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二章 冒险结束了，给我报酬
目录：霸者女皇| 作者：赤眼魔王| 类别：历史军事
“嗯，差不多就是那样，更深层次的东西我也无法理解。”
“等等，那这把剑呢？这不可能是在梦里吧！”我指着手里插在地上的剑反驳道。
“我说过了吧，这些只是猜测，在这种问题上纠缠不清只是在浪费时间，你我根本无法理解一个活了七百年的**师对于魔法的境界到底到了什么程度。”随手扔到手上的树枝，她站起来拍拍手，看着我说：“你只要当成是做了一场真实的梦就可以了。”
“……真实的梦吗？”我也站了起来，把目光移向树林的深处，视线的另一端是一片因为光线不足而灰蒙蒙的阴影，什么东西也看不到，就像一个把一切都侵蚀消失的黑洞入口。
没有亡灵、没有城堡、没有面容美艳气质冰冷的巫妖，一整晚发生的种种只是做了一场大梦吗？
我叹了口气，向丝芬妮问道：“……你说，她真的守着这把剑七百年吗？那会是什么感觉呢？”
“……你是在伤感吗？为了她的故事？还是她最后的命运？”女巫与我对视着，脸上并没有什么激烈的表情波动，她以平静的声音开口说：“你最好不要费太多的精神，正如那位**师所说的，都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即使你现在为她们的故事流眼泪也不再存在任何的意义。因为属于她们的时代已经消失了，除了我们也不会有人知道有这样的一个法师曾存在过。”
她仰起头，目光变得幽深，仿佛穿透了覆盖头顶的繁密枝叶，看向无法触及的遥远天空。“……人类的生命最多不过短短百年，即使是这位法力无边的女士长达数个世纪的悠久生命，在这永恒的多次元宇宙面前也不过水滴与大海的区别，我不想说什么满是哲理或是感慨命运之类的话，我所感觉到的仅仅是对于一名伟**师陨落而发出的感叹。”
“你呢……”她转过头看着我以及闪闪发光的剑“……你好像很同情她们的故事，甚至连剑都拔出来了，我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你的行为，疯狂？偏执？”她叹了口气，微微垂下目光“简直就像一个冲动的孩子，当时你在听故事时还哭了吧……”
“……”对此我无话可说。学着丝芬妮的样子看向天空，但从枝叶间闪烁刺眼的小光点并不能让我的心里好受一点。
我没有什么感慨，也没有对于巫妖讲的故事产生更多回忆和感想。甚至我连脑子里有什么想法都不知道，内心的一片空洞洞中只有着盘踞不去的淡淡哀伤。
真是的，原本以为自己已经不存在那么丰富的感情了，但是居然真的被巫妖的故事感动了。
一直刻意用来封闭内心的诸多满怀丑恶、怀疑、邪念的想法如同沙子堆的的墙壁一样，被一阵巫妖细雨般的话冲刷得支离破碎。
从身边传来“哧”的一声轻响，我回过神来，看到丝芬妮站在树前用把匕首在树干上做记号。
“我不知道她的墓地在哪，我想就存在于这片森林的某处。”她自言自语着，完全没看我“但我只能用这棵树代替墓碑了。”
“你不再贪恋她城堡里的法术笔记了吗？”开口说话让我的心情可以轻松一点。
“……算了……没有那个心情了，而且我也不能确定失去了主人后那座城堡会不会消失,里面的不死生物也有可能失去控制，现在去的话太危险了。”她的匕首离开了，我看到树干上多了几个扭曲文字，记忆里的资料没有这种文字的印象，所以我也不知道那写的是什么。
“……你相信吗？”丝芬妮转身看着我，柔美的脸上出现一丝的落寞。“就在这样一片连名字都没有的小树林里，一名传奇般的**师就这样死了，一个与自己的命运缠斗了数百年的人的一生就这样普普通通的落下了帷幕，就如同落入大海中的水滴，连一丝波澜都没有溅起。”
与我这个外来者相比，本身就是个法师的丝芬妮的感触比我要深切。
“整整七百年的岁月，用巨大的牺牲换来一点微不足道的荣誉，她确实像一个真正的智者般执的活着，但她在灵魂消失之前到底怀着怎样的感情，是满足？还是懊悔？我们已无法得知……”
我安静的站在一旁，看着丝芬妮闭着眼睛向作为巫妖墓碑的大树俯身行礼。
抬起头，仰望着看不见的天空。我想也许应该吟首诗来抒发一下心情，但张了张嘴，最终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就这样吧。我看着大树上的碑文，静心的祈祷。
太阳的晨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投下一个个明亮的光斑，千百年如一日，从不曾改变。
半天之后。
“你决定以后怎么办？”
这里是在树林外面的大路上，就是我遇到丝芬妮的地方。我的马没有丢失，从树林里出来时，它正悠闲地啃着细嫩的青草。短暂的一夜，漫长的故事，完全如同黄粱一梦。
“什么怎么办？”我整理着马鞍，同时也把带在身上的沉甸甸的武器放回马背上的行李里。做完之后，我才又转过身回答她的问题“当然是按照原定的计划回佛蓝德王国了。”
“你真的那么想？”女巫晃动着一根法杖，不知在使用什么魔法，但她衣服上的污垢在逐渐消失。“你拔出的那把剑可不是普通的东西，它迟早会让你送命的。不如你跟着我去做冒险者怎么样，凭你手里那把剑的力量和我的魔法，我们可以很轻松就能赚到一大笔钱。然后我们再去伊古拉斯，你可以在那尝试解除身上的诅咒，而我也能在那学到更加精湛的魔法技艺。”
“不，我想直接回佛蓝德。”我摇了摇头，随即又想起一件事。“你说这把剑就叫做Excalibur这个名字好不好？”
“什么？E……Ex……c……这是什么名字啊？念起来真拗口，你怎么想到的？”她一连试了几次都没有发出正确的读音，这个世界的语言听在耳朵里很明白，但是确实与地上滚的小球里的语言不一样。
“是我在一本小说里读到的一把圣剑，我挺喜欢那个主人公的，好像是断钢剑的意思，也叫做誓约胜利之剑，传说得到它就能获得胜利和荣耀。”我略微兴奋的向她比划着手里的剑。
“断钢剑？胜利？荣耀？你忘了它上个主人的结局了，我看它能给你带来的只有毁灭和恶毒的诅咒。”她看着兴致高昂的我撇了撇嘴，毫不留情的泼了一大盆冷水“以我的意见就叫做厄运魔剑吧。”
“厄、厄运？还魔剑？”这与我心里想的差太远了，我不甘心的反驳她“你看这把剑这麽漂亮，闪闪发光哎！怎么能叫它什么魔剑呢？最起码也要叫做圣剑吧？”
“也许命中注定的那个人拔出来时能够称为圣剑，而且看这个材料与铸造工艺就算说它是站于圣剑类武器的顶峰也不为过，但是——”她的话发生转折，让我微微有点期待的心情沉了下去“你忘了你是怎么拔出来的吗？这把剑等待的主人可不是你，而你用强硬手段得到它，会受到诅咒也是很正常了……呵呵，说起来看起来你很娇弱的样子，我还以为你只会高超的剑术呢，但是居然一脚就踢碎了那么一大块的石头，真的很让我吃惊。”
“不是啦，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那、那个这把剑真的就要叫那个厄运魔剑吗？”我眼巴巴的看着她。
也许是我的视线太过炽烈了，她略微偏开了与我对视的眼睛“……随便你吧，反正那是你的剑。”
“太好了！那就叫Excalibur吧！”我高举着剑大声的宣布。
“名字也取好了，那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不想和我一起去伊古拉斯吗？”
“……嗯，我不想去。”我直截了当的回答她。
“这不是个明智的决定，你如果真的那么做会很危险。”她仰着头看着我，“从你拿起这把剑开始，命运的诅咒就加到了你的身上，你的未来会变得混乱，在获得强大力量的同时也得到了足以让你死去的可怕诅咒，虽然不知道你说的佛蓝德王国在哪，但是我可以肯定，你要是回去说不定连整个国家都会被你中的诅咒所颠覆，就好像那位巫妖之前经历过的一样！到时候你连能不能自保都是个大问题！”
我看着丝芬妮，她整理了整理身上深紫色的大袍子，又将遮住半张脸的帽子重新戴好，不知用途的手链和吊饰碰在一起发出哗啦啦的响声。整个人看起来又有了点刚刚见面时的神秘女巫的感觉。
“说真的，其实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我又扭过头去把装好的行李重新检查了一遍“但是我没后悔，真的。也许是从来没见过命运吧，对于这种诅咒我还是怀有很大的怀疑的。即使它是真的，我认为只要把一切指向我的灾难全部打破就好了。我拔出剑时根本就没有想太多，仅仅是一把剑而已。我只是这么认为的。——呵呵呵……要是用以前一个朋友说的话就是：我命由我，不由天。”
“唉……真是个头脑简单的人。”丝芬妮扶着额头，好像被我的话气得不轻。“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真的不跟我一起走么，伊古拉斯是法师云集之地，说不定真的可以解开剑上的诅咒。”
丝芬妮仍在尽力的劝说我，但是我没有一点意思，其实在心里面一个丑恶的**在作祟：一点诅咒算什么，为了坚不可摧的强大力量我也认了，万一诅咒解开剑消失了怎么办，勇者斗恶龙里攻击超高的‘生锈的剑’的诅咒一解开可就会消失的。
“那好吧，随你的便吧。”丝芬妮终于放弃了我的劝说工作，准备离开。“很高兴认识你，希望下次能够再见时，你没有后悔现在的决定——”
“等一下！”我叫住了她，原本就是一场偶遇，我也不认为我会有热血漫画的主人公的气质，随便认识个人都围着我转，她直接说出要散伙的话我也可以理解，戏演完了，准备收工。
但是我要先把一件事解决了。
“还有一件事……你能不能把事先说好的报酬给我。”我说道。
“什么？”她的眉毛向上一挑，“你在说什么？”
“就是你先前邀请我时许诺的报酬，我要巫妖的魔法物品。”盯着她的双眼，我认真的说出了之前的约定。
“你不是已经得到这把剑了吗？”
“那是巫妖女士送我的，不能算作你的报酬。”我摇着头，同时向前踏出一步，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你……！”我看到她口中的贝齿在紧咬嘴唇，大概根本没想到我会转变得这么快吧。
但我不认为我做错了，这是非常正常的交易，连讨价还价都免了。她雇用我去找巫妖，我陪她去了，然后她就应该付给我报酬。
与我对视片刻，她的双肩垂下了，我知道她屈服了。
“你说得对……我确实应该付给你应得的报酬。”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皮袋，从敞开的袋口可以看到有些发黑的银币。“现在离开！我不需要你了，也不想再见到你了！”
我接过了钱，往里面看了看，大概有二十多个银币静静地躺在袋子里，学习了这个世界的一些普通知识以后，我知道里面的钱足够一个三口之家一年都过着奢侈生活。钱币上的国王头像有些模糊，而且没有几张相同的脸，我猜她一定是辗转各地攒了许久的时间才攒到这一小袋钱的。
袋子里面的钱足够支付一个高贵的骑士的佣金。但是我不满足，因为那点钱根本就不是我的目标。
“不够。”我咧开嘴笑了，掂量着手里的钱袋。“完全不够，但是我想再加上你就足够了。”
在哗啦啦的钱币碰撞声中，女巫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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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那这把剑呢？这不可能是在梦里吧！”我指着手里插在地上的剑反驳道。
“我说过了吧，这些只是猜测，在这种问题上纠缠不清只是在浪费时间，你我根本无法理解一个活了七百年的**师对于魔法的境界到底到了什么程度。”随手扔到手上的树枝，她站起来拍拍手，看着我说：“你只要当成是做了一场真实的梦就可以了。”
“……真实的梦吗？”我也站了起来，把目光移向树林的深处，视线的另一端是一片因为光线不足而灰蒙蒙的阴影，什么东西也看不到，就像一个把一切都侵蚀消失的黑洞入口。
没有亡灵、没有城堡、没有面容美艳气质冰冷的巫妖，一整晚发生的种种只是做了一场大梦吗？
我叹了口气，向丝芬妮问道：“……你说，她真的守着这把剑七百年吗？那会是什么感觉呢？”
“……你是在伤感吗？为了她的故事？还是她最后的命运？”女巫与我对视着，脸上并没有什么激烈的表情波动，她以平静的声音开口说：“你最好不要费太多的精神，正如那位**师所说的，都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即使你现在为她们的故事流眼泪也不再存在任何的意义。因为属于她们的时代已经消失了，除了我们也不会有人知道有这样的一个法师曾存在过。”
她仰起头，目光变得幽深，仿佛穿透了覆盖头顶的繁密枝叶，看向无法触及的遥远天空。“……人类的生命最多不过短短百年，即使是这位法力无边的女士长达数个世纪的悠久生命，在这永恒的多次元宇宙面前也不过水滴与大海的区别，我不想说什么满是哲理或是感慨命运之类的话，我所感觉到的仅仅是对于一名伟**师陨落而发出的感叹。”
“你呢……”她转过头看着我以及闪闪发光的剑“……你好像很同情她们的故事，甚至连剑都拔出来了，我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你的行为，疯狂？偏执？”她叹了口气，微微垂下目光“简直就像一个冲动的孩子，当时你在听故事时还哭了吧……”
“……”对此我无话可说。学着丝芬妮的样子看向天空，但从枝叶间闪烁刺眼的小光点并不能让我的心里好受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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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原本以为自己已经不存在那么丰富的感情了，但是居然真的被巫妖的故事感动了。
一直刻意用来封闭内心的诸多满怀丑恶、怀疑、邪念的想法如同沙子堆的的墙壁一样，被一阵巫妖细雨般的话冲刷得支离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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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再贪恋她城堡里的法术笔记了吗？”开口说话让我的心情可以轻松一点。
“……算了……没有那个心情了，而且我也不能确定失去了主人后那座城堡会不会消失,里面的不死生物也有可能失去控制，现在去的话太危险了。”她的匕首离开了，我看到树干上多了几个扭曲文字，记忆里的资料没有这种文字的印象，所以我也不知道那写的是什么。
“……你相信吗？”丝芬妮转身看着我，柔美的脸上出现一丝的落寞。“就在这样一片连名字都没有的小树林里，一名传奇般的**师就这样死了，一个与自己的命运缠斗了数百年的人的一生就这样普普通通的落下了帷幕，就如同落入大海中的水滴，连一丝波澜都没有溅起。”
与我这个外来者相比，本身就是个法师的丝芬妮的感触比我要深切。
“整整七百年的岁月，用巨大的牺牲换来一点微不足道的荣誉，她确实像一个真正的智者般执的活着，但她在灵魂消失之前到底怀着怎样的感情，是满足？还是懊悔？我们已无法得知……”
我安静的站在一旁，看着丝芬妮闭着眼睛向作为巫妖墓碑的大树俯身行礼。
抬起头，仰望着看不见的天空。我想也许应该吟首诗来抒发一下心情，但张了张嘴，最终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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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决定以后怎么办？”
这里是在树林外面的大路上，就是我遇到丝芬妮的地方。我的马没有丢失，从树林里出来时，它正悠闲地啃着细嫩的青草。短暂的一夜，漫长的故事，完全如同黄粱一梦。
“什么怎么办？”我整理着马鞍，同时也把带在身上的沉甸甸的武器放回马背上的行李里。做完之后，我才又转过身回答她的问题“当然是按照原定的计划回佛蓝德王国了。”
“你真的那么想？”女巫晃动着一根法杖，不知在使用什么魔法，但她衣服上的污垢在逐渐消失。“你拔出的那把剑可不是普通的东西，它迟早会让你送命的。不如你跟着我去做冒险者怎么样，凭你手里那把剑的力量和我的魔法，我们可以很轻松就能赚到一大笔钱。然后我们再去伊古拉斯，你可以在那尝试解除身上的诅咒，而我也能在那学到更加精湛的魔法技艺。”
“不，我想直接回佛蓝德。”我摇了摇头，随即又想起一件事。“你说这把剑就叫做Excalibur这个名字好不好？”
“什么？E……Ex……c……这是什么名字啊？念起来真拗口，你怎么想到的？”她一连试了几次都没有发出正确的读音，这个世界的语言听在耳朵里很明白，但是确实与地上滚的小球里的语言不一样。
“是我在一本小说里读到的一把圣剑，我挺喜欢那个主人公的，好像是断钢剑的意思，也叫做誓约胜利之剑，传说得到它就能获得胜利和荣耀。”我略微兴奋的向她比划着手里的剑。
“断钢剑？胜利？荣耀？你忘了它上个主人的结局了，我看它能给你带来的只有毁灭和恶毒的诅咒。”她看着兴致高昂的我撇了撇嘴，毫不留情的泼了一大盆冷水“以我的意见就叫做厄运魔剑吧。”
“厄、厄运？还魔剑？”这与我心里想的差太远了，我不甘心的反驳她“你看这把剑这麽漂亮，闪闪发光哎！怎么能叫它什么魔剑呢？最起码也要叫做圣剑吧？”
“也许命中注定的那个人拔出来时能够称为圣剑，而且看这个材料与铸造工艺就算说它是站于圣剑类武器的顶峰也不为过，但是——”她的话发生转折，让我微微有点期待的心情沉了下去“你忘了你是怎么拔出来的吗？这把剑等待的主人可不是你，而你用强硬手段得到它，会受到诅咒也是很正常了……呵呵，说起来看起来你很娇弱的样子，我还以为你只会高超的剑术呢，但是居然一脚就踢碎了那么一大块的石头，真的很让我吃惊。”
“不是啦，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那、那个这把剑真的就要叫那个厄运魔剑吗？”我眼巴巴的看着她。
也许是我的视线太过炽烈了，她略微偏开了与我对视的眼睛“……随便你吧，反正那是你的剑。”
“太好了！那就叫Excalibur吧！”我高举着剑大声的宣布。
“名字也取好了，那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不想和我一起去伊古拉斯吗？”
“……嗯，我不想去。”我直截了当的回答她。
“这不是个明智的决定，你如果真的那么做会很危险。”她仰着头看着我，“从你拿起这把剑开始，命运的诅咒就加到了你的身上，你的未来会变得混乱，在获得强大力量的同时也得到了足以让你死去的可怕诅咒，虽然不知道你说的佛蓝德王国在哪，但是我可以肯定，你要是回去说不定连整个国家都会被你中的诅咒所颠覆，就好像那位巫妖之前经历过的一样！到时候你连能不能自保都是个大问题！”
我看着丝芬妮，她整理了整理身上深紫色的大袍子，又将遮住半张脸的帽子重新戴好，不知用途的手链和吊饰碰在一起发出哗啦啦的响声。整个人看起来又有了点刚刚见面时的神秘女巫的感觉。
“说真的，其实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我又扭过头去把装好的行李重新检查了一遍“但是我没后悔，真的。也许是从来没见过命运吧，对于这种诅咒我还是怀有很大的怀疑的。即使它是真的，我认为只要把一切指向我的灾难全部打破就好了。我拔出剑时根本就没有想太多，仅仅是一把剑而已。我只是这么认为的。——呵呵呵……要是用以前一个朋友说的话就是：我命由我，不由天。”
“唉……真是个头脑简单的人。”丝芬妮扶着额头，好像被我的话气得不轻。“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真的不跟我一起走么，伊古拉斯是法师云集之地，说不定真的可以解开剑上的诅咒。”
丝芬妮仍在尽力的劝说我，但是我没有一点意思，其实在心里面一个丑恶的**在作祟：一点诅咒算什么，为了坚不可摧的强大力量我也认了，万一诅咒解开剑消失了怎么办，勇者斗恶龙里攻击超高的‘生锈的剑’的诅咒一解开可就会消失的。
“那好吧，随你的便吧。”丝芬妮终于放弃了我的劝说工作，准备离开。“很高兴认识你，希望下次能够再见时，你没有后悔现在的决定——”
“等一下！”我叫住了她，原本就是一场偶遇，我也不认为我会有热血漫画的主人公的气质，随便认识个人都围着我转，她直接说出要散伙的话我也可以理解，戏演完了，准备收工。
但是我要先把一件事解决了。
“还有一件事……你能不能把事先说好的报酬给我。”我说道。
“什么？”她的眉毛向上一挑，“你在说什么？”
“就是你先前邀请我时许诺的报酬，我要巫妖的魔法物品。”盯着她的双眼，我认真的说出了之前的约定。
“你不是已经得到这把剑了吗？”
“那是巫妖女士送我的，不能算作你的报酬。”我摇着头，同时向前踏出一步，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你……！”我看到她口中的贝齿在紧咬嘴唇，大概根本没想到我会转变得这么快吧。
但我不认为我做错了，这是非常正常的交易，连讨价还价都免了。她雇用我去找巫妖，我陪她去了，然后她就应该付给我报酬。
与我对视片刻，她的双肩垂下了，我知道她屈服了。
“你说得对……我确实应该付给你应得的报酬。”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皮袋，从敞开的袋口可以看到有些发黑的银币。“现在离开！我不需要你了，也不想再见到你了！”
我接过了钱，往里面看了看，大概有二十多个银币静静地躺在袋子里，学习了这个世界的一些普通知识以后，我知道里面的钱足够一个三口之家一年都过着奢侈生活。钱币上的国王头像有些模糊，而且没有几张相同的脸，我猜她一定是辗转各地攒了许久的时间才攒到这一小袋钱的。
袋子里面的钱足够支付一个高贵的骑士的佣金。但是我不满足，因为那点钱根本就不是我的目标。
“不够。”我咧开嘴笑了，掂量着手里的钱袋。“完全不够，但是我想再加上你就足够了。”
在哗啦啦的钱币碰撞声中，女巫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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