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9 巧云也纠结

    于是两人把话题转向了学术研究上，谈论了许多学术研究中各自的感受和体验。巧云说：“我理解学术研究，特别是自然科学更应该着眼实际，以提高生产力为目的，就如华先生做的那样，要解决实际问题。不过我听华先生说，他要转向，从事较为基础的理论研究，这样才能显示他的学术水平。”

    宁浩说：“我始终坚信*说的，科学技术是第一产生力，学术研究也好科学发明也罢必须为提高生产力服务，特别在国家财力有限的条件下，更应该率先发展使用科技，以改变目前的落后局面。不过若有闲钱，还是可以让部分有才华的科学家从事基础研究，以为科学提供必要的思想和方法。”

    巧云接住宁浩的话：“那你认为是应用科学价值大还是基础理论价值大？”

    “不好说，各自体现的价值不同，应用技术提供的是物质产品，而基础理论提供的是思想和方法。物质产品解决的是当前的物质需求，而思想和方法是形而上学，他表现的是对未知领域的新发现新认识。一个是物质基础，一个是上层建筑。都重要，唇齿相依缺一不可。不过现阶段，我国物质匮乏，人们生活不好，解决物质问题我看是首位的事儿。……”

    宁浩的一番言辞，让巧云刮目相看。都说宁浩是理论家，今天算是领教了。巧云心里掠过一片思绪，她把宁浩和强子做了比较，发现宁浩和强子的确大为不同。宁浩看似随意的神态和玩世不恭的做派，其实蕴藏着他积极向上的豪情壮志，他会学习思考，善归纳总结，把从华先生那儿学到的学术研究方法和价值评价和实现理论，融汇到自己的思想意识中，使自己不断提高成熟。而强子，这个看似健壮的美男子，其实除了考试还可以外，近两年几乎没有提高，反而在思想意识中显得过于传统和保守，平时的谈话也婆婆妈妈没多少深度。但强子憨厚忠诚，宁浩机灵飘忽，他们都是自己的有恩之人，都在自己最危难的时候，勇于担当，是自己赖以信任的同学，也是值得爱的人。巧云忽然想到宁丹提到的那个绿衣女孩，不知宁浩与她进展如何。上学期有段时期，宁浩颓废的神情，让巧云揪心不已。女人的敏感使她联想到宁浩失恋了，后来强子才悄悄告诉她事情的原委。巧云其实在许多场合有意无意间安慰过宁浩，但他可能不清楚巧云的意义何为也没表现出明显的改观。看着黯然伤神的宁浩，巧云的内心升起了爱怜的情怀，她想帮助他，但不能明说，就这样过了两个月。春节一过，宁浩像没事儿人一样，就活灵活现地出现在她面前，所有的烦恼似过眼云烟，这才让巧云内心得以安慰。后来巧云发现，那个燕子是80级的，不是绿衣女孩。她得出结论，宁浩还是一个花蝴蝶，想着远的看着近的，飘忽不定令人费解。而眼前的宁浩完全没有飘忽的感觉，他实在、豪爽、大度和细腻，能事事洞明，能看出她的所思所想，并处处维护她与强子的关系。想到这一刻，巧云自己也迷糊，不知是强子可爱还是宁浩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