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5 为尊严而战

    到12月底，宁浩完成了龚先生交代的第一件工作。他把推导得整整齐齐的公式交给龚先生，龚先生仔细看了一会儿，欣慰地笑着说：“过两天，我给你打电话。”

    几天后，龚先生约见宁浩，他交给宁浩一篇论文，说：“这是我十几年前的论文，里面有许多近似处理方法。那时，受到计算机运算速度的限制，只能那样做。你现在已经把精确的理论推导出来了，是该完整地完成这篇论文了。祝贺你的创新研究！你可以重写这篇论文，这才是有水平的学术研究。”

    宁浩说：“龚先生，这个理论方法是你提出的，我只是完善。我觉得我并无什么创新之处，我以为我只是完成了一个家庭作业。”

    “诧异呀！小宁，你以为只有诺贝尔奖才是创新吗？其实，任何小的改进小的完善都是创新。人类之所以有今天的知识爆炸，是经历了几千年的沉寂才厚积薄发。去完成这篇论文吧！一周后的今天，我要看见文章，而且是英文的。”

    这是宁浩读博的第一篇论文，花了他整整两个月的夜晚，他感到了疲倦和荣耀。可事情还没了，就在97年元旦前，宁浩把文章的英文稿投出去的那天，龚先生的另一张纸条又递到了他的手上。这次的任务是将已完成的理论方法，编写成计算机程序。宁浩又陷入空前的忙碌中。那时，他知道自己上了“贼船”，已无回头之路，因为他必须要在小师弟们中表现得有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