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去留
目录：幻世谬论| 作者：| 类别：历史军事
“爷爷！这次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唉”随着颜将与破交手之事娓娓道来，查长叹一声。“算了吧，颜。此事暂且不提，你来的正好，大家都等你呢。这么晚了将大家召集来，就是要告诉大家，七隐全部归队吧。以后我们不用隐伏于各地了，都回朝中待命既可。”
“什么？”一个全身都掩藏在一身黑色长袍之下的佝偻老头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狗一般。“回朝中待命？你开玩笑么？我可不记得答应过你为朝廷做事！”
听完后面的话才知道，原来这是此人一贯的口音，怪不得连查在内的周围七人都毫无惊异之色。
颜本来也要说什么，双唇微动，看了一眼查的满面愁容，又合上了。
查双目一闭，缓缓说道：“今早圣上已经言明，让中原七隐放下手中一切任务，效仿洪的做法退于幕后，等待朝廷的进一步指示。诸位追随我这个老头子这么久，其实我已经心满意足了。我知道诸位很多不屑于做朝廷之鹰犬，能够在我身边这么久也全是看在查某一张老脸的份上。大恩不言谢。今天我只提醒诸位一句，或许即刻，或许三年五年，这片土地的平静就要就此结束了。而查某必将尽全力守护于当今圣上身边。至于诸位愿不愿意正式进朝廷办事，查某也绝不强留。今天就请诸位表个态吧。”
说完之后，查深吸一口大气，又缓缓吐出，一下仿佛苍老了十几岁一般。
“哼，就算是明天是世界末日又能怎样？老子在外面行医救人，好不快活，进他妈的什么劳什子朝廷？查老头，这些年来我为你办的事已经足够报答你当日之恩了吧？没别的事，老子就先走一步了。”怪声怪气的佝偻老头说完也不等查回答，扭头就走，对周围之人也仿若不见。查也无任何表示，只是闭上双眼缓缓点了点头。
此时剩余六人除了容颜二女以外，目光全部投向其中一位须眉皆白的老僧。只见老僧双手合十，由禅坐之态缓缓站起，老的好像随时都会老死的声音从满是皱纹的喉头下发了出来。
“阿弥陀佛，查老弟，你我相交数十载。朝廷贫僧肯定是去不了了，但贫僧会在少林寺随时恭候老弟来找我下棋。数十年来，虽然下棋贫僧是负多胜少。但贫僧还是劝你一句。人生不是下棋，人算不如天算，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另外贫僧只有一事相求，如若天陆真有生灵涂炭的一天，还请老弟多为天下苍生考虑，尽人力而为之吧。”说完这些老僧喘息不止，仿佛说出这么长一段话使得他几乎喘不上气来，将要窒息一般。
查起身随之也双手合十，“查某谨遵净易大师教诲，大师吩咐之事查某定当铭记于心。“
“阿弥陀佛，贫僧先替天下苍生谢过。那贫僧就与查老弟和诸位施主就此别过了。”净易向查和余下五人微微躬身之后，转身一步步缓缓离去了。
查依旧双手合十，向下深鞠一躬。直到目送净易远去，这才又缓缓坐下。
“莫道秋江离别难，舟船明日是长安。”一中年白衣书生打开折扇朗朗吟道。“晚生不是不想为朝廷效力，只是不才十年寒窗，考取功名却屡试不中。今日若以这种形式入朝为职，岂不成了天下人的笑柄。哈哈哈，查老先生，晚生立誓再去考那功名，待我榜上有名之日，咱们不就一朝为官了？”
“那就祝名兄早日功成名就吧！只是乱世将至，名兄要多加珍重啊。”查向那白衣书生抱拳相送。
“哈哈哈，多谢查老先生。晚生贫寒惯了，盛世乱世，晚生自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不堪其忧，不改其乐。”书生迈着四方步边说边走，说完已走的远了。
“哼，读书人就是改不了那一副穷酸相。贫道为朝廷办事倒是没什么，只是苦于身在武当，若入职为官……”说话之人竟是一名尖脸的中年道士，少林武当数百年来虽算不上水火不容，却也明争暗斗，想不到七隐之中竟僧道共存，若为人知，也可算一桩奇事。“不大妥当吧？”
“永明道长若有意为朝廷效力，我自向圣上禀明，赐道长一品玉冠，可身在武当，却在朝中挂职。”
“那贫道就不客气了！”永明一缕短须，说完便一屁股坐到了查身边。
查转头看向身后一名体型均匀健硕的黑衣蒙面男子。男子似乎天生寡言少语，只说一句“誓死效忠”便不再多言。查也不再多问。径自转过头来长叹一声。
“唉……没想到名震天陆的中原七隐‘容、颜、易、老、名、永、驻’，一夜之间只剩四人。”
“错！爷爷，你怎不问问我和妹妹？”颜撅起那樱桃小口，问道。
“怎么？难道你也要离我而去么……”
“爷爷，你要不帮我报仇，人家进了朝廷怎么在破那小子面前抬得起头来？您若不应我此事，我就绝不再替朝廷做事！”
“唉，颜啊，此番本就是你先动手，你可叫爷爷怎生是好？”
“哼，我就知道。我早晚有一天靠自己的实力打败他！”颜说话间已飞身上树，“爷爷，妹妹，你们多保重，待我能胜过破那小子之时我自会回来光明正大的跟他挑战的！”
查起身伸手欲拦，可是身形一滞，最终还是颓然坐下，长叹一声，顿时仿佛显得更加苍老了。
“让姐姐自己历练一段也好，倒是刚才走的那几个不用灭口么？”一直一言未发的容冷冰冰的说道，其声之柔媚悦耳更胜于颜之清脆动人，只是这柔媚之中透着冰寒似乎没有任何感情，说到灭口之时也无任何杀气，仿佛只是将要碾死几只蚂蚁一般。此言一出，只听得永明道长后背一凉，斜眼朝容看去，但只是匆匆一撇即立刻收回，仿佛看见了什么世间最恐怖的东西一般。嘴唇也是微微一动，欲言又止。蒙面男子倒是一脸麻木，始终立于查之后目视前方。
“不必了，”查缓缓挥手，“做人不能太绝，别说我们现在未必奈何的了他们，就算是能全部灭口，于我们恐怕也是弊大于利，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以后不管是敌是友，再次见面他们也一定不会为难我们的。”
“嗯，这些自是由爷爷自己定夺就好。只是我身为女儿身还是不在朝中露面了，我还回老地方，爷爷有事便摇‘转空铃’召唤我即可。”
“恩，也好……只是虽然我们的任务全撤了，方才听颜说那个涅的事，我心中隐隐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你回去之后帮我留意下。”
“好，我自会留意此人。”容说完之后，身影即刻便不见了踪影。
自始至终，她头上搭着的一层白色薄纱将容颜尽数遮于其中，未曾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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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随着颜将与破交手之事娓娓道来，查长叹一声。“算了吧，颜。此事暂且不提，你来的正好，大家都等你呢。这么晚了将大家召集来，就是要告诉大家，七隐全部归队吧。以后我们不用隐伏于各地了，都回朝中待命既可。”
“什么？”一个全身都掩藏在一身黑色长袍之下的佝偻老头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狗一般。“回朝中待命？你开玩笑么？我可不记得答应过你为朝廷做事！”
听完后面的话才知道，原来这是此人一贯的口音，怪不得连查在内的周围七人都毫无惊异之色。
颜本来也要说什么，双唇微动，看了一眼查的满面愁容，又合上了。
查双目一闭，缓缓说道：“今早圣上已经言明，让中原七隐放下手中一切任务，效仿洪的做法退于幕后，等待朝廷的进一步指示。诸位追随我这个老头子这么久，其实我已经心满意足了。我知道诸位很多不屑于做朝廷之鹰犬，能够在我身边这么久也全是看在查某一张老脸的份上。大恩不言谢。今天我只提醒诸位一句，或许即刻，或许三年五年，这片土地的平静就要就此结束了。而查某必将尽全力守护于当今圣上身边。至于诸位愿不愿意正式进朝廷办事，查某也绝不强留。今天就请诸位表个态吧。”
说完之后，查深吸一口大气，又缓缓吐出，一下仿佛苍老了十几岁一般。
“哼，就算是明天是世界末日又能怎样？老子在外面行医救人，好不快活，进他妈的什么劳什子朝廷？查老头，这些年来我为你办的事已经足够报答你当日之恩了吧？没别的事，老子就先走一步了。”怪声怪气的佝偻老头说完也不等查回答，扭头就走，对周围之人也仿若不见。查也无任何表示，只是闭上双眼缓缓点了点头。
此时剩余六人除了容颜二女以外，目光全部投向其中一位须眉皆白的老僧。只见老僧双手合十，由禅坐之态缓缓站起，老的好像随时都会老死的声音从满是皱纹的喉头下发了出来。
“阿弥陀佛，查老弟，你我相交数十载。朝廷贫僧肯定是去不了了，但贫僧会在少林寺随时恭候老弟来找我下棋。数十年来，虽然下棋贫僧是负多胜少。但贫僧还是劝你一句。人生不是下棋，人算不如天算，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另外贫僧只有一事相求，如若天陆真有生灵涂炭的一天，还请老弟多为天下苍生考虑，尽人力而为之吧。”说完这些老僧喘息不止，仿佛说出这么长一段话使得他几乎喘不上气来，将要窒息一般。
查起身随之也双手合十，“查某谨遵净易大师教诲，大师吩咐之事查某定当铭记于心。“
“阿弥陀佛，贫僧先替天下苍生谢过。那贫僧就与查老弟和诸位施主就此别过了。”净易向查和余下五人微微躬身之后，转身一步步缓缓离去了。
查依旧双手合十，向下深鞠一躬。直到目送净易远去，这才又缓缓坐下。
“莫道秋江离别难，舟船明日是长安。”一中年白衣书生打开折扇朗朗吟道。“晚生不是不想为朝廷效力，只是不才十年寒窗，考取功名却屡试不中。今日若以这种形式入朝为职，岂不成了天下人的笑柄。哈哈哈，查老先生，晚生立誓再去考那功名，待我榜上有名之日，咱们不就一朝为官了？”
“那就祝名兄早日功成名就吧！只是乱世将至，名兄要多加珍重啊。”查向那白衣书生抱拳相送。
“哈哈哈，多谢查老先生。晚生贫寒惯了，盛世乱世，晚生自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不堪其忧，不改其乐。”书生迈着四方步边说边走，说完已走的远了。
“哼，读书人就是改不了那一副穷酸相。贫道为朝廷办事倒是没什么，只是苦于身在武当，若入职为官……”说话之人竟是一名尖脸的中年道士，少林武当数百年来虽算不上水火不容，却也明争暗斗，想不到七隐之中竟僧道共存，若为人知，也可算一桩奇事。“不大妥当吧？”
“永明道长若有意为朝廷效力，我自向圣上禀明，赐道长一品玉冠，可身在武当，却在朝中挂职。”
“那贫道就不客气了！”永明一缕短须，说完便一屁股坐到了查身边。
查转头看向身后一名体型均匀健硕的黑衣蒙面男子。男子似乎天生寡言少语，只说一句“誓死效忠”便不再多言。查也不再多问。径自转过头来长叹一声。
“唉……没想到名震天陆的中原七隐‘容、颜、易、老、名、永、驻’，一夜之间只剩四人。”
“错！爷爷，你怎不问问我和妹妹？”颜撅起那樱桃小口，问道。
“怎么？难道你也要离我而去么……”
“爷爷，你要不帮我报仇，人家进了朝廷怎么在破那小子面前抬得起头来？您若不应我此事，我就绝不再替朝廷做事！”
“唉，颜啊，此番本就是你先动手，你可叫爷爷怎生是好？”
“哼，我就知道。我早晚有一天靠自己的实力打败他！”颜说话间已飞身上树，“爷爷，妹妹，你们多保重，待我能胜过破那小子之时我自会回来光明正大的跟他挑战的！”
查起身伸手欲拦，可是身形一滞，最终还是颓然坐下，长叹一声，顿时仿佛显得更加苍老了。
“让姐姐自己历练一段也好，倒是刚才走的那几个不用灭口么？”一直一言未发的容冷冰冰的说道，其声之柔媚悦耳更胜于颜之清脆动人，只是这柔媚之中透着冰寒似乎没有任何感情，说到灭口之时也无任何杀气，仿佛只是将要碾死几只蚂蚁一般。此言一出，只听得永明道长后背一凉，斜眼朝容看去，但只是匆匆一撇即立刻收回，仿佛看见了什么世间最恐怖的东西一般。嘴唇也是微微一动，欲言又止。蒙面男子倒是一脸麻木，始终立于查之后目视前方。
“不必了，”查缓缓挥手，“做人不能太绝，别说我们现在未必奈何的了他们，就算是能全部灭口，于我们恐怕也是弊大于利，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以后不管是敌是友，再次见面他们也一定不会为难我们的。”
“嗯，这些自是由爷爷自己定夺就好。只是我身为女儿身还是不在朝中露面了，我还回老地方，爷爷有事便摇‘转空铃’召唤我即可。”
“恩，也好……只是虽然我们的任务全撤了，方才听颜说那个涅的事，我心中隐隐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你回去之后帮我留意下。”
“好，我自会留意此人。”容说完之后，身影即刻便不见了踪影。
自始至终，她头上搭着的一层白色薄纱将容颜尽数遮于其中，未曾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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