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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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哈哈！哈哈！”岳不群发出了哈哈大笑，让谁都很高兴，全国几亿人，种了彩票的，数来数去，也就那几个，今天终于轮到自己了。既然中了大奖，那就好好的打算一下怎么花啊，先买套房子，然后再拿个一半去理财，养鸡还是生蛋好，如果只想着吃鸡肉可不行。房子有了，票子有了，接下来就是女子了，女子吗，一般就好，温柔点最好，当然，能追上个美女我还是很乐意的。恩，谈到美女，师妹好像就很不错，自从由师姐降级成为师妹以后，师妹对自己的温柔贤淑。高头大马，大红花轿，红彤彤的洞房，满身喜衣的新娘子，岳不群不禁流出了口水，这多不好！想要用袖子擦去嘴边的口水，岳不群突然回过神来，不对啊！我和师妹不是正和左冷禅大战吗？怎么来到洞房花烛夜了，很疑惑，很疑惑，在疑惑中，岳不群醒了过来。

    睁眼一看，岳不群正躺在自己在华山的大床上，嘴角好像湿湿的，原来只是一个梦啊！岳不群不禁万分懊悔：我的五百万又没有了！不过还有更懊悔的：竟然在洞房花烛夜的时候醒了过来，好歹也等洞房过了再醒啊！岳不群万分懊悔。

    想要坐起身来，突然只觉得胸口一疼，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是重伤在身，身上绑了厚厚的布带，全身上下不知多少处剑伤。左冷禅的午后斜阳实在是太过霸道，一剑之下，数十道剑意在岳不群身上划过，如果不是左冷禅提前中毒，出剑之时略有偏差，让这些伤口全部出现在了要害旁边，那么当时左冷禅这一击之下，岳不群已经是死人了。想起当初的漫天剑意，岳不群还心有余悸：左小子竟然这么厉害，跟原著实在差别太大，相信老金过度，可能要死人的啊。

    稍微向床头挪动了一下身子，岳不群口干的要命，想要找点水喝。真不知道岳不群在梦中是怎么想的，在口干舌燥的情况下，竟然还能流出口水来。抬高了身子，岳不群突然发现，床头还有一个人。

    趴在床边上，宁中则正在安静的睡着。看到那消瘦的脸庞，没有了过去的精明灵性，可是现在，白皙的脸庞多了一种灰色的暮气，发丝凌乱，虽然在睡梦中，一双秀眉依然紧蹙，似乎梦中也有什么为难之事。情不自禁的，岳不群伸出手，轻轻拂去师妹额头上的几缕凌乱发丝，手指接触到师妹的依然光华如同蛋清，但是少了往日灵性的脸庞，一种撕心肺裂的疼痛充斥心底，自己的无能，还要师妹和自己一起吃苦！因为自己的无用，师妹受到如此的重伤，还要为自己这个重伤的人看护。往日的如花笑靥不见了，代之的是苍白的微泛黑色暮气的脸庞，说到底，师妹也才十六岁啊！

    我要变强，一种强烈的冲动充斥心底，不再是为了华山，不再是为了自己身为掌门应背负的责任，而是为了师妹，为了眼前，趴在床沿上，失去了如花笑靥的女子，能够再次肆无忌惮的重拾自己的如花笑靥。

    情不自禁的，一滴眼泪落下。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心爱的女子受到如山的磨难，自己的无能为力，无能为力……。

    师兄昏迷已经七天了，宁中则的心渐渐的越悬越高，虽然灰衣前辈说师弟，不现在应该是师兄了，师兄的伤势在炎洞疗伤之后，已经大好，不会再有性命之忧，但是，师兄一直沉睡不醒。衣不解带，宁中则已经这样七天了，师兄还是没有醒来的样子。今天，实在是太累了，趴在师兄床前，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睡梦中，突然觉得脸庞痒痒的，似乎是粗糙的草纸划过皮肤，似乎是夏天手持杨柳枝时手心内传来的粗糙感觉。脸庞之上，似乎是痒痒的。

    睁开眼睛，看到岳不群已经醒了过来，正斜躺着，双目注视自己，手指拂在自己的脸侧，眼角那是，一滴眼泪划过脸庞，落到了床上的褥子上，打湿了脸庞，打湿了床上的褥子，也打湿了宁中则那如水的心。

    “师兄”，相顾无言，看岳不群双目注视自己，一眨不眨，一股羞意涌上心头，宁中则率先打破了这平静。“师兄，你什么时候，什么时候醒过来了，我不小心，竟然睡着了。”语带关切，但更多的，似乎是慌乱，被岳不群注视后不由自主的慌乱。

    “师兄害你受苦了，中儿，这些天，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吧？”对于宁中则这些天吃的苦头，不用去想，岳不群也能知道，一个女孩子，费力的将自己拖上华山，衣不解带，整日整夜的照顾自己。在自己昏迷的时间里，没有一个人可以帮助她，整个师门的重担都压在了他稚嫩的双肩上。望向宁中则的眼光中，充满了一种好不犹豫的怜惜与悔恨。这些重担，没有人能帮她，没有师兄，没有师傅，没有任何师门长辈。长辈？

    “中儿，那个灰衣前辈呢？”忽然想到了那个解救了自己和师妹的灰衣前辈，在生死存亡的关头，终于出现了一个大佬，一个自己华山派的大佬，翻手间，将自己两人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对这个灰衣人，岳不群充满了期待，原来华山还不是我最大。

    宁中则从床头的茶壶里倒出了一杯茶水，端给岳不群，岳不群接过茶杯，一饮而尽，然后略带急切的望着自己的师妹。将茶杯放回床头的，然后把岳不群扶着躺下，在床头的椅子上重新坐下，宁中则才开始回答岳不群的问题。

    灰衣人惊走冷木之后，岳不群昏迷，宁中则在冷木一击之下，也受了不轻的内伤，还好灰衣人身边带了治疗内伤的丹药，服下一颗，灰衣人再运功助宁中则驱除体内的异种真气，伤势就好了七七八八。随后灰衣人就带岳不群和宁中则回了华山。

    回山土中，宁中则发现一个奇怪现象，灰衣人在长途跋涉时，使用的是和自己同样的踏雪无痕，但是在蹿高伏低时，使用的却是另外一套更加精妙的轻功身法，这是，宁中则猜断，师兄的轻身功夫就是从这位前辈这里得到传授，还骗自己说是在什么后山发现的。

    不过这次是宁中则真的冤枉岳不群了，这次岳不群还真的是从后山祠堂得到的，只不过是自己误打误撞得到的。

    回到华山以后，灰衣人就将岳不群带走，并告诫宁中则，在近期一段时间内，严禁任何弟子进入炎洞，他要在炎岳不群疗伤洞。在炎洞内，岳不群呆了整整三天，才被灰衣人送了出来，似是在给岳不群疗伤的过程中耗费了过多的精力，灰衣人将岳不群送出炎洞以后，只是交代宁中则，待岳不群伤好以后，到后山祠堂去见他，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多余的话，就匆匆离去了。

    停了师妹的回答，岳不群意犹未尽的问道：“没了？”

    宁中则答道：“没了。”

    十分遗憾，岳不群不死心的问道：“他也没有交代他是谁，是我师傅，还是是我师祖，也没有交代他是不是我们华山那一代掌门，为了华山大业，发誓隐居一辈子不下华山，然后因为你我破誓什么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岳不群的好奇心远远超过了一般人的想想。末了，岳不群不禁口里嘟囔道：“怎么跟小说一点不符啊！难道哥不是主角！郁闷”

    宁中则好奇道：“师兄你说什么？”

    岳不群大?，含含糊糊的道：“没什么，没什么。”然后就想要拉起被子，蒙在头上，好遮掩自己的不好意思。不想自己现在是带伤之身，手臂扬起，带动了胸前的伤口，猝不及防之下，一声“哎呦“就疼出了口。

    宁中则大惊，知道师兄肯定是碰住了伤口，但又不好揭开师兄的被子去看师兄的伤口，只能站在床边着急。

    看到师妹关切的目光，岳不群感到伤口似乎也没有那么疼了，人说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原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爱上了这个大眼睛的，明眸皓齿的小姑娘。

    感觉到岳不群注视自己的目光，宁中则的脸庞上又浮现了一丝丝红晕，看到那羞喜交加的脸庞，岳不群不由的痴了。

    “师兄，我推你出去走走吧？你在屋子里躺了好多天，出去透透气吧。“出于对于岳不群的关心，也出于对于在这个狭小的房间内，仅有两人相出时，那经常出现的一丝一丝的尴尬，为了缓解这一切，岳不群提议出去走走。

    唤来了慕容平，让他去准备轮椅，听说师傅醒来，慕容平大喜过望，飞也似得去推轮椅去了。宁中则在屋子里面准备一些垫子和出门后要盖在岳不群身上的毯子，虽然岳不群已经醒来，但是一些必要的保护措施还是很有必要的。

    宁中则推着轮椅，慕容平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那双微密的双眼透露出一丝喜色，一丝焦急。

    朝阳峰，仙掌崖前，在岳不群的强烈要求下，宁中则才肯推了他来到这里，现在正是下午，阳关已经开始西斜，没有了那如海的金色彩霞，有的，只是那崖下翻滚的无边云海。“极目千里难达，只因云海遮目”，这不是什么名句，也不是什么诗词，只是岳不群观云时，有感而发，每次看云，都能消除岳不群心中的烦闷，不安，减轻他因为华山重担在肩，所感受到的无边压力。

    极目远眺，云海绵绵，一眼看不到边，仙掌崖下，就是这华山的偌大基业，是华山的姥姥根基。想到刚来时的凄惨，想到现在的从容，想到未来的任重道远，再想到那位灰衣前辈，岳不群，对华山的未来，充满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