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不眠的夜曲——下水道
目录：霸者女皇| 作者：赤眼魔王| 类别：历史军事
时间推到莉莉艾塔三人掉进突然出现在洗手间地板上的大洞的十分钟之前。
拍卖行地下的下水道里，一面墙壁上已经被挖出一个宽阔的大洞**，挖出的黑色泥土和敲碎的石块被随便地扔进流水的渠道里，严重阻碍的污水的流通。
洞**的尽头，两个矮小的男孩正在两个大汉的监督下往头顶上的泥土里装炸药。
这时右边一个人开口向旁边的人问道“老大，咱们这么干不会被发现吧。”
“操，你废话真多，老二你问我不下五遍了，我不是说了吗没问题。”第二个说话的人与第一个人相比，身材要粗壮不少，穿着与周围环境相符的黑色皮甲，上面乱七八糟的刀痕看得出穿着它的主人经历过不少的战斗而且都是胜利者，老大神情阴沉，脸上的数道刀疤像扭曲的蜈蚣一样爬在他的脸上。
他一边盯着正在前面干活的两个少年，一边说：“放心吧，我早就试验了好几遍了，就从这个地方爆破，上面根本不会有爆炸声，顶多颤几下，绝对不会有人发现。嘿，说起来，这种炸药还是我从废教堂的跳骚市场里淘的，那个把全身包得像木乃伊的老头真没骗我，这炸药一爆炸就能把土变成细沙子，我们连往外运土都省下了。”
“老大，安好了！”说话间两个男孩已经完成了炸弹的安装。
“好了，杰克你们两个滚一边去。”老大轰走两个孩子，便亲手点燃了引线。
看着逐渐跑向炸药本体的小火花，躲在障碍物后边的老二嘿嘿的傻笑着“老大，这下我们可是要发达了，有了钱我非要把玛丽露那婊子上了不可。”
“等着吧兄弟，我们一会儿搬光了宝库里所有值钱的东西以后可就成富翁了，这次多亏了你的地图，等回去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老大也是两眼发光的盯着引线上的火花，仿佛看到数不尽的金币在向他招手一样。
“哈哈，谢谢老大，老大你真是英明神武气度不凡，我对你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
最终，随着引线烧尽，炸弹砰地一声就爆炸了，泥土迅速转变成黄色的细沙哗哗的掉落下来，下水道里的十只眼睛死死地地盯着不停向下落沙子的洞口，就像在看着开启的宝藏之门。
至于为什么四个人有十个眼睛那是因为老二是个长了上下两对眼睛的半鱼人，像他们这种身上有鳍的家伙通常是当海盗的，能流落到这个内陆城市来当盗贼不能不说他很有本事。
只是现实是很残酷的，老二从瞎了只眼的地摊小贩手里买来的地图明显就是瞎编的，所以他们挖到的地方不是金库而是厕所，掉下来的也不是金银珠宝，而是三个准备逃跑的女孩子。
“这是怎么回事！！老二！！”愣了片刻，暴怒的老大一把掐住了刚刚还被他夸奖的老二的脖子。
老二也傻了眼，不仅现在金币无望，还将遭到惨死的命运，老二很清楚，要是没个让人信服的说法，在黑天鹅堡街头巷尾让人闻风丧胆的狠角色‘开膛手霍夫曼’就要把自己做成生鱼片了，从来做事心黑手毒的老大可是绝对不会有任何犹豫的。想到这他拼命地嚷起来：“等等等等等等等！！老、老大，听我解释！听我解释！”
“妈的，解释个屁，你敢骗我！老子现在就把你开膛破肚，拿你的心肝下酒。”老大也就是开膛手霍夫曼两眼凶光的拔出了腰上的刀子。这差点让老二尿了裤子，再不说点什么可就要变死鱼了。
“等等等一下，老大先问问那几个掉下来的人是怎么回事啊？！”被掐住喉咙还能说话有多亏老二的父母遗传给他一个属于鳗鱼的大长脖子，“说不定她们刚刚就在金库里啊！！”
“放屁，谁会把女人放到金库里，拍卖行的奴隶市场里没地牢吗？你再看看那三个小女孩儿……”老大指着掉下来的女孩们大骂“……那一看就是要卖出去，你那四只眼珠子瞎了吗？！”
老二顺着霍夫曼的手指转过头看着那几个女孩，真的像老大说的一样，穿着舞会上的裙子，头戴着王冠，打扮的美丽动人一看就是要送上台拍卖的。只是在油灯晃晃悠悠的昏黄灯光下，那个站在中央的金发女孩对着他们举起了手。
那是在干什么，让我们过去吗？在把他的脑袋震得发晕的的大骂声中，半鱼人奇怪地想。
砰——！！
随着盖过老大怒吼声的一声巨响回荡在下水道了，老二看见把他摁在地上的老大身体猛然一动，好像要躲什么，但是没有成功躲开，一道在阴暗的下水道里格外显眼的火光击中了他的肩膀，把他打飞掉进了在夜间流动变的湍急的污水河中！
“咔嚓！”扳机扳动的声音在老二耳中如此的清晰，就如同在他身边一样。没有任何犹豫，一个跟头他就翻进了水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老大肯定死不了，这点老二很清楚，但被冲到什么地方去了就不知道了，但一时半会保准回不来，万一再来那么几枪自己肯定会挂在这儿，倒不如快溜。
至于被吓呆了的两个男孩，老二连想都没想，死就死了，反正打下手的小鬼多的是。
※※※
其实杰克不是吓呆了，只是动不了而已。
从小就在黑天鹅堡的阴暗世界里混，也亲眼见过不少砍人与被砍的场面，虽然能用上枪的流氓没几个，但他也好歹见识过，手指一扣就杀一个人的威力让他羡慕了很久。据说魔法的威力更可怕，但对于他这个乞丐来说那基本属于传说和神话的范围了，说来说去，因为见识过这种东西，所以他见到自己的老大被一枪打下河后转身就想逃跑，动的比那个老二还快。
可是他没跑掉，原因就是蹲在他身边的黑发少年紧抓着他的手腕不放，好吧，杰克承认抓着他也没关系，他并不介意两个人一块逃命，但抓着他的少年并没有表现出这个意思，在刚才子弹打中老大的肩膀的时候，有几滴血溅到了黑发少年的脸上以后他就吓傻了，像一尊石像一样蹲着一动不动。
听着高跟鞋踩在下水道地面上的啪啪声，杰克着急的想骂娘，他的眼神没有老大老二那么好，刚刚他只是从老大骂老二的话中知道掉下来的是几个女人，几个漂亮但拿着武器，一枪把那个恶名昭彰的霍夫曼的肩膀打了个窟窿击下水的女人们。
杰克可不想英年早逝，受到从小看过不少剃着光头拿着片刀和男人对着砍的女人的影响，现在杰克一点也不认为女人是什么温和的动物。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杰克开始飞快的考虑是把傻了的同伙背起来跑，还是把这傻蛋的小细手砍断自己跑。
想了想，杰克还是决定背着同伴一起跑，不过这不是出于什么善心，他心想：万一遭到射击的话，背上多个肉垫子也安全点，实在跑不了，再把他扔下做诱饵说不定可以换到一个活下来的机会！最不济万一那些女人有什么特殊的嗜好，白白嫩嫩的黑发帕克肯定比自己受欢迎。
不过他们没机会逃跑了，三个少女从洞**里走了出来，一把火枪对准了杰克，黑洞洞散发着硫磺味道的枪口贴上了他的脑门。
杰克一动不动的保持着半蹲的姿势，这不是因为绝望，而是震惊。
为眼前少女们的美貌而震惊，从来没学过什么赞美词汇的少年，只能用画上走下来的美丽女神来形容这三个少女。
指着自己的枪已不放在了杰克的心上，他现在完全把那东西当做女神手里的鲜花来看待。
忽闪不停的灯光中，少女形状姣好的唇瓣轻轻开启，悦耳动听的声音传到了杰克的耳中：“能请你告诉我通往城外的下水道出口在哪吗？”
“顺、顺着水流走就是了。”杰克呆呆地指了方向。
“谢谢你了。”少女微笑的道谢，柔顺的金色长发轻轻地晃动，少女轻吻了一下比自己矮两个头的孩子的额头后，才领着身边的两个同样美丽的少女转身离去。
直到很久之后，杰克还想着少女温柔真诚的微笑，感觉着额头上残留的温暖触感，年仅十岁的少年感觉自己好像恋爱了。
这时身边的黑发少年帕克小声的说：“刚刚老大不是也掉进水里被冲到那个方向了吗，那几个姐姐不会有事吧。”
杰克立刻遍体生寒，就如从天堂坠入地狱，没有任何犹豫的他突然发足狂奔追向少女们消失的方向。
看着面色铁青的杰克跑掉，帕克也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跟了过去。
※※※※※※※※※※
从那个小男孩口中问到路线，我和跟在身后的两个少女一起快步向着出口跑去。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再洗手间里打洞，但现在我们还是按照预定来到了下水道。
黑天鹅堡的下水道是很宽阔的圆拱形状的地下通道，中央就是一条宽约十来米的汇聚了整个城市污水的污水渠，水渠的两边才是我们行走的只有两米宽的小过道。
用手提的油灯照亮脚下的路，避免踩到什么脏东西。油灯的光亮并不明亮照明的距离也不算大，再加上眼睛对于微弱光亮下的判知问题让我们非常艰难的前进着。
稍稍环顾四周，我发出非常准确的感叹，这里可真是脏啊。
先前我在决定以下水道作为逃跑的路线时就想过了下水道里面不会怎么干净，但现在糟糕的环境仍让我难以忍受，砖头铺的狭窄通道长满了光滑的乌黑青苔，肮脏的污水不时冲刷上两侧的地面，粪便和动物的尸体在水中沉沉浮浮，不少大老鼠在上面跑老跑去，让人作呕的是不时从水里翻出一两具泡烂的死尸，老人孩子女人全都有，简直就成了地狱之河了，每一份空气都充斥着腐臭的气味。我们现在都不敢说话，连呼吸都是用手捂住捂住鼻子，透过手掌混合了自己身上的香水味的空气勉强能让我们接受。
手被拉了拉，我转过头，拉克丝捏着鼻子问道：“还要走多久啊，我快受不了了。”
我摇了摇头，那个孩子指的路应该是没错，但我也不知道有多么久才能离开这个地方。
安妮塔也开口说：“不如先上去透透气吧，我也有点受不了……啊！小心！！”
安妮塔突然惊叫着推开我，这就让原本能把我砍成上下两截的弯刀只划破我的衣服就砍进了墙壁里。
“什么人！！”
我厉声喊着，把手里的火枪对准了黑暗里弯刀飞来的方向，因为我激烈的动作而闪动的厉害的油灯，清楚照出飞掠而来的两道寒光。
砰——！
枪口火光一闪，子弹在空中与飞来的一道寒芒一同炸裂，爆炸的风压使原本瞄准我心脏的寒光略失准头只是射中我的左肩，但上面强大的冲力仍带着我后退，若非被拉克丝拉住我就差点掉下污水河里！
这时我才从插在肩上的东西得知射来的竟是两把尖锐的匕首，我的面色刷的就变得惨白一片，在昏暗的油灯光亮下，那寒光闪闪的锋刃上竟然出现碧绿的色泽！
混蛋！竟然是涂了毒的！在我这样想时整个左臂已是麻木一片。
“拉克丝！安妮塔，你们快走。”我咬着牙大喊，不管前面有什么都是危险之极。
“不要说话！！”两个人全都没有接受我的建议，安妮塔把我拉到墙边，拉克丝则拿起了我手里的枪开始上子弹，顺便说一句，从那个注定要做太监的看守身上得到的子弹只有五六颗，我打了两枪就快没了。
“喂，拉克丝你要做什么？！”
“不要担心，我能行的。”拉克丝头也没有转的挡在了我们身前。
“不可能的，太危险了！”我慌忙的阻止，
“闭嘴。”
“但是……”
“闭嘴！！”拉克丝调整口气用平静的声音说：“没关系的，我能撑过来，莉莉你太累了就让我来吧。”
是的，莉莉你付出的太多了，我们提出的逃跑计划，但却一直都是你在付出。拉克丝咬紧了嘴唇，纯洁的少女心中充满了愧疚。
啪啪啪！
此时，前方的黑暗中突然传出拍掌声，一个全身穿着黑色皮甲的彪形大汉走了出来，脸上纵横交错的刀疤让他面目格外的可怖。他的身上湿漉漉的，还沾着不少**的垃圾，就好像刚从污水里爬上来。
他正是掉下河的霍夫曼，帕克的担心果然成真了，发现少女们的霍夫曼发动了偷袭，并且成功了。
看着将火枪对着他的的拉克丝，他开心的哈哈的笑：“哈哈哈，有意思，今天晚上虽然没捞到金子但找到三个小美人也不算亏……”
砰！
没有听完他的话，拉克丝果断的扣下扳机，子弹带着火光从枪膛飞出，射向男人的身体。
“操，该死的婊子！”开膛手霍夫曼没料到对面那个娇娇弱弱的小女孩竟敢真的开枪，连忙躲避，但子弹依然从他胳膊上咬下了块肉，若不是有皮甲保护说不定连骨头断了。
躲开子弹的同时，两把沾了毒液的匕首被他甩向拉克丝。
少女立刻向水边移了一步，好躲开飞来的暗器。
见到拉克丝躲向水边，霍夫曼露出狡诈的笑容。
“小心！！”
“小心！！”
我和安妮塔同时大喊着向拉克丝警告，因为我们都看到水下面好像有东西。
但为时已晚，一个黑影从水里跳出，斗大的拳头打在了拉克丝的腹部上，不待拉克丝的呻吟发出，又是一巴掌把拉克丝扇倒在地。正是跳入水中的老二。
“咳咳咳！”伏在地上的少女捂着肚子一阵咳嗽，美貌的脸上红肿里一大片，柔顺的桃红色头发垂到地上，沾上了肮脏的污水。碧蓝的眼睛里因为疼痛而噙满了泪光。
“哈哈哈……”跳到岸上的半鱼人大笑着，踢了踢痛苦的无力动弹的少女，转身对着远处的老大大喊：“……老大！怎么样啊，我干得漂亮吧，一下就摆平这个小妞了，今天晚上的错就饶了我吧？”
可是他发现霍夫曼的脸上的表情却很奇怪，就像是……是在看死人？
冰凉的枪口顶在了老二的背脊上，让他全身的肌肉都变得僵硬。
“畜生，你忘了我们两个吗？”我站在他身后扣动了扳机。
砰！
子弹从他身上穿了个大洞，我甚至都能透过它看见了对面的那个刀疤脸老大。
扑通一声，老二的尸首被我踢下了水，但我立刻就后悔了，拿来当挡箭牌多好！
“我确实有点小看你们了……”对面那个男人脸上严肃起来，一种压迫感降临在我的心头，让我有种无论怎么攻击都会是我先被击中的怪异感觉“……但是接下来我会很认真的对付你们。”
然后他就消失了，再然后我就被卡着脖子摔到墙上。
近二十米的距离他是怎么到我身边的！！
我被摔的头昏脑胀，**的咳嗽了几声，当我再次把视线转向那个刀疤脸老大的时候，看到的是被他正在掐着脖子举在空中的安妮塔。
“放开她！！”身体很痛苦，仿佛每一根骨头都在蹦断一样，但我必须扑了过去，拳头打不倒他，索性整个身体撞过去。
我不在乎这个身体会怎样，反正到时候咬也要咬死他。我就是这么打算的。
“噢噢噢噢！死吧！突穿——死翔之枪！！！”
就在我撞在刀疤脸老大身上的一瞬间，这个响亮的狂吼声传遍了所有人的耳朵。
接着就是如同大地震般的轰鸣，大块儿大块儿的岩石从天花板落下在污水河砸出一片片极大的水花，猛然填进大量大石头的污水就像涨潮一样掀起巨浪吞没了我们所有人，我奋尽全力才一手搂住从被这巨变惊呆了的刀疤脸流氓老大手里掉落安妮塔，双腿紧紧地夹住了被翻滚的污水卷走的拉克丝。
急促流动水流在我耳中哗啦啦地直响，大自然的力量让我没任何反抗的力量，我只能执着的挣扎在洪流中不让身边的少女被水冲走。
轰隆隆！！！
刚一被抛出水面，耳中就充斥着滚滚雷鸣般的声响，我刚刚**深吸一口气，水便像山般压了过来再次吞噬了我们。
不行了，意识开始模糊。安妮塔，拉克丝！再不快点让她们呼吸空气，她们会死的！
无力，无力感。在我心中扩散，要是我没这么自作主张就不会有这些事发生了吧，是我害死他们的吗……？
是那样吧……
等等，
在开什么玩笑。
我的双眼猛然圆睁，怒火让我的内心里爆发出无穷无尽的力量。
麻木的左臂在冲击的力量下恢复知觉，双腿放开拉克丝，再用手臂重新环紧，我全力将双脚蹬在污水河的河底。
“混蛋！！你们这些该死的脏水给我让开——！！！”
奇迹没有发生，所以我嚷了一嗓子的后果就是连吞了几口我自己都不知道用什么味道来形容的污水。
本来以为那样大喊最起码会感觉到小宇宙呢。
虽然好像在水里泡了好久，但实际上也只有几秒钟。水流减缓，我们被抛到一块平台上，总算避免了被冲走的命运。
“呸！呸！呸！呸！呕——！”我又是一阵大吐，满口都是污水的味道，想到了里面泡过的东西我就只感到胃里一阵抽搐。
看看怀里的两个少女，还好只是昏过去了。
“女人，我对于你愚蠢的已经感到厌烦了，向我做出挑战的话，你已经做好被刺穿的准备了吧。”
正在吐胃液的我听到有人用非常自大的口气说话，便抬起头来，结果就看见了漫天的星斗，下水道的顶子多了个足球场大的窟窿，我透过窟窿能看到天空，七八米高的地面上一排排房屋被熊熊大火所吞噬，不时会有燃烧的残骸往下掉，隐隐约约有许多人的惨叫声随着摇曳的大火传下来。
外面什么时候失火了，还有刚刚的震动是什么，是陨石吗？
然后我就看到了两个人，站在唯一的一间没有燃烧的屋顶上，一看就拥有主角属性的家伙：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那个女人身材很爆，但个子很娇小。苍白的头发在火焰的热风中飞舞，娇美的双颊冷如坚冰，一双散发着红光的双眼笔直的看着对面的男人。至于男人我没什么兴趣，随便瞥了一眼，好像是个拿了把红枪的蓝家伙。
刚刚那个声音应该就是那男人的。但与我无关，先把拉克丝安妮塔救醒再说吧，她们一定喝了不少的水。
“……我们裁决邪恶，但自身绝非圣者。即使此身堕入炼狱，也绝无怨言……”
悦耳的女声传来，但这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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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行地下的下水道里，一面墙壁上已经被挖出一个宽阔的大洞**，挖出的黑色泥土和敲碎的石块被随便地扔进流水的渠道里，严重阻碍的污水的流通。
洞**的尽头，两个矮小的男孩正在两个大汉的监督下往头顶上的泥土里装炸药。
这时右边一个人开口向旁边的人问道“老大，咱们这么干不会被发现吧。”
“操，你废话真多，老二你问我不下五遍了，我不是说了吗没问题。”第二个说话的人与第一个人相比，身材要粗壮不少，穿着与周围环境相符的黑色皮甲，上面乱七八糟的刀痕看得出穿着它的主人经历过不少的战斗而且都是胜利者，老大神情阴沉，脸上的数道刀疤像扭曲的蜈蚣一样爬在他的脸上。
他一边盯着正在前面干活的两个少年，一边说：“放心吧，我早就试验了好几遍了，就从这个地方爆破，上面根本不会有爆炸声，顶多颤几下，绝对不会有人发现。嘿，说起来，这种炸药还是我从废教堂的跳骚市场里淘的，那个把全身包得像木乃伊的老头真没骗我，这炸药一爆炸就能把土变成细沙子，我们连往外运土都省下了。”
“老大，安好了！”说话间两个男孩已经完成了炸弹的安装。
“好了，杰克你们两个滚一边去。”老大轰走两个孩子，便亲手点燃了引线。
看着逐渐跑向炸药本体的小火花，躲在障碍物后边的老二嘿嘿的傻笑着“老大，这下我们可是要发达了，有了钱我非要把玛丽露那婊子上了不可。”
“等着吧兄弟，我们一会儿搬光了宝库里所有值钱的东西以后可就成富翁了，这次多亏了你的地图，等回去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老大也是两眼发光的盯着引线上的火花，仿佛看到数不尽的金币在向他招手一样。
“哈哈，谢谢老大，老大你真是英明神武气度不凡，我对你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
最终，随着引线烧尽，炸弹砰地一声就爆炸了，泥土迅速转变成黄色的细沙哗哗的掉落下来，下水道里的十只眼睛死死地地盯着不停向下落沙子的洞口，就像在看着开启的宝藏之门。
至于为什么四个人有十个眼睛那是因为老二是个长了上下两对眼睛的半鱼人，像他们这种身上有鳍的家伙通常是当海盗的，能流落到这个内陆城市来当盗贼不能不说他很有本事。
只是现实是很残酷的，老二从瞎了只眼的地摊小贩手里买来的地图明显就是瞎编的，所以他们挖到的地方不是金库而是厕所，掉下来的也不是金银珠宝，而是三个准备逃跑的女孩子。
“这是怎么回事！！老二！！”愣了片刻，暴怒的老大一把掐住了刚刚还被他夸奖的老二的脖子。
老二也傻了眼，不仅现在金币无望，还将遭到惨死的命运，老二很清楚，要是没个让人信服的说法，在黑天鹅堡街头巷尾让人闻风丧胆的狠角色‘开膛手霍夫曼’就要把自己做成生鱼片了，从来做事心黑手毒的老大可是绝对不会有任何犹豫的。想到这他拼命地嚷起来：“等等等等等等等！！老、老大，听我解释！听我解释！”
“妈的，解释个屁，你敢骗我！老子现在就把你开膛破肚，拿你的心肝下酒。”老大也就是开膛手霍夫曼两眼凶光的拔出了腰上的刀子。这差点让老二尿了裤子，再不说点什么可就要变死鱼了。
“等等等一下，老大先问问那几个掉下来的人是怎么回事啊？！”被掐住喉咙还能说话有多亏老二的父母遗传给他一个属于鳗鱼的大长脖子，“说不定她们刚刚就在金库里啊！！”
“放屁，谁会把女人放到金库里，拍卖行的奴隶市场里没地牢吗？你再看看那三个小女孩儿……”老大指着掉下来的女孩们大骂“……那一看就是要卖出去，你那四只眼珠子瞎了吗？！”
老二顺着霍夫曼的手指转过头看着那几个女孩，真的像老大说的一样，穿着舞会上的裙子，头戴着王冠，打扮的美丽动人一看就是要送上台拍卖的。只是在油灯晃晃悠悠的昏黄灯光下，那个站在中央的金发女孩对着他们举起了手。
那是在干什么，让我们过去吗？在把他的脑袋震得发晕的的大骂声中，半鱼人奇怪地想。
砰——！！
随着盖过老大怒吼声的一声巨响回荡在下水道了，老二看见把他摁在地上的老大身体猛然一动，好像要躲什么，但是没有成功躲开，一道在阴暗的下水道里格外显眼的火光击中了他的肩膀，把他打飞掉进了在夜间流动变的湍急的污水河中！
“咔嚓！”扳机扳动的声音在老二耳中如此的清晰，就如同在他身边一样。没有任何犹豫，一个跟头他就翻进了水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老大肯定死不了，这点老二很清楚，但被冲到什么地方去了就不知道了，但一时半会保准回不来，万一再来那么几枪自己肯定会挂在这儿，倒不如快溜。
至于被吓呆了的两个男孩，老二连想都没想，死就死了，反正打下手的小鬼多的是。
※※※
其实杰克不是吓呆了，只是动不了而已。
从小就在黑天鹅堡的阴暗世界里混，也亲眼见过不少砍人与被砍的场面，虽然能用上枪的流氓没几个，但他也好歹见识过，手指一扣就杀一个人的威力让他羡慕了很久。据说魔法的威力更可怕，但对于他这个乞丐来说那基本属于传说和神话的范围了，说来说去，因为见识过这种东西，所以他见到自己的老大被一枪打下河后转身就想逃跑，动的比那个老二还快。
可是他没跑掉，原因就是蹲在他身边的黑发少年紧抓着他的手腕不放，好吧，杰克承认抓着他也没关系，他并不介意两个人一块逃命，但抓着他的少年并没有表现出这个意思，在刚才子弹打中老大的肩膀的时候，有几滴血溅到了黑发少年的脸上以后他就吓傻了，像一尊石像一样蹲着一动不动。
听着高跟鞋踩在下水道地面上的啪啪声，杰克着急的想骂娘，他的眼神没有老大老二那么好，刚刚他只是从老大骂老二的话中知道掉下来的是几个女人，几个漂亮但拿着武器，一枪把那个恶名昭彰的霍夫曼的肩膀打了个窟窿击下水的女人们。
杰克可不想英年早逝，受到从小看过不少剃着光头拿着片刀和男人对着砍的女人的影响，现在杰克一点也不认为女人是什么温和的动物。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杰克开始飞快的考虑是把傻了的同伙背起来跑，还是把这傻蛋的小细手砍断自己跑。
想了想，杰克还是决定背着同伴一起跑，不过这不是出于什么善心，他心想：万一遭到射击的话，背上多个肉垫子也安全点，实在跑不了，再把他扔下做诱饵说不定可以换到一个活下来的机会！最不济万一那些女人有什么特殊的嗜好，白白嫩嫩的黑发帕克肯定比自己受欢迎。
不过他们没机会逃跑了，三个少女从洞**里走了出来，一把火枪对准了杰克，黑洞洞散发着硫磺味道的枪口贴上了他的脑门。
杰克一动不动的保持着半蹲的姿势，这不是因为绝望，而是震惊。
为眼前少女们的美貌而震惊，从来没学过什么赞美词汇的少年，只能用画上走下来的美丽女神来形容这三个少女。
指着自己的枪已不放在了杰克的心上，他现在完全把那东西当做女神手里的鲜花来看待。
忽闪不停的灯光中，少女形状姣好的唇瓣轻轻开启，悦耳动听的声音传到了杰克的耳中：“能请你告诉我通往城外的下水道出口在哪吗？”
“顺、顺着水流走就是了。”杰克呆呆地指了方向。
“谢谢你了。”少女微笑的道谢，柔顺的金色长发轻轻地晃动，少女轻吻了一下比自己矮两个头的孩子的额头后，才领着身边的两个同样美丽的少女转身离去。
直到很久之后，杰克还想着少女温柔真诚的微笑，感觉着额头上残留的温暖触感，年仅十岁的少年感觉自己好像恋爱了。
这时身边的黑发少年帕克小声的说：“刚刚老大不是也掉进水里被冲到那个方向了吗，那几个姐姐不会有事吧。”
杰克立刻遍体生寒，就如从天堂坠入地狱，没有任何犹豫的他突然发足狂奔追向少女们消失的方向。
看着面色铁青的杰克跑掉，帕克也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跟了过去。
※※※※※※※※※※
从那个小男孩口中问到路线，我和跟在身后的两个少女一起快步向着出口跑去。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再洗手间里打洞，但现在我们还是按照预定来到了下水道。
黑天鹅堡的下水道是很宽阔的圆拱形状的地下通道，中央就是一条宽约十来米的汇聚了整个城市污水的污水渠，水渠的两边才是我们行走的只有两米宽的小过道。
用手提的油灯照亮脚下的路，避免踩到什么脏东西。油灯的光亮并不明亮照明的距离也不算大，再加上眼睛对于微弱光亮下的判知问题让我们非常艰难的前进着。
稍稍环顾四周，我发出非常准确的感叹，这里可真是脏啊。
先前我在决定以下水道作为逃跑的路线时就想过了下水道里面不会怎么干净，但现在糟糕的环境仍让我难以忍受，砖头铺的狭窄通道长满了光滑的乌黑青苔，肮脏的污水不时冲刷上两侧的地面，粪便和动物的尸体在水中沉沉浮浮，不少大老鼠在上面跑老跑去，让人作呕的是不时从水里翻出一两具泡烂的死尸，老人孩子女人全都有，简直就成了地狱之河了，每一份空气都充斥着腐臭的气味。我们现在都不敢说话，连呼吸都是用手捂住捂住鼻子，透过手掌混合了自己身上的香水味的空气勉强能让我们接受。
手被拉了拉，我转过头，拉克丝捏着鼻子问道：“还要走多久啊，我快受不了了。”
我摇了摇头，那个孩子指的路应该是没错，但我也不知道有多么久才能离开这个地方。
安妮塔也开口说：“不如先上去透透气吧，我也有点受不了……啊！小心！！”
安妮塔突然惊叫着推开我，这就让原本能把我砍成上下两截的弯刀只划破我的衣服就砍进了墙壁里。
“什么人！！”
我厉声喊着，把手里的火枪对准了黑暗里弯刀飞来的方向，因为我激烈的动作而闪动的厉害的油灯，清楚照出飞掠而来的两道寒光。
砰——！
枪口火光一闪，子弹在空中与飞来的一道寒芒一同炸裂，爆炸的风压使原本瞄准我心脏的寒光略失准头只是射中我的左肩，但上面强大的冲力仍带着我后退，若非被拉克丝拉住我就差点掉下污水河里！
这时我才从插在肩上的东西得知射来的竟是两把尖锐的匕首，我的面色刷的就变得惨白一片，在昏暗的油灯光亮下，那寒光闪闪的锋刃上竟然出现碧绿的色泽！
混蛋！竟然是涂了毒的！在我这样想时整个左臂已是麻木一片。
“拉克丝！安妮塔，你们快走。”我咬着牙大喊，不管前面有什么都是危险之极。
“不要说话！！”两个人全都没有接受我的建议，安妮塔把我拉到墙边，拉克丝则拿起了我手里的枪开始上子弹，顺便说一句，从那个注定要做太监的看守身上得到的子弹只有五六颗，我打了两枪就快没了。
“喂，拉克丝你要做什么？！”
“不要担心，我能行的。”拉克丝头也没有转的挡在了我们身前。
“不可能的，太危险了！”我慌忙的阻止，
“闭嘴。”
“但是……”
“闭嘴！！”拉克丝调整口气用平静的声音说：“没关系的，我能撑过来，莉莉你太累了就让我来吧。”
是的，莉莉你付出的太多了，我们提出的逃跑计划，但却一直都是你在付出。拉克丝咬紧了嘴唇，纯洁的少女心中充满了愧疚。
啪啪啪！
此时，前方的黑暗中突然传出拍掌声，一个全身穿着黑色皮甲的彪形大汉走了出来，脸上纵横交错的刀疤让他面目格外的可怖。他的身上湿漉漉的，还沾着不少**的垃圾，就好像刚从污水里爬上来。
他正是掉下河的霍夫曼，帕克的担心果然成真了，发现少女们的霍夫曼发动了偷袭，并且成功了。
看着将火枪对着他的的拉克丝，他开心的哈哈的笑：“哈哈哈，有意思，今天晚上虽然没捞到金子但找到三个小美人也不算亏……”
砰！
没有听完他的话，拉克丝果断的扣下扳机，子弹带着火光从枪膛飞出，射向男人的身体。
“操，该死的婊子！”开膛手霍夫曼没料到对面那个娇娇弱弱的小女孩竟敢真的开枪，连忙躲避，但子弹依然从他胳膊上咬下了块肉，若不是有皮甲保护说不定连骨头断了。
躲开子弹的同时，两把沾了毒液的匕首被他甩向拉克丝。
少女立刻向水边移了一步，好躲开飞来的暗器。
见到拉克丝躲向水边，霍夫曼露出狡诈的笑容。
“小心！！”
“小心！！”
我和安妮塔同时大喊着向拉克丝警告，因为我们都看到水下面好像有东西。
但为时已晚，一个黑影从水里跳出，斗大的拳头打在了拉克丝的腹部上，不待拉克丝的呻吟发出，又是一巴掌把拉克丝扇倒在地。正是跳入水中的老二。
“咳咳咳！”伏在地上的少女捂着肚子一阵咳嗽，美貌的脸上红肿里一大片，柔顺的桃红色头发垂到地上，沾上了肮脏的污水。碧蓝的眼睛里因为疼痛而噙满了泪光。
“哈哈哈……”跳到岸上的半鱼人大笑着，踢了踢痛苦的无力动弹的少女，转身对着远处的老大大喊：“……老大！怎么样啊，我干得漂亮吧，一下就摆平这个小妞了，今天晚上的错就饶了我吧？”
可是他发现霍夫曼的脸上的表情却很奇怪，就像是……是在看死人？
冰凉的枪口顶在了老二的背脊上，让他全身的肌肉都变得僵硬。
“畜生，你忘了我们两个吗？”我站在他身后扣动了扳机。
砰！
子弹从他身上穿了个大洞，我甚至都能透过它看见了对面的那个刀疤脸老大。
扑通一声，老二的尸首被我踢下了水，但我立刻就后悔了，拿来当挡箭牌多好！
“我确实有点小看你们了……”对面那个男人脸上严肃起来，一种压迫感降临在我的心头，让我有种无论怎么攻击都会是我先被击中的怪异感觉“……但是接下来我会很认真的对付你们。”
然后他就消失了，再然后我就被卡着脖子摔到墙上。
近二十米的距离他是怎么到我身边的！！
我被摔的头昏脑胀，**的咳嗽了几声，当我再次把视线转向那个刀疤脸老大的时候，看到的是被他正在掐着脖子举在空中的安妮塔。
“放开她！！”身体很痛苦，仿佛每一根骨头都在蹦断一样，但我必须扑了过去，拳头打不倒他，索性整个身体撞过去。
我不在乎这个身体会怎样，反正到时候咬也要咬死他。我就是这么打算的。
“噢噢噢噢！死吧！突穿——死翔之枪！！！”
就在我撞在刀疤脸老大身上的一瞬间，这个响亮的狂吼声传遍了所有人的耳朵。
接着就是如同大地震般的轰鸣，大块儿大块儿的岩石从天花板落下在污水河砸出一片片极大的水花，猛然填进大量大石头的污水就像涨潮一样掀起巨浪吞没了我们所有人，我奋尽全力才一手搂住从被这巨变惊呆了的刀疤脸流氓老大手里掉落安妮塔，双腿紧紧地夹住了被翻滚的污水卷走的拉克丝。
急促流动水流在我耳中哗啦啦地直响，大自然的力量让我没任何反抗的力量，我只能执着的挣扎在洪流中不让身边的少女被水冲走。
轰隆隆！！！
刚一被抛出水面，耳中就充斥着滚滚雷鸣般的声响，我刚刚**深吸一口气，水便像山般压了过来再次吞噬了我们。
不行了，意识开始模糊。安妮塔，拉克丝！再不快点让她们呼吸空气，她们会死的！
无力，无力感。在我心中扩散，要是我没这么自作主张就不会有这些事发生了吧，是我害死他们的吗……？
是那样吧……
等等，
在开什么玩笑。
我的双眼猛然圆睁，怒火让我的内心里爆发出无穷无尽的力量。
麻木的左臂在冲击的力量下恢复知觉，双腿放开拉克丝，再用手臂重新环紧，我全力将双脚蹬在污水河的河底。
“混蛋！！你们这些该死的脏水给我让开——！！！”
奇迹没有发生，所以我嚷了一嗓子的后果就是连吞了几口我自己都不知道用什么味道来形容的污水。
本来以为那样大喊最起码会感觉到小宇宙呢。
虽然好像在水里泡了好久，但实际上也只有几秒钟。水流减缓，我们被抛到一块平台上，总算避免了被冲走的命运。
“呸！呸！呸！呸！呕——！”我又是一阵大吐，满口都是污水的味道，想到了里面泡过的东西我就只感到胃里一阵抽搐。
看看怀里的两个少女，还好只是昏过去了。
“女人，我对于你愚蠢的已经感到厌烦了，向我做出挑战的话，你已经做好被刺穿的准备了吧。”
正在吐胃液的我听到有人用非常自大的口气说话，便抬起头来，结果就看见了漫天的星斗，下水道的顶子多了个足球场大的窟窿，我透过窟窿能看到天空，七八米高的地面上一排排房屋被熊熊大火所吞噬，不时会有燃烧的残骸往下掉，隐隐约约有许多人的惨叫声随着摇曳的大火传下来。
外面什么时候失火了，还有刚刚的震动是什么，是陨石吗？
然后我就看到了两个人，站在唯一的一间没有燃烧的屋顶上，一看就拥有主角属性的家伙：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那个女人身材很爆，但个子很娇小。苍白的头发在火焰的热风中飞舞，娇美的双颊冷如坚冰，一双散发着红光的双眼笔直的看着对面的男人。至于男人我没什么兴趣，随便瞥了一眼，好像是个拿了把红枪的蓝家伙。
刚刚那个声音应该就是那男人的。但与我无关，先把拉克丝安妮塔救醒再说吧，她们一定喝了不少的水。
“……我们裁决邪恶，但自身绝非圣者。即使此身堕入炼狱，也绝无怨言……”
悦耳的女声传来，但这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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