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8章 一门心思往前冲
目录：重生之路过的青春| 作者：微醺的木桶| 类别：都市言情
月考结束那几天，路波很怕班主任找他问话，虽然也清楚这种情绪很没有必要，但就是没法控制。其实不仅仅路波，八班的每一位同学心里都不怎么踏实。因为这次月考中，物理的试题难度不只一点点。自己班主任教的课程考不好，肯定没啥好果子吃了。
路波本自我感觉良好，平时的习题都能很好完成。却哪知考场上碰到了硬茬，愣是在三道题目面前寸步难行，一直到考试结束铃声响起，路波好不容易解出了一道，可剩下的还是满脑袋的糨糊。交卷后，他才记起别的题目都没仔细复看，如果在会做的题目上丢分，那真就亏大了。
听同学们的讨论，都沮丧地说很难，对路波倒也是个安慰。但那是作不得数的，成绩没出来之前，没有人会表示自己考得有多好的。每逢考试，关系再好的同学，也淡不下彼此的竞争意味。
“嘿嘿，原来你也有两道题不会啊！不错，这样我也就放心多了。”施量感慨地说，他因为空了四道题没做，出了教室就开始黑着脸，心情极端郁闷。但听闻原来身边的顶尖高手也并非所向披靡，谈不上幸灾乐祸，但宽慰的效果还挺不错的。
路波不是多虚荣的人，只是觉得有点辜负老秦的期望，羞于面对而已。为了杜绝单独遇见被拦下的可能，每回都是步频骤增，不停步地打声招呼，急吼吼地好似正忙着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刻都不堪耽误。
“路波，这两天都急啥呢？学习上也得循序渐进，急躁不得的。”这回不等路波擦肩，老秦便关心地问道。
实在躲不过了，路波只好讪讪地应答：“没有，我走路一向比较急。”
“呵呵，看不出路波还是个急性子啊。这回考下来觉得怎么样？信心如何？”果然，老秦问到了路波最为心虚的话题。
“那个，跟初中时真不好比，感觉题量很大，还很难，考完后心里一点底都没有。”路波老实地回答。
“这回题目难度是比较大，不过你先别垂头丧气的，要更自信一点！”老秦鼓励的话语说得实在没什么水平，倒是让路波瞧出了一些别的，奇怪他居然没有因为自己考砸而生气？和蔼可亲型应该不是老秦的风格啊？
路波是被老秦的态度弄得一头雾水，他可不敢生发“如沐春风”的臆想，太不切实际了。
但班里总有消息灵通人士，不知从何处打探得知，这次物理成绩是所有课程中平均分最低的，连70分都没到，一共八个班级三百多名学生，无人考到90分以上，80分以上才7人，而不及格的更是队伍庞大，近乎四分之一遭受到了这一回的无情打击。
听说考得差俨然是个大趋势，原本为此忐忑不安的一些人，心里倒是宽慰许多。有大部队陪绑着，纵然成绩不佳，也毕竟有个过得去的说辞。法不责众的适用范围宽广得很。
而还有些自觉成绩拔尖的，则暗自排算着可能获得多少分、位于哪个分数段。很显然，如果能考到80分以上，则必定是最能为人钦羡和光彩的。只是总共才七人，可能也就每个班级有个一人而已，就那样分，还有班级没有呢！
太稀罕了，一些人暗自掂量着，发觉挤进去的概率不是一般的低。
路波没有那许多的考虑。他只是明白了为何老秦在他考得不理想之余还能和颜悦色，原来不是自己太蹩脚，而是出题的老师太变态，绝对有以折腾人为乐的恶趣味！抽抽鼻子，路波一派大赦后的轻松。终于可以不必再费尽心机躲着走了啊！
至于成绩如何――哦，成绩啊，反正大家考得都不高，想来自己及格还能有吧，那就够了――路波的想法似乎又有回复以往不思进取的嫌疑，好在也无人可知，暂时还不会破坏他不错的公众形象。
虽说重点中学的学生个个都心高气傲的，轻易不言佩服。但对于路波，佩服的倒还不在少数，甚至还有把他当明星一般尊崇的。这般说来看似矛盾，其实不然。
一来路波达至如今的“光环耀目”，中考成绩的无人匹敌足够震翻一大群，那样妖孽的成绩，正常人怕是连想都不会去想，连梦里都不会出现！
二来有三年里不薄的著作垫着呢，不说在杂志上接二连三发表的，还有书店里都有卖的那一本本，实实在在说明了路波在文学写作上取得的不小成绩。这个年代的学生，怀有美好文学梦想的大有人在！
还有个原因，路波出身农民之家，无钱无权；路波求学于村小、乡中，并非高不可及的城市精英；路波所有的成绩，都是靠自己一点点打拼奋斗起来的，佩服甚至敬重这样一位同龄人，一点不让自己掉价！
当然，路波平和的脾性和低调的为人处事，不张扬，容易亲近――对稍有些成绩就趾高气扬的家伙，无人会真欣赏。
“下面我报一下成绩，听到名字的同学上前来拿试卷。刘留，56分；许宏志，72分；施春晖，48分……”
老秦一脸严肃地站在讲台前，口中报出一个个惊心动魄的分数。学号最靠前的几人都是中考差了几分出了一笔钱的，也不能说基础就真比其他人差了，也许只是运气不好。但这三年高中，“自费生”的帽子是摘不去了，成绩差了会被说“果然如此”，成绩好的也只会被说成是“知耻而后勇”。而有时候老师在评说中也会不自觉地带上一句“某某都比你强”，或许没什么特定的意思，但听到学生耳中，终不免一番感触。
分数有高有低，比如许宏志，这成绩已算到中上水平，想来对他以后的学习会是莫大的鼓舞。但不甚理想的占了大多数，有一位身材娇小的女生，从老秦手里接过试卷后转身就无声哭了，泪珠儿大颗大颗往下掉，真让人看得心酸。59分，唉，叫人不伤心难过也难。而施亮的分数也出来了，64分，看他长长地吐了口气，应该是庆幸还好吧，起码没有沦为不及格，暂时安全。
还是老秦厉害，无论众人何种表情，他自始至终风淡云清，或者说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他丁点的想法，有无高兴或气愤。
学号越是往后，到只剩下十来人时，成绩相对有些起色了。除了极少数砸得有点惨，基本已经都在70分以上。
“茅育生，87分，年级最高分……”这时候，老秦脸上总算起了变化，多了满意的光彩。试卷的难度老秦最是清楚，因为其中最大的两只拦路虎就是他安放的！可以说，要考到80以上的分数，在物理这张试卷上是需要点天分的。茅育生，绝对是棵好苗子，可以多多培养，往奥赛方面冲刺的。
对这位物理高手，路波留有不少印象。茅同学特别的单纯，这么说一点都没有矫饰的成分，他真的很简单，说话做事有时就跟小孩子似的，懵懂天真的样子。很喜欢笑，而且笑起来声音响亮，是一种彻底的开心愉悦。
路波记得，在老秦的培养下，茅同学后来还真参加了物理奥赛，成绩相当不错，还入选了全国什么集训。只是遗憾最终没能代表国家出去比赛拿奖牌。但他取得的比赛成绩，已经是江海中学历年来最好的了。他应该是考进了北京协和医科大学，是路波那一届中响当当的高才生。以他的性格，在靠技术吃饭的医学界，想来能比较适应一点吧。
“最后，路波，86分，年级第二高分。”
老秦终于把分数报完，路波听着却呆楞住了，从非常满意的老秦手里接过试卷，翻看几遍后才确信老秦没有把分数算错。一下子从物理差生跳升，路波感觉十分不适应。当然，内心的喜悦少不了。
“这是大家进入高中以来的第一次月考，可能一时间大家还没有完全的适应高中学习，成绩不能说很理想。但从中也可以看出各自的能力究竟如何，现在处于班里哪个位置。当然也有同学能较快地适应并很好地掌握了各门功课的学习，比如物理，80分以上的全年级有七人，而我们班里的茅育生和路波同学，就占据了第一和第二的位置。
还有总分的排名，我们班有三人进了年级的前十。每位同学在班级和年级的排名情况，下课后再发给大家。找到自己所在的位置，这次考得不错的同学不能骄傲，要再接再厉；而这次考得不太理想的同学，也不要气馁。高中学习还刚刚开始，时间和机会还很多。
可以给自己订个目标，现在起加把劲多多努力，争取在期中考试中把排名在前的赶超，把潜力都挖掘出来。能考进这里的学生应该说各方面差距都不会大，谁也不比谁差多少，完全就看大家付出的多少和刻苦的程度。
下面，我们把这张试卷讲解一下……”
报分数、发排名表，这些传统的小手段，使得同学们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似的，双目赤红，也不知是给气的，还是翻涌的斗志给激的。重点中学，才一个月而已，竞争的残酷已初露端倪。只为三年后那条通往前途的独木桥，太多人去挤，一不小心、一丝的放松，都有可能被挤出去，成为失落的败者！
即便已有过一次经历的路波，再次感受起来依然有种强烈的紧迫感。当身边所有人都卯足了劲往前冲的时候，任谁都无法优游潇洒。是啊，老秦有句话说得很对，谁也不比谁差多少，哪个甘愿居人于后呢？
强势的氛围在带动，强大的压力在催促，家人的殷切希望，亲友的羡慕眼光，还有他人关注的双眼，无他，只有向前冲，瞪着眼，咬着牙，憋着劲，冲啊……
冲啊，为了一个未知的美好理想！
路波本自我感觉良好，平时的习题都能很好完成。却哪知考场上碰到了硬茬，愣是在三道题目面前寸步难行，一直到考试结束铃声响起，路波好不容易解出了一道，可剩下的还是满脑袋的糨糊。交卷后，他才记起别的题目都没仔细复看，如果在会做的题目上丢分，那真就亏大了。
听同学们的讨论，都沮丧地说很难，对路波倒也是个安慰。但那是作不得数的，成绩没出来之前，没有人会表示自己考得有多好的。每逢考试，关系再好的同学，也淡不下彼此的竞争意味。
“嘿嘿，原来你也有两道题不会啊！不错，这样我也就放心多了。”施量感慨地说，他因为空了四道题没做，出了教室就开始黑着脸，心情极端郁闷。但听闻原来身边的顶尖高手也并非所向披靡，谈不上幸灾乐祸，但宽慰的效果还挺不错的。
路波不是多虚荣的人，只是觉得有点辜负老秦的期望，羞于面对而已。为了杜绝单独遇见被拦下的可能，每回都是步频骤增，不停步地打声招呼，急吼吼地好似正忙着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刻都不堪耽误。
“路波，这两天都急啥呢？学习上也得循序渐进，急躁不得的。”这回不等路波擦肩，老秦便关心地问道。
实在躲不过了，路波只好讪讪地应答：“没有，我走路一向比较急。”
“呵呵，看不出路波还是个急性子啊。这回考下来觉得怎么样？信心如何？”果然，老秦问到了路波最为心虚的话题。
“那个，跟初中时真不好比，感觉题量很大，还很难，考完后心里一点底都没有。”路波老实地回答。
“这回题目难度是比较大，不过你先别垂头丧气的，要更自信一点！”老秦鼓励的话语说得实在没什么水平，倒是让路波瞧出了一些别的，奇怪他居然没有因为自己考砸而生气？和蔼可亲型应该不是老秦的风格啊？
路波是被老秦的态度弄得一头雾水，他可不敢生发“如沐春风”的臆想，太不切实际了。
但班里总有消息灵通人士，不知从何处打探得知，这次物理成绩是所有课程中平均分最低的，连70分都没到，一共八个班级三百多名学生，无人考到90分以上，80分以上才7人，而不及格的更是队伍庞大，近乎四分之一遭受到了这一回的无情打击。
听说考得差俨然是个大趋势，原本为此忐忑不安的一些人，心里倒是宽慰许多。有大部队陪绑着，纵然成绩不佳，也毕竟有个过得去的说辞。法不责众的适用范围宽广得很。
而还有些自觉成绩拔尖的，则暗自排算着可能获得多少分、位于哪个分数段。很显然，如果能考到80分以上，则必定是最能为人钦羡和光彩的。只是总共才七人，可能也就每个班级有个一人而已，就那样分，还有班级没有呢！
太稀罕了，一些人暗自掂量着，发觉挤进去的概率不是一般的低。
路波没有那许多的考虑。他只是明白了为何老秦在他考得不理想之余还能和颜悦色，原来不是自己太蹩脚，而是出题的老师太变态，绝对有以折腾人为乐的恶趣味！抽抽鼻子，路波一派大赦后的轻松。终于可以不必再费尽心机躲着走了啊！
至于成绩如何――哦，成绩啊，反正大家考得都不高，想来自己及格还能有吧，那就够了――路波的想法似乎又有回复以往不思进取的嫌疑，好在也无人可知，暂时还不会破坏他不错的公众形象。
虽说重点中学的学生个个都心高气傲的，轻易不言佩服。但对于路波，佩服的倒还不在少数，甚至还有把他当明星一般尊崇的。这般说来看似矛盾，其实不然。
一来路波达至如今的“光环耀目”，中考成绩的无人匹敌足够震翻一大群，那样妖孽的成绩，正常人怕是连想都不会去想，连梦里都不会出现！
二来有三年里不薄的著作垫着呢，不说在杂志上接二连三发表的，还有书店里都有卖的那一本本，实实在在说明了路波在文学写作上取得的不小成绩。这个年代的学生，怀有美好文学梦想的大有人在！
还有个原因，路波出身农民之家，无钱无权；路波求学于村小、乡中，并非高不可及的城市精英；路波所有的成绩，都是靠自己一点点打拼奋斗起来的，佩服甚至敬重这样一位同龄人，一点不让自己掉价！
当然，路波平和的脾性和低调的为人处事，不张扬，容易亲近――对稍有些成绩就趾高气扬的家伙，无人会真欣赏。
“下面我报一下成绩，听到名字的同学上前来拿试卷。刘留，56分；许宏志，72分；施春晖，48分……”
老秦一脸严肃地站在讲台前，口中报出一个个惊心动魄的分数。学号最靠前的几人都是中考差了几分出了一笔钱的，也不能说基础就真比其他人差了，也许只是运气不好。但这三年高中，“自费生”的帽子是摘不去了，成绩差了会被说“果然如此”，成绩好的也只会被说成是“知耻而后勇”。而有时候老师在评说中也会不自觉地带上一句“某某都比你强”，或许没什么特定的意思，但听到学生耳中，终不免一番感触。
分数有高有低，比如许宏志，这成绩已算到中上水平，想来对他以后的学习会是莫大的鼓舞。但不甚理想的占了大多数，有一位身材娇小的女生，从老秦手里接过试卷后转身就无声哭了，泪珠儿大颗大颗往下掉，真让人看得心酸。59分，唉，叫人不伤心难过也难。而施亮的分数也出来了，64分，看他长长地吐了口气，应该是庆幸还好吧，起码没有沦为不及格，暂时安全。
还是老秦厉害，无论众人何种表情，他自始至终风淡云清，或者说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他丁点的想法，有无高兴或气愤。
学号越是往后，到只剩下十来人时，成绩相对有些起色了。除了极少数砸得有点惨，基本已经都在70分以上。
“茅育生，87分，年级最高分……”这时候，老秦脸上总算起了变化，多了满意的光彩。试卷的难度老秦最是清楚，因为其中最大的两只拦路虎就是他安放的！可以说，要考到80以上的分数，在物理这张试卷上是需要点天分的。茅育生，绝对是棵好苗子，可以多多培养，往奥赛方面冲刺的。
对这位物理高手，路波留有不少印象。茅同学特别的单纯，这么说一点都没有矫饰的成分，他真的很简单，说话做事有时就跟小孩子似的，懵懂天真的样子。很喜欢笑，而且笑起来声音响亮，是一种彻底的开心愉悦。
路波记得，在老秦的培养下，茅同学后来还真参加了物理奥赛，成绩相当不错，还入选了全国什么集训。只是遗憾最终没能代表国家出去比赛拿奖牌。但他取得的比赛成绩，已经是江海中学历年来最好的了。他应该是考进了北京协和医科大学，是路波那一届中响当当的高才生。以他的性格，在靠技术吃饭的医学界，想来能比较适应一点吧。
“最后，路波，86分，年级第二高分。”
老秦终于把分数报完，路波听着却呆楞住了，从非常满意的老秦手里接过试卷，翻看几遍后才确信老秦没有把分数算错。一下子从物理差生跳升，路波感觉十分不适应。当然，内心的喜悦少不了。
“这是大家进入高中以来的第一次月考，可能一时间大家还没有完全的适应高中学习，成绩不能说很理想。但从中也可以看出各自的能力究竟如何，现在处于班里哪个位置。当然也有同学能较快地适应并很好地掌握了各门功课的学习，比如物理，80分以上的全年级有七人，而我们班里的茅育生和路波同学，就占据了第一和第二的位置。
还有总分的排名，我们班有三人进了年级的前十。每位同学在班级和年级的排名情况，下课后再发给大家。找到自己所在的位置，这次考得不错的同学不能骄傲，要再接再厉；而这次考得不太理想的同学，也不要气馁。高中学习还刚刚开始，时间和机会还很多。
可以给自己订个目标，现在起加把劲多多努力，争取在期中考试中把排名在前的赶超，把潜力都挖掘出来。能考进这里的学生应该说各方面差距都不会大，谁也不比谁差多少，完全就看大家付出的多少和刻苦的程度。
下面，我们把这张试卷讲解一下……”
报分数、发排名表，这些传统的小手段，使得同学们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似的，双目赤红，也不知是给气的，还是翻涌的斗志给激的。重点中学，才一个月而已，竞争的残酷已初露端倪。只为三年后那条通往前途的独木桥，太多人去挤，一不小心、一丝的放松，都有可能被挤出去，成为失落的败者！
即便已有过一次经历的路波，再次感受起来依然有种强烈的紧迫感。当身边所有人都卯足了劲往前冲的时候，任谁都无法优游潇洒。是啊，老秦有句话说得很对，谁也不比谁差多少，哪个甘愿居人于后呢？
强势的氛围在带动，强大的压力在催促，家人的殷切希望，亲友的羡慕眼光，还有他人关注的双眼，无他，只有向前冲，瞪着眼，咬着牙，憋着劲，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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