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86 在上海

    下午六点过，宁浩他们的火车正点到达上海。按照周志刚提供的地址，两人于一小时后来到南京路与苏州河之间靠外滩的名叫“大江南旅社”的宾馆。一进大厅，就看见一位二十多岁的女子在前台询问叶巧云在不在。巧云立刻上前答话，此人正是周志刚派来送票的小张。

    小张是那种典型的上海人，中等偏瘦身材，穿着白色的连衣裙，朴实大方，但非常能体现她的身材和谦和的个人气质。她白白的脸颊，没有那种娇艳，说话带有浓浓的上海味。大家相互介绍以后，小张说：“周主任怕你们对上海不熟悉，特派我来陪你们，房间都预定好了，宁老师住807房，叶老师和我住812房。火车票是明天晚上的，我可以带大家在上海玩一整天。”

    原来小张是国防科委上海办事处的，宁浩一听，心想自己的猜想不幸言中，他和巧云的好事这下泡汤了。巧云这边也是苦不堪言，她非常后悔把自己的行程计划告诉周志刚，显然这个小张是周派来监视她和宁浩的。巧云还是不甘心，她要给周志刚打电话。

    电话通了，巧云说不麻烦小张，她能自己照顾好自己，请周把小张支开。但周志刚婉言谢绝，讲了许多大道理，并说在上海的所有费用都由小张开支，让巧云和她的男同学玩得开心。巧云还想争辩，周却挂断了电话。她沮丧地来到宁浩身边，装出无所谓的样子，“好吧！我们听小张安排。”给宁浩做了脸色，意为开心点。

    宁浩哪能开心？他一言不发，全无往日的做派。幸好小张并不了解宁浩，才让巧云内心有些释怀。

    在上海的日子是丰富多彩的。晚上，小张先带他们吃上海的小吃，然后到外滩看上海的夜景，还乘渡船来到了当时十分破旧的浦东，隔着黄浦江眺望上海十里洋场，感受着这个旧时冒险家乐园的风采。回到浦西，三人在南京路漫步，迷失在琳琅满目、五颜六色的商店里。巧云倒是高兴，可苦了宁浩，他有时一脸堆笑，有时没精打采，但大多数时间是木讷地跟着走。在路过一家舞厅时，他忽然想起了何剑提及的上海跳舞的趣事。他对小张说能不能去看看，小张欣然答应。

    这里的舞厅需要买票，但女士全免，花了两块钱，进到里面。这里灯光朦胧，音乐震耳欲聋，全是时下流行的歌曲。来跳舞的有本地人，也有外地人，但人不算很多，比华川学院的工会舞场宽松多了。三人坐下，要了饮料，听着音乐聊着上海的趣事，体验着腐朽和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