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中计
目录：快意恩仇录| 作者：后街金庸| 类别：武侠仙侠
路上我忍不住，问他：‘爹爹，雪域四老是什么东西？’
爹爹吃了一惊，瞪着道：‘你从哪里听来这个名头？’
我说：‘那姓侯的和人议论着呢。’
爹爹这才恍然一笑，淡淡说：‘雪域四老可不是东西，是四个人。他们本来有五个，号称雪域五老。后来作恶多端，终于死了一个，剩下四个，名不副实，只好改名四老，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班浩心中大动：“在乌鸦嘴渡口，那号称封大爷的老者，和那女扮男装的姑娘谈论追拿什么花三婆子、薛老四和岳老五，那封大爷正是以金镖为信物，被黄氏兄弟发现，这才赶来送礼巴结。封大爷和另外三人加起来，岂非正好四人？那姑娘显然不是封大爷同辈，自不能算作第五人。”越想越是如此。
鲁楚楚继续说道：“我看爹爹神情轻松，不以为意，也就放心下来，那姓侯的大约是故意吓我吧，于是笑道：‘剩下几个，干脆也呜呼哀哉，那就好啦。’
爹爹脸色一变，责怪我说：‘不许背后说人家。咱们江湖人家，第一要紧是德行，不可轻浮，教人小看。’我知道爹爹说得对，却不服气，嘟囔几句，不肯理他。”
班浩笑道：“楚楚，看不出你脾气挺大。”
鲁楚楚道：“我脾气大不大，那也看人的。”瞧一眼仍昏睡的卢敢当，几抹红晕忽然飞上脸颊。
班浩忙把话岔开，问道：“后来呢？”
鲁楚楚道：“后来啊，后来我和爹爹就在路上碰见十几个人，本来迎面而过，听见他们在大谈特谈什么班浩。”
班浩呵呵一笑。
鲁楚楚说：“班浩哥哥，那时我不认识你，别人说起你的名字来，我不知什么英雄好汉，你别见怪。”
班浩笑道：“只要你不当我是阿猫阿狗，我就心满意足。”
他一意逗鲁楚楚开心，好让她忘却心中的烦闷，所以一有机会，就说些玩笑话。
果然鲁楚楚笑道：“再怎么也知是个人名啊，我怎会当你是阿猫阿狗。”
忽然愁上眉头，叹口气说：“不过，阿猫阿狗也不错，它们一世没烦恼，胜过做人。”
班浩不料随意一语，又惹得她忧愁起来，忙道：“那好，咱们来生便做阿猫阿狗。每天捉老鼠，钻墙洞，想必快活得很。”
鲁楚楚“哎哟”一笑，摇手说：“才不呢。我也不要你去捉老鼠钻墙洞。你爱帮人，只可惜天下象你这样的人太少，怎能去做阿猫阿狗呢！”
班浩道：“世事本来轮回，这辈子做人，下辈子做阿猫阿狗，那才公平。不然我世代做人，那些阿猫阿狗却世代为畜牲，可不服气了。”
鲁楚楚“扑哧”一笑，愁云尽走。
她笑完了，说：“爹爹忽然把马勒住，对我说：‘听，他们在说林伯伯。’拔转马头，跟在这一行十几人后边。
我跟得近了，也能听清，其中一人正道：‘方师姐，为什么班浩突然去救林澹？他答应帮咱们的，言而无信，真可恨！’
另一人大声道：‘孙师弟，你年轻，不明道理。所谓的大英雄大好汉，大都言而无信！’
那位方师姐顿时冷笑：‘要这么说，世间倒只有你阚师兄还算英雄好汉，别人都不配。’”
班浩笑道：“他们是江西长寿刀派的弟子，那女子叫方宝兰。”当下将自己与长寿刀派交往之事简略说了。
鲁楚楚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她挖苦那姓阚的。”
又说：“那姓阚的当然不高兴了，气鼓鼓说：‘班浩如今和林澹……方师妹为何倒胳膊肘往外拐，帮他说话？’”
班浩知道阚洪定没说自己的好话，置之一笑。
鲁楚楚说：“方姑娘生气得很，斥责他说：‘班公子坦坦荡荡，他既然那样做，一定有不得以的缘由，你怎么在背后诋毁！’”
班浩心中一震。
鲁楚楚说：“班浩哥哥，那方姑娘不说你坏话，固然是她性子好，却也见你为人很好，才得她如此信赖。我那时听说原来是你搭救林伯伯，虽不知你的来历，却钦佩得很。姓阚的胡说八道，若不是爹爹阻止我，他当场可有得苦头吃。”
班浩笑道：“楚楚，这姓阚的为人不好，你莫搭理他就是。”
心想：“不料方姑娘有如此胸襟，可比许多自诩好汉的男儿强多了。”
想起易长春前倨后恭，不禁心寒。
鲁楚楚道：“这时马蹄声响，后边又来四骑，从爹爹和我身旁弛过，追上了方姑娘一行。”
她脸稍稍一红，道：“其中有个自称欧阳的家伙，无赖得很，对方姑娘不停地胡说八道。”
班浩道：“定是欧阳达狗贼。”
鲁楚楚点头道：“后来听了姓名，正是此人。方姑娘对他忍让再三，终于被他惹怒，拔出刀来，砍向这欧阳达狗贼。
只是她打不过欧阳达狗贼，几招之后，就被欧阳达狗贼将刀夺去。
她同行的师兄弟虽然人多，却没骨气，默不作声，任方姑娘一人苦斗。那姓阚的更把马拍得远远的，不敢回头。”
班浩无奈道：“他们窝里斗起来，个比个狠。碰见外敌，却都作缩头乌龟，我早见识过的。”
鲁楚楚笑着点头：“那时我见那欧阳达狗贼实在嚣张，想去帮方姑娘的忙。爹爹拦着我，摇头说：‘让爹爹教训他。’
正好这时，后边又来一骑，马上一名年轻男子，拔刀往欧阳达狗贼砍去。
他这柄刀又长又弯，有些怪模怪样，倒和方姑娘的刀相同。
欧阳达狗贼一闪让开，对那男子笑道：‘又是你，臭小子！’
那年轻男子才不理他，两人来来往往，斗了一二十招。终于欧阳达狗贼占去上风，将那男子的刀夺去，反手在他肩上砍了一刀。这一刀砍得重，鲜血四溅。
那男子十分硬气，并不退开，忽从怀里掏出个小瓶子来，说：‘欧阳达，瞧瞧这是什么？’
欧阳达哈哈大笑：‘长寿刀派能有什么了不起的好宝贝？老子才懒得瞧。’
那男子冷笑说：‘长寿刀派本事低微，可神火帮总有些高明之处吧？’
欧阳达狗贼神色一变，留神瞧着他手中的瓶子，摇头说：‘胡牧羊门规很严，你非他门下弟子，得不到他的门中毒药！’
那年轻男子冷笑不止，说：‘你信也罢，不信也罢，有本事的，过来尝尝。’说着将瓶塞拔出，高高举起。”
“方姑娘在旁喊道：‘谢师弟……’神情有些激动。”
班浩本以为她说的这人是易长春，却未料到是谢有三，不禁吃惊。
鲁楚楚说：“欧阳达狗贼瞧瞧那谢师弟，又瞧瞧那瓶子，忽然大笑：‘我不过和方大妹子聊几句天，不会吃了她，你何必护着？’
边说边把左手放到身后，悄悄向他同伴做手势。
他一名同伴会意，突向那谢师弟射出一枚铁钱。那谢师弟并未防备，眼见就要吃亏。
忽然一枚石子飞出，打落了这人的铁钱，不用说，自是我爹爹打抱不平了。
欧阳达狗贼转头瞧着我爹爹，上下打量。我爹爹也不瞧他。欧阳达大约瞧出我爹爹掷石的本领高强，有些心虚，慢慢说道：‘这位爷眼生得紧，请教高姓大名？’
爹爹冷笑道：‘狗东西配问我姓名？快滚！’
欧阳达勉强笑道：‘在下是衡山卢义鼎掌门的客人。这里是衡山派地面，奉劝爷不要出头，否则将来在卢掌门面前可有些说不清楚！’
可笑他竟把卢义鼎抬出来作护身符，我知道他要倒大霉。
果然爹爹笑着说：‘卢义鼎是谁，老子不认得！’拔马冲过去，一掌抓出。
欧阳达哪里招架得住，立刻被爹爹扭住脖子。
爹爹点住了他后颈的穴位，随手扔到地上，动弹不得。
长寿刀派许多人登时大笑起来。那姓阚的笑声最大，边笑边拍马过来道：‘老英雄天下无敌！’
爹爹横他一眼：‘狗东西别罗嗦。’
他马屁没有拍着，目瞪口呆，再不敢出声。”
班浩听得哈哈大笑。
鲁楚楚道：“方姑娘过来给爹爹道谢，爹爹却对她客气得很，说：‘姑娘不必多礼。’趁机问她：‘我方才听姑娘说及林澹，想必知道他的行踪，还要请教。’
方姑娘却会错了意，欢喜道：‘你老也来找林澹报仇？那可太好！昨夜有消息传来，说他逃去常德府方向了。’”
班浩忍不住道：“以时日来推，那时林堂主明明已陷敌手，为何方姑娘却说他去了常德？”
鲁楚楚叹气道：“是。后来爹爹和我在常德府被卢义鼎率人围困，听他得意洋洋说起，才知果是他的诡计。他故意放出风声，一来担心捉拿住林伯伯的消息走漏出去，魁门前来搭救，而他又正在衡山图谋成立一个什么盟会，举办成立大典，难免犯冲，所以要引开对头。二来他本知我爹爹的去意，便要在常德诱捕我爹爹。”
班浩道：“他机心甚重，叫人无法提防。”
鲁楚楚点一点头。
两人忽听远处传来脚步声，踩得草丛作响，连忙噤声。
爹爹吃了一惊，瞪着道：‘你从哪里听来这个名头？’
我说：‘那姓侯的和人议论着呢。’
爹爹这才恍然一笑，淡淡说：‘雪域四老可不是东西，是四个人。他们本来有五个，号称雪域五老。后来作恶多端，终于死了一个，剩下四个，名不副实，只好改名四老，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班浩心中大动：“在乌鸦嘴渡口，那号称封大爷的老者，和那女扮男装的姑娘谈论追拿什么花三婆子、薛老四和岳老五，那封大爷正是以金镖为信物，被黄氏兄弟发现，这才赶来送礼巴结。封大爷和另外三人加起来，岂非正好四人？那姑娘显然不是封大爷同辈，自不能算作第五人。”越想越是如此。
鲁楚楚继续说道：“我看爹爹神情轻松，不以为意，也就放心下来，那姓侯的大约是故意吓我吧，于是笑道：‘剩下几个，干脆也呜呼哀哉，那就好啦。’
爹爹脸色一变，责怪我说：‘不许背后说人家。咱们江湖人家，第一要紧是德行，不可轻浮，教人小看。’我知道爹爹说得对，却不服气，嘟囔几句，不肯理他。”
班浩笑道：“楚楚，看不出你脾气挺大。”
鲁楚楚道：“我脾气大不大，那也看人的。”瞧一眼仍昏睡的卢敢当，几抹红晕忽然飞上脸颊。
班浩忙把话岔开，问道：“后来呢？”
鲁楚楚道：“后来啊，后来我和爹爹就在路上碰见十几个人，本来迎面而过，听见他们在大谈特谈什么班浩。”
班浩呵呵一笑。
鲁楚楚说：“班浩哥哥，那时我不认识你，别人说起你的名字来，我不知什么英雄好汉，你别见怪。”
班浩笑道：“只要你不当我是阿猫阿狗，我就心满意足。”
他一意逗鲁楚楚开心，好让她忘却心中的烦闷，所以一有机会，就说些玩笑话。
果然鲁楚楚笑道：“再怎么也知是个人名啊，我怎会当你是阿猫阿狗。”
忽然愁上眉头，叹口气说：“不过，阿猫阿狗也不错，它们一世没烦恼，胜过做人。”
班浩不料随意一语，又惹得她忧愁起来，忙道：“那好，咱们来生便做阿猫阿狗。每天捉老鼠，钻墙洞，想必快活得很。”
鲁楚楚“哎哟”一笑，摇手说：“才不呢。我也不要你去捉老鼠钻墙洞。你爱帮人，只可惜天下象你这样的人太少，怎能去做阿猫阿狗呢！”
班浩道：“世事本来轮回，这辈子做人，下辈子做阿猫阿狗，那才公平。不然我世代做人，那些阿猫阿狗却世代为畜牲，可不服气了。”
鲁楚楚“扑哧”一笑，愁云尽走。
她笑完了，说：“爹爹忽然把马勒住，对我说：‘听，他们在说林伯伯。’拔转马头，跟在这一行十几人后边。
我跟得近了，也能听清，其中一人正道：‘方师姐，为什么班浩突然去救林澹？他答应帮咱们的，言而无信，真可恨！’
另一人大声道：‘孙师弟，你年轻，不明道理。所谓的大英雄大好汉，大都言而无信！’
那位方师姐顿时冷笑：‘要这么说，世间倒只有你阚师兄还算英雄好汉，别人都不配。’”
班浩笑道：“他们是江西长寿刀派的弟子，那女子叫方宝兰。”当下将自己与长寿刀派交往之事简略说了。
鲁楚楚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她挖苦那姓阚的。”
又说：“那姓阚的当然不高兴了，气鼓鼓说：‘班浩如今和林澹……方师妹为何倒胳膊肘往外拐，帮他说话？’”
班浩知道阚洪定没说自己的好话，置之一笑。
鲁楚楚说：“方姑娘生气得很，斥责他说：‘班公子坦坦荡荡，他既然那样做，一定有不得以的缘由，你怎么在背后诋毁！’”
班浩心中一震。
鲁楚楚说：“班浩哥哥，那方姑娘不说你坏话，固然是她性子好，却也见你为人很好，才得她如此信赖。我那时听说原来是你搭救林伯伯，虽不知你的来历，却钦佩得很。姓阚的胡说八道，若不是爹爹阻止我，他当场可有得苦头吃。”
班浩笑道：“楚楚，这姓阚的为人不好，你莫搭理他就是。”
心想：“不料方姑娘有如此胸襟，可比许多自诩好汉的男儿强多了。”
想起易长春前倨后恭，不禁心寒。
鲁楚楚道：“这时马蹄声响，后边又来四骑，从爹爹和我身旁弛过，追上了方姑娘一行。”
她脸稍稍一红，道：“其中有个自称欧阳的家伙，无赖得很，对方姑娘不停地胡说八道。”
班浩道：“定是欧阳达狗贼。”
鲁楚楚点头道：“后来听了姓名，正是此人。方姑娘对他忍让再三，终于被他惹怒，拔出刀来，砍向这欧阳达狗贼。
只是她打不过欧阳达狗贼，几招之后，就被欧阳达狗贼将刀夺去。
她同行的师兄弟虽然人多，却没骨气，默不作声，任方姑娘一人苦斗。那姓阚的更把马拍得远远的，不敢回头。”
班浩无奈道：“他们窝里斗起来，个比个狠。碰见外敌，却都作缩头乌龟，我早见识过的。”
鲁楚楚笑着点头：“那时我见那欧阳达狗贼实在嚣张，想去帮方姑娘的忙。爹爹拦着我，摇头说：‘让爹爹教训他。’
正好这时，后边又来一骑，马上一名年轻男子，拔刀往欧阳达狗贼砍去。
他这柄刀又长又弯，有些怪模怪样，倒和方姑娘的刀相同。
欧阳达狗贼一闪让开，对那男子笑道：‘又是你，臭小子！’
那年轻男子才不理他，两人来来往往，斗了一二十招。终于欧阳达狗贼占去上风，将那男子的刀夺去，反手在他肩上砍了一刀。这一刀砍得重，鲜血四溅。
那男子十分硬气，并不退开，忽从怀里掏出个小瓶子来，说：‘欧阳达，瞧瞧这是什么？’
欧阳达哈哈大笑：‘长寿刀派能有什么了不起的好宝贝？老子才懒得瞧。’
那男子冷笑说：‘长寿刀派本事低微，可神火帮总有些高明之处吧？’
欧阳达狗贼神色一变，留神瞧着他手中的瓶子，摇头说：‘胡牧羊门规很严，你非他门下弟子，得不到他的门中毒药！’
那年轻男子冷笑不止，说：‘你信也罢，不信也罢，有本事的，过来尝尝。’说着将瓶塞拔出，高高举起。”
“方姑娘在旁喊道：‘谢师弟……’神情有些激动。”
班浩本以为她说的这人是易长春，却未料到是谢有三，不禁吃惊。
鲁楚楚说：“欧阳达狗贼瞧瞧那谢师弟，又瞧瞧那瓶子，忽然大笑：‘我不过和方大妹子聊几句天，不会吃了她，你何必护着？’
边说边把左手放到身后，悄悄向他同伴做手势。
他一名同伴会意，突向那谢师弟射出一枚铁钱。那谢师弟并未防备，眼见就要吃亏。
忽然一枚石子飞出，打落了这人的铁钱，不用说，自是我爹爹打抱不平了。
欧阳达狗贼转头瞧着我爹爹，上下打量。我爹爹也不瞧他。欧阳达大约瞧出我爹爹掷石的本领高强，有些心虚，慢慢说道：‘这位爷眼生得紧，请教高姓大名？’
爹爹冷笑道：‘狗东西配问我姓名？快滚！’
欧阳达勉强笑道：‘在下是衡山卢义鼎掌门的客人。这里是衡山派地面，奉劝爷不要出头，否则将来在卢掌门面前可有些说不清楚！’
可笑他竟把卢义鼎抬出来作护身符，我知道他要倒大霉。
果然爹爹笑着说：‘卢义鼎是谁，老子不认得！’拔马冲过去，一掌抓出。
欧阳达哪里招架得住，立刻被爹爹扭住脖子。
爹爹点住了他后颈的穴位，随手扔到地上，动弹不得。
长寿刀派许多人登时大笑起来。那姓阚的笑声最大，边笑边拍马过来道：‘老英雄天下无敌！’
爹爹横他一眼：‘狗东西别罗嗦。’
他马屁没有拍着，目瞪口呆，再不敢出声。”
班浩听得哈哈大笑。
鲁楚楚道：“方姑娘过来给爹爹道谢，爹爹却对她客气得很，说：‘姑娘不必多礼。’趁机问她：‘我方才听姑娘说及林澹，想必知道他的行踪，还要请教。’
方姑娘却会错了意，欢喜道：‘你老也来找林澹报仇？那可太好！昨夜有消息传来，说他逃去常德府方向了。’”
班浩忍不住道：“以时日来推，那时林堂主明明已陷敌手，为何方姑娘却说他去了常德？”
鲁楚楚叹气道：“是。后来爹爹和我在常德府被卢义鼎率人围困，听他得意洋洋说起，才知果是他的诡计。他故意放出风声，一来担心捉拿住林伯伯的消息走漏出去，魁门前来搭救，而他又正在衡山图谋成立一个什么盟会，举办成立大典，难免犯冲，所以要引开对头。二来他本知我爹爹的去意，便要在常德诱捕我爹爹。”
班浩道：“他机心甚重，叫人无法提防。”
鲁楚楚点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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