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五.我相信
目录：玄魂界| 作者：| 类别：历史军事
门被推开了，灰·山谷赫然出现在门外，一双鹰隼般的眼中闪着异样的光彩。
灰的身后，野草单膝单手着地，低着头半跪在那里——他行的是侍从礼。
“他的话，我愿意相信。”灰没有理会呆立在屋中的两个小家伙，大步一迈就跨进了门。然后，灰身后的野草起身将门关好，静静的守在了门外。
这时的于向天已经犹如被五雷轰顶过一般，满脑子都乱哄哄的，许许多多的念头在他的脑中闪来闪去。
“恩，老大爷……这么晚了，您怎么可以随随便便闯进别人家里来呢？”青云的反应确实很快，瞬间，她的脸上就浮现出了笑容。同时，青云后退一步，和于向天并肩站定，然后用手指狠狠的掐了一下于向天的屁股，小声问道：“你认识他？”
“哎呀！”满脑子念头的于向天被突然掐到，不由得叫出了声。
看了看一脸黑线的青云，于向天硬着头皮小声回道：“他是我们药剂学导师……门外那个，是野外追踪生存课的导师。”
“外面那个我在酒馆见过！”青云瞪了于向天一眼。“既然都是这次试练的导师，外面那个为什么要对他行侍从礼？”
“侍从礼？……我不知道。”
“你知道什么？去找个水泡子浸死算了。”青云恨恨的说。
“好了，小丫头，不要难为他了。我的身份，确实很少有人知道。”灰不紧不慢的开口了。
“那……您看，云儿该怎么称呼您呢？”青云的两只小手拢到了一起，两只食指一下一下的对点着，做出了一副“我是乖孩子”的模样。
“告诉你也无妨，但你不可以去四处宣扬，好么？”也许是青云的“乖宝宝攻势”起了作用，也许是灰本身的性格使然……总之，灰似乎并不想为难眼前的两个孩子。
“当然了，云儿最懂事了。”
“呵呵呵……狡猾的小丫头。”灰笑了。“你可以叫我灰长老，或者……叫山谷大祭师也可以。有外人的话，也可以叫我灰伯。”说完，灰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枚半个巴掌大的金属牌，在青云面前晃了晃。
看了那枚金属牌后，青云再也无法保持自己的笑容了，她突然拜了下去，口中说道：“青云·夜见过大祭师大人。”
大祭师？这是个什么职业？灰导师不是药剂学大师吗？怎么突然变成大祭师了？于向天的脑子里，继续乱哄哄的。
“起来吧，丫头。”
“是的，灰长老。”这次青云真的变乖了，她小心翼翼的起身，然后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再也不吭声了。
“都坐吧，不用太拘束。尾巴，你也坐吧。”灰一边说着，一边坐了下来。
于向天和青云，终于也都坐了下来。
借着这个机会，于向天往青云身边靠了靠，用胳膊碰了碰她，小声问道：“大祭师，是干什么的？”
“闭嘴。”青云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愁得不行——这头猪啊，居然还在问我？看不出火候吗？
“在你们这，算是大官吗？”于向天还在问个不停。
狼神啊，让这头猪跌进马桶里头浸死吧！青云咬着嘴唇，她突然很想哭。
“西鲁克苍狼一族，被称作大祭师的，一共有十二位。”灰开口了。“就像你刚才说的那个什么议会制一样，草原上如果发生有争议的事情，都是由我们十二人一起决定的。”
就是最高统治者嘛！于向天彻底明白了。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么？我都可以回答你。”灰的心情似乎很好。
“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偷听我们说话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呢……还有，最外面的门，我明明——闩上了啊……”于向天笑得有点像哭。
狼神啊，不劳您动手了，过会儿我就亲自把他给解决了……青云已经欲哭无泪了——这个家伙，你是在指责大祭师做贼吗？
“恩，在你说月亮是绕着大地转动的，另一个小于大地的球体的时候。恩，你还说了，月亮的光芒其实来至于太阳……是吧？”灰依旧不紧不慢的回答着，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至于我是如何进来的。恩，有空的话，你可以去问一问野草导师。”
那就是说，您老基本都听到了！
“还有，您，怎么会相信我说的话呢？”
“是的，大祭师大人，这个家伙根本就是昨天被我吓到了，所以才会胡言乱语，您千万不要相信他说的话。”青云心中十分焦急，她不得不出口解释了。否则任由这个家伙对大祭师胡言乱语，如果被安上了“妄图蛊惑大祭师”的罪名……尾巴啊，那你可就真的不只是屁股被烤焦了……
“呵呵呵，小丫头放心好了，你觉得，我像是那么容易上当的老糊涂吗？”灰的笑容更盛了，他指了指于向天，道：“尾巴刚才说话的时候，我的感知一直锁定在他身上。他的精神海波动得很激烈，跟说谎时的人差别很大。所以我相信，他说的……十有八、九都是真的。”
这一次，青云真的张大了嘴巴，再也说不出话了。
尾巴刚才说的是真的！？狼神啊！那么……他……真的来至某颗星星之上吗？
灰看了看于向天，继续说道：“而且，他的很多话虽然乍一听非常奇怪，但如果仔细想想，似乎都有一些道理。至少，目前我就没听过也没想过，为什么熟透的果子一定会落到地上。还有，他说的那个浮力定律也非常有意思，恩，能在水下行走的铁船……虽然对于草原上的人来说无所谓，但这个东西如果出现在沿海的国家，那就会是一场变革……也许，鱼人们，再也不会是海中的霸主了……”
“还有，那个鼎。刚才他说到鼎的时候，精神海波动得异常剧烈，头脑中还非常清晰的浮现了那个东西……我甚至，看清了那个小铜器的形状……”灰用手比量着，“大概……有这么大……下面有三个足，布满了精美的花纹，还可以发光，非常漂亮。所以，他应该没有编造。那个神奇的东西，是存在的。”
老天爷！您这才叫读心术吧！于向天暴汗。然后，他就在心中打定了主意——今后在灰的面前——假如还有今后的话，不该想的一律不想，不该说的一律不说！
“其实，对于尾巴的身份，这几天我一直在想。我做了很多假设，但是我发现这些假设推来推去，最后竟全部被我否定了。”灰把目光从于向天的身上抽了回来，继续说道：“那个时候，我甚至开始怀疑，那群光明教堂里的家伙到处宣扬的‘神之子’是不是真实存在了……恩，多亏了丫头你，不然，我可能还要困惑很久。”
“您……您是说，您早就已经盯上这家伙了？”青云睁大眼睛，使劲捏着于向天的腮帮子。她已经隐约猜到了，这位大祭师化身为一个药剂学导师跑来小牛村的真实目的。
“对，我想让他成为我的弟子。”灰摊牌了。“不过现在看来，他不应该仅仅只是学习药剂学的知识了……也许，他可以像我一样，成为一名大祭师。”
这句话一说出来，于向天，青云以及门外的野草同时一惊。
对于向天来说，他首先想到的是“我安全了，不用担心被干掉了”。然后，他想到了“如果做了弟子，会不会就真的要永远呆在这个世界里，再也回不去了？”
青云想到的是“就这个家伙？未来会成为领导草原上万千子民的大祭师中的一位？”
而屋外的野草，他才最能理解灰的这句话究竟意味着什么，因此对他的震动也最大。“看来，今后对这个孩子真的要另眼相看了……”
“大祭师大人……他，不是草原上的子民吧……”青云鼓起勇气，但她的这句话，说得异常艰难。
“这个问题不需要你来考虑，你只要保守秘密就可以了。”灰淡淡的说道。
“还有一件事情，孩子，我想我应该告诉你。”灰顿了一下，继续对于向天说，“是一个关于‘精神燃烧’的故事……”
……
很快，灰把风矛·雾的故事讲完了。然后，屋内外的四个人同时选择了沉默。
于向天在短暂的发呆过后，立刻在脑中翻出了属性栏。“呼……万幸……看来我的寿命方面没问题，依然是一天减少一点。大概是，灰导师想差了吧？或者是……我有点特殊？——这技能后面明明没写要大量消耗寿命嘛。至于那位短命的前辈，应该是本土的吧……”
于向天心里是有数的，可是别人怎么会知道。灰再有本事，也无法每时每刻都把感知锁在他身上。而且他在脑海中翻找属性栏的样子，根本就是一副痴呆相。
“您，您是说……他……”青云指了指于向天，脸色很是难看。
“我想，应该就是因为这样。”灰点了点头，扭头看了一眼于向天。“他从那一天开始，就一直没有睡眠，而且精神力突然高得惊人……这个是，做不了假的。”
“好了，今天很晚了，就到这里吧。”灰慢慢的站起身来。“尾巴，是否愿意成为一个祭师，三天以后给我答复。但不管结果如何，今晚的事情，任何人也不许说出去。否则，便不要怪我。”灰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冷冷的扫了青云一眼。
“是的，大祭师大人，青云·夜对狼神起誓，绝不会泄漏一个字。”青云身子一颤，随即恭敬的低头回道。
“是。对狼神起誓……”看到青云的样子，于向天也只好跟着学了。
“希望你会答应，我很期待。”这是灰留下的最后一句话。然后，屋外的野草推开门，燃起一盏小灯，引着灰走出了漆黑的酒馆，与灰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了高高的木栏后。
“呼——！”青云轻轻的拍了拍胸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然后转过头，用非常复杂的眼神打量着于向天。这样好半天之后，才转身离开了。
而此时的于向天，心中翻滚不定。
做一位草原上当权者的弟子？一位祭师？我应该答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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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的身后，野草单膝单手着地，低着头半跪在那里——他行的是侍从礼。
“他的话，我愿意相信。”灰没有理会呆立在屋中的两个小家伙，大步一迈就跨进了门。然后，灰身后的野草起身将门关好，静静的守在了门外。
这时的于向天已经犹如被五雷轰顶过一般，满脑子都乱哄哄的，许许多多的念头在他的脑中闪来闪去。
“恩，老大爷……这么晚了，您怎么可以随随便便闯进别人家里来呢？”青云的反应确实很快，瞬间，她的脸上就浮现出了笑容。同时，青云后退一步，和于向天并肩站定，然后用手指狠狠的掐了一下于向天的屁股，小声问道：“你认识他？”
“哎呀！”满脑子念头的于向天被突然掐到，不由得叫出了声。
看了看一脸黑线的青云，于向天硬着头皮小声回道：“他是我们药剂学导师……门外那个，是野外追踪生存课的导师。”
“外面那个我在酒馆见过！”青云瞪了于向天一眼。“既然都是这次试练的导师，外面那个为什么要对他行侍从礼？”
“侍从礼？……我不知道。”
“你知道什么？去找个水泡子浸死算了。”青云恨恨的说。
“好了，小丫头，不要难为他了。我的身份，确实很少有人知道。”灰不紧不慢的开口了。
“那……您看，云儿该怎么称呼您呢？”青云的两只小手拢到了一起，两只食指一下一下的对点着，做出了一副“我是乖孩子”的模样。
“告诉你也无妨，但你不可以去四处宣扬，好么？”也许是青云的“乖宝宝攻势”起了作用，也许是灰本身的性格使然……总之，灰似乎并不想为难眼前的两个孩子。
“当然了，云儿最懂事了。”
“呵呵呵……狡猾的小丫头。”灰笑了。“你可以叫我灰长老，或者……叫山谷大祭师也可以。有外人的话，也可以叫我灰伯。”说完，灰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枚半个巴掌大的金属牌，在青云面前晃了晃。
看了那枚金属牌后，青云再也无法保持自己的笑容了，她突然拜了下去，口中说道：“青云·夜见过大祭师大人。”
大祭师？这是个什么职业？灰导师不是药剂学大师吗？怎么突然变成大祭师了？于向天的脑子里，继续乱哄哄的。
“起来吧，丫头。”
“是的，灰长老。”这次青云真的变乖了，她小心翼翼的起身，然后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再也不吭声了。
“都坐吧，不用太拘束。尾巴，你也坐吧。”灰一边说着，一边坐了下来。
于向天和青云，终于也都坐了下来。
借着这个机会，于向天往青云身边靠了靠，用胳膊碰了碰她，小声问道：“大祭师，是干什么的？”
“闭嘴。”青云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愁得不行——这头猪啊，居然还在问我？看不出火候吗？
“在你们这，算是大官吗？”于向天还在问个不停。
狼神啊，让这头猪跌进马桶里头浸死吧！青云咬着嘴唇，她突然很想哭。
“西鲁克苍狼一族，被称作大祭师的，一共有十二位。”灰开口了。“就像你刚才说的那个什么议会制一样，草原上如果发生有争议的事情，都是由我们十二人一起决定的。”
就是最高统治者嘛！于向天彻底明白了。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么？我都可以回答你。”灰的心情似乎很好。
“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偷听我们说话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呢……还有，最外面的门，我明明——闩上了啊……”于向天笑得有点像哭。
狼神啊，不劳您动手了，过会儿我就亲自把他给解决了……青云已经欲哭无泪了——这个家伙，你是在指责大祭师做贼吗？
“恩，在你说月亮是绕着大地转动的，另一个小于大地的球体的时候。恩，你还说了，月亮的光芒其实来至于太阳……是吧？”灰依旧不紧不慢的回答着，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至于我是如何进来的。恩，有空的话，你可以去问一问野草导师。”
那就是说，您老基本都听到了！
“还有，您，怎么会相信我说的话呢？”
“是的，大祭师大人，这个家伙根本就是昨天被我吓到了，所以才会胡言乱语，您千万不要相信他说的话。”青云心中十分焦急，她不得不出口解释了。否则任由这个家伙对大祭师胡言乱语，如果被安上了“妄图蛊惑大祭师”的罪名……尾巴啊，那你可就真的不只是屁股被烤焦了……
“呵呵呵，小丫头放心好了，你觉得，我像是那么容易上当的老糊涂吗？”灰的笑容更盛了，他指了指于向天，道：“尾巴刚才说话的时候，我的感知一直锁定在他身上。他的精神海波动得很激烈，跟说谎时的人差别很大。所以我相信，他说的……十有八、九都是真的。”
这一次，青云真的张大了嘴巴，再也说不出话了。
尾巴刚才说的是真的！？狼神啊！那么……他……真的来至某颗星星之上吗？
灰看了看于向天，继续说道：“而且，他的很多话虽然乍一听非常奇怪，但如果仔细想想，似乎都有一些道理。至少，目前我就没听过也没想过，为什么熟透的果子一定会落到地上。还有，他说的那个浮力定律也非常有意思，恩，能在水下行走的铁船……虽然对于草原上的人来说无所谓，但这个东西如果出现在沿海的国家，那就会是一场变革……也许，鱼人们，再也不会是海中的霸主了……”
“还有，那个鼎。刚才他说到鼎的时候，精神海波动得异常剧烈，头脑中还非常清晰的浮现了那个东西……我甚至，看清了那个小铜器的形状……”灰用手比量着，“大概……有这么大……下面有三个足，布满了精美的花纹，还可以发光，非常漂亮。所以，他应该没有编造。那个神奇的东西，是存在的。”
老天爷！您这才叫读心术吧！于向天暴汗。然后，他就在心中打定了主意——今后在灰的面前——假如还有今后的话，不该想的一律不想，不该说的一律不说！
“其实，对于尾巴的身份，这几天我一直在想。我做了很多假设，但是我发现这些假设推来推去，最后竟全部被我否定了。”灰把目光从于向天的身上抽了回来，继续说道：“那个时候，我甚至开始怀疑，那群光明教堂里的家伙到处宣扬的‘神之子’是不是真实存在了……恩，多亏了丫头你，不然，我可能还要困惑很久。”
“您……您是说，您早就已经盯上这家伙了？”青云睁大眼睛，使劲捏着于向天的腮帮子。她已经隐约猜到了，这位大祭师化身为一个药剂学导师跑来小牛村的真实目的。
“对，我想让他成为我的弟子。”灰摊牌了。“不过现在看来，他不应该仅仅只是学习药剂学的知识了……也许，他可以像我一样，成为一名大祭师。”
这句话一说出来，于向天，青云以及门外的野草同时一惊。
对于向天来说，他首先想到的是“我安全了，不用担心被干掉了”。然后，他想到了“如果做了弟子，会不会就真的要永远呆在这个世界里，再也回不去了？”
青云想到的是“就这个家伙？未来会成为领导草原上万千子民的大祭师中的一位？”
而屋外的野草，他才最能理解灰的这句话究竟意味着什么，因此对他的震动也最大。“看来，今后对这个孩子真的要另眼相看了……”
“大祭师大人……他，不是草原上的子民吧……”青云鼓起勇气，但她的这句话，说得异常艰难。
“这个问题不需要你来考虑，你只要保守秘密就可以了。”灰淡淡的说道。
“还有一件事情，孩子，我想我应该告诉你。”灰顿了一下，继续对于向天说，“是一个关于‘精神燃烧’的故事……”
……
很快，灰把风矛·雾的故事讲完了。然后，屋内外的四个人同时选择了沉默。
于向天在短暂的发呆过后，立刻在脑中翻出了属性栏。“呼……万幸……看来我的寿命方面没问题，依然是一天减少一点。大概是，灰导师想差了吧？或者是……我有点特殊？——这技能后面明明没写要大量消耗寿命嘛。至于那位短命的前辈，应该是本土的吧……”
于向天心里是有数的，可是别人怎么会知道。灰再有本事，也无法每时每刻都把感知锁在他身上。而且他在脑海中翻找属性栏的样子，根本就是一副痴呆相。
“您，您是说……他……”青云指了指于向天，脸色很是难看。
“我想，应该就是因为这样。”灰点了点头，扭头看了一眼于向天。“他从那一天开始，就一直没有睡眠，而且精神力突然高得惊人……这个是，做不了假的。”
“好了，今天很晚了，就到这里吧。”灰慢慢的站起身来。“尾巴，是否愿意成为一个祭师，三天以后给我答复。但不管结果如何，今晚的事情，任何人也不许说出去。否则，便不要怪我。”灰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冷冷的扫了青云一眼。
“是的，大祭师大人，青云·夜对狼神起誓，绝不会泄漏一个字。”青云身子一颤，随即恭敬的低头回道。
“是。对狼神起誓……”看到青云的样子，于向天也只好跟着学了。
“希望你会答应，我很期待。”这是灰留下的最后一句话。然后，屋外的野草推开门，燃起一盏小灯，引着灰走出了漆黑的酒馆，与灰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了高高的木栏后。
“呼——！”青云轻轻的拍了拍胸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然后转过头，用非常复杂的眼神打量着于向天。这样好半天之后，才转身离开了。
而此时的于向天，心中翻滚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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