不可饶恕”不过，眼下他不敢分心他顾，只凭着娴熟的操作技能，驾驶飞机低空逃窜
“空中度不如西北战机，只能尝试着靠95式近地飞行的优越性能来摆脱敌人了”近藤三郎在心中暗暗祈祷着
“山鹰，有8架敌机朝东逃窜，务必将其截留下来”管承一边进行着空中狩猎，一边关注着战场形势，及时发布着命令
“山鹰明白”回应一声后，苏雷又感叹道，“虽然少点，可总算没白来一场，可以开荤了”
近藤三郎等8架敌机逃窜到大同以东的周士庄上空，刚以为逃过一劫的时候，从侧前方却又扑下来一群西北战机并且以两两为一组，向近藤三郎等凌空开火
“完了支那西北空军这是要赶尽杀绝”近藤三郎心中绝望，一边咬牙不停地用机枪朝前方扫射，一边驾驶战机想和对面的敌人来个同归于尽
不过，苏雷等人却秉持训练中养成的“不与敌机低空缠斗的”习惯，采取打了就走的方式，靠自身战机的度摆脱敌机后，回身再战
以16对8，西北空军以绝对优势的战力，将其中的5架打得空中解体，另外3架则冒着滚滚浓烟朝东窜去随即，冒烟的3架中又有两架先后栽落地面，只剩一架歪歪扭扭地向阳高东南的大白登方向飞去，眼见也是个栽落的下场
“虎头雕，虎头雕，山鹰报告，敌机已全部解决”一人干掉两架敌机后，苏雷心中畅快，赶紧将情况上报
“虎头雕收到”管承自得地一笑，又道，“打完收工山鹰率队在大同上空加入编队，返回基地”
待各处战机加入编队后，管承率队在大同上空盘旋了一周，振振机翼，便向保德飞去而地面上连王靖国在内的19军官兵，向着远去的战机挥手致意，并爆发出了经久不息的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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