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希望
目录：赳赳民国| 作者：英俊的猪脚| 类别：都市言情
天空万里无云。山一样的黄土高坡上，满是厚厚的白雪。这是难得的好天气，阳光照在人的脸上，冰冷的空气中似乎也能感觉到一丝的暖意。青色的天，白色的雪，无声的大川。在大川远处的河道上，一些黑黑的人影在不停的活动，风中断断续续传来远处正在玩耍的孩子们的欢呼声。空气的能见度很好，可是眼前总能感到有五颜六色的飞絮在晶莹闪动，仔细一看，原来是白雪在冷风带动之下，好像面粉细末一样的在空气中无声的四下飘落，眼前的风光如同一幅清新的水墨画，干净而明快。
杜华坐在院子里的石头板子上，背靠着窑洞的墙壁，眯着眼睛望着天空中的太阳，伸出今天刚刚拆除包扎的右手，试图感受空气中飞落的雪末,对眼前的美景视若无睹。在他强烈要求下四女不得已扶他坐在窑洞门口。他无法接受，他要亲自找出一百个证据，证明没有发生他心中的可怕的事。然而，清新的空气，洁白的雪地，空寥寂静的山川，过往的人的衣着和言谈，看不见公路，听不见广播，望不见密如蛛网的电线杆，都在告诉他这个无情事实－－－他穿越了，他撞到了世界上最最狗血，甚至比彩中奖概率还要狗血万倍的狗血大运，他真的穿越了。他真的来到了一个新的世界，这里没有朋友，没有亲人。他对这个世界茫然无知。民国，该死的民国，天哪，每当他的爷爷在提这段历史时总是以“在那万恶的旧社会”开头。他一刹那间，他真的希望自己疯掉。
“为什么是我，我根本不想在这，到底该怎么办？”
他仿佛看到自己的家，那么安静：阳台上母亲搭着的衣服，在风中微微摇晃；厨房里，灶台上的铁锅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那里面一定是他喜欢的红烧肉；鸽子笼中咕咕而叫的鸽子，脖子一伸一缩的走动。他想到了爷爷，他一定在擦自己的军功章，想到了他从小长到大的大院，大院的树木四季常青，高大挺拔就如同大门口站岗的哨兵。他想起了他的车和建立自己商业帝国的梦想，想到他可爱的小丽，她芳香的身体和仙乐般的娇喘低吟。一切都无情的远去了，一切仅仅开了一个头就破灭了，而且破灭的如此彻底，甚至没有留下一丝希望。
“都没了，再也回不去了。他们会哭吗？一定会的。。。。。。”杜华深深吸了一口凉冰冰的空气，伸出手，看不见的雪末打在手上。
“我该怎么办，我在这个世界上能干什么，我还能回去吗？”，一种从未体验过的钻心痛苦和无助惶恐同时涌上心头。这个世界如此陌生，脑子里留下的仅仅是教科书中的红色宣言和黑色渲染。而自己如何谋生，手不能提，肩不能抗，身无分文，伤病缠身。杜华满心凄苦，深吸一口气，一股麻酥酥的感觉从头顶而下传遍四肢。他心中一阵绝望“难道只能等着饿死？”
。。。。。。。
“钢剪叮当响，
剜个荷包样，
各式二样鸟，
一齐都剜上。
黄狗咣咣咬，
丫环来打搅，
把一只鸳鸯，
剜呀剜错了。”
从窑洞里，伴随着风箱“扑打，扑打”的声音，传来了四女的歌声。歌声宛转悠扬，如泣如诉。杜华知道，这是四女在安慰自己。刚才，杜华情绪激动，四女也受到感染，陪着杜华哭的稀里哗啦的。把自己安顿在窑洞门口后，也是抹着眼泪进的窑洞。杜华闭上眼睛，感受太阳的些许暖意，仔细倾听原汁原味的陕北高原的歌声。原以为陕北的民歌高亢嘹亮，谁想到，婉转悠扬起来，竟然别有一番感受。
随着，一阵踏雪的声音，一个老汉气喘吁吁的走进院子，他是这个村子最年长的人，也是村子的村长。看到杜华在外面坐着，脸色一沉。大声吼着四女把杜华扶进去。四女见到老村长，惊喜的喊了声“三大”，满脸的笑容却顷刻间被老村长瞪了回去。老人昨天来过，带着家里最好的礼物：黄馍馍，来看过他，那时候的老人满脸笑容，和蔼可亲，可是现在，明显是生着老大的气，也没有理杜华，自顾自的走进窑洞。蹲在炕沿上，嗒嗒的抽着旱烟袋，一声不吭。四女把杜华扶到炕上做好，然后，立刻从灶头锅里舀了一碗热水递给老村长，老村长示意把水放在炕头小桌上。磕了磕烟灰锅子，重新装上烟丝，就着四女递过来的火头，又抽了起来。本来想发作一番，看到杜华和四女都红着眼圈，叹口气。
“后生，李先生可是一个好人。”旱烟的火光一明一暗的照着老人满是皱纹的脸膛，下巴上的胡子朝前撅着，随着吸烟的节奏一颤一抖。说话的时候，头微微仰起，眼睛看着窑洞的木门。
“张五爷说你为了救他们几个被火龙王舔了一下，幸亏你背上趴了一只狼。本来那狼是要你命的，结果也替了你一命。
“张五爷知道一个救命的急方子，用新鲜的狼皮护住你的伤口，你是被裹在狼皮里，让人抬了五天五夜才到这里。
“你刚抬来的时候，脑袋肿胀的如同衙门口的石狮子，腿上肿的发亮。我们找了好几个郎中，都说不行了。
“李先生是我带着几个人，半夜三更请过来的，三个人轮流背着，一夜走了四十里山路。
“看了你的伤势，李先生也没有把握，说你先是烧伤，然后又冻了一下，毒火攻心，用药很难把握。一个不小心，就是人命关天。
“我和张五爷冲他下跪，给他说无论死活，只要他肯救就行。救活了，是他的功德，救不活，那就是你的命。于是，他亲自回家取来了老山参给你吊命。
“那野山参是十二年前一个山西的商人卖给他的。此后再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宝物。他原想是给自己家人续命用的。没有想到用在你的身上。
“我杨家垴穷啊，张五爷掏光了钱也没有那么多。李先生说，没有啥，医者父母心，人命最重要。能给就给，不能给就算了。反正这东西，再多钱怕是也买不来了。”
“别说了，老村长。”杜华又羞又愧，低声乞求道。
“李先生为了救你，在这杨家垴呆了整整十五天，你的病情反复，发烧，呕吐，浑身流黄水子。光给你改的药方子，就整整一箱。好几次，李先生为了用药稳妥，硬是把自己烫伤，然后亲自试药。。。。。。。”
老村长年龄大了，像所有的老年人一样固执，他没有理会杜华，继续按照脑子里的思路往下说。“我追上了李先生，李先生死活不愿意回来。还把我们给他的两百个大洋还给了我。说坚决不要这种脏钱。这钱是张五爷的，我不能收，你是张五爷救下的，你收”说完，把一个小口袋哗啦一下扔到桌上。
“我也不想啊，我想给他钱来着，我原来有钱来着”，杜华大声的说着，委屈的眼泪哗哗的流。“可是现在，我的家没了，我的父母没了，我的什么都没了，现在我又成了这个样子。。。。。。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
杜华放声大哭，所有的委屈和不安都从哭喊中发泄出来。四女也掉着眼泪把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老村长。老村长听后，原先对杜华的怒气和埋怨烟消云散了。走到杜华的跟前，用手拍拍杜华的肩膀。感叹了一句，“都是命！”便再也没有了话。
良久，杜华感觉痛快了许多，抬头看见老村长还在跟前抽烟，如同一座雕塑。有些不好意思。低低的声音向他道歉“对不起，老村长，别见怪，真是我不好。。。。”
老村长，磕掉烟灰，缠起烟袋锅，别在后腰上。再次拍了拍杜华的肩头。“没事的，娃娃，没事的。不就是没了家吗？没有啥，日子能过。你问问四女他们家是什么情况。我老汉，兄弟姊妹，儿子孙子都死绝了。又能咋样？人就是这个样子，没有啥。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别担心，你救了喜娃和来来。就凭这个，只要你不嫌弃俺们这杨家垴穷，你就住下，只要有我们的一口饭，就少不了你的。”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窑洞的大门被剧烈的撞开了，一股清凉新鲜的空气夹杂着少许的雪花卷了进来，两个半大的小子欢呼着冲进来。
“你们看，我的兔子下小娃娃啦！”
四女高声断喝，“喜娃，来来，作死啊，不晓得窑里有病人？”
来来在后面拍着手，高兴喊，“四女子，掉金豆，眼睛就像猪尿泡。。。。。”看见老村长虎着眼睛瞪着他，吓得后半句直接吞回肚子。
四女挑衅的看着来来，幸灾乐祸的说，“能啊，咋不能咧，好好逞能啊。”
喜娃喜咪咪的解开羊皮大衣，右手直接托着一个小动物放在大家面前。大家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在喜娃的手上了。一只刚刚出生的小兔子，还没有睁开眼睛，四肢伸的老长，丝毫没有平时兔子常有的那种灵动，趴在喜娃的手心微微蠕动着。四女挤过去，大大的眼睛睁得溜圆，脸上酒窝深深，弯弯的眉毛似乎也活动起来。轻轻的用手摸摸，小兔却没有丝毫反应。老村长呵呵笑着，重新坐到炕上，手上的烟锅又伸到烟袋里，满心欢喜的看着这些吵闹的小辈。
“可软和了。”来来用手轻轻的摸着小兔。
“就是的。”四女应和着。
“过不多久，它就会长大。”喜娃信心满满，“过几天，就又是一窝小兔子，到时候咱们可就是有兔子肉吃了。”
四女嘴巴嗒一下，明显的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
“杜华哥，你拿着，这小兔子可暖和了。”
小兔子柔软的身体放在了杜华的手心，与喜娃的冰凉的手不同，杜华的手让小兔子感到了温暖，直接趴下就再也不动了。杜华感觉着小兔子如同哆嗦般得抖动。
“能养活吗，这么冷的天？”
“能活，我给兔子的窝里垫了木板还有好多的草。”
“能找到吃的吗，现在可还没有长草呢？”
“能，兔子最喜欢奶浆草得根根。只要是活的，给兔子吃，它就可高兴了。”
“会不会不够？”
“那怕啥，明天，来来，我们打柴火，多打些回来就是了。”
杜华满眼羡慕的看着这几个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小家伙，他们的快乐如此的简单，此时的四女已经看不到任何悲情，完全是一个快乐的小天使模样。和来来，喜娃两个用肩膀互相挤着冲撞着，不依不饶的打着嘴仗。老村长说的不错，活着就有希望，看看来来和喜娃，两人眼神中灵动的光芒，在看看手心中安心入睡的小兔子，“我也去。”杜华脱口而出。一个兔子能活，我个大活人总不能比兔子差。
“不行，你不能去，”
老村长说完，让四女给他那个火来，然后，慢悠悠的说。“病好了，可以，现在不行。”沟壑纵横的老脸上，火光一明一暗的闪动。大文学 www.dawenxue.net
杜华坐在院子里的石头板子上，背靠着窑洞的墙壁，眯着眼睛望着天空中的太阳，伸出今天刚刚拆除包扎的右手，试图感受空气中飞落的雪末,对眼前的美景视若无睹。在他强烈要求下四女不得已扶他坐在窑洞门口。他无法接受，他要亲自找出一百个证据，证明没有发生他心中的可怕的事。然而，清新的空气，洁白的雪地，空寥寂静的山川，过往的人的衣着和言谈，看不见公路，听不见广播，望不见密如蛛网的电线杆，都在告诉他这个无情事实－－－他穿越了，他撞到了世界上最最狗血，甚至比彩中奖概率还要狗血万倍的狗血大运，他真的穿越了。他真的来到了一个新的世界，这里没有朋友，没有亲人。他对这个世界茫然无知。民国，该死的民国，天哪，每当他的爷爷在提这段历史时总是以“在那万恶的旧社会”开头。他一刹那间，他真的希望自己疯掉。
“为什么是我，我根本不想在这，到底该怎么办？”
他仿佛看到自己的家，那么安静：阳台上母亲搭着的衣服，在风中微微摇晃；厨房里，灶台上的铁锅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那里面一定是他喜欢的红烧肉；鸽子笼中咕咕而叫的鸽子，脖子一伸一缩的走动。他想到了爷爷，他一定在擦自己的军功章，想到了他从小长到大的大院，大院的树木四季常青，高大挺拔就如同大门口站岗的哨兵。他想起了他的车和建立自己商业帝国的梦想，想到他可爱的小丽，她芳香的身体和仙乐般的娇喘低吟。一切都无情的远去了，一切仅仅开了一个头就破灭了，而且破灭的如此彻底，甚至没有留下一丝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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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怎么办，我在这个世界上能干什么，我还能回去吗？”，一种从未体验过的钻心痛苦和无助惶恐同时涌上心头。这个世界如此陌生，脑子里留下的仅仅是教科书中的红色宣言和黑色渲染。而自己如何谋生，手不能提，肩不能抗，身无分文，伤病缠身。杜华满心凄苦，深吸一口气，一股麻酥酥的感觉从头顶而下传遍四肢。他心中一阵绝望“难道只能等着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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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齐都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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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五爷说你为了救他们几个被火龙王舔了一下，幸亏你背上趴了一只狼。本来那狼是要你命的，结果也替了你一命。
“张五爷知道一个救命的急方子，用新鲜的狼皮护住你的伤口，你是被裹在狼皮里，让人抬了五天五夜才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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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杨家垴穷啊，张五爷掏光了钱也没有那么多。李先生说，没有啥，医者父母心，人命最重要。能给就给，不能给就算了。反正这东西，再多钱怕是也买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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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先生为了救你，在这杨家垴呆了整整十五天，你的病情反复，发烧，呕吐，浑身流黄水子。光给你改的药方子，就整整一箱。好几次，李先生为了用药稳妥，硬是把自己烫伤，然后亲自试药。。。。。。。”
老村长年龄大了，像所有的老年人一样固执，他没有理会杜华，继续按照脑子里的思路往下说。“我追上了李先生，李先生死活不愿意回来。还把我们给他的两百个大洋还给了我。说坚决不要这种脏钱。这钱是张五爷的，我不能收，你是张五爷救下的，你收”说完，把一个小口袋哗啦一下扔到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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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华放声大哭，所有的委屈和不安都从哭喊中发泄出来。四女也掉着眼泪把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老村长。老村长听后，原先对杜华的怒气和埋怨烟消云散了。走到杜华的跟前，用手拍拍杜华的肩膀。感叹了一句，“都是命！”便再也没有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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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村长，磕掉烟灰，缠起烟袋锅，别在后腰上。再次拍了拍杜华的肩头。“没事的，娃娃，没事的。不就是没了家吗？没有啥，日子能过。你问问四女他们家是什么情况。我老汉，兄弟姊妹，儿子孙子都死绝了。又能咋样？人就是这个样子，没有啥。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别担心，你救了喜娃和来来。就凭这个，只要你不嫌弃俺们这杨家垴穷，你就住下，只要有我们的一口饭，就少不了你的。”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窑洞的大门被剧烈的撞开了，一股清凉新鲜的空气夹杂着少许的雪花卷了进来，两个半大的小子欢呼着冲进来。
“你们看，我的兔子下小娃娃啦！”
四女高声断喝，“喜娃，来来，作死啊，不晓得窑里有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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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女挑衅的看着来来，幸灾乐祸的说，“能啊，咋不能咧，好好逞能啊。”
喜娃喜咪咪的解开羊皮大衣，右手直接托着一个小动物放在大家面前。大家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在喜娃的手上了。一只刚刚出生的小兔子，还没有睁开眼睛，四肢伸的老长，丝毫没有平时兔子常有的那种灵动，趴在喜娃的手心微微蠕动着。四女挤过去，大大的眼睛睁得溜圆，脸上酒窝深深，弯弯的眉毛似乎也活动起来。轻轻的用手摸摸，小兔却没有丝毫反应。老村长呵呵笑着，重新坐到炕上，手上的烟锅又伸到烟袋里，满心欢喜的看着这些吵闹的小辈。
“可软和了。”来来用手轻轻的摸着小兔。
“就是的。”四女应和着。
“过不多久，它就会长大。”喜娃信心满满，“过几天，就又是一窝小兔子，到时候咱们可就是有兔子肉吃了。”
四女嘴巴嗒一下，明显的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
“杜华哥，你拿着，这小兔子可暖和了。”
小兔子柔软的身体放在了杜华的手心，与喜娃的冰凉的手不同，杜华的手让小兔子感到了温暖，直接趴下就再也不动了。杜华感觉着小兔子如同哆嗦般得抖动。
“能养活吗，这么冷的天？”
“能活，我给兔子的窝里垫了木板还有好多的草。”
“能找到吃的吗，现在可还没有长草呢？”
“能，兔子最喜欢奶浆草得根根。只要是活的，给兔子吃，它就可高兴了。”
“会不会不够？”
“那怕啥，明天，来来，我们打柴火，多打些回来就是了。”
杜华满眼羡慕的看着这几个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小家伙，他们的快乐如此的简单，此时的四女已经看不到任何悲情，完全是一个快乐的小天使模样。和来来，喜娃两个用肩膀互相挤着冲撞着，不依不饶的打着嘴仗。老村长说的不错，活着就有希望，看看来来和喜娃，两人眼神中灵动的光芒，在看看手心中安心入睡的小兔子，“我也去。”杜华脱口而出。一个兔子能活，我个大活人总不能比兔子差。
“不行，你不能去，”
老村长说完，让四女给他那个火来，然后，慢悠悠的说。“病好了，可以，现在不行。”沟壑纵横的老脸上，火光一明一暗的闪动。大文学 www.dawenxue.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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