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一拳头（加长）
目录：窃脂| 作者：| 类别：历史军事
“啪！”一名妇女怀中的婴儿也张开了嘴，奶嘴顺势掉落在地上。
所有人都懵了，一个个眼睛瞪得滚圆，不可置信地掏了掏耳朵，似乎这样就能把刚才的“幻听”归咎于耳屎。
但是凌风却再一次淡淡道：“各位没有听错，凌月他没有灵力，连‘灵源’都没有凝聚成。”
凌月也点点头，得意地喃喃道：“嗯嗯，没错，事情就是这样的，我就是……什，什么？！”
他双腿一软，差点坐倒在地。
“老爸，老爸他，他……”
还不等他“他”出个什么名堂来，台下便“嗡”地哗声一片。
凌月愣愣地看着凌风，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守了那么多年的秘密，却又由自己的老爸一手捅破。
凌风面不改色，还是那淡淡的笑容，处乱不惊，似乎一切都与他无关。
“怎么可能，这个世上还有连‘灵源’都凝聚不了的人？！”
“不是吧！难怪，难怪……”
“难怪个屁呀！好像你懂什么似的，你个烂小鸟的二货！”
“的你说谁呐？奶奶的，找抽啊？！”
“就凭你！老子我一个手指就能把你摁死，小样儿！”
“妈了个鸟！有种出来单干，找地方练练！老子我要是不把你的裤子扒下来，拿你的菊花泡茶，我王飞红就把姓倒过来写……”
两个怒气冲天的大汉就这样扭出了人群，单挑去了。
信念与期望被破坏的威力有多大，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本来大家都以为自己的母土出了个拥有传说属性的人，除了各种各样类似于艳羡的感情，最能产生共鸣的恐怕就是内心的期待与骄傲了。
想想，如果有一天能和别人说，那个拥有传说属性的将军就是我们谷里出去的。
那会是多么威风而自豪的一件事啊！
可是如今最好的预计，却换来了最坏的结果，难免会有人心里受不了。
打架，不过是一种发泄的方式罢了。
然而，台上的凌月却还是呆呆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心中一股莫名的不悦与仇恨。
本来应该由自己显摆风光的画面，此刻却变成怨声、哀声、叹声、怒骂声漫天的情景。
对于一个不过五六岁的孩子来说，虚荣心、骄傲自满是无可厚非并且天经地义的。这是人性，也是所有动物的天性。
然而，这两样东西却迎来了最沉重的打击。
凌月真的想冲上去朝凌风大吼，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说。
但是他没有，没有勇气，也没有力气。
他思维还处于恍惚之中，而万能的主持人也有点词穷了。
好像气氛不太对呀，主持人试探性地问了问台上的贵宾：“那，那这次比试……”
他更多的却像是在问凌风，然而凌风却轻轻松松地把这事一推，推给了身边另外三族的长老，道：“三位长老，你们的意见是？”
要说在场还有谁能笑得出来，除了凌风，恐怕就是这三位长老级人物了。
尽管四族看起来和睦相处，可是彼此之间谁都不服谁，尤其是对凌族。
若不是凌风本领高强，恐怕这凌家早就被另外三条恶狼肢解了。
此时看到凌风自己搬石头砸自家的门，那三位长老心里早就乐翻了，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一开始误以为凌月有传说属性的时候可把这三个老家伙吓得不轻，如果真的出了个这么样的天才，等日后他功成名就之时，别说是这小小的雪樱谷了，就算是帝国的半壁江山也要为他震撼。
届时，他的一个喷嚏就能把自己的三个家族淹死，哪还能抢什么谷主之位呀？
如今得知只是虚惊一场，并且还不止，凌家的少爷竟然是个连‘灵源’都没能凝聚成的废物。
那么，下一任的谷主，还能轮得上他们凌家吗？
大家心怀鬼胎，脸上却是一副失望之极的神情，那秃顶的陈族陈皮长老婉叹道：“真没想到，凌月少爷竟会是这样的情况，真是委屈谷主您了！不过您也不要太担心，这一次……”
还没等他说完，台下一味粗鲁的壮汉便口无遮拦地吼叫道：“比比比，还比什么比？妈了个操蛋，害爷爷白高兴一场，传说？英雄？我看，他妈的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废物！”
话声的最后一个字停顿得有些突然，是戛然而止的。
大汉似乎觉得自己说错话了，可是因为头脑发热，一个不小心就把心里话一股脑地吐了出来。
然而，就算他后悔了，其他人的“激情”却是被他完全激发了出来。
正所谓抛砖引玉，抛出一坨屎，自然就引来一大群会乱吠的狗了。
当下“骗子”、“垃圾”、“废物”、“装在套子里的人”等叫骂声便是从四面八方喷来。
众人的失望无法宣泄，便强行地把失望化作愤怒，然后理所当然地把愤怒强行加在凌月身上。
凌月紧紧地咬着嘴唇，打他出生到现在，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
内心的凄凉和无助，跟打破的醋坛般倒入胃里。一股涩酸的热气冲向双眼，打滚的泪珠再也忍不住了，冲破堤坝，肆意淌下。
主持人苟赤石也慌了手脚，忙赔着笑脸擦着汗，对台下的观众哈腰点头地安慰道：“各位，各位稍安勿燥、稍安勿躁……这个比试，不比了。大家不生气，不生气哈，生气会阳痿的……”
千万不要认为我们的“神仙转世”有多大的勇气敢说出这样的话来，只是因为他惯性的冷笑话风格作祟。他刚一说完，哭都没眼泪了。
几个大汉叫嚷着要把他擒下台，说要帮他“净身”之类的。
可怜的主持人一听，差点就没被吓得内分泌失调，连忙道歉求饶。
就在这急需一个人出来控制场面只是，凌月再也忍不住了，带着哭腔吼道：“够了！够了！够了！”
被他这么一吼，场内果然安静了许多，大部分人都用怜悯而轻蔑的眼光看着他。
凌月心中此刻委屈全都化成了怒火，难道我是故意的吗？难道没有“灵源”我会很开心？凭什么因为这样就瞧不起我？如果我有灵力，你们这里谁都打不过我！
就算没有灵力，我的拳头，一样比你们谁都要硬！
他怨恨地扫过在场每一个人的嘴脸，虽然这些叫骂声对平常人来说真的不算什么，顶多也就是不爽或者羞恼。绝不会像凌月现在这样产生怨恨的情绪。
但一切的前提是，年龄和心智都要有足够的成熟去对待和判断这一切。
然而，凌月还不够，他不能理解，只能按照天性的感觉去感受这一切，也就是怨恨和愤怒。
人们看到他的眼神，心中都不觉一颤，说起来，对待这么一个小孩的语气委实是重了点。
带着愧疚的心情，醒悟的谷民们都不好意思再呆下去了，纷纷起身，准备散伙。
然而，场内，或者说擂台上，可不止一个年纪小的孩子。
年纪小，还有一个显著的特征，无知无畏。
木非花分明就把凌月的眼神当作是活生生的挑衅，立马毫不示弱地回应道：“看什么看？你又打不过我！”
无论是声音还是言辞，都显得极其幼稚，但没有谁笑得出声来。
凌月已经忍到了极致，气得全身几乎都要颤抖起来。
他缓缓地侧过头，锋利而阴森的目光狠狠地扎进木非花体内，让后者身体控制不住地痉挛一下。
“你说我打不过你？”凌月冰冷的嘲讽声像是凭空里的一阵暴风雪，将整个燥热的广场都冷却下来。
春季的傍晚，还带着一丝丝冬天的微凉，但谁也想不到，如今的温度却有些刺骨的感觉。
不正常，这太不正常了。
“你说我打不过你？可是我杀了你都可以，你信不信？”闻言，所有人的脸色都陡然一变，心中莫名地燃起一丝恐惧，背脊一阵阵地阴冷。
几乎所有人的心中都升起一丝不祥之感。至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他们说不出来。
可是他们却能清晰地感受到：这样的感觉，来自于台上那被黑袍包裹着全身的少年！
“好了，凌少爷，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没事的，我们大家都只不过……”发话的又是那陈皮长老，虽然他很是惊奇为什么一个小孩子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可是脸上还是维持那让人恶心的笑容。毕竟他想，再怎么厉害的小孩也刮不出什么风浪来，更何况是这样一个连“灵源”都没能凝聚的废物？
然而，一声响亮的“闭嘴”却是将他的话硬生生截断，同时，也将他脸上的笑意打散。
“哼！凌少爷，你这样跟爷爷说话可是很不好的行为哦……”陈皮长老立刻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势，如果不是人多，并且有凌风在场，恐怕他早就上去教训这没有礼数的小破孩了。
“我叫你闭嘴！”凌月再一次愤怒地打断他的训话。
但是这一次，所有人都再一次张大了嘴巴，所有人都震惊了，被完全震惊了！
不是因为凌月的狂妄，也不是因为他没有教养。
而是在他说完最后一个字，竟以极快的速度猛地冲到陈皮长老面前。
他矮小瘦弱的身体顺势一蹬，整个人便完全腾空而起，与陈皮长老平齐。精小的拳头仿佛拉弓一般扬在身后，准备蓄力一击。
而陈皮长老万万没想到这个小屁孩竟敢主动对自己出手！
不但没有反应过来，而且，那样的速度也实在太快了。
一个连“灵源”都没有的小孩，怎么会有那样的速度？
紧接着，一双充满杀意的眼睛便出现在自己面前，那种难以言语的强烈压迫感更是让他的心凉了一大截，心中大呼糟糕。
就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淡淡的声音却在凌月的耳边响起：“月儿，不得造次。”
一道黑影鬼魅般闪到陈皮长老面前，硬生生地挡住凌月的凌空一拳。
“轰”的一声，没有任何的灵力波动，却硬是被凌月一拳揍出那么大的声响。
凌月转向不远处正看着自己的凌风，恨声吼道：“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说罢，他忽地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往外跑去。
“少爷……”那名一开始和凌风一起来的老管家焦急地喊了一声，便匆匆忙忙地跟了上去。
台上，凌风也朝各位拱了拱手，一脸歉意道：“孩子不懂事，还望诸位见谅！在下也先告辞了！”
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
简短的一句，凌风也是一模一样，头也不回地朝凌月离开的方向御风掠去。
剩下在场的人，大都还未回过神来，尤其是被凌风一拳吓懵的陈皮长老。
当他回过神来，发现挡在他前面的，正是那块巨大的黑玄石。
不看则已，一看怎么就不对路的呢？
他伸出手指，轻轻地碰了碰眼前的那块石头。
“轰”的一声，坚硬无比的黑玄石竟整块破裂开来，介玉碎石散了一地！
“怎……怎么可能……”
刚刚回过神来的一些人立刻悔得肠子都青了，怎么就比别人早清醒呢？
看到这一场景，几乎所有人的下巴都狠狠地砸在地上，眼珠子掉了一地！
额滴神啊！
开什么玩笑？！
这可是一块货真价实的黑玄石呀！
苍天啊！大地啊！我他妈今天是不是见鬼了啊！
黑玄石竟然被一个孩子用蛮力一拳崩碎了？！
骗人的吧？！
呵呵，成绩很不错，大家都很给力哦！！下午还有一更！大家都砸票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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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声音还是言辞，都显得极其幼稚，但没有谁笑得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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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凌风也朝各位拱了拱手，一脸歉意道：“孩子不懂事，还望诸位见谅！在下也先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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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短的一句，凌风也是一模一样，头也不回地朝凌月离开的方向御风掠去。
剩下在场的人，大都还未回过神来，尤其是被凌风一拳吓懵的陈皮长老。
当他回过神来，发现挡在他前面的，正是那块巨大的黑玄石。
不看则已，一看怎么就不对路的呢？
他伸出手指，轻轻地碰了碰眼前的那块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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