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到处都有胆小鬼
目录：快意恩仇录| 作者：后街金庸| 类别：武侠仙侠
班浩吃完饭，忽然惊觉已听不到隔壁胡牧羊等人喧哗之声。赶紧结帐，去隔壁酒楼打听。店伙计也不知道胡牧羊一行去了哪里，只说走了有些时候。
班浩赶紧往码头走去，依稀见船影幢幢，正是日间所见的那几艘大渡船。
他心里焦急，飞步纵去，到了船旁，却静悄悄没有声音。
跃上其中一艘船去，船头甲板甚宽，却是无人。听到船舱里传来低低的说话声。
他附在船舱上，听见一个声音正道：“林堂主要来湖南的消息是真是假？咱们未获总舵的通知，老黄，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不要轻信传言。”
一人气呼呼道：“老陈，石大刀怎能敢骗我！这个胆小鬼，不要我问，倒得干干静静。据他的招供，千真万确。”
老陈笑道：“别是瞎编！哪来那么多胆小鬼！”
老黄怒道：“到处都有胆小鬼！一抓一大把！”
船舱中寂静片刻。一个声音缓缓道：“你们两个别争。不管林堂主来不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人，想欺负魁门，那可不成！”
先头两人齐声道：“大哥说得是。”
这大哥又道：“石大刀怎么招的？老黄，你说说清楚。”
那老黄说：“这事说来有趣。今下午，这人急急忙忙，赶来乘船，不等船上客满，就催促起篙。
摇船的小五只说他一句，他就拔出刀来吆喝。小五实在觉得奇怪，假意起篙，两杆子把他掀翻到江里。这人喝了一肚子水，被小五拿下。
小五只怀疑他是外地的强盗，流窜到咱们地界，做了什么下三滥买卖，因此急着扯风，但没想到，他却倒出天大的事来。于是小五赶紧来报告我。”
那老大道：“小五立了大功，回头好生赏他。”
老黄道：“是。小五再历练几年，就是一把好手。当时我知道这个消息，亲自提问石大刀，才知他是江西九江府牟兆康的徒弟。
当年，牟兆康仗着一身三脚猫功夫，祸害乡里，死在林堂主剑下，那事咱们都晓得的。这回石大刀不知得了什么消息，竟然赶来潭州，要和林堂主生事！
我怕他胡言乱语，但他反复赌咒。还说什么，他参加了陈府之会，回到客栈，思来想去，越想越怕，担心魁门将来知道他参与此事，死无葬身之地，一晚上没睡好。到了早晨，这便溜走。但又怕他同党来追，便不住催促开船。大哥，我看这事，十成假不了！”
班浩越听越惊。
听那老大道：“石大刀既来为师报仇，虽然可恨，也情有可原，咱们别难为他。把他放了，告诉他，若他回去后，还是不忘杀师之仇，那也无妨。练好了功夫，来潭州找我们就是。咱们魁门，兄弟一体，林堂主行侠除害，咱们为他老人家分担点琐事，原是应当。”
老黄豪声答应：“这小子胆子太小，今后哪敢再生事。”
老大笑道：“这不管他。”大声道：“施舵主，辛苦你今晚跑一趟，传令潭州堂口五路香主，明日午时前，召集弟兄赶到乌鸦嘴渡口，听我调度。”
另一人赶紧答应。
老大又道：“老陈，你即刻派人，通知潭州府沿江所有水陆码头，留神打探，遇有可疑之人在码头出入，立即报上。”
老陈也应一声。
老大又道：“林堂主从北来此，必过湘江。老陈，你是跟我去总舵见过各位堂主的，乌鸦嘴，荷叶渡，咱们每人守一个。逢着了林堂主，立即迎住，把狗贼们的勾当告诉他。这事没那么简单，大家都小心了。”听得他一推桌椅，已经站起，班浩连忙隐在暗处。
不一时数人自船舱中出来，为头那大哥做儒生打扮，在甲板上站住，再次叮嘱众人：“对头早有计算，咱们可不能让他们得逞！”众人齐声答应。
班浩屏住呼吸，看那儒生面容清矍，身材瘦弱，仿佛一个极普通的私塾先生，但听他调度指挥，俨然统兵之将，思虑周详，果敢刚决，暗自称奇。
这些人纷纷下船，一名汉子转身进船舱去。
班浩心想：“这渡船既是魁门所有，胡牧羊他们若来抢船，可就好看，必有恶战。”
却不知他们去了哪里，这时尚未来到。
班浩赶紧往码头走去，依稀见船影幢幢，正是日间所见的那几艘大渡船。
他心里焦急，飞步纵去，到了船旁，却静悄悄没有声音。
跃上其中一艘船去，船头甲板甚宽，却是无人。听到船舱里传来低低的说话声。
他附在船舱上，听见一个声音正道：“林堂主要来湖南的消息是真是假？咱们未获总舵的通知，老黄，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不要轻信传言。”
一人气呼呼道：“老陈，石大刀怎能敢骗我！这个胆小鬼，不要我问，倒得干干静静。据他的招供，千真万确。”
老陈笑道：“别是瞎编！哪来那么多胆小鬼！”
老黄怒道：“到处都有胆小鬼！一抓一大把！”
船舱中寂静片刻。一个声音缓缓道：“你们两个别争。不管林堂主来不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人，想欺负魁门，那可不成！”
先头两人齐声道：“大哥说得是。”
这大哥又道：“石大刀怎么招的？老黄，你说说清楚。”
那老黄说：“这事说来有趣。今下午，这人急急忙忙，赶来乘船，不等船上客满，就催促起篙。
摇船的小五只说他一句，他就拔出刀来吆喝。小五实在觉得奇怪，假意起篙，两杆子把他掀翻到江里。这人喝了一肚子水，被小五拿下。
小五只怀疑他是外地的强盗，流窜到咱们地界，做了什么下三滥买卖，因此急着扯风，但没想到，他却倒出天大的事来。于是小五赶紧来报告我。”
那老大道：“小五立了大功，回头好生赏他。”
老黄道：“是。小五再历练几年，就是一把好手。当时我知道这个消息，亲自提问石大刀，才知他是江西九江府牟兆康的徒弟。
当年，牟兆康仗着一身三脚猫功夫，祸害乡里，死在林堂主剑下，那事咱们都晓得的。这回石大刀不知得了什么消息，竟然赶来潭州，要和林堂主生事！
我怕他胡言乱语，但他反复赌咒。还说什么，他参加了陈府之会，回到客栈，思来想去，越想越怕，担心魁门将来知道他参与此事，死无葬身之地，一晚上没睡好。到了早晨，这便溜走。但又怕他同党来追，便不住催促开船。大哥，我看这事，十成假不了！”
班浩越听越惊。
听那老大道：“石大刀既来为师报仇，虽然可恨，也情有可原，咱们别难为他。把他放了，告诉他，若他回去后，还是不忘杀师之仇，那也无妨。练好了功夫，来潭州找我们就是。咱们魁门，兄弟一体，林堂主行侠除害，咱们为他老人家分担点琐事，原是应当。”
老黄豪声答应：“这小子胆子太小，今后哪敢再生事。”
老大笑道：“这不管他。”大声道：“施舵主，辛苦你今晚跑一趟，传令潭州堂口五路香主，明日午时前，召集弟兄赶到乌鸦嘴渡口，听我调度。”
另一人赶紧答应。
老大又道：“老陈，你即刻派人，通知潭州府沿江所有水陆码头，留神打探，遇有可疑之人在码头出入，立即报上。”
老陈也应一声。
老大又道：“林堂主从北来此，必过湘江。老陈，你是跟我去总舵见过各位堂主的，乌鸦嘴，荷叶渡，咱们每人守一个。逢着了林堂主，立即迎住，把狗贼们的勾当告诉他。这事没那么简单，大家都小心了。”听得他一推桌椅，已经站起，班浩连忙隐在暗处。
不一时数人自船舱中出来，为头那大哥做儒生打扮，在甲板上站住，再次叮嘱众人：“对头早有计算，咱们可不能让他们得逞！”众人齐声答应。
班浩屏住呼吸，看那儒生面容清矍，身材瘦弱，仿佛一个极普通的私塾先生，但听他调度指挥，俨然统兵之将，思虑周详，果敢刚决，暗自称奇。
这些人纷纷下船，一名汉子转身进船舱去。
班浩心想：“这渡船既是魁门所有，胡牧羊他们若来抢船，可就好看，必有恶战。”
却不知他们去了哪里，这时尚未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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