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七.感知
目录：玄魂界| 作者：| 类别：历史军事
几位导师和这次的随行军官——那位“筋肉战车”夜刃·雷，统统被召集到了灰的房间里。
“我有一件事情要通知你们。”灰开口了。“我们这里，有一位叫做‘大尾巴·狼’的孩子，你们应该都见过吧？我听说他参加了你们所有人的授业。”
“昨天，我已经收他为弟子了。”没有理会几位导师奇怪的表情，灰直接扔下了重磅炸弹。“他将跟随我学习药剂学，以及……如何成为一名优秀的祭师。”
几位导师面面相觑，心中惊讶之极。跟着灰长老学习药剂学的人，他们见过几个，可是做祭师……这可是独一份！已经发觉了什么的斑点用眼睛不停的扫着身旁一脸淡然的野草，野草却回了他一个“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眼神。
一时间，屋中诸位安静异常，只有夜刃一个人在一边独自兴高采烈的喊着：“嘿，真好，一个祭师！”
“灰长老，那个孩子的来历，似乎不太可靠……”负责传授驯兽的魔狼·风谨慎的开口了。
“我已经查过他的来历了，很可靠。”灰看似随意的说着。“从今天开始，你们要尽一切可能帮助他提高实力，不许有任何推脱。没问题吧？”
“灰大师，既然，您已经收他为弟子，那他的这个试练……就没有继续的必要了吧？他……基础并不是很好。”负责传授弓箭的冬·利爪上前一步，言语中带着犹豫。
“不，他的试练要继续。他说，他希望能够依靠自己通过这次试练。”灰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依靠他自己？几位导师心中不约而同的犯起了嘀咕。
“我对他很有信心。你们不需要担心什么，只要尽力就好了。”
“可如果，他要是遇到了什么意外的话……”
“没有如果，他必须完好的通过试练。所以，你们要加把劲。”灰笑了。
山谷大祭师的好脾气是大家公认的。可这并不意味着，有什么人可以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灰的这一句话说出后，除了心中有些底的野草，其他几位均在心中表示压力很大，很大。
“好了，你们可以回去了。今天的事情，不许对任何人说起。”灰说道：“还有，斑点。你下手很有分寸，所以……可以继续揍他，没问题，只要能确实的提高他就好了。”
“是！”斑点有点发懵。不过回头想想：管他呢！大祭师让我怎么干，那我就怎么干好了。
.
当授业再次开始的时候，一切都不一样了。
“你，过来！”箭术授业的时候，冬再次点了于向天的名。不过这一次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冬在让于向天拉弓的同时，竟然手把手的为他纠正了姿势。
“记住这个姿势，你原来的那一种，在突然遇敌的时候，很难快速瞄准敌人。还有……”冬似乎突然变得非常有耐心。
又看着于向天射了几箭后，冬对他说道：“去那边领一百只箭，自己好好练习。明天，我会再指导你。”
“是！冬导师。那个……要是弄坏了……”
“没关系。”
“是！”
真好啊，真好……于向天嗨皮极了。
…………
这一天，似乎所有的导师都有意无意的关注起尾巴这位同学来了。虽然这种势头不是特别明显，一般人看不出什么，可是落在某些有心人的眼中，却实在很难接受——比如说，那位跟在铁背身边的绿衫青年。他把他的发现告诉了铁背，似乎很是希望自己的大哥可以找个机会狠狠的教训一下那个不知好歹的小子，挽回丢掉的颜面。
“啐！也不知道这小子撞了什么运，今天那些导师一个个对他重视得不得了。”绿衫青年坐在草地上，满脸的不爽。
“草蛇嫉妒啦？”铁背身边另一位吊儿郎当的家伙随口打趣着。
“行了！别说了。既然不知道那小子的底，导师们又这么在意他，那就别再惹麻烦了。”当初劝铁背不要胡来的那位青年也坐在一旁。“让那群无聊的家伙说去吧，犯不着为这点小事计较。”
“娘的！不计较？哪有那么简单！再过一个月就是第一次试练了，到时候我非给他个好看不可！”铁背恨恨的一拳锤在了地上。
.
黑夜再次降临，又到了酒馆打烊的时候了。
大厅里，于向天一边哼着最近的流行音乐，一边唰唰的忙个不停。他现在心情很好，心里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地了，接下来，可以一门心思的提高实力了。昨天，灰已经答应了他，只要于向天的实力达到一定的标准，便可以出发去周游这个世界。并且苍狼一族也会为他留意，随时收集他所需要的信息。
以灰的身份，完全没有必要对他说谎。回家，依然十分遥远，但却似乎有了一丝希望。
“哼，你嘴里的调可真难听。一蹦一蹦的，那也叫歌吗？”青云鼓着嘴，非常不屑。
“随便啦，我开心就成了。”
“你当然开心了，早就在这里呆烦了吧？反正只有最后两天了，干不干都随你。”青云淡淡的说道。
于向天眨巴了两下眼睛，道：“你不会是想赶我走吧？”
“我哪敢啊，我可得罪不起。”青云的口气依旧淡淡的。
“哦……这是你说的哦，不可以赶我走啊。”
“哪能呢？像我这样的小店，今后就算去请，大人您也是不屑来的，更别提赶您了。”青云抬了一下脸，挤出一个笑容，可于向天却觉得这笑容中怨念好深啊……
“算啦，还是跟您如实说吧。”于向天换上了一副店小二的口气，“小的昨天晚上一夜未归，却是与那……那位商议去了。”
恩？青云又把头抬了起来。“那……那位？”
“是啊，我说了，今后就住在这了。你要是把我赶出去了，我可就没地方呆了。”于向天双手一摊，样子很无辜。
“真的？”青云有点不信。
“我骗你干嘛？”
“你，你傻呀！那可是那位的弟子！这么好的事，你怎么可以错过？”青云有点急了，扯着于向天的耳朵小声念叨着。
“弟子还是要做的。他教，我学，不过，活也照干，住宿地点当然也不变，你不会反对吧？”于向天小声在青云耳边嘀咕着。
“哦……不是说，三天给信吗？”
“规矩是人定的，人是活的嘛。既然决定了，干嘛非要等三天？”于向天反问。
“那你干嘛还要呆在这？干活上瘾？”青云很奇怪。
“现在走太不够朋友了，怎么也要帮你忙完呐，对不对？”
“忙完了这阵你就走？”
“我估计，大概要到试练结束吧。”
“……”青云仿佛回到了第一次遇见于向天时的样子，大眼睛一眨一眨，直直的看着他。
“怎么啦？”
“你，不会是想做什么坏事吧？”没想到，青云突然说出了这么一句。她抬起食指，指着于向天鼻子说道：“我可警告你，要是你敢有什么不该有的念头，我拼了命也会把你干掉！”
“不会的……”于向天暴汗。
青云又盯着他看了一会，然后转过了身，喊了声“明早加餐”后，便跑到后面去了。
于向天在原地愣了愣，然后挠了挠脑袋，便又开始干活了。
…………
收拾得差不多以后，于向天按照约定，去了灰的房间。
“老师，我来了。”
“恩。”坐在毯子上的灰睁开了眼睛，对于向天点了点头，又说道：“你没必要为了躲开别人而走后门……你已经是我的弟子了，做事不需要躲躲闪闪。如果有人问起，你完全可以不理。”
“是。”于向天点了点头。
“还有，你说的那个，你刚来到我们这里时的小山丘。那附近，我已经派人去找了，暂时还没什么消息。我估计发现线索的可能性很小。”
“谢谢老师，给您添麻烦了。”
“这算什么。”灰轻轻摆了摆手。
“好了，闲话说到这里，我们彼此的时间……可都是很珍贵的。”灰对于向天笑了笑，“现在开始，我要传授你一些祭师需要掌握的基础，你要认真听。”
法术啊！真教啊？我也可以学吗？于向天双眼放光，又开始闪烁小星星。
这一次，灰可不像在药剂学的课上讲述得那般随意了。开始的时候，他讲得非常慢，非常耐心，还时不时的对于向天重复一遍或是提出某个问题。当确认这位尾巴同学，确实完全能够理解自己的话以后，灰才慢慢的增加了速度。
灰告诉于向天，祭师的基础与其他系的法术完全不同，就算是同属于恢复法术的自然系法术，依然与祭师的恢复术有着本质的区别。在这个灵气充沛的世界中，其他的法术修行者，只要努力的感知他们所需要的那种元素就可以了。但祭师不同，祭师们所需要感受的这一种元素非常特别，想找到并感知它们十分困难——困难到许多人因为在这个门槛上耗费了太长的时间，从而放弃成为祭师。
“你的精神力很强，如果我不刻意隐藏的话，你应该可以察觉到我的感知……我现在释放出感知，看看能不能引导你。你认真感受一下这种感觉……”灰再次用感知深入了于向天的精神海，不过这一次，可不是那么隐秘了，灰是大大方方的走进去的。
是那种感觉！于向天突然想起几天前在村中感受到的那股东西，柔和，强大！原来，这就是感知。
“每个人的感知都不大相同，那天你感觉到的那个感知，确实是我发出的。”灰把感知从于向天身上退了回来，笑着对他说道。
“那……我看看能不能释放感知……”于向天突然想到了自己的那个废材技能。
“你已经可以释放感知了？”灰有些吃惊。
“我也不太清楚，老师您看看是不是这样……”于向天开始施放技能，感知（异化，一级）。
8分钟很快就过去了，这期间灰仔细的观察着于向天，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施法成功！
这是什么！？于向天仿佛突然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周围所有的东西都在脑中无比清晰起来。他看到了——感知笼罩下的一切，他们各有各的颜色：地板，毯子，桌子，烛台……那些死物件，颜色昏暗；而窗外生机勃勃的草，栖息其中的昆虫，四周无数游动着的充满力量的光点，还有自己面前强大的灰……这些活着的，拥有着生命力的东西，他们正如同自己一般发出某一种“波”，这道“波”伴随着他们的颜色，欢快的舞动着。
“尝试着把你的感知集中起来，专注于某一点。”灰惊喜的声音传来。
想不到，真的想不到！尾巴竟然已经可以使用感知了！而且他的感知竟这么特别……醇厚，细致，完美无缺……这是一个修习祭师的好苗子！灰不禁兴奋了起来。
三分钟很快结束了，于向天最终还是没能把感知集中起来。但尽管如此，灰已经非常满意了。
又反反覆覆的折腾了很久，灰终于放过了满头大汗的于向天。
“很好，就这样。今后，你每天都要这样多多练习，我估计你很快就可以掌握感知的基本用法了。”灰如是说。
之后，灰告诉了于向天有关感知的知识，并且尝试着引导他去控制自己的感知做一些事情。然后，灰又为于向天详细描述了“光之元素”的特征，以及如何去感知这些元素……
就这样，一晚很快就过去了。
窗外，天空又慢慢的明亮起来。坐在灰的房间里，环顾四周，看着灯中依然跳动的火苗……于向天心中突然涌起了一丝怅然——仿佛他到现在，才开始仔细的观察起这个世界一样。这里，不是他的家，他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好陌生。自从不知困倦后，他的时间便如流水一般哗哗的从自己面前奔腾而过了……一天又一天，快得让他目不暇接。
快啊，太快了……于向天不由得感叹起来。这一刻，他觉得自己似乎突然长大了几岁。
“基本的东西，我已经告诉你了，试着自己找找感觉吧。法术这个东西，我们狼族天生就不擅长，否则我们也不会与玄狐族如此密不可分了。”灰笑道，“过些天，我会根据你的情况再进行指导，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是。”于向天收起心思，对灰行礼后，转身告辞了。
看着于向天离去的身影，灰的嘴角翘了起来。这一晚，对于“尾巴”的领悟能力，他是很满意的。
也许，不久之后，草原上将诞生一位不得了的祭师……灰不禁有些得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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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件事情要通知你们。”灰开口了。“我们这里，有一位叫做‘大尾巴·狼’的孩子，你们应该都见过吧？我听说他参加了你们所有人的授业。”
“昨天，我已经收他为弟子了。”没有理会几位导师奇怪的表情，灰直接扔下了重磅炸弹。“他将跟随我学习药剂学，以及……如何成为一名优秀的祭师。”
几位导师面面相觑，心中惊讶之极。跟着灰长老学习药剂学的人，他们见过几个，可是做祭师……这可是独一份！已经发觉了什么的斑点用眼睛不停的扫着身旁一脸淡然的野草，野草却回了他一个“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眼神。
一时间，屋中诸位安静异常，只有夜刃一个人在一边独自兴高采烈的喊着：“嘿，真好，一个祭师！”
“灰长老，那个孩子的来历，似乎不太可靠……”负责传授驯兽的魔狼·风谨慎的开口了。
“我已经查过他的来历了，很可靠。”灰看似随意的说着。“从今天开始，你们要尽一切可能帮助他提高实力，不许有任何推脱。没问题吧？”
“灰大师，既然，您已经收他为弟子，那他的这个试练……就没有继续的必要了吧？他……基础并不是很好。”负责传授弓箭的冬·利爪上前一步，言语中带着犹豫。
“不，他的试练要继续。他说，他希望能够依靠自己通过这次试练。”灰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依靠他自己？几位导师心中不约而同的犯起了嘀咕。
“我对他很有信心。你们不需要担心什么，只要尽力就好了。”
“可如果，他要是遇到了什么意外的话……”
“没有如果，他必须完好的通过试练。所以，你们要加把劲。”灰笑了。
山谷大祭师的好脾气是大家公认的。可这并不意味着，有什么人可以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灰的这一句话说出后，除了心中有些底的野草，其他几位均在心中表示压力很大，很大。
“好了，你们可以回去了。今天的事情，不许对任何人说起。”灰说道：“还有，斑点。你下手很有分寸，所以……可以继续揍他，没问题，只要能确实的提高他就好了。”
“是！”斑点有点发懵。不过回头想想：管他呢！大祭师让我怎么干，那我就怎么干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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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授业再次开始的时候，一切都不一样了。
“你，过来！”箭术授业的时候，冬再次点了于向天的名。不过这一次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冬在让于向天拉弓的同时，竟然手把手的为他纠正了姿势。
“记住这个姿势，你原来的那一种，在突然遇敌的时候，很难快速瞄准敌人。还有……”冬似乎突然变得非常有耐心。
又看着于向天射了几箭后，冬对他说道：“去那边领一百只箭，自己好好练习。明天，我会再指导你。”
“是！冬导师。那个……要是弄坏了……”
“没关系。”
“是！”
真好啊，真好……于向天嗨皮极了。
…………
这一天，似乎所有的导师都有意无意的关注起尾巴这位同学来了。虽然这种势头不是特别明显，一般人看不出什么，可是落在某些有心人的眼中，却实在很难接受——比如说，那位跟在铁背身边的绿衫青年。他把他的发现告诉了铁背，似乎很是希望自己的大哥可以找个机会狠狠的教训一下那个不知好歹的小子，挽回丢掉的颜面。
“啐！也不知道这小子撞了什么运，今天那些导师一个个对他重视得不得了。”绿衫青年坐在草地上，满脸的不爽。
“草蛇嫉妒啦？”铁背身边另一位吊儿郎当的家伙随口打趣着。
“行了！别说了。既然不知道那小子的底，导师们又这么在意他，那就别再惹麻烦了。”当初劝铁背不要胡来的那位青年也坐在一旁。“让那群无聊的家伙说去吧，犯不着为这点小事计较。”
“娘的！不计较？哪有那么简单！再过一个月就是第一次试练了，到时候我非给他个好看不可！”铁背恨恨的一拳锤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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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再次降临，又到了酒馆打烊的时候了。
大厅里，于向天一边哼着最近的流行音乐，一边唰唰的忙个不停。他现在心情很好，心里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地了，接下来，可以一门心思的提高实力了。昨天，灰已经答应了他，只要于向天的实力达到一定的标准，便可以出发去周游这个世界。并且苍狼一族也会为他留意，随时收集他所需要的信息。
以灰的身份，完全没有必要对他说谎。回家，依然十分遥远，但却似乎有了一丝希望。
“哼，你嘴里的调可真难听。一蹦一蹦的，那也叫歌吗？”青云鼓着嘴，非常不屑。
“随便啦，我开心就成了。”
“你当然开心了，早就在这里呆烦了吧？反正只有最后两天了，干不干都随你。”青云淡淡的说道。
于向天眨巴了两下眼睛，道：“你不会是想赶我走吧？”
“我哪敢啊，我可得罪不起。”青云的口气依旧淡淡的。
“哦……这是你说的哦，不可以赶我走啊。”
“哪能呢？像我这样的小店，今后就算去请，大人您也是不屑来的，更别提赶您了。”青云抬了一下脸，挤出一个笑容，可于向天却觉得这笑容中怨念好深啊……
“算啦，还是跟您如实说吧。”于向天换上了一副店小二的口气，“小的昨天晚上一夜未归，却是与那……那位商议去了。”
恩？青云又把头抬了起来。“那……那位？”
“是啊，我说了，今后就住在这了。你要是把我赶出去了，我可就没地方呆了。”于向天双手一摊，样子很无辜。
“真的？”青云有点不信。
“我骗你干嘛？”
“你，你傻呀！那可是那位的弟子！这么好的事，你怎么可以错过？”青云有点急了，扯着于向天的耳朵小声念叨着。
“弟子还是要做的。他教，我学，不过，活也照干，住宿地点当然也不变，你不会反对吧？”于向天小声在青云耳边嘀咕着。
“哦……不是说，三天给信吗？”
“规矩是人定的，人是活的嘛。既然决定了，干嘛非要等三天？”于向天反问。
“那你干嘛还要呆在这？干活上瘾？”青云很奇怪。
“现在走太不够朋友了，怎么也要帮你忙完呐，对不对？”
“忙完了这阵你就走？”
“我估计，大概要到试练结束吧。”
“……”青云仿佛回到了第一次遇见于向天时的样子，大眼睛一眨一眨，直直的看着他。
“怎么啦？”
“你，不会是想做什么坏事吧？”没想到，青云突然说出了这么一句。她抬起食指，指着于向天鼻子说道：“我可警告你，要是你敢有什么不该有的念头，我拼了命也会把你干掉！”
“不会的……”于向天暴汗。
青云又盯着他看了一会，然后转过了身，喊了声“明早加餐”后，便跑到后面去了。
于向天在原地愣了愣，然后挠了挠脑袋，便又开始干活了。
…………
收拾得差不多以后，于向天按照约定，去了灰的房间。
“老师，我来了。”
“恩。”坐在毯子上的灰睁开了眼睛，对于向天点了点头，又说道：“你没必要为了躲开别人而走后门……你已经是我的弟子了，做事不需要躲躲闪闪。如果有人问起，你完全可以不理。”
“是。”于向天点了点头。
“还有，你说的那个，你刚来到我们这里时的小山丘。那附近，我已经派人去找了，暂时还没什么消息。我估计发现线索的可能性很小。”
“谢谢老师，给您添麻烦了。”
“这算什么。”灰轻轻摆了摆手。
“好了，闲话说到这里，我们彼此的时间……可都是很珍贵的。”灰对于向天笑了笑，“现在开始，我要传授你一些祭师需要掌握的基础，你要认真听。”
法术啊！真教啊？我也可以学吗？于向天双眼放光，又开始闪烁小星星。
这一次，灰可不像在药剂学的课上讲述得那般随意了。开始的时候，他讲得非常慢，非常耐心，还时不时的对于向天重复一遍或是提出某个问题。当确认这位尾巴同学，确实完全能够理解自己的话以后，灰才慢慢的增加了速度。
灰告诉于向天，祭师的基础与其他系的法术完全不同，就算是同属于恢复法术的自然系法术，依然与祭师的恢复术有着本质的区别。在这个灵气充沛的世界中，其他的法术修行者，只要努力的感知他们所需要的那种元素就可以了。但祭师不同，祭师们所需要感受的这一种元素非常特别，想找到并感知它们十分困难——困难到许多人因为在这个门槛上耗费了太长的时间，从而放弃成为祭师。
“你的精神力很强，如果我不刻意隐藏的话，你应该可以察觉到我的感知……我现在释放出感知，看看能不能引导你。你认真感受一下这种感觉……”灰再次用感知深入了于向天的精神海，不过这一次，可不是那么隐秘了，灰是大大方方的走进去的。
是那种感觉！于向天突然想起几天前在村中感受到的那股东西，柔和，强大！原来，这就是感知。
“每个人的感知都不大相同，那天你感觉到的那个感知，确实是我发出的。”灰把感知从于向天身上退了回来，笑着对他说道。
“那……我看看能不能释放感知……”于向天突然想到了自己的那个废材技能。
“你已经可以释放感知了？”灰有些吃惊。
“我也不太清楚，老师您看看是不是这样……”于向天开始施放技能，感知（异化，一级）。
8分钟很快就过去了，这期间灰仔细的观察着于向天，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施法成功！
这是什么！？于向天仿佛突然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周围所有的东西都在脑中无比清晰起来。他看到了——感知笼罩下的一切，他们各有各的颜色：地板，毯子，桌子，烛台……那些死物件，颜色昏暗；而窗外生机勃勃的草，栖息其中的昆虫，四周无数游动着的充满力量的光点，还有自己面前强大的灰……这些活着的，拥有着生命力的东西，他们正如同自己一般发出某一种“波”，这道“波”伴随着他们的颜色，欢快的舞动着。
“尝试着把你的感知集中起来，专注于某一点。”灰惊喜的声音传来。
想不到，真的想不到！尾巴竟然已经可以使用感知了！而且他的感知竟这么特别……醇厚，细致，完美无缺……这是一个修习祭师的好苗子！灰不禁兴奋了起来。
三分钟很快结束了，于向天最终还是没能把感知集中起来。但尽管如此，灰已经非常满意了。
又反反覆覆的折腾了很久，灰终于放过了满头大汗的于向天。
“很好，就这样。今后，你每天都要这样多多练习，我估计你很快就可以掌握感知的基本用法了。”灰如是说。
之后，灰告诉了于向天有关感知的知识，并且尝试着引导他去控制自己的感知做一些事情。然后，灰又为于向天详细描述了“光之元素”的特征，以及如何去感知这些元素……
就这样，一晚很快就过去了。
窗外，天空又慢慢的明亮起来。坐在灰的房间里，环顾四周，看着灯中依然跳动的火苗……于向天心中突然涌起了一丝怅然——仿佛他到现在，才开始仔细的观察起这个世界一样。这里，不是他的家，他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好陌生。自从不知困倦后，他的时间便如流水一般哗哗的从自己面前奔腾而过了……一天又一天，快得让他目不暇接。
快啊，太快了……于向天不由得感叹起来。这一刻，他觉得自己似乎突然长大了几岁。
“基本的东西，我已经告诉你了，试着自己找找感觉吧。法术这个东西，我们狼族天生就不擅长，否则我们也不会与玄狐族如此密不可分了。”灰笑道，“过些天，我会根据你的情况再进行指导，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是。”于向天收起心思，对灰行礼后，转身告辞了。
看着于向天离去的身影，灰的嘴角翘了起来。这一晚，对于“尾巴”的领悟能力，他是很满意的。
也许，不久之后，草原上将诞生一位不得了的祭师……灰不禁有些得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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