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7章以实对虚
目录：铁蹄下的女人| 作者：上官云子| 类别：历史军事
冯武走出程悦的办公室，程悦就给杨少春打电话，请他带那两幅画像来商社。不到半个小时，杨少春出现在程悦的办公室门口，程悦起身迎进他说：“您请坐，我今天准备了上好的龙井请您。”
梁云进来沏茶倒茶，临出门时，程悦嘱咐她叫董玲和二牛十分钟以后过来。然后将杨少春带来的两幅模拟画像摊开放在桌上，一边仔细的辨认，一边用手敲打着桌面。隐约的能听出程悦的敲打声不仅节奏分明，而且是一只脍炙人口的二人转曲调。
“怎么突然让我带画过来？”杨少春看程悦悠闲自得的样子，不解的问。“昨晚您说您对这两个人似曾相识，回来以后我思摸半夜，还真就找到了相似的人。”程悦停止敲击，扬起头瞧着杨少春。
杨少春摸索着取出香烟点燃一支，划火柴的手有轻微的颤抖。敲门声起，程悦喊声进来，董玲和二牛前后脚进到办公室，程悦手指靠墙的长条椅说：“坐那儿吧，一会杨队长有事要问你们，希望你们能如实回答。”
“您，您咋个意思啊？”杨少春觉着突然，一急之下不免结巴起来。程悦将模拟画推到杨少春面前说：“您看看，这董玲和佟二牛与这画上的两个人是多么的相像，昨晚您一说，我当时心就咯噔一下，董玲您见过几次，二牛您虽然不曾正面接触，可能您来我这出出进进的也碰过面，留有印象，也许您的似曾相识就是指的他们两个，只是您一时没有想周全，在不眠之夜里，我帮您想周全了，这俩个人我今天交给您，在这里问还是带回您侦缉队，随您的意愿。”
杨少春确实是想到了面前的两个人，昨晚他只是借着喝酒使了个敲山震虎之计，意在刺探，还没有想到拿人。他知道程悦是块烫手的山芋，别说没有确凿证据，就是有了，拿她的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况且，他还没到要想与程悦为敌的境地。程悦今天来这么一手先发制人，一时间搞得他真有些手足无措，他稳定一下情绪，从烟盒里取出一支烟扔给二牛说：“兄弟，抽支烟。”
二牛接过烟夹到耳朵上说：“杨队长，有啥问的您快说，我们活紧，没太多的闲工夫。”“呵呵，我是应你们老板之约来喝茶，哪有什么事情要问呀，都是你们老板误会了，有活就赶紧干去吧，我这真的没什么事。”杨少春歉意的站起身说：“小董，你也走吧，改天我请你吃饭。”
董玲起身给杨少春做了个万福说：“谢谢杨队长的盛情，小女子恭候就是了。”二牛也起身向杨少春行礼说：“那杨队长请坐，下人出去干活了。”
等二牛关上门后，杨少春急切的问：“小学妹，您今天整的是哪出呀？我是说过这画上的人看着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我也没有指定就是您的手下呀。况且您商社的上峰是全日本有名的大和株式会社，那商界巨子伊藤博义是谁都敢谈论的么？！您还是给我留条小命吧。”
就凭杨少春的这句话，程悦可以断定杨少春调查过她，而且不仅仅是局限于表面。“杨队长，您们做特务的就是深刻，不曾想您能将我的底细调查得如此清楚，看来以后在您面前我嘴上还真得放个把门的，不然以我直来直去的性格，真就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事来。”
“您有些言重了，我和您一直秉承以诚相待，我可以向您保证，以前或今后，除非万不得已，我不会做出违背道德良心的事情。”“那么说，在非正常情况下，您也会出卖自己的父老乡亲和兄弟姐妹了？”程悦抓到缺口，步步紧逼。
“当死亡威胁到我和我的家人时，我想我会。”“谢谢您的坦白和直爽，我程悦也向您说一点，到任何时候，我不会拿您的生命为我挡子弹。呵呵我看我们俩是不是有些过于紧张了，来点轻松的吧。”程悦起身到墙角打开唱机说：“听听日本民歌《樱花》，无论词义和曲调都蛮好的，从这首歌的意境里你完全想不到，这样温和而慈善的民族，会滋生出当今这么一大批*十足的战争贩子。”
“虽然我没有你那么精通日语，可从曲调里面我也能够听出春天的浓烈气息和樱花开放的美好境况，咳，战争贩子已经来了，害的像我们这些人不得不为他们做事。”杨少春叹道。
“是呀，他们天天在杀人放火，天天在掠夺我们的宝藏，连蒋委员长和张学良少帅都没办法，我们能有个啥办法呀，原来我是想继续求学的，就是求成学业也找不到报国之门，所以就依从了养父做起生意，养父说了，果腹该是根本，命都保不住何谈救国呀。”程悦搞不懂自己怎么会说出这样一篇悖论。
“我认为学妹的选择没有错，今天我看您多少还是对我有一些想法的，我们同在一片蓝天下，以后相处的日子还长，有什么用得着我这个学长的请及时通告，学长当尽绵薄之力。”杨少春起身说：“您这里忙，我那面也有公务，等有空闲了我再邀您喝酒。”
“好呀，只要我身在东安，随时恭候学长的电话。都在忙，今天就不留您了。”程悦送杨少春到大门口。
半个小时以后冯武回来报程悦说，杨少春从商社出去没有去守备队告密，直接回保安团了。
程悦将杨少春来说的每一句话又在大脑里面过了一遍电影，怎么也寻思不出他的真实意图，这个谜一样的人物，在抗日战争胜利后，其真实身份才显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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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云进来沏茶倒茶，临出门时，程悦嘱咐她叫董玲和二牛十分钟以后过来。然后将杨少春带来的两幅模拟画像摊开放在桌上，一边仔细的辨认，一边用手敲打着桌面。隐约的能听出程悦的敲打声不仅节奏分明，而且是一只脍炙人口的二人转曲调。
“怎么突然让我带画过来？”杨少春看程悦悠闲自得的样子，不解的问。“昨晚您说您对这两个人似曾相识，回来以后我思摸半夜，还真就找到了相似的人。”程悦停止敲击，扬起头瞧着杨少春。
杨少春摸索着取出香烟点燃一支，划火柴的手有轻微的颤抖。敲门声起，程悦喊声进来，董玲和二牛前后脚进到办公室，程悦手指靠墙的长条椅说：“坐那儿吧，一会杨队长有事要问你们，希望你们能如实回答。”
“您，您咋个意思啊？”杨少春觉着突然，一急之下不免结巴起来。程悦将模拟画推到杨少春面前说：“您看看，这董玲和佟二牛与这画上的两个人是多么的相像，昨晚您一说，我当时心就咯噔一下，董玲您见过几次，二牛您虽然不曾正面接触，可能您来我这出出进进的也碰过面，留有印象，也许您的似曾相识就是指的他们两个，只是您一时没有想周全，在不眠之夜里，我帮您想周全了，这俩个人我今天交给您，在这里问还是带回您侦缉队，随您的意愿。”
杨少春确实是想到了面前的两个人，昨晚他只是借着喝酒使了个敲山震虎之计，意在刺探，还没有想到拿人。他知道程悦是块烫手的山芋，别说没有确凿证据，就是有了，拿她的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况且，他还没到要想与程悦为敌的境地。程悦今天来这么一手先发制人，一时间搞得他真有些手足无措，他稳定一下情绪，从烟盒里取出一支烟扔给二牛说：“兄弟，抽支烟。”
二牛接过烟夹到耳朵上说：“杨队长，有啥问的您快说，我们活紧，没太多的闲工夫。”“呵呵，我是应你们老板之约来喝茶，哪有什么事情要问呀，都是你们老板误会了，有活就赶紧干去吧，我这真的没什么事。”杨少春歉意的站起身说：“小董，你也走吧，改天我请你吃饭。”
董玲起身给杨少春做了个万福说：“谢谢杨队长的盛情，小女子恭候就是了。”二牛也起身向杨少春行礼说：“那杨队长请坐，下人出去干活了。”
等二牛关上门后，杨少春急切的问：“小学妹，您今天整的是哪出呀？我是说过这画上的人看着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我也没有指定就是您的手下呀。况且您商社的上峰是全日本有名的大和株式会社，那商界巨子伊藤博义是谁都敢谈论的么？！您还是给我留条小命吧。”
就凭杨少春的这句话，程悦可以断定杨少春调查过她，而且不仅仅是局限于表面。“杨队长，您们做特务的就是深刻，不曾想您能将我的底细调查得如此清楚，看来以后在您面前我嘴上还真得放个把门的，不然以我直来直去的性格，真就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事来。”
“您有些言重了，我和您一直秉承以诚相待，我可以向您保证，以前或今后，除非万不得已，我不会做出违背道德良心的事情。”“那么说，在非正常情况下，您也会出卖自己的父老乡亲和兄弟姐妹了？”程悦抓到缺口，步步紧逼。
“当死亡威胁到我和我的家人时，我想我会。”“谢谢您的坦白和直爽，我程悦也向您说一点，到任何时候，我不会拿您的生命为我挡子弹。呵呵我看我们俩是不是有些过于紧张了，来点轻松的吧。”程悦起身到墙角打开唱机说：“听听日本民歌《樱花》，无论词义和曲调都蛮好的，从这首歌的意境里你完全想不到，这样温和而慈善的民族，会滋生出当今这么一大批*十足的战争贩子。”
“虽然我没有你那么精通日语，可从曲调里面我也能够听出春天的浓烈气息和樱花开放的美好境况，咳，战争贩子已经来了，害的像我们这些人不得不为他们做事。”杨少春叹道。
“是呀，他们天天在杀人放火，天天在掠夺我们的宝藏，连蒋委员长和张学良少帅都没办法，我们能有个啥办法呀，原来我是想继续求学的，就是求成学业也找不到报国之门，所以就依从了养父做起生意，养父说了，果腹该是根本，命都保不住何谈救国呀。”程悦搞不懂自己怎么会说出这样一篇悖论。
“我认为学妹的选择没有错，今天我看您多少还是对我有一些想法的，我们同在一片蓝天下，以后相处的日子还长，有什么用得着我这个学长的请及时通告，学长当尽绵薄之力。”杨少春起身说：“您这里忙，我那面也有公务，等有空闲了我再邀您喝酒。”
“好呀，只要我身在东安，随时恭候学长的电话。都在忙，今天就不留您了。”程悦送杨少春到大门口。
半个小时以后冯武回来报程悦说，杨少春从商社出去没有去守备队告密，直接回保安团了。
程悦将杨少春来说的每一句话又在大脑里面过了一遍电影，怎么也寻思不出他的真实意图，这个谜一样的人物，在抗日战争胜利后，其真实身份才显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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