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点小说网 仕途春秋 正文 第四十五章 悲从中来

正文 第四十五章 悲从中来

目录:仕途春秋| 作者:春秋| 类别:都市言情

    成延顺见小姐惊恐万状样子,抬起脸对隔壁屋子“喂”一声,说:“现在她听说听叫,已经懂得规矩、晓得马王爷脸上长的几只眼睛了!”

    “我不过来了,”隔壁房间王庭颜懒洋洋声音,“自己事情自己处理,老子也好省点力气。”

    小姐听了成延顺、王庭颜对话,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看小姐神情,曾经是不是吃过王庭颜的亏,不得而知。

    成延顺坐在小姐的面前,眼睛盯着躺在地上犹如一摊死肉的小姐,提腿一顿脚,小姐“哦噢”叫一声,声音给声一样的逼真。成延顺鄙夷的神色看着躺地上的小姐心里骂道,他妈天生的贱女人,弄不弄都这付德性!

    “上了啊,妈的,听她声音还真的有那么点野味!”王庭颜隔壁房间说,紧接着,他那边动静大起来,随即传来小姐的唱吟声。

    “老子脚顿痛了,”成延顺提起腿脚在小姐脸前晃晃,满脸恶毒的表情,“那边叫得多好听,拿出你的看家本事来,那边叫多久你给我叫多久,不然别怪我的腿脚不长眼睛!”

    “哦噢!哦噢!”小姐唱吟起来。小姐唱吟着唱吟着,竟然进入情景,她的身体随着唱吟声不停蠕动,脸色潮红目光迷离,四肢有如柳枝一样飘逸,神生欲死,身体像是被男人的鬼魂附体。

    成延顺瞪着地上欲火熊熊的小姐,小姐是女人,尤物,他感觉血液沸腾,浑身酥麻,头脑懵懂,胯下东西傲然挺立。小姐仿佛透彻成延顺的心思,她欲火难熬的目光缠着成延顺,“哦噢、哦噢”,向成延顺伸出渴望的双臂。

    成延顺早已领略的滋味,刘艳林离开这些天,蓬勃青年的迅速膨胀积蓄,像夏天暴雨成灾的水库洪水已经漫堤,他面对小姐,烈火干柴迎风烈焰且能扑灭。

    成延顺对小姐的怒火全然消失,从座椅上跳起身体扑向小姐。小姐双臂箍住成延顺的身体,双腿绞缠住成延顺的双腿,成延顺坚挺东西顶住小姐的身体。小姐的嘴巴杵在成延顺的脸上,成延顺感觉到小姐昏天暗地的狂吻。两人在地上,好似两根木头镶嵌在一起,翻来滚去!

    成延顺心中骂道,好台不记前嫌、没脸没皮的性机器!成延顺头脑中闪现性机器词语的同时,闪现出刘艳林!成延顺头脑中闪现出刘艳林,突然意识到自己正掉进性机器,并即将被性机器无情的撕碎,他从此再没有完整的躯体面对刘艳林。

    成延顺想到这里不禁大惊失色,他奋力挣脱小姐,从小姐身体上跳起来,憎恶的神色踢脚小姐,一屁股坐在座椅上,心跳怦怦气喘嘘嘘!

    “哦噢!我要!哦噢!我要!”小姐躺在地上,迷离的目光缠绕成延顺,向成延顺伸出双臂,满脸欲死欲生的神情。

    成延顺坐在椅子上,挣扎在小姐迷离的目光里,低声骂道:“不要脸的东西!”

    小姐爬向成延顺,伸出渴望的双臂,仿佛是要把成延顺拉下罪恶淫湖的女鬼。

    隔壁房间王庭颜的小姐随着席梦丝床有节奏的吱嘎声,有如山风劲吹般的唱吟声传进屋子,躺在地上的小姐给找到了伴侣一样发出应和声。由于声音发生在深夜,效果便好似黑夜里两座山峰正在对歌一样的高亢和激情!

    “哦噢!哦噢!”张建华、马所长、余老板房间传出了唱吟声,声音似春风雨露,脉脉温情;声音似电闪雷鸣,地颤天惊。“哦噢!哦噢!”声在农家小院此起彼伏遥相呼应,汇聚在一起,农家小院便成了欢乐的天堂的仙境,同时也是猎杀的屠场苦痛的地狱。

    成延顺坐在座椅上,看着地上的肉欲小姐,听着农家小院的唱吟,他身处肉欲环境,好似水库洪水漫堤般汹涌,那里早已坚挺起天不怕地不怕、誓与同生死共命运的壮志豪情!

    成延顺在中挣扎抗拒,他突然跳起身体,横跨小姐身体站立,无上的权威从心中升起,占有的激情铺天盖地!成延顺瞬间明白一个道理,金钱可以生产激情,权力可以君临万民,统治者的豪情油然涌出心底!

    刚才还是这个小姐,她和马所长一唱一和,对他百般侮辱肆无忌惮,此刻她在自己的脚下却是一滩烂泥,任由蹂躏。这就是人,角色可以转换,卑尊瞬息铸成!

    成延顺傲然俯瞰腿胯下的小姐。

    小姐仰躺身体一动不动,惊恐神色看着横跨身体的成延顺,模样风霜雪雨中的小白菜一样可怜,也许是惊骇的原因,小姐停止肉欲机器的唱吟。

    成延顺弯下身体,伸出手几下解去包裹小姐身体的衣饰,看他的神色,他面对的仿佛不是可以随便享用的女人,而是集家仇国恨于一身的敌人。

    成延顺胯下的小姐变成了裸身。成延顺看着瑟缩战栗的裸身,像浪潮一样汹涌澎湃,他感觉自己正站立在峰顶,狂风暴雨快要击倒他那孤独而羸弱的身体!成延顺低沉而痛苦的声音呼唤:艳林!艳林!你在哪里!

    成延顺呼唤着呼唤着,突然亮出那里,高高在上对准胯下小姐,头脑突然晕眩,那里喷薄而出,全部的内容射向小姐!成延顺对着小姐裸身呸的吐口唾沫,提腿转身向门外走去。

    成延顺走到房间门时转过头来,看着地上的裸身,恶狠狠说,叫,怎么不叫呢,想挨打了不是!成延顺看到裸身被激活了一样唱吟、蠕动起来,拉开房间门,走了出去。

    成延顺走出房间门,看到媚儿在过道上慌慌跑动,媚儿在这扇门前嗅嗅,那扇门前闻闻,嘴里不时发出嘘嘘声,看得出,媚儿对房间里的唱吟声表现得十分的激情和亢奋,成延顺想,媚儿生活在这样的环境,应该懂得了人事。

    成延顺轻轻顿下足,媚儿一惊,警惕的神色望着成延顺,就一两秒钟时间,媚儿显然辨出了成延顺是谁,掉头撒腿就跑,惊慌失措的样子。

    成延顺望着跑没了媚儿的方向笑笑,畜生就是畜生,只要在它头脑里打下烙印,它就会铭记终生,要么喜欢,要么恐惧,要么亲近,要么仇恨,要么攻击,要么逃避,一切都凭借身理反应!

    成延顺走到农家院坝停住身子,仰脸面对夜幕,心中呼喊道:艳林!艳林!延顺对你一片痴情,上天作证,延顺有你,永不犯罪!

    成延顺站在院坝里,屋内的唱吟声在深夜显得十分的明快和清晰,那是原始、现代、野蛮和文明交汇在一起的声音,是远古和时代的混合体!成延顺觉得那些声音已经不是人类单纯的声音,而是全社会的声音,是所有物种的声音,是肉欲和物欲的呼嚎声,在社会和物种的呼嚎声中,经过孕育诞生了伟大的现代文明!成延顺仰天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他觉得,这口气既吐的是舒畅的气,也是长期积郁在心中从来没有发泄过的恶气。

    是夜没有月亮,没有云层,满天的星星把大地映照得给明月悬天一样清晰,远山模糊墨泼一样的只看得见轮廓,近野朦胧好似裱糊了一层银灰色,深秋的深夜虫不叫鸟不鸣,周遭一片冷寂。

    成延顺走出农家院门,走在水泥道上,深秋寒风飕飕,他冷不丁打个喷嚏。成延顺内心念道:艳林,你是不是睡不着觉,在念我,知道吗,我有感应。

    成延顺随着思绪,内心竟然对刘艳林说起话来:艳林,我们分别近二十天了,知道吗,我每时每刻都在想念你!这些天,我没有接到你的电话,收到你的来信,你在海南岛还好吗,吃不吃得惯那里的东西,睡不睡得着觉,生没有生病,适不适应那里的环境?

    深秋深夜的寒风灌进成延顺衣服里,他不禁打了个寒噤。成延顺双臂抱胸,双腿原地跳跳暖和下身子:你在想我吗,艳林,我想,你一定想我的,这是我们恋爱后的第一次分离,平时在一起没有注意,分离后才知道,我们之间竟然也有离愁别恨!知道吗,艳林,走了你,我吃不下饭写不出新闻,好似折断了翅膀的孤雁,遥望南国泪湿沾襟,欲飞不能!我没有亲人,没有可以挂念的人,我孤苦伶仃,直到你在我的生命中出现,我才发现,你已经驻进我的心里!艳林,你是我的亲人,永远的亲人!

    突然,一只鸟凄厉的尖叫着从成延顺上空飞速掠过,不知是什么鸟,什么原因,也许是被动物或者人袭击窝巢仓惶逃离,也许是无法忍受夜的孤寂夜半三更飞出去寻找失去的伴侣!鸟儿从夜空掠过时,它的翅膀拍击声是那样的急切,叫声那样的凄厉,成延顺吃了一惊,他本能地停住身体,向着鸟儿飞去的方向,投去关注的眼神。

    成延顺望着鸟儿飞去的方向,若有所思:艳林,我现在走在黑夜里,内心冰凉身体寒冷,我就像刚才那只鸟儿受了惊,我不知道鸟儿飞向哪里,也不知道我怎样才能度过这没有你的黑夜!人有时候就这样的可悲可怜,既然已经结合在一起,为什又要分离,分离是为了明天相聚,可是,我们还能相聚?艳林,这些天我饭不香夜不寐,眼皮跳心惊悸,大白天竟然在小旅店的客堂看到条盘着的菜花蛇,好在万老板仁慈,菜花蛇才幸免成为人的盘中美味。可是我老觉得,这条菜花蛇的出现,在我们之间有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

    成延顺走完那截水泥路,走上公路,举目四望,四周黑压压大山犹如巨大的乌云团马上就要席卷而来,万物苍生在乌云团的席卷下找不到逃生的路子。小乡场近在眼前,在黑夜的星光下依稀可见,此刻,小乡场显得那样的孤独,那样的遥远,那样的虚无缥缈,那样的不真实!成延顺觉得,小乡场给他一样也是孤儿,他和小乡场面对席卷而来的乌云,是那样的无助,那样的孤单,他们只能匍匐在那里等待乌云团把它席卷而去!

    成延顺见到垂垂已老的破败小乡场,不觉悲从中来,喃喃自语: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给我一样的被人抛弃,你给我一样的遭遇强者的蹂躏,我们没有人关心,没有人瞧得起,即便某一天早晨见不着我们的踪影,也没有人会把我们记起!艳林,你走了,我真的不知道,你会不会重新把我记起……

    成延顺边喃喃自语边向小乡场走去,黑暗中,一只狗突然咆哮着迎面扑向成延顺,成延顺猝不及防,大叫一声,身子后退几步失去平衡跌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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