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4章 失声
目录：妙药回春| 作者：黛细细| 类别：都市言情
“一个王府的嫡子娶一个庶女做正妻，已经是便宜她了，母亲难道还嫌这样的结果不好吗？”万梓姗倚在大炕上，抱着迎枕眼色突厉。
大太太略有迟疑地想了想，“她从小在我眼皮子底下跟你一起长大，我真是有些不忍，再说你赵姨娘哪里恐怕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摆平的。”
“所以我说，把二丫头的亲事给她们两个人来个掉包，这样既全了杨府里的事，也把二丫头嫁出去，就算王府是个火坑，万梓川还是个瞎子呢。”
“说的容易，做起来难。你看不出来吗？老夫人疼着二丫头，是铁了心的要她入杨家。你父亲又一心护着赵姨娘，整个府里就我一个没有人疼的。我现在等于是空有其名。”
“母亲不必过忧。三妹妹现在的情况暂时还不能嫁，杨家如果催的紧，老夫人也不能推脱，我们不如趁她眼睛没好的时候来个捷足先登，先把二妹妹给嫁出去。韩大人那边的公子也到了及笄之年，天时地利人和，到时候，还愁您做不了主？”
“话既是这么说，可事情未必好办。”
“不怕，杨家不日就要来探亲，这探亲之意也是因为听说这万家二小姐变成瞎子为由头，要悔婚的，我们可不能让这件事黄了。”
“杨家真会悔婚吗？不是说大户人家都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吗？杨家老爷也同意吗？”
“不好说。”万梓姗挑了挑吊梢眉，眼睛里划过一丝狠厉，“反正杨家也没有人见过二妹妹，到时候我再给父亲说说，让父亲做祖母的思想，总好过我们蛮硬来的好。”见大太太不说话，一心听她的样子，她懒懒地把史妈妈递过来的一颗话梅含在嘴里，“杨家是什么打算我们还不知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三丫头嫁过去，以她的性格未必能成事，但是，以她的外貌做个侧妻应该还可以吧。”
“就依你吧。”大太太微微阖了目，“眼下这情形说什么也都是空中楼阁，事情的发展，也只有等杨家来的时候再做计较。”
万梓姗听完大太太的话，笑了。
吐掉话梅子，她打了个哈欠，推掉史妈妈递过来的话梅，伏身躺在大太太的身边。
这一路奔波，可累坏了肚子里的那个小生命。
翌日，水烟卯初就起来帮小姐熬药了。
田妈妈说，小姐最近会很忙，顾嬷嬷会在上午来教小姐礼仪，所以为了不耽误小姐为用药，她梳洗完后，就喊着秀梅去小厨房熬药了。
顾嬷嬷来的时候，万梓川已经敷好了眼药。她的眼睛刚刚能见光，看的时间长了便会有酸涩感，还是必须按时敷药。
“小姐敷完药就要做功课了？”顾嬷嬷眼神里透着一丝傲慢。虽然她教礼仪教的多了，却未给一个瞎子教什么规矩。这事搁以前那些贵妇子女还不好说，可是对于万家二小姐，人尽皆知的疯癫小姐，还是可以赌一把的。
“嬷嬷请坐。”万梓川在榻上坐起身，说着客气的话，可是顾嬷嬷连动也不动，就只是不耐烦地看着她。
“叶荷，赐坐。”她急了，又叫一遍，嗓子里闷闷的，声音似乎到嘴边，又反弹回来。
“水烟，你在哪里，我的嗓子怎么了？”
水烟刚刚才出去倒药渣，所以只有叶荷在身边。她眼角的余光瞥见叶荷站在她的面前用异样的神采看着她。
她一扫而过顾嬷嬷，顾嬷嬷站在那里，神情也是大不友好，仿佛看笑话般地等着她的反应。
老天，你不会这么不待见我吧，眼睛刚好，就要把我的嗓子夺走吗？
万梓川停止说话，顾嬷嬷和叶荷在一边说着她都以前学了什么。她听见，也都看见了，就是不能出声。
水烟回来的时候，没有直接进屋，而是跑到西厢房叫来田妈妈。
万一小姐受了委屈，她好歹比她有发言权。
可是她回来之后，小姐一直在床上发呆。那失措的表情让她想起了小姐第一次醒来被她撞到在地时的惊恐。“小姐，您怎么不说话，顾嬷嬷还在等着您发话呢。”
“水烟，我不能说话，或者说我发不出声音。这声音在嘴巴里打转就是说不出来。”万梓川的唇形在众人的眼前蠕动，却始终是没有声音。
“小姐，您不要吓婢子好不好？求您说句话啊？”
“是啊，小姐，您一直都好好的，怎么今天突然开始不舒服了？”叶荷几步上前看着，也是大惊失色。
田妈妈走上前去，道，“小姐您要说什么，就用手比划给我看吧。”
万梓川听到田妈妈的声音里透着异常的镇静，是她故作平静稳定人心，还是她现了什么？
万梓川想起了昨天的茶。
茶味带着略微的辛味，有点甜，还透着丁点的润滑感。难不成，是田妈妈？
她要干嘛？这种情况下，让她失声是有什么缘由吗？
“请嬷嬷坐，去泡杯茶来。”
田妈妈紧抓万梓川的手，放了下来，然后说，“水烟，小姐说，快请顾嬷嬷喝茶。”
“噫，婢子去给顾嬷嬷倒茶。水烟你好生守着小姐吧。”叶荷转过身，脚步踉跄，似乎压抑着某种说不出的愤怒，又似乎感觉到天要塌前的惊慌。
难道是三小姐昨天早晨得了手？
想到她表情里的得意，她如梦初醒。
怎么办，万一查出来这是在她熬药时出的岔子，她还有这个命呆在小姐身边伺候吗？万府还容得下她吗？
她不想害小姐，可小姐却因她中毒，不知道还会不会有更严重的症状。
要是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她要怎么应复？
从外面倒茶回来，屋子里已经立满了小丫鬟。
顾嬷嬷见所有的丫鬟婆子都齐了，二小姐又是如今这个样子，哪还有心情教课。几口喝完一杯茶，匆匆离了生香阁。
万梓川看着她的背影，是要到大小姐那里传话了吧。正好，走了可以清清自家的院子了。
水烟把所有丫鬟都问了一边，她不在的时侯有谁来过院子，谁给小姐到过茶，谁在外边守的门。
小姐不能说话，田妈妈说要撤查，水烟怒发冲冠地看着大家，叶荷也是神情恍然地围着大家抓短。
有两个小丫鬟见这种威严的仗势立马就给吓哭了，嘤嘤泣泣地连话都说不清，“小姐，我们一直都在外间打扫，根本没有进屋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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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太太略有迟疑地想了想，“她从小在我眼皮子底下跟你一起长大，我真是有些不忍，再说你赵姨娘哪里恐怕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摆平的。”
“所以我说，把二丫头的亲事给她们两个人来个掉包，这样既全了杨府里的事，也把二丫头嫁出去，就算王府是个火坑，万梓川还是个瞎子呢。”
“说的容易，做起来难。你看不出来吗？老夫人疼着二丫头，是铁了心的要她入杨家。你父亲又一心护着赵姨娘，整个府里就我一个没有人疼的。我现在等于是空有其名。”
“母亲不必过忧。三妹妹现在的情况暂时还不能嫁，杨家如果催的紧，老夫人也不能推脱，我们不如趁她眼睛没好的时候来个捷足先登，先把二妹妹给嫁出去。韩大人那边的公子也到了及笄之年，天时地利人和，到时候，还愁您做不了主？”
“话既是这么说，可事情未必好办。”
“不怕，杨家不日就要来探亲，这探亲之意也是因为听说这万家二小姐变成瞎子为由头，要悔婚的，我们可不能让这件事黄了。”
“杨家真会悔婚吗？不是说大户人家都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吗？杨家老爷也同意吗？”
“不好说。”万梓姗挑了挑吊梢眉，眼睛里划过一丝狠厉，“反正杨家也没有人见过二妹妹，到时候我再给父亲说说，让父亲做祖母的思想，总好过我们蛮硬来的好。”见大太太不说话，一心听她的样子，她懒懒地把史妈妈递过来的一颗话梅含在嘴里，“杨家是什么打算我们还不知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三丫头嫁过去，以她的性格未必能成事，但是，以她的外貌做个侧妻应该还可以吧。”
“就依你吧。”大太太微微阖了目，“眼下这情形说什么也都是空中楼阁，事情的发展，也只有等杨家来的时候再做计较。”
万梓姗听完大太太的话，笑了。
吐掉话梅子，她打了个哈欠，推掉史妈妈递过来的话梅，伏身躺在大太太的身边。
这一路奔波，可累坏了肚子里的那个小生命。
翌日，水烟卯初就起来帮小姐熬药了。
田妈妈说，小姐最近会很忙，顾嬷嬷会在上午来教小姐礼仪，所以为了不耽误小姐为用药，她梳洗完后，就喊着秀梅去小厨房熬药了。
顾嬷嬷来的时候，万梓川已经敷好了眼药。她的眼睛刚刚能见光，看的时间长了便会有酸涩感，还是必须按时敷药。
“小姐敷完药就要做功课了？”顾嬷嬷眼神里透着一丝傲慢。虽然她教礼仪教的多了，却未给一个瞎子教什么规矩。这事搁以前那些贵妇子女还不好说，可是对于万家二小姐，人尽皆知的疯癫小姐，还是可以赌一把的。
“嬷嬷请坐。”万梓川在榻上坐起身，说着客气的话，可是顾嬷嬷连动也不动，就只是不耐烦地看着她。
“叶荷，赐坐。”她急了，又叫一遍，嗓子里闷闷的，声音似乎到嘴边，又反弹回来。
“水烟，你在哪里，我的嗓子怎么了？”
水烟刚刚才出去倒药渣，所以只有叶荷在身边。她眼角的余光瞥见叶荷站在她的面前用异样的神采看着她。
她一扫而过顾嬷嬷，顾嬷嬷站在那里，神情也是大不友好，仿佛看笑话般地等着她的反应。
老天，你不会这么不待见我吧，眼睛刚好，就要把我的嗓子夺走吗？
万梓川停止说话，顾嬷嬷和叶荷在一边说着她都以前学了什么。她听见，也都看见了，就是不能出声。
水烟回来的时候，没有直接进屋，而是跑到西厢房叫来田妈妈。
万一小姐受了委屈，她好歹比她有发言权。
可是她回来之后，小姐一直在床上发呆。那失措的表情让她想起了小姐第一次醒来被她撞到在地时的惊恐。“小姐，您怎么不说话，顾嬷嬷还在等着您发话呢。”
“水烟，我不能说话，或者说我发不出声音。这声音在嘴巴里打转就是说不出来。”万梓川的唇形在众人的眼前蠕动，却始终是没有声音。
“小姐，您不要吓婢子好不好？求您说句话啊？”
“是啊，小姐，您一直都好好的，怎么今天突然开始不舒服了？”叶荷几步上前看着，也是大惊失色。
田妈妈走上前去，道，“小姐您要说什么，就用手比划给我看吧。”
万梓川听到田妈妈的声音里透着异常的镇静，是她故作平静稳定人心，还是她现了什么？
万梓川想起了昨天的茶。
茶味带着略微的辛味，有点甜，还透着丁点的润滑感。难不成，是田妈妈？
她要干嘛？这种情况下，让她失声是有什么缘由吗？
“请嬷嬷坐，去泡杯茶来。”
田妈妈紧抓万梓川的手，放了下来，然后说，“水烟，小姐说，快请顾嬷嬷喝茶。”
“噫，婢子去给顾嬷嬷倒茶。水烟你好生守着小姐吧。”叶荷转过身，脚步踉跄，似乎压抑着某种说不出的愤怒，又似乎感觉到天要塌前的惊慌。
难道是三小姐昨天早晨得了手？
想到她表情里的得意，她如梦初醒。
怎么办，万一查出来这是在她熬药时出的岔子，她还有这个命呆在小姐身边伺候吗？万府还容得下她吗？
她不想害小姐，可小姐却因她中毒，不知道还会不会有更严重的症状。
要是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她要怎么应复？
从外面倒茶回来，屋子里已经立满了小丫鬟。
顾嬷嬷见所有的丫鬟婆子都齐了，二小姐又是如今这个样子，哪还有心情教课。几口喝完一杯茶，匆匆离了生香阁。
万梓川看着她的背影，是要到大小姐那里传话了吧。正好，走了可以清清自家的院子了。
水烟把所有丫鬟都问了一边，她不在的时侯有谁来过院子，谁给小姐到过茶，谁在外边守的门。
小姐不能说话，田妈妈说要撤查，水烟怒发冲冠地看着大家，叶荷也是神情恍然地围着大家抓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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