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节信
目录：舍不舍得| 作者：未知| 类别：历史军事
红|袖|言|情|小|说坐在吉普车后座的苏晨，猛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还没有落实……扭转身体，瞅着后车窗上远去的鲁魂机械厂门口，轻轻叹了一口气，十分沮丧的转过身来。
“怎么，小苏还想回去吗？”陈师傅从车内的反光镜里看到苏晨煞有心事的表情，风趣地询问苏晨
“不知道罗一老师的回信能否邮寄到我手里”
“喔，没问题，回头我给肖华说一声，凡收信人是苏晨的邮件，统统转发给你。”
“谢谢你，陈师傅”
“罗一老师是谁啊，苏晨”刘志眼中有些不快，在刘志看来，苏晨压根没有紧张的事。心里默默猜疑着‘罗一老师’是男是还是女，是老还是少，为何苏晨如此在意他……
“技校的老师，我的班主任……”苏晨姑且这么介绍罗一老师，从内心讲罗一老师是苏晨的启蒙人。引导着苏晨走出多年内心封闭的境地。苏晨自小极少与人进行心理情感沟通，直到技校毕业和罗一老师的一番畅谈，才连接起苏晨与外人语言交流的纽带。自从与罗一老师交谈后，苏晨感觉沉闷许久的心扉开始敞开，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变得通畅轻松，更关键是苏晨几乎相信，自己能够摆脱那些挥之不去的忧郁情怀，生活在向美好处进展……苏晨急于收到罗一老师的回信，心里期盼着罗一老师能为自己奇妙的心理变化做出引导，苏晨默默回想着自己在书信中提及的思想感悟以及字里行间的情感抒发，依旧体味到写信时的激动的心情以及奇妙的精神体验……苏晨完全投入到回忆之中，不知不觉忽略车前排刘志的问话。
苏晨来到鲁魂魂机械厂近四个月，几乎每个月底写一封信，信封收信人统一是‘罗一老师’收。苏晨自从技校毕业那晚与罗一老师交谈后，身体像是被阳光杀了一遍病毒，感觉轻快许多。自己像一个猛然觉悟的孩子，通开窗户，将内心里抑郁的情节一股脑的抖露出来。信里书写的情怀感悟，真真切切，不带任何修饰。极像一个任性的孩子一味诉说着自己的感受，也不管罗一老师能否看得懂，是否有闲空阅读，答复这些书信。总之，三封信毫无遗憾的把自己的内心轨迹裸露在信纸上。像徒面对牧师的忏悔，虔诚，执着……也许苏晨将罗一老师看做能读透内心世界的使者，随着文字呈现在眼前，困惑也浮出水面，至于信纸上涉及的疑问自然中已有了答案；也许苏晨将与罗一老师通信当做与内心独白的对话吧。
“苏晨，前面就是技校了，你们要不要去看看，给你们一个小时的时间。”陈师傅笑呵呵的从反光镜中看着苏晨。
“好啊，刘志你不反对吧？”
“我也正有此意，看看这所学校哪”刘志心里郁闷一路的疑惑，就盼着有机会，能亲眼目睹能让苏晨为之动容的罗一老师的真实面目……
苏晨低头看看手表，如果没记错，此时正是技校上课的时间。技校的大铁门没有打开，陈师傅把车停到山脚下的平地上，回过头冲苏晨拜拜手，示意苏晨和刘志上去看看，自己在门口抽颗烟休息一会儿。苏晨从车里跳下来，满心喜悦不亚于遇到久别的朋友。虽然水泥路上的积雪还没有彻底融化，踩在上面稍不留心会被滑到，苏晨此时的心情愉悦，步履轻松，轻快的步伐让刘志追赶的有些费力“苏晨，还有多远啊”“这不就到了”技校南门的斜坡有些陡峭，走在上面的确消耗不少体力。苏晨兴致勃勃地环视四周的景物。通往南门的水泥路，两边种着两排树干粗糙的柏树，紧致的叶片之间隐隐还留着几天前的积雪。
跨进校门口，传达室里除了摆放的桌子椅子，空无一人。苏晨将桌面上摆放的《来访人员登记表》一栏，工工整整填写完整，留下姓名地址……又环视一下四周，依旧没有人员走动。跳下台阶和刘志顺着龟裂的水泥路继续前行。虽然从苏晨毕业离校到今时隔四个月，校园景色却变得萧条……操场前边的老刺槐树少了好几颗，几个被刨出的刺槐树根，被撂倒路基一边，深深的土坑被积雪覆盖一小半，大有时隔境迁的沧桑味道。顺水泥板铺设的路面向前就看见一排排校舍，苏晨迈步在前带路，小声给刘志讲解附近的布置功用，刘志一脸的疲惫，似乎体会不到苏晨描述以往校园生活的乐趣。
罗一老师的宿舍就在教室后面第一排的第一个房间，苏晨正想敲门。宿舍门却突然被人拉开，一位身着黄色羽绒服的女人端着一盆冒热气的洗头水从门口出来，猛然被苏晨和刘志吓住，盆子里的洗发水泡沫喷洒到衣袖上。
“你好，罗一老师是住在这儿吗？”
“你们是？”
“我是老师的学生，苏晨。路径学校顺道来看看罗一老师。”
“苏晨，喔，我知道，你给罗一老师写过信吧”
苏晨心里一怔，“您是？”
“我？他的朋友，你们进来坐吧，我倒掉水一会儿就进来”女人很年轻，几乎大不了苏晨几岁，中等身材，圆脸盘，眼睛不大，却挺秀气，盘起来的头发裹在浴巾里，冒着热气和一股洗发水的味道。屋里很整洁，似乎被刚刚清理过，屋角的小火炉壁上还‘吱吱啦啦’的冒着刚擦洗过的痕迹。小屋很暖和，布帘遮掩着里面的床铺，隐约看见挂帘下面的地板上摆着一双高跟鞋。紧靠着布帘摆放着一张写字桌，摆着一摞整整齐齐的作业本。桌子另一角摆放着一对情侣杯……
“你们坐吧，怎么来的？”那女人笑嘻嘻的问苏晨
“企业派我们到###学校培训学习，顺路看看校舍和老师们……”苏晨的语速变得不自然，活泼的劲头也不知去向，先前浪漫的情怀也不由自主的收敛了，神情也拘谨许多，“可以问您贵姓吗”
“免贵姓凌，凌宇”凌宇狡黠的目光打量着苏晨。苏晨的目光迅速从女人的脸上转移到炉子上。
“这儿真暖和，罗一老师还上课吗？”
“是啊，在监考，年末考试。”
“是吗，我忘了这事”
“那么，我可以给老师留个地址吗？”苏晨有点不自信。
“信封上不是有吗？”
“我可能很长时间不回到那里……”
“是这样啊，这里也要搬迁了，写在这里吧”晓宇熟练地从抽屉拿出一个电话本，翻开几张后递给苏晨，苏晨咬咬嘴唇，硬着头皮写下新地址，递给凌宇。凌宇十分欣赏着看看苏晨留下的字迹，微微笑笑。将电话薄放进抽屉里。
“技校要搬迁吗？是要往那里搬迁啊”
“不知道，还在研究中。这地方太偏僻了，洗澡堂都没有……就别说看电影了，我真不喜欢这儿”苏晨目光稍稍茫然一会儿
“希望罗老师能给我回信”
“好的，我一定原话转达给罗一，你们俩喝水啊”
“谢谢你，车在路边等我们，还要赶时间到学校报到，我们要走了。”
“哪我就不挽留你们了，真不巧，不是吗？”凌宇遗憾的耸耸肩，一缕褐色的卷发从浴巾里落下来，搭在松动的衣领内，有一种说不出的妩媚劲。
苏晨轻轻喊一声刘志的名字，刘志的目光才从墙上的镜框里走下来，指着罗一老师的七寸单人照问“这就是你所说的罗一老师吧，挺帅的啊”
“这张照片不算理想，相片不如他本人帅气的。”凌宇笑盈盈地解释着，似乎和罗一老师熟识的近乎小两口。
“刘志，我们走吧，陈师傅等急了”苏晨站在门口处喊刘志。
“难道大老远来一趟，不和罗一老师见个面？”刘志的语气酸溜溜的感觉，似乎带点嘲讽意味。苏晨装作没听见，独自走在前面。远远的转过头再看一眼校舍的时候，凌宇缓缓关上房门……远山上的雪花在视野中一点点模糊了，渐渐地连接起天地，灰茫茫的一片。
“怎么，又下雪了”苏晨自言自语。刘志已经钻进车里，畏缩在发动机附近的车箱内哆哆嗦嗦地打颤颤。
“苏晨你不冷吗？你穿的比我还单薄”刘志问
“冷吗？”苏晨反问一句，顺手关上车门，手指节似乎被寒意冻成结，卷缩着半天打不过弯。苏晨不由后悔自己的任性：为何要一遍又一遍给罗一老师写信？罗一老师不过例行公事为临出校园的毕业生谈谈话而已啊，就天真地认为罗一老师关注自己，还自以为是地留下地址……更加后悔给罗一老师书写了三封信，想必信上的内容凌宇也都看到了，否则她不会这么熟悉这件事情，现在凌宇一定在讥笑我不知天高地厚；凌宇一定嗤笑自作多情……罗一老师会怎么看待我哪？我真是傻，竟然会相信世上还有心心相印的事情……还一味产生向罗一老师袒露心怀的想法，自己怎么又犯了先前相信人的病，如此袒露自己，难道真的看透了自己，难道感情就不怕受伤害吗？
馒头山上的学校随着视野的散开变得渺小模糊，似乎只是一个符号标注在地图的版面上，与自己的联系也越来越淡泊……雪花越下越大，默默吞噬着视野所触及的一切景物。
陈师傅将车档挂到低速档上，缓缓行驶在雪地上，远处游移在路上的零散车辆似乎被雪花凝结住了，铺天盖地的雪花，让人感到窒息，似乎这个世界大造物者已经厌烦人类的虚伪，用一场风雪将天地凝结……吉普车在雪地铺满的路面上行驶很久，也没有看见一处村落……
接近下午两点时，车子到了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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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小苏还想回去吗？”陈师傅从车内的反光镜里看到苏晨煞有心事的表情，风趣地询问苏晨
“不知道罗一老师的回信能否邮寄到我手里”
“喔，没问题，回头我给肖华说一声，凡收信人是苏晨的邮件，统统转发给你。”
“谢谢你，陈师傅”
“罗一老师是谁啊，苏晨”刘志眼中有些不快，在刘志看来，苏晨压根没有紧张的事。心里默默猜疑着‘罗一老师’是男是还是女，是老还是少，为何苏晨如此在意他……
“技校的老师，我的班主任……”苏晨姑且这么介绍罗一老师，从内心讲罗一老师是苏晨的启蒙人。引导着苏晨走出多年内心封闭的境地。苏晨自小极少与人进行心理情感沟通，直到技校毕业和罗一老师的一番畅谈，才连接起苏晨与外人语言交流的纽带。自从与罗一老师交谈后，苏晨感觉沉闷许久的心扉开始敞开，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变得通畅轻松，更关键是苏晨几乎相信，自己能够摆脱那些挥之不去的忧郁情怀，生活在向美好处进展……苏晨急于收到罗一老师的回信，心里期盼着罗一老师能为自己奇妙的心理变化做出引导，苏晨默默回想着自己在书信中提及的思想感悟以及字里行间的情感抒发，依旧体味到写信时的激动的心情以及奇妙的精神体验……苏晨完全投入到回忆之中，不知不觉忽略车前排刘志的问话。
苏晨来到鲁魂魂机械厂近四个月，几乎每个月底写一封信，信封收信人统一是‘罗一老师’收。苏晨自从技校毕业那晚与罗一老师交谈后，身体像是被阳光杀了一遍病毒，感觉轻快许多。自己像一个猛然觉悟的孩子，通开窗户，将内心里抑郁的情节一股脑的抖露出来。信里书写的情怀感悟，真真切切，不带任何修饰。极像一个任性的孩子一味诉说着自己的感受，也不管罗一老师能否看得懂，是否有闲空阅读，答复这些书信。总之，三封信毫无遗憾的把自己的内心轨迹裸露在信纸上。像徒面对牧师的忏悔，虔诚，执着……也许苏晨将罗一老师看做能读透内心世界的使者，随着文字呈现在眼前，困惑也浮出水面，至于信纸上涉及的疑问自然中已有了答案；也许苏晨将与罗一老师通信当做与内心独白的对话吧。
“苏晨，前面就是技校了，你们要不要去看看，给你们一个小时的时间。”陈师傅笑呵呵的从反光镜中看着苏晨。
“好啊，刘志你不反对吧？”
“我也正有此意，看看这所学校哪”刘志心里郁闷一路的疑惑，就盼着有机会，能亲眼目睹能让苏晨为之动容的罗一老师的真实面目……
苏晨低头看看手表，如果没记错，此时正是技校上课的时间。技校的大铁门没有打开，陈师傅把车停到山脚下的平地上，回过头冲苏晨拜拜手，示意苏晨和刘志上去看看，自己在门口抽颗烟休息一会儿。苏晨从车里跳下来，满心喜悦不亚于遇到久别的朋友。虽然水泥路上的积雪还没有彻底融化，踩在上面稍不留心会被滑到，苏晨此时的心情愉悦，步履轻松，轻快的步伐让刘志追赶的有些费力“苏晨，还有多远啊”“这不就到了”技校南门的斜坡有些陡峭，走在上面的确消耗不少体力。苏晨兴致勃勃地环视四周的景物。通往南门的水泥路，两边种着两排树干粗糙的柏树，紧致的叶片之间隐隐还留着几天前的积雪。
跨进校门口，传达室里除了摆放的桌子椅子，空无一人。苏晨将桌面上摆放的《来访人员登记表》一栏，工工整整填写完整，留下姓名地址……又环视一下四周，依旧没有人员走动。跳下台阶和刘志顺着龟裂的水泥路继续前行。虽然从苏晨毕业离校到今时隔四个月，校园景色却变得萧条……操场前边的老刺槐树少了好几颗，几个被刨出的刺槐树根，被撂倒路基一边，深深的土坑被积雪覆盖一小半，大有时隔境迁的沧桑味道。顺水泥板铺设的路面向前就看见一排排校舍，苏晨迈步在前带路，小声给刘志讲解附近的布置功用，刘志一脸的疲惫，似乎体会不到苏晨描述以往校园生活的乐趣。
罗一老师的宿舍就在教室后面第一排的第一个房间，苏晨正想敲门。宿舍门却突然被人拉开，一位身着黄色羽绒服的女人端着一盆冒热气的洗头水从门口出来，猛然被苏晨和刘志吓住，盆子里的洗发水泡沫喷洒到衣袖上。
“你好，罗一老师是住在这儿吗？”
“你们是？”
“我是老师的学生，苏晨。路径学校顺道来看看罗一老师。”
“苏晨，喔，我知道，你给罗一老师写过信吧”
苏晨心里一怔，“您是？”
“我？他的朋友，你们进来坐吧，我倒掉水一会儿就进来”女人很年轻，几乎大不了苏晨几岁，中等身材，圆脸盘，眼睛不大，却挺秀气，盘起来的头发裹在浴巾里，冒着热气和一股洗发水的味道。屋里很整洁，似乎被刚刚清理过，屋角的小火炉壁上还‘吱吱啦啦’的冒着刚擦洗过的痕迹。小屋很暖和，布帘遮掩着里面的床铺，隐约看见挂帘下面的地板上摆着一双高跟鞋。紧靠着布帘摆放着一张写字桌，摆着一摞整整齐齐的作业本。桌子另一角摆放着一对情侣杯……
“你们坐吧，怎么来的？”那女人笑嘻嘻的问苏晨
“企业派我们到###学校培训学习，顺路看看校舍和老师们……”苏晨的语速变得不自然，活泼的劲头也不知去向，先前浪漫的情怀也不由自主的收敛了，神情也拘谨许多，“可以问您贵姓吗”
“免贵姓凌，凌宇”凌宇狡黠的目光打量着苏晨。苏晨的目光迅速从女人的脸上转移到炉子上。
“这儿真暖和，罗一老师还上课吗？”
“是啊，在监考，年末考试。”
“是吗，我忘了这事”
“那么，我可以给老师留个地址吗？”苏晨有点不自信。
“信封上不是有吗？”
“我可能很长时间不回到那里……”
“是这样啊，这里也要搬迁了，写在这里吧”晓宇熟练地从抽屉拿出一个电话本，翻开几张后递给苏晨，苏晨咬咬嘴唇，硬着头皮写下新地址，递给凌宇。凌宇十分欣赏着看看苏晨留下的字迹，微微笑笑。将电话薄放进抽屉里。
“技校要搬迁吗？是要往那里搬迁啊”
“不知道，还在研究中。这地方太偏僻了，洗澡堂都没有……就别说看电影了，我真不喜欢这儿”苏晨目光稍稍茫然一会儿
“希望罗老师能给我回信”
“好的，我一定原话转达给罗一，你们俩喝水啊”
“谢谢你，车在路边等我们，还要赶时间到学校报到，我们要走了。”
“哪我就不挽留你们了，真不巧，不是吗？”凌宇遗憾的耸耸肩，一缕褐色的卷发从浴巾里落下来，搭在松动的衣领内，有一种说不出的妩媚劲。
苏晨轻轻喊一声刘志的名字，刘志的目光才从墙上的镜框里走下来，指着罗一老师的七寸单人照问“这就是你所说的罗一老师吧，挺帅的啊”
“这张照片不算理想，相片不如他本人帅气的。”凌宇笑盈盈地解释着，似乎和罗一老师熟识的近乎小两口。
“刘志，我们走吧，陈师傅等急了”苏晨站在门口处喊刘志。
“难道大老远来一趟，不和罗一老师见个面？”刘志的语气酸溜溜的感觉，似乎带点嘲讽意味。苏晨装作没听见，独自走在前面。远远的转过头再看一眼校舍的时候，凌宇缓缓关上房门……远山上的雪花在视野中一点点模糊了，渐渐地连接起天地，灰茫茫的一片。
“怎么，又下雪了”苏晨自言自语。刘志已经钻进车里，畏缩在发动机附近的车箱内哆哆嗦嗦地打颤颤。
“苏晨你不冷吗？你穿的比我还单薄”刘志问
“冷吗？”苏晨反问一句，顺手关上车门，手指节似乎被寒意冻成结，卷缩着半天打不过弯。苏晨不由后悔自己的任性：为何要一遍又一遍给罗一老师写信？罗一老师不过例行公事为临出校园的毕业生谈谈话而已啊，就天真地认为罗一老师关注自己，还自以为是地留下地址……更加后悔给罗一老师书写了三封信，想必信上的内容凌宇也都看到了，否则她不会这么熟悉这件事情，现在凌宇一定在讥笑我不知天高地厚；凌宇一定嗤笑自作多情……罗一老师会怎么看待我哪？我真是傻，竟然会相信世上还有心心相印的事情……还一味产生向罗一老师袒露心怀的想法，自己怎么又犯了先前相信人的病，如此袒露自己，难道真的看透了自己，难道感情就不怕受伤害吗？
馒头山上的学校随着视野的散开变得渺小模糊，似乎只是一个符号标注在地图的版面上，与自己的联系也越来越淡泊……雪花越下越大，默默吞噬着视野所触及的一切景物。
陈师傅将车档挂到低速档上，缓缓行驶在雪地上，远处游移在路上的零散车辆似乎被雪花凝结住了，铺天盖地的雪花，让人感到窒息，似乎这个世界大造物者已经厌烦人类的虚伪，用一场风雪将天地凝结……吉普车在雪地铺满的路面上行驶很久，也没有看见一处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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