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纳妾的小插曲
目录：废柴相公| 作者：四海靡生| 类别：玄幻奇幻
林朗行事干练，是个行动派，虽然觉得让我去管账有些不妥，却还是很快地带我去见京城商铺的几家掌柜。京城是林家的大本营，几位老掌柜都是和公公那一辈共同走过来的，林家虽是雇主，可这几位对林朗和我来说又都算得上是长辈，林家重礼，我们对这几位掌柜还要称上一句伯父。
我一介女流要涉足账务，难免要被看不起。胡掌柜在林家布庄做了二十多年，是几位掌柜中资格最老的，却也是最看不惯我的，头一天碰面便说林家气数尽了不成，让个女娃娃来管账。
“小娃娃，字认得了几个么？这一二三四五六七，可数的全？”胡掌柜捋着胡子，完全不看好我。
林朗在一旁向他解释，说：“胡伯，我弟妹是京城双艳之一的苏家二小姐。”
胡掌柜闭着眼不看我，也不买他的帐，扯着胡子，说：“苏家二小姐？哪个苏家二小姐？女子有才，无非琴棋书画，记账打算盘的活儿，怕是磨了小姐的手。”
我因上一世托生成个孤儿，命运多舛钱途不济，各种零工散伙做了不少，就是会计也做过几天，我就不信了，乘除我都会，还搞不定你加减法！打算盘谁不会，小时候也是背着算盘学过珠心算的，老师还给了我一朵大红花呢。
不管胡掌柜怎么说，我都一副淑女模样微笑着沉默不语，胡掌柜撇我几眼，不理不睬，苦了林朗在我们俩中间尴尬地左一句右一句。
我也算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第一把火就“烧”了账房管事赵老爷的眉毛，首先，我让账房的管事将账簿横过来，把原先的竖写改为横写，再者，又将各种名目分类，制作成表格的展现方式。那管事赵老爷没见过如此记账的方法，听过我的描述后，一个劲儿的拔着眉毛苦想，第二天高兴地拿着本样册来见我的时候，两条眉毛稀疏了不少……
当我拿着册子给胡掌柜时，他说此法怪异，拒绝推行，可本个月后，我却发现他铺子里的账簿都换了新的。后来我又提议用阿拉伯数字来记账，并用逗号做分隔，虽是大胆了些，但因方法简单，几位管事都上手很快。这一次，胡掌柜没再强烈地拒绝，总算正眼看了我一眼。
林朗如他所说，做起了“先生”，从那日起便每日督导我学习账房的事情，我那些改革的点子，他听了觉得十分有兴趣。我总觉得他看我的眼神似乎不一样了，但有蒙着眼雾看不真切，应是我多想了。
林朗虽也曾是个习武之人，或许是因为常年经商的原因，不像靳星那样是个心眼儿粗的人，总是细心地为我讲解，又同我讨论商铺的经营，常常绘声绘色极具创新，他甚至想到了要找官员为布庄撑场面，还让那些歌伎馆的男女穿布庄最近花样做出来的衣裳出没在布庄附近，这不就是名人效应么！我慢慢觉得林朗算得上是个令人惊叹的商业才子。
“二哥，你有经商的才能，为什么不想继承家业？”我疑惑，像他这样的人才搁到二十一世纪怎么不得是中财的高材生啊。
“弟妹真这么想？在你面前，我怎好称有经商才能，弟妹想的那些，林朗是万万想不到的。”他低垂着眼眸，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从语调中听出淡淡的无奈和谦卑。
“难不成二哥还想做武将？”
“武将？”林朗像是很奇怪我会那么想，反问出声，却又说：“或许是。”
老夫人病了几日也就好转了，知道是我开始接手账务而非林三，倒是没说什么不允许之类的话，只说我来管也是好的，还说我是越来越有做主母的样子了。我看她说这话时眼神深奥，不知该喜该忧，抄着手回应了两句便告退了。
谁知过了半月，老夫人竟差人叫我和林三去前院吃晚饭，又问起这件事来。
“莺儿啊，最近账务上的事做的可还顺手？”老夫人笑呵呵地问。
“还好，莺儿也是初学，幸而在有二哥从旁督导，没出什么大错。只是，做的还不够好。”我如实回答。
“呵呵，莺儿太过谦虚了，你是京城属一属二的才女，听胡掌柜说起你都是赞叹连连，那胡掌柜是谁，商场上几十年打滚的人，赞你这样的娃娃赞过几个？”老夫人说着也有几分得意，抿了口茶，才才又说道：“胡掌柜还说你这女娃娃有几分本事，将来定能做好林家主母。”
哎，我管账不过是贪几个钱罢了，玩新鲜的，什么才女什么主母，我只想安安分分过自己的小日子，想画画美男画美男，想扑林三扑林三，别给我整这些幺蛾子了啊！
看吧，幺蛾子扑啦啦飞过来了——
“莺儿，女子嫁了人还是要相夫教子的，你看你如今掌管家事，廷儿不免寂寞，”感觉到老夫人有意停顿，我放下筷子认真地听指示，“你看，不如，给廷儿纳妾……”自我管账，月底查账的几天确实叫林三独守空房，但后来都补回来了啊！
我想了想，自家爹爹一妻二妾自己也习惯了，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倒是一想起与别的女人一起分享林三这个极品，心里就猛地一酸。偏头看了林三一眼，又回过头来看老夫人。林三脸上不咸不淡地表情让我看不出心思，而老夫人身旁的锦绣却是一脸欣喜眼睛发光。
“呵，我也知道你们成婚不久，说这个事情早了点，不过嘛，这男人三妻四妾都是正常的事情，莺儿你放心，你是廷儿明媒正娶的正妻，这一点不会改变，就算是别的人先为廷儿添了子嗣，将来若有谁做了主母，那也是你。”老夫人见我没吱声，以为我是怕丢了身份，赶紧给我颗定心丸。哎，她老人家的心思可全在下下下一代身上了。
可关键不是这个问题啊！我有洁癖，他要是碰过其他女人，叫我怎么碰他！
“我不纳妾。”林三一边说着，一边去夹面前的虾仁豆腐，说得就好像是“我不吃这道菜”那么简单。
老夫人宠他习惯了，不想勉强他，却还是试探着问他：“不纳妾，不纳妾，那，要个填房丫头也好啊，我看锦绣就不错，这丫头激灵，讨人喜欢。”
怎么又是她？我抬头去看那小丫鬟，她咬着嘴唇偷偷瞟着林三，脸颊通红。
我一看她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心里被猫爪子挠了一下，气那惹人厌的猫，掩在袖下的手不可抑制得在林三腰上拧了一把，就听得林三突然说道：“这豆腐，酸了。”
锦绣那小丫鬟正看着林三发呆，一听这话，紧张地端起那盘虾仁豆腐，也不做验证便要去厨房让人重新做，貌似转身出去的时候还给林三抛了个媚眼儿。
老夫人抿着唇没说话，就是看着我时，脸色有些难看，我只当不知，低下头吃饭。纳妾的事就这么不了了之，我终于发现一无长处的林三还有一样本事，那就是：他总能三言两语扭转乾坤。
回清苑的路上，我主动握住他的手，跟在他的身边。
“你不愿娶妾是不是？是因为我吧，咳咳，我知道你一定很爱我是不是？”
“苏莺，我有你一个就够了。”林三突然停下来对我说。
“这个意思是——”我等待着他说那句话。
“再来一个太麻烦。”说完不等我脸色变幻就坏心一笑，反握住我的手大步向前。
卧房里——
“二哥让我理清南方九家商铺的账，你先睡吧。”
“娘子，长夜寂寥，不宜做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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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介女流要涉足账务，难免要被看不起。胡掌柜在林家布庄做了二十多年，是几位掌柜中资格最老的，却也是最看不惯我的，头一天碰面便说林家气数尽了不成，让个女娃娃来管账。
“小娃娃，字认得了几个么？这一二三四五六七，可数的全？”胡掌柜捋着胡子，完全不看好我。
林朗在一旁向他解释，说：“胡伯，我弟妹是京城双艳之一的苏家二小姐。”
胡掌柜闭着眼不看我，也不买他的帐，扯着胡子，说：“苏家二小姐？哪个苏家二小姐？女子有才，无非琴棋书画，记账打算盘的活儿，怕是磨了小姐的手。”
我因上一世托生成个孤儿，命运多舛钱途不济，各种零工散伙做了不少，就是会计也做过几天，我就不信了，乘除我都会，还搞不定你加减法！打算盘谁不会，小时候也是背着算盘学过珠心算的，老师还给了我一朵大红花呢。
不管胡掌柜怎么说，我都一副淑女模样微笑着沉默不语，胡掌柜撇我几眼，不理不睬，苦了林朗在我们俩中间尴尬地左一句右一句。
我也算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第一把火就“烧”了账房管事赵老爷的眉毛，首先，我让账房的管事将账簿横过来，把原先的竖写改为横写，再者，又将各种名目分类，制作成表格的展现方式。那管事赵老爷没见过如此记账的方法，听过我的描述后，一个劲儿的拔着眉毛苦想，第二天高兴地拿着本样册来见我的时候，两条眉毛稀疏了不少……
当我拿着册子给胡掌柜时，他说此法怪异，拒绝推行，可本个月后，我却发现他铺子里的账簿都换了新的。后来我又提议用阿拉伯数字来记账，并用逗号做分隔，虽是大胆了些，但因方法简单，几位管事都上手很快。这一次，胡掌柜没再强烈地拒绝，总算正眼看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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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朗虽也曾是个习武之人，或许是因为常年经商的原因，不像靳星那样是个心眼儿粗的人，总是细心地为我讲解，又同我讨论商铺的经营，常常绘声绘色极具创新，他甚至想到了要找官员为布庄撑场面，还让那些歌伎馆的男女穿布庄最近花样做出来的衣裳出没在布庄附近，这不就是名人效应么！我慢慢觉得林朗算得上是个令人惊叹的商业才子。
“二哥，你有经商的才能，为什么不想继承家业？”我疑惑，像他这样的人才搁到二十一世纪怎么不得是中财的高材生啊。
“弟妹真这么想？在你面前，我怎好称有经商才能，弟妹想的那些，林朗是万万想不到的。”他低垂着眼眸，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从语调中听出淡淡的无奈和谦卑。
“难不成二哥还想做武将？”
“武将？”林朗像是很奇怪我会那么想，反问出声，却又说：“或许是。”
老夫人病了几日也就好转了，知道是我开始接手账务而非林三，倒是没说什么不允许之类的话，只说我来管也是好的，还说我是越来越有做主母的样子了。我看她说这话时眼神深奥，不知该喜该忧，抄着手回应了两句便告退了。
谁知过了半月，老夫人竟差人叫我和林三去前院吃晚饭，又问起这件事来。
“莺儿啊，最近账务上的事做的可还顺手？”老夫人笑呵呵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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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纳妾。”林三一边说着，一边去夹面前的虾仁豆腐，说得就好像是“我不吃这道菜”那么简单。
老夫人宠他习惯了，不想勉强他，却还是试探着问他：“不纳妾，不纳妾，那，要个填房丫头也好啊，我看锦绣就不错，这丫头激灵，讨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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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看她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心里被猫爪子挠了一下，气那惹人厌的猫，掩在袖下的手不可抑制得在林三腰上拧了一把，就听得林三突然说道：“这豆腐，酸了。”
锦绣那小丫鬟正看着林三发呆，一听这话，紧张地端起那盘虾仁豆腐，也不做验证便要去厨房让人重新做，貌似转身出去的时候还给林三抛了个媚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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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愿娶妾是不是？是因为我吧，咳咳，我知道你一定很爱我是不是？”
“苏莺，我有你一个就够了。”林三突然停下来对我说。
“这个意思是——”我等待着他说那句话。
“再来一个太麻烦。”说完不等我脸色变幻就坏心一笑，反握住我的手大步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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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让我理清南方九家商铺的账，你先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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