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是自以为是，还是无知？
目录：大梦混元| 作者：太舒追月| 类别：武侠仙侠
话说，第一次到洛阳，也是我这辈子第一次真正看到古城墙的模样。
以前看电视电影，虽然也对城墙那种高度有所准备，但真正来看的话，还是会震撼。可惜，最后的感觉，很不好。
因为我一进丽景门，看到的就是一排排的招租字样！这种感觉，就好像突然去到花果山一样。
虽然猴子说人话没什么，但如果猴子是用着人的东西去做猴子的事的话，那感觉就很奇怪了。尤其是当这些猴子还要自言为人，甚至还当人是猴子的话，那就更悲催了。
话说，原来所谓的保护古建筑，竟然会是这样的！原本我还以为会像电影电视里那样，还保留着原样，甚至，我还期待过会见到一些穿古装的人倒卖一些东西。
可惜，这些都是幻想！
然后，就疯狂的睡觉，睡醒了之后才发了这章，很晚了，也很早，诸位亲耐的书友，见谅，欠的章节在我去西安看看是不是又一次悲剧之后会迅速补上。
碧空云浮，月伴夕阳，古树参差，群山寥寥。
无尽元气汇聚成了这一片山水相连，落日闲云的苍茫之景。其中那绵绵不绝的山脉巨岛，又将整个海面分割成了无数区域。
海岛之上，元气氤氲，群山挺拔，气势恢弘，天才地宝遍地皆是。
而在这群山峻岭之中，一座独特的高峰直入云霄，其高不可测，其宽而能占据了整个高原半数之地，甚至那中央不周，海在其映衬下也似成了小小泽湖。
这，也便是巍峨不周！磅礴大气，宛如君临的帝王般，不住向世人展现它的威严和强大。
夕阳西下，不周海海面之上一片金黄。微波浩荡处，点点涟漪翩翩而过，如同条条金色彩带划过海面，混合着那山顶不知名处不时闪出的点点玄光，极是迷人。
晚风煦暖，吹过点点温柔，就连那夕阳下的飞鸟也似沉醉了般停在半空，静静蛰伏。
这里，是林落初次看见大海的地方，是他初次来到这个世界的地方，更是他的修炼之所。
时光飞逝，造化弄人，重又出得北落岛，已是又一元会过去，而所有的一切，也是已然变作了不可知的模样。
曾经，也不知那到底是属于曾经呢，还是属于一场好睡之春梦遗留的幻想。但那时的林落，的确是最想能得与自己心爱的人在海边有一蜗居安静生活。
如今，蜗居不说，甚至连临海岛屿也有了，但却再也找不到能和自己在一起的人。
又或者说，就连他自己，也对安宁这样的事绝望了去。
此刻所在之处，乃是北落岛的正峰。而这北落岛，即便陆压，林落先前也不曾带其来过――因为这里是他的根本所在，是他最大的秘密埋身之所！但当他收了后土为徒，却偏是带了后土进了这北落岛。
自然，陆压也就被他唤到身旁跟随。
只可惜，带后土入得北落岛也不是因为要有什么情绪抒发，仅仅是因为他忽然觉得，隐藏已毫无必要。
该知道的，总会知道；不该知道的，知不知道都无所谓。
此际，陆压也似往昔那般跟在林落身旁，却是并不去修行。
究其原因，是不希望林落那般孤寂。又或者，他自己其实也是无法忍受一个人的生活的。
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
此地非是江南，此处的草木，也极难会有凋零之时。但若是其一旦凋零，就再无随春风而重新生发之可能。
此者，非幸或不幸，仅仅是一种规律，一种可笑的所谓本质――当实力达到一定的程度，就有了命名对错、命名善恶的能力。
随着鸿钧合身天道，圣人在鸿钧和林落言语中齐齐感受到了圣人劫的可怕，纷纷闭了死关，欲借此灵气尚算充裕之时，再进一层。
当此之时，人类那恐怖的繁殖的能力开始显现，渐渐地，有了自南方建木巫族本部迁出之人类，而这天地间，渐渐形成了五个巫族部落，也同时形成了五个人族部落。
而在人族部落形成之后，有大贤伏羲出世，其又经近三十三年诚心祭拜，终究得以入得太上门下。而也是因此，太上因其老者之态也被人族称作――太上老君。又因其是最先传授修仙法门予人类之人，是以，又被称作――道祖！
此后数百年风云变化，巫族因其守护人类之大善举而被人类称为――神族，而妖族则因其等掌握三十三天，便被人类称为――仙族。
自伏羲拜入太上门下之后，人类与诸圣人联系愈发紧密，其后又有诸如弥勒、广成子等纷纷入得圣人门下。而因此之故，巫妖两族也愈发照顾人族，甚至在伏羲借教化功德而成人类圣皇，隐居到火云洞之后，妖族还刻意地让一只玄鸟盗了天宫灵物。
而自此之后，人类便懂了耕种之事，愈发兴盛起来。
当是时也，五个人类部落与巫族联系紧密，亦各有首领，所习之法或仙或神，个个不同。
东方木族，本是伏羲母族，经万年融合变化而成木族，族长青帝灵威仰，奉句芒为神；西方金族，族长白帝少昊，奉秋神蓐收；南方火族，族长炎帝神农，亦为此时之人类共主，所奉者，火神祝融；北方水族，族长黑帝汁光纪，奉水神共工。
如是者，似乎这天地已至最稳定之时？
………..
这世间，什么是最重要的？
如果这个问题拿去问鸿钧，问女娲，他们一定会说是这片天地，是这天地众生。因为他们的存在，便是为了这天地，他们所做的一切，就算会有欠妥当之时也是为了天地众生。
比如说面对着一千万妖族与一千万零一名人类，如果两者之间必须去一个，那么鸿钧定然是选择让人类活下来，因为他存在的价值便是为了最大化地保证天地众生的安危；而若是女娲娘娘面对这个问题，那么她首先看的是两者之间谁消耗的天地元气多，谁对这天地的平稳影响最大。就比如说遇到一千万刚化形的小妖怪和一千万零一名天仙期的人类，两者必死其一的话鸿钧会选择让妖族去死，而女娲娘娘则一定会让人类去死，这，事实上也便是造化之道与教化之道的最大不同之处，而一直以来，林落最欣赏的，无疑是造化之道。
混混沌沌，年复一年，当这时间开始便得简单纯粹，林落也还是那个林落，唯一不同的只是他再未出过北落岛，只是在闲暇之时炼制法宝，又或是传授后土、陆压二人道法。
而在今日，又一法宝也终于炼成，却是五加一，总共六面小旗。
天地五方旗，当林落将这五面小旗炼制完成之后，却也不由一愣。
只是，为何多了一面玄黄归元旗？
“师父可是有什么疑惑？”陆压见得林落如此，不觉问道。
林落淡淡一笑，轻声道：“也不是疑惑，只是原本我料得此次应是炼制出五方旗，孰料竟然炼制出了六面。”
陆压闻言一愕，道：“师父为何会以为只是五面？就算是以五行之气为本，但先天阴阳既在，依照师父炼制之法，应是炼制出七面才是吧？”
林落怔住，有些自嘲地笑了笑，道：“是啊，应该是七面才是。如今既然只成其六，这玄黄归元旗又是阴阳之气幻化成型，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陆压愈发不懂，却也只是道：“师父今日似乎心中不定？是否，是在想着外间的事？”
林落笑了笑，道：“不是为师心中不定，而是这天地间汇聚的混乱之气愈发浓郁，似乎预示着，大劫就快到来。”
陆压道：“大劫到来？这却也没什么吧？吾等只是在这北落岛上清修，又不与外间联系，就算是真有大劫与与吾等无关。更何况就算有大劫，以师父修为也是不需担心的吧？”顿了顿，陆压恍然道，“师父是在担心师姐和巫族吧？”
之所以陆压会叫后土师姐，是他自己愿意的，而非是因为其它。
毕竟，后土在此劫中有成就混元之可能，而他，要到未来劫时才有机缘。
林落点头道：“后土虽然习得十二重天证混元之术，如今也修至第十二重，眼见着就要达至最后一个阶段，成就混元。但她心中却一直不懂地道之德，估计，此生无望。”
陆压一怔，就听林落道：“天道者四九，地道者三六。既是混元，自然就不能有私。又或者说，欲成混元者，需以天地为先，似她那般总想着巫族如何，注定难成混元。”顿了顿，林落叹道，“他和我毕竟不同，我非此间之人，与此间之因果虽是更大，却能得有片刻之自由，但她的话，若是不能持着一面公心，难成混元。”
陆压叹息道：“师姐毕竟是出身巫族，心中对本族有私也是自然。”
林落摇头道：“为师之意，非是指她不应有对本族之私，而是指她不应该有传授其余巫族此十二重天证混元**之念。”低低一叹，林落道，“天地人三道，各有机缘，各有成就。她时时出岛，时时记挂巫族，这本没什么。但她为何就以为巫族能学会？为何就以为，传授巫族十二重天证混元之术是对的？”
“为何不对？”陆压愕然问道。
林落道：“你也学过此术，难道还不懂个中缘由？”
陆压一愣，喃喃道：“十二重凝聚元神之术，是以太初之气为本，巫族本身乃由太初之气所化，会有什么缘由？”
林落看了陆压一眼，叹道：“陆压，你还是不懂啊！元神凝聚，虽是以太初之气为本，但最重要的，不是太初之气，而是，为师的允许。”低声呢喃着，林落道，“这天地间，虽是一直都有天地人三道存续，但真正能够成就的，其实只有天道。这地道，乃是因为师冲破地道束缚而存。那你可知，这地道束缚，又是如何？”
陆压怔怔道：“所谓成就混元，便是指的破开束缚。这地道束缚乃便是轮回，若要破开，便是要将己身完全融入轮回，又或者超越轮回？”
林落道：“融入轮回是必须，超越轮回乃是妄想！因为，这世间就只有一件昆仑镜！”
陆压默然道：“如今天道轮回既有老师订立，地道轮回再由世界订立，便只剩下人道轮回。若想成就人道轮回，便需要灭尽众生而重新造化！”
林落道：“也对，也不对。灭尽众生而仅以身存，自然是成就之法，但也不是唯一。只要能得天地主角之气运，再以元神破碎之法散尽先天三大元气，自然也是可成。”
陆压惊道：“散尽先天三大元气？这不就是说，需要杀了，女娲娘娘？又或者是，逼迫娘娘将周身太始之气散尽？”
林落道：“散尽太始之气乃是娘娘本愿，也不过迟早的事。真正让为师无奈的是，后土她终究是在找死啊！”有些苦闷地出了口气，林落道，“为师毕竟是妖，可你看她都做了些什么？巫族以妖为奴隶且不说，这其中除那些妖类实力太弱之外，也还有其等为太一所不齿的缘故。但帝江等在修习了这第十二重之术之后，恣意残杀妖族，还真当为师是如娘娘那般的至圣之人不成？”
陆压恍然，任是谁，在见别人残杀自己种族之时都不可能一直保持沉默。林落能一直忍受，其实已经是看在与后土多年情谊和这师徒之分上，但就算是如此，甚至即便林落和巫族之间有再多的联系，也不可能允许那残杀自己本族的人成就人道！
远望虚空，林落道：“三千年前，太一在北落岛外跪了整整三日！以他的心性，若非是实在无法可为，若非心忧本族，如何会有这样的举动？所以，为师传授给他‘周天星斗’之术，又以太初之气为本，造化紫薇，更以一点星力与太一相合，让他成就星神。此后，太一以此法敕封天庭众星神，而妖族也得以喘息。”冷哼一声，林落道，“但后土都做了什么？她竟然敢以太初之气令都天神煞屈服而成‘都天神煞’之阵，更以无数妖族血肉日日喂食都天神煞！呵，简直找死！”
陆压一惊，就又听林落冷冷道：“为师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若非如今大劫将起，若非囿于老师之故不好灭尽巫族，为师早将巫族灭了，还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不成？区区圣人，只要为师想立，谁不能成？若非当年为师受彼间之后土大恩才有如今成就，哪会理会她？还真当我少了她就不能完善地道？真当有了混沌紫气就能成圣不成？只要我想，随时可以抽出他身体内的混沌紫气，便是她成了圣人，只要我想要她死，她也别想活下去！”
陆压大惊，林落既有此言，可见对后土和巫族的忍耐已到了极限，当下道：“师姐也是为本族着想，虽则没将师父放在眼中，的确错之极，但既是缘来有因，师父也不必如此气愤。”
林落摇头道：“我才懒得计较她是不是将为时放在眼中，只是这区区巫族，竟敢大言不惭，竟敢说若非当年为师私心作祟不将元神凝聚之术传授给他们，他们早就是圣人了？呵，简直可笑，简直荒谬！区区巫族，竟然如此！就连那后土，竟然还对为师颇多埋怨，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忽地，林落单手往后一吸，那隐于暗中的后土立时被林落吸到身前，满脸惊恐！
“哼，区区隐身之术，也想瞒过我？”林落冷冷看着后土道。
后土惊惧地看着林落，或也是到了此刻，她才意识到虽然将圣人的实力估计甚高，但于事实相比，还是差了千万里！
一指点在后土眉间，待林落手收回之后，一道紫色玄气已随之而出。
混沌紫气，成圣至之基，果然如林落所言般，他随时可以抽出！
“滚！”林落冷漠道，“你巫族，果然尽是恶心之人！原本还道你会有不同，怎料也是一样的恶心玩意！就算老师有言你可成圣，但只要我不准，你就休想有任何成就！十二重天证混元？妄想！”
后土原本稳固的元神在林落抽出混沌紫气后就有些涣散，虽则最后撑了下来，但却也疲弱至极。
神色惊恐，后土怎也想不到，这一切的真实与自己所想竟然差得那般大！
冷冷看着后土，林落道：“就算你巫族是太初之气所化，但你莫要忘了，这世间之人，也尽是太初之气所化！唯一不同的也不过就是你巫族得了先天所赐，本身所获较多。”
太初之气，既是先天三大元气，既是天地之本，世间生灵自然便是出自于其。
这本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但这世间，有几人能看透？
后土终于意识到，自己犯的最大的错误是什么――这世间，真正掌有太初之气的，从来就只有烛九阴大神和林落二人，自己之所以能有如今成就，根本，与自己本身是谁，无关！
原来，十二重天证混元之术还有这样的因果在！原来，自己等根本就不可能学会此术！
就算能借以获得元神，可自己等既是太初之气过甚，自然就是以肉身为本，有了元神也不过就是让自己等人能够使用法宝。
可自己等人原本的肉身就不惧普通先天法宝的啊！而自己等人的攻击之术本身，就是不需借用法宝的啊！尤其如今真正有大威力的先天法宝俱有主人，自己等便是得了法宝，也不可能有多大作用！
很讽刺的事实，但却一直让自己看之不透！
绝望地看着林落，后土呢喃道：“为何，你不早告诉我这些？”
林落忽地笑了起来，笑得是那样的悲哀，很有些可怜地看了后土一眼，淡淡道：“那要不要我直接把你变成圣人啊？或者，直接让你成就比盘古大神还高？似你这般的人，不知感恩，只知整日里怨这怨那，却不知静修道法神通，竟然可笑到连这样的因果业看不透？”转头看了陆压一眼，林落道，“你可以问问陆压，我可有告诉过他这些事？但他却就是知道！甚至从来就没对我生出过任何怨愤之心！哼，陆压既是我首徒，我却偏让你得了成圣机缘而不给他，你扪心自问，若是换了你，该有怎样的想法？但这一元会过去，陆压可曾对你有任何仇恨？甚至还让你做了师姐！就是因为他很清楚，他自己根本不可能习得十二重天证混元之术！而对这元神之道，对这鸿钧**，我也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但就算是这样，他可曾有怨言，可曾想过要去询问三清等人？”
后土呆住，这样简单的道理，这样明显的一个事实，何以自己竟从来没注意过？
“哼，自以为是的东西！”林落漠然道，“我既然收你为徒，自然会为你着想，可你自己呢？整日里就只有巫族，巫族！到底你有没有记挂过我是妖！？传授给你**，却让你以此术去残杀我本族？有时想想，我还真是个玩笑，无怪乎玄冥如此待我！”
一指点出，后土只觉着自己离林落越来越远，渐渐地，有些东西破碎开来，那些久远的记忆一次次地冲击着自己的脑海，但唯一所能存续的，也只是先前林落看着自己的那种冷漠眼神！
玩笑，玩笑！
身形落到不周海中，后土的身形就那样浮在不周海上，却竟是那样的，失落。
“原来，我从来就没把你当作师父，而是把你当作一个可以撒娇的对象！若非如此，我又怎会不顾及你的感受？因为我一直都以为，不论我做了什么，你都会原谅我的啊！我甚至还相信，如果我求你的话，你还会为了我而杀光妖族！”有一种怪异的情绪生出，后土就这样抬头看着头顶的北落岛，看着那渐渐隐没的云气和北落岛的身形，心中呢喃道，“我竟然会有这种异想天开的想法，竟然会愚蠢到相信这样的事！就算你不在乎妖族，也不可能任我将妖族屠灭的。当初我不顾你的警告，将十二重天证混元传授给族人，你也没怪过我。甚至就算太一跪在北落岛外三日，你也还是在忍受。只是，这种忍受也必须建立在双方的信任之上，若是我拿这种信任当作是撒娇的资本，若是我刻意地忽略这一切的本质，甚至还生出那样无聊的怨愤，你又怎可能继续忍受？”
云层凝聚，却是飘零落雨。
丝丝缕缕，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只是，即使有这样的雨，即使是在这样的时刻，后土还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是！
信任这样的东西，根本就不需要多言――既然信任，就不会在意；而如果不能信任，又何必谈及？
林落之所以无法忍受，是因为后土所谓的“撒娇”，根本就是拿他当做一个玩笑！
当他不论做什么，都只能引发怨愤，而不是得有分毫感恩的时候，又如何能继续忍受？
后土错就错在哪不该有的怨愤，因为在紫霄宫中，鸿钧已经说得很清楚，且这一元会以来，无数种种皆是在表明林落的恩果，可偏偏后土视而不见，偏偏还以为林落做得不够多，偏偏还以为林落是有私心！
女人啊，是不是真的就不能理解呢？还是，女人最擅长的，就是以己心揣度他人而根本不容得他人反驳？
这，或许就是，愚蠢吧？又或者，应该用无知来形容？
以前看电视电影，虽然也对城墙那种高度有所准备，但真正来看的话，还是会震撼。可惜，最后的感觉，很不好。
因为我一进丽景门，看到的就是一排排的招租字样！这种感觉，就好像突然去到花果山一样。
虽然猴子说人话没什么，但如果猴子是用着人的东西去做猴子的事的话，那感觉就很奇怪了。尤其是当这些猴子还要自言为人，甚至还当人是猴子的话，那就更悲催了。
话说，原来所谓的保护古建筑，竟然会是这样的！原本我还以为会像电影电视里那样，还保留着原样，甚至，我还期待过会见到一些穿古装的人倒卖一些东西。
可惜，这些都是幻想！
然后，就疯狂的睡觉，睡醒了之后才发了这章，很晚了，也很早，诸位亲耐的书友，见谅，欠的章节在我去西安看看是不是又一次悲剧之后会迅速补上。
碧空云浮，月伴夕阳，古树参差，群山寥寥。
无尽元气汇聚成了这一片山水相连，落日闲云的苍茫之景。其中那绵绵不绝的山脉巨岛，又将整个海面分割成了无数区域。
海岛之上，元气氤氲，群山挺拔，气势恢弘，天才地宝遍地皆是。
而在这群山峻岭之中，一座独特的高峰直入云霄，其高不可测，其宽而能占据了整个高原半数之地，甚至那中央不周，海在其映衬下也似成了小小泽湖。
这，也便是巍峨不周！磅礴大气，宛如君临的帝王般，不住向世人展现它的威严和强大。
夕阳西下，不周海海面之上一片金黄。微波浩荡处，点点涟漪翩翩而过，如同条条金色彩带划过海面，混合着那山顶不知名处不时闪出的点点玄光，极是迷人。
晚风煦暖，吹过点点温柔，就连那夕阳下的飞鸟也似沉醉了般停在半空，静静蛰伏。
这里，是林落初次看见大海的地方，是他初次来到这个世界的地方，更是他的修炼之所。
时光飞逝，造化弄人，重又出得北落岛，已是又一元会过去，而所有的一切，也是已然变作了不可知的模样。
曾经，也不知那到底是属于曾经呢，还是属于一场好睡之春梦遗留的幻想。但那时的林落，的确是最想能得与自己心爱的人在海边有一蜗居安静生活。
如今，蜗居不说，甚至连临海岛屿也有了，但却再也找不到能和自己在一起的人。
又或者说，就连他自己，也对安宁这样的事绝望了去。
此刻所在之处，乃是北落岛的正峰。而这北落岛，即便陆压，林落先前也不曾带其来过――因为这里是他的根本所在，是他最大的秘密埋身之所！但当他收了后土为徒，却偏是带了后土进了这北落岛。
自然，陆压也就被他唤到身旁跟随。
只可惜，带后土入得北落岛也不是因为要有什么情绪抒发，仅仅是因为他忽然觉得，隐藏已毫无必要。
该知道的，总会知道；不该知道的，知不知道都无所谓。
此际，陆压也似往昔那般跟在林落身旁，却是并不去修行。
究其原因，是不希望林落那般孤寂。又或者，他自己其实也是无法忍受一个人的生活的。
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
此地非是江南，此处的草木，也极难会有凋零之时。但若是其一旦凋零，就再无随春风而重新生发之可能。
此者，非幸或不幸，仅仅是一种规律，一种可笑的所谓本质――当实力达到一定的程度，就有了命名对错、命名善恶的能力。
随着鸿钧合身天道，圣人在鸿钧和林落言语中齐齐感受到了圣人劫的可怕，纷纷闭了死关，欲借此灵气尚算充裕之时，再进一层。
当此之时，人类那恐怖的繁殖的能力开始显现，渐渐地，有了自南方建木巫族本部迁出之人类，而这天地间，渐渐形成了五个巫族部落，也同时形成了五个人族部落。
而在人族部落形成之后，有大贤伏羲出世，其又经近三十三年诚心祭拜，终究得以入得太上门下。而也是因此，太上因其老者之态也被人族称作――太上老君。又因其是最先传授修仙法门予人类之人，是以，又被称作――道祖！
此后数百年风云变化，巫族因其守护人类之大善举而被人类称为――神族，而妖族则因其等掌握三十三天，便被人类称为――仙族。
自伏羲拜入太上门下之后，人类与诸圣人联系愈发紧密，其后又有诸如弥勒、广成子等纷纷入得圣人门下。而因此之故，巫妖两族也愈发照顾人族，甚至在伏羲借教化功德而成人类圣皇，隐居到火云洞之后，妖族还刻意地让一只玄鸟盗了天宫灵物。
而自此之后，人类便懂了耕种之事，愈发兴盛起来。
当是时也，五个人类部落与巫族联系紧密，亦各有首领，所习之法或仙或神，个个不同。
东方木族，本是伏羲母族，经万年融合变化而成木族，族长青帝灵威仰，奉句芒为神；西方金族，族长白帝少昊，奉秋神蓐收；南方火族，族长炎帝神农，亦为此时之人类共主，所奉者，火神祝融；北方水族，族长黑帝汁光纪，奉水神共工。
如是者，似乎这天地已至最稳定之时？
………..
这世间，什么是最重要的？
如果这个问题拿去问鸿钧，问女娲，他们一定会说是这片天地，是这天地众生。因为他们的存在，便是为了这天地，他们所做的一切，就算会有欠妥当之时也是为了天地众生。
比如说面对着一千万妖族与一千万零一名人类，如果两者之间必须去一个，那么鸿钧定然是选择让人类活下来，因为他存在的价值便是为了最大化地保证天地众生的安危；而若是女娲娘娘面对这个问题，那么她首先看的是两者之间谁消耗的天地元气多，谁对这天地的平稳影响最大。就比如说遇到一千万刚化形的小妖怪和一千万零一名天仙期的人类，两者必死其一的话鸿钧会选择让妖族去死，而女娲娘娘则一定会让人类去死，这，事实上也便是造化之道与教化之道的最大不同之处，而一直以来，林落最欣赏的，无疑是造化之道。
混混沌沌，年复一年，当这时间开始便得简单纯粹，林落也还是那个林落，唯一不同的只是他再未出过北落岛，只是在闲暇之时炼制法宝，又或是传授后土、陆压二人道法。
而在今日，又一法宝也终于炼成，却是五加一，总共六面小旗。
天地五方旗，当林落将这五面小旗炼制完成之后，却也不由一愣。
只是，为何多了一面玄黄归元旗？
“师父可是有什么疑惑？”陆压见得林落如此，不觉问道。
林落淡淡一笑，轻声道：“也不是疑惑，只是原本我料得此次应是炼制出五方旗，孰料竟然炼制出了六面。”
陆压闻言一愕，道：“师父为何会以为只是五面？就算是以五行之气为本，但先天阴阳既在，依照师父炼制之法，应是炼制出七面才是吧？”
林落怔住，有些自嘲地笑了笑，道：“是啊，应该是七面才是。如今既然只成其六，这玄黄归元旗又是阴阳之气幻化成型，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陆压愈发不懂，却也只是道：“师父今日似乎心中不定？是否，是在想着外间的事？”
林落笑了笑，道：“不是为师心中不定，而是这天地间汇聚的混乱之气愈发浓郁，似乎预示着，大劫就快到来。”
陆压道：“大劫到来？这却也没什么吧？吾等只是在这北落岛上清修，又不与外间联系，就算是真有大劫与与吾等无关。更何况就算有大劫，以师父修为也是不需担心的吧？”顿了顿，陆压恍然道，“师父是在担心师姐和巫族吧？”
之所以陆压会叫后土师姐，是他自己愿意的，而非是因为其它。
毕竟，后土在此劫中有成就混元之可能，而他，要到未来劫时才有机缘。
林落点头道：“后土虽然习得十二重天证混元之术，如今也修至第十二重，眼见着就要达至最后一个阶段，成就混元。但她心中却一直不懂地道之德，估计，此生无望。”
陆压一怔，就听林落道：“天道者四九，地道者三六。既是混元，自然就不能有私。又或者说，欲成混元者，需以天地为先，似她那般总想着巫族如何，注定难成混元。”顿了顿，林落叹道，“他和我毕竟不同，我非此间之人，与此间之因果虽是更大，却能得有片刻之自由，但她的话，若是不能持着一面公心，难成混元。”
陆压叹息道：“师姐毕竟是出身巫族，心中对本族有私也是自然。”
林落摇头道：“为师之意，非是指她不应有对本族之私，而是指她不应该有传授其余巫族此十二重天证混元**之念。”低低一叹，林落道，“天地人三道，各有机缘，各有成就。她时时出岛，时时记挂巫族，这本没什么。但她为何就以为巫族能学会？为何就以为，传授巫族十二重天证混元之术是对的？”
“为何不对？”陆压愕然问道。
林落道：“你也学过此术，难道还不懂个中缘由？”
陆压一愣，喃喃道：“十二重凝聚元神之术，是以太初之气为本，巫族本身乃由太初之气所化，会有什么缘由？”
林落看了陆压一眼，叹道：“陆压，你还是不懂啊！元神凝聚，虽是以太初之气为本，但最重要的，不是太初之气，而是，为师的允许。”低声呢喃着，林落道，“这天地间，虽是一直都有天地人三道存续，但真正能够成就的，其实只有天道。这地道，乃是因为师冲破地道束缚而存。那你可知，这地道束缚，又是如何？”
陆压怔怔道：“所谓成就混元，便是指的破开束缚。这地道束缚乃便是轮回，若要破开，便是要将己身完全融入轮回，又或者超越轮回？”
林落道：“融入轮回是必须，超越轮回乃是妄想！因为，这世间就只有一件昆仑镜！”
陆压默然道：“如今天道轮回既有老师订立，地道轮回再由世界订立，便只剩下人道轮回。若想成就人道轮回，便需要灭尽众生而重新造化！”
林落道：“也对，也不对。灭尽众生而仅以身存，自然是成就之法，但也不是唯一。只要能得天地主角之气运，再以元神破碎之法散尽先天三大元气，自然也是可成。”
陆压惊道：“散尽先天三大元气？这不就是说，需要杀了，女娲娘娘？又或者是，逼迫娘娘将周身太始之气散尽？”
林落道：“散尽太始之气乃是娘娘本愿，也不过迟早的事。真正让为师无奈的是，后土她终究是在找死啊！”有些苦闷地出了口气，林落道，“为师毕竟是妖，可你看她都做了些什么？巫族以妖为奴隶且不说，这其中除那些妖类实力太弱之外，也还有其等为太一所不齿的缘故。但帝江等在修习了这第十二重之术之后，恣意残杀妖族，还真当为师是如娘娘那般的至圣之人不成？”
陆压恍然，任是谁，在见别人残杀自己种族之时都不可能一直保持沉默。林落能一直忍受，其实已经是看在与后土多年情谊和这师徒之分上，但就算是如此，甚至即便林落和巫族之间有再多的联系，也不可能允许那残杀自己本族的人成就人道！
远望虚空，林落道：“三千年前，太一在北落岛外跪了整整三日！以他的心性，若非是实在无法可为，若非心忧本族，如何会有这样的举动？所以，为师传授给他‘周天星斗’之术，又以太初之气为本，造化紫薇，更以一点星力与太一相合，让他成就星神。此后，太一以此法敕封天庭众星神，而妖族也得以喘息。”冷哼一声，林落道，“但后土都做了什么？她竟然敢以太初之气令都天神煞屈服而成‘都天神煞’之阵，更以无数妖族血肉日日喂食都天神煞！呵，简直找死！”
陆压一惊，就又听林落冷冷道：“为师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若非如今大劫将起，若非囿于老师之故不好灭尽巫族，为师早将巫族灭了，还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不成？区区圣人，只要为师想立，谁不能成？若非当年为师受彼间之后土大恩才有如今成就，哪会理会她？还真当我少了她就不能完善地道？真当有了混沌紫气就能成圣不成？只要我想，随时可以抽出他身体内的混沌紫气，便是她成了圣人，只要我想要她死，她也别想活下去！”
陆压大惊，林落既有此言，可见对后土和巫族的忍耐已到了极限，当下道：“师姐也是为本族着想，虽则没将师父放在眼中，的确错之极，但既是缘来有因，师父也不必如此气愤。”
林落摇头道：“我才懒得计较她是不是将为时放在眼中，只是这区区巫族，竟敢大言不惭，竟敢说若非当年为师私心作祟不将元神凝聚之术传授给他们，他们早就是圣人了？呵，简直可笑，简直荒谬！区区巫族，竟然如此！就连那后土，竟然还对为师颇多埋怨，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忽地，林落单手往后一吸，那隐于暗中的后土立时被林落吸到身前，满脸惊恐！
“哼，区区隐身之术，也想瞒过我？”林落冷冷看着后土道。
后土惊惧地看着林落，或也是到了此刻，她才意识到虽然将圣人的实力估计甚高，但于事实相比，还是差了千万里！
一指点在后土眉间，待林落手收回之后，一道紫色玄气已随之而出。
混沌紫气，成圣至之基，果然如林落所言般，他随时可以抽出！
“滚！”林落冷漠道，“你巫族，果然尽是恶心之人！原本还道你会有不同，怎料也是一样的恶心玩意！就算老师有言你可成圣，但只要我不准，你就休想有任何成就！十二重天证混元？妄想！”
后土原本稳固的元神在林落抽出混沌紫气后就有些涣散，虽则最后撑了下来，但却也疲弱至极。
神色惊恐，后土怎也想不到，这一切的真实与自己所想竟然差得那般大！
冷冷看着后土，林落道：“就算你巫族是太初之气所化，但你莫要忘了，这世间之人，也尽是太初之气所化！唯一不同的也不过就是你巫族得了先天所赐，本身所获较多。”
太初之气，既是先天三大元气，既是天地之本，世间生灵自然便是出自于其。
这本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但这世间，有几人能看透？
后土终于意识到，自己犯的最大的错误是什么――这世间，真正掌有太初之气的，从来就只有烛九阴大神和林落二人，自己之所以能有如今成就，根本，与自己本身是谁，无关！
原来，十二重天证混元之术还有这样的因果在！原来，自己等根本就不可能学会此术！
就算能借以获得元神，可自己等既是太初之气过甚，自然就是以肉身为本，有了元神也不过就是让自己等人能够使用法宝。
可自己等人原本的肉身就不惧普通先天法宝的啊！而自己等人的攻击之术本身，就是不需借用法宝的啊！尤其如今真正有大威力的先天法宝俱有主人，自己等便是得了法宝，也不可能有多大作用！
很讽刺的事实，但却一直让自己看之不透！
绝望地看着林落，后土呢喃道：“为何，你不早告诉我这些？”
林落忽地笑了起来，笑得是那样的悲哀，很有些可怜地看了后土一眼，淡淡道：“那要不要我直接把你变成圣人啊？或者，直接让你成就比盘古大神还高？似你这般的人，不知感恩，只知整日里怨这怨那，却不知静修道法神通，竟然可笑到连这样的因果业看不透？”转头看了陆压一眼，林落道，“你可以问问陆压，我可有告诉过他这些事？但他却就是知道！甚至从来就没对我生出过任何怨愤之心！哼，陆压既是我首徒，我却偏让你得了成圣机缘而不给他，你扪心自问，若是换了你，该有怎样的想法？但这一元会过去，陆压可曾对你有任何仇恨？甚至还让你做了师姐！就是因为他很清楚，他自己根本不可能习得十二重天证混元之术！而对这元神之道，对这鸿钧**，我也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但就算是这样，他可曾有怨言，可曾想过要去询问三清等人？”
后土呆住，这样简单的道理，这样明显的一个事实，何以自己竟从来没注意过？
“哼，自以为是的东西！”林落漠然道，“我既然收你为徒，自然会为你着想，可你自己呢？整日里就只有巫族，巫族！到底你有没有记挂过我是妖！？传授给你**，却让你以此术去残杀我本族？有时想想，我还真是个玩笑，无怪乎玄冥如此待我！”
一指点出，后土只觉着自己离林落越来越远，渐渐地，有些东西破碎开来，那些久远的记忆一次次地冲击着自己的脑海，但唯一所能存续的，也只是先前林落看着自己的那种冷漠眼神！
玩笑，玩笑！
身形落到不周海中，后土的身形就那样浮在不周海上，却竟是那样的，失落。
“原来，我从来就没把你当作师父，而是把你当作一个可以撒娇的对象！若非如此，我又怎会不顾及你的感受？因为我一直都以为，不论我做了什么，你都会原谅我的啊！我甚至还相信，如果我求你的话，你还会为了我而杀光妖族！”有一种怪异的情绪生出，后土就这样抬头看着头顶的北落岛，看着那渐渐隐没的云气和北落岛的身形，心中呢喃道，“我竟然会有这种异想天开的想法，竟然会愚蠢到相信这样的事！就算你不在乎妖族，也不可能任我将妖族屠灭的。当初我不顾你的警告，将十二重天证混元传授给族人，你也没怪过我。甚至就算太一跪在北落岛外三日，你也还是在忍受。只是，这种忍受也必须建立在双方的信任之上，若是我拿这种信任当作是撒娇的资本，若是我刻意地忽略这一切的本质，甚至还生出那样无聊的怨愤，你又怎可能继续忍受？”
云层凝聚，却是飘零落雨。
丝丝缕缕，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只是，即使有这样的雨，即使是在这样的时刻，后土还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是！
信任这样的东西，根本就不需要多言――既然信任，就不会在意；而如果不能信任，又何必谈及？
林落之所以无法忍受，是因为后土所谓的“撒娇”，根本就是拿他当做一个玩笑！
当他不论做什么，都只能引发怨愤，而不是得有分毫感恩的时候，又如何能继续忍受？
后土错就错在哪不该有的怨愤，因为在紫霄宫中，鸿钧已经说得很清楚，且这一元会以来，无数种种皆是在表明林落的恩果，可偏偏后土视而不见，偏偏还以为林落做得不够多，偏偏还以为林落是有私心！
女人啊，是不是真的就不能理解呢？还是，女人最擅长的，就是以己心揣度他人而根本不容得他人反驳？
这，或许就是，愚蠢吧？又或者，应该用无知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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