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抢亲
目录：赳赳民国| 作者：英俊的猪脚| 类别：都市言情
陕北的春天终于随着太阳的北移艰难的到来了！树枝虽然没有发芽，一些水源丰茂的地方已经可以看见非常细小的绿草。河道上，上游融化的河水漫过冻了整个冬天的冰面，汩汩而下，直到夜间，河面再次上冻。融化，再冻住，再融化，再冻住，如此反复。河川开始变得危险起来，镂空的冰面如同看不见的陷阱，孩子们被禁止到河面上玩耍。堆积厚厚黄土的山上的道路也往复这一过程，白天积雪融化，道路泥泞不堪。汩汩而下的稀泥水顺着人马踩踏的黄土路流下山川，人走在上面一个不小心就要跌跤。马上就要到播种的时候，下地的人们也是尽可能的早出门。
杜华随同喜娃、四女等一大群半大的孩子，天光不亮就已经背着麻绳，带上打柴的柴刀或者斧子出门了。经过半个月的休养，杜华的伤势已经基本恢复，行走跳跃基本上无碍。受伤最严重的头部也长出了头发。虽然五官还在，但面皮焦黑，好像带着一个非洲黑人的人皮面具一般，说什么也恢复不了了。这在大家眼里显得丑陋不堪，据说，杜华晚上出门，还吓坏过好几个人。
那天杜华的表演，赢得了全村上下的一致好评和尊重。按照杜华的意见，四女等三人又被拍回来继续照顾他。这让四女，喜娃和来来更是对杜华感激不尽，对杜华的照顾也就更加尽心尽力无微不至。喜娃和来来两人与杜华一样寸步不离，完全成了两个跟班。他们理解杜华的心思，平时就多讲如何做农活的事情，很快发现杜华对农活完全是一无所知，许多习以为常司空见惯的东西对他来说都很新鲜。于是两人美美的过了一把为人师表的瘾头。当然在具体干某些农活的时候，喜娃和来来一左一右把杜华夹的紧紧地，生怕有所闪失。
作为回报，杜华也把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以故事的形式将给他们。谁知道，这下子竟然炸了锅。一个从信息爆炸时代过来的人，随手拈来的任何东西都给这些只知道牛羊草马，蓝天白云的山村孩子们带来巨大的冲击。杜华从童话讲到神话，从天上讲到地下，从过去讲到未来，什么武侠科幻，飞机舰艇，趣闻笑话一股脑全部塞了出去，一下就把四女喜娃等人整蒙了。那时候的农村，村东头放一个响屁，不到半日村西头就知道来龙去脉前因后果。于是，村里的娃娃们都知道了，于是，四女家的炕上天天挤满了人，有些人为了多听，甚至晚上也不走。也就是，炕头太小，名额有限，否则村里的一半孩子都会住下了。于是，这次出门，杜华的屁股后头，就跟着五男三女一共八个后生丫头，用杜华的话，都是骨灰级铁杆粉丝。
好长时间没有出来了，这第一次走出杨家垴，杜华不由自主地走路飞快，几乎是一口气跑到山顶，喜娃和来来也是跟着飞跑。到了山顶，众人眼前一亮，前面草木树枝还是一片背影漆黑，而漫天霞光却已经通红一片，半轮太阳在地平线上半沉半浮。呼吸之间，太阳已经跳跃而出，阳光耀目而来，人影，树影，均镶上了一层亮亮的金边。远处山顶已金黄一片，山下兀自漆黑难辨。杜华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对着太阳大声叫喊，几日以来停在窑洞中的那种憋闷一扫而空。只可惜腿酸脚软，只能靠着一棵大树弯腰喘气，不能像喜娃他们又跳又叫。唉，终究是长期没有运动了。。。。。。
“喜娃，来来，咱哥没事？”山下传来四女关心的喊声，她和三个女娃被远远的甩在后面，现在还看不见山顶的风光。自从上次差点被家法后，四女三个就在称呼中直接去掉了姓名，把杜华当成亲哥了。喜娃深吸一口气，大声的唱了起来
“东方红（那个）太阳升
“杜华哥出门（是）有精神
“一气儿蹦到（那个）高山顶
“忽而嗨哟
“坐倒下来（是）抽了筋
杜华气得一个土疙瘩就朝喜娃扔了过去，笑骂道，“败兴鬼，你才抽筋呢。”随即醒悟过来，这不是著名的红歌《东方红》吗？这样也能唱啊。
打柴的地方挺远，直到走到阳光高照，土地开始化冻，才找到一片极大的树林。树林极密，大家说说笑笑分散砍柴，砍伐声，唱歌声，呼号声，声声相闻而不见人影。地面上多年的落叶让人走上去如同海绵一般，踩上去舒服极了。时间过得愉快而惬意，白白的阳光带着丝丝暖意，树林里面到处是悦耳的鸟鸣，许多幼鸟的叫声似乎就在眼前，可就是找不到鸟窝何处，偶尔落叶枯枝中的几片绿草也能让人欣喜不已。等大家重聚一起的时候，杜华吓了一跳。只见大家不分男女，背上的柴禾捆个个巨大如山。瞅着自己稀稀拉拉的柴禾，让他倍感汗颜，硬是多打了几根才往回走。在回去的路上，后生们女子们开始叫苦了。原来早晨的时候，他们为了多听故事，故意多走了一段路程，那时候空着手，还不觉得什么。现在，顿觉路途遥远无边无际。好在一行九个人，一路走走停停，边走边聊倒也不是太难受。
顺着山梁正走之间，忽然背后马玲叮当，两个大汉骑着高头大马吆喝着从后面赶上来。听得马蹄声急，杜华等人纷纷让路，哪知道这二人路过时打马扬鞭，马速不减，激得一阵黄土漫天飞扬。杜华等人一阵咳嗽。四女等几个“呸呸”几声，不满的说，“这些个孙子，搞得满嘴是土。”
一个后生狠狠朝地上吐了两口浓痰，也骂道：“不就是两匹马么，有甚显摆的！一会儿从山上跌死！”
来来笑道，“祥祥骂得这么起劲，一定是路上的羊粪蛋蛋被马蹄子弹到嘴里了。”
后生们一阵笑。祥祥气道，“你才吃到羊粪蛋蛋呢，今天晚上，我就到驴圈里给你搞点化肥尝尝。”
“别耍笑了，”后生中身体最强壮的官娃吐着嘴里土，“这两个人不简单，闹不好是土匪。”
杜华奇怪了，“你咋知道？”
“他们有枪，”官娃这样一讲。大家伙齐齐吓了一跳，赶忙闭紧嘴，不敢胡说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他们的声音，或者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两个骑马的人又折返回来。这回大家都看清楚了。这两人，一个有四十多岁，鼻子下是两撇非常粗大浓密的大胡子。后面那个年轻一些，和普通人没有啥两样。两个人穿的都是羊皮大袄，腿上裹着翻羊毛的护腿。不同的是大胡子草绳杀腰，而年轻人的腰上则是一根皮带，在怀里微微敞开的衣襟里面露着一个带着红布带带的手铳把。
这两匹马来到近前，放缓了马速。杜华等人一阵紧张，低头走路，不敢说话。谁知，这两人放过前面几人之后，一提马拦住了四女。大胡子看着四女，打马绕圈，大声笑道。“都说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今天还真让我开眼了。大虎，你看看，这个是不是比你要娶得那个要好看呀？
大虎提马彻底拦死不停躲闪的四女的去路，也笑道，“二叔好眼力，随便一撇，也能瞧见这般水灵的女娃，这女娃我要了。”
于是，大胡子停住马头，温言问道，“你是谁家的女子，有婆家没有？”
“哥！“四女躲闪不过，惊慌的冲杜华喊。杜华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只见官娃面色阴沉放下了背上的柴禾。其他几个后生见状，也解下柴禾，同官娃一道拔出柴刀和斧子，向这两个人围逼过来。
“这般黑鬼也能有这么漂亮的妹子？”大胡子看看杜华乐了，“原来大舅子也在啊，真是什么好事情都凑到一起啦。”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口袋，哗啦一下扔到杜华的脚下。
“我这兄弟今年二十五啦，至今尚未娶亲，现在是二龙山的小队长，也是山上二当家的小儿子，你妹妹嫁过来，可就享上大福了，保你天天吃白面馍馍。”
“收起你的臭钱，我们不要。”官娃愤怒的大喊，“别做梦了，你们只有两个，而我们有六个。”
“是五个，”大胡子冷冷的说，眼里充满了嘲弄和不屑，“捏死你们几个娃娃，和捏死臭虫没两样。不过，今天是大喜的日子，爷爷不想杀生。不要不知道好歹。”
官娃和喜娃等人，心中一寒，这才发现，杜华并没有抽刀上来。杜华心中急转，不救四女是不可能的，否则将无法在杨家垴立足，更重要的是，自己的良心过不去。可是要救人，该怎么救？这大胡子，虽然年纪大，但是目光如鹰，满不在乎，显然是个狠角色。那年轻的大虎也是虎视眈眈。显然，他认为，杜华六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杜华想想，弯角拾起钱袋，向大胡子走去。喜娃气得双眼冒火，怒声大吼，“杜华哥！”四女面色惨白，泪流满面。而官娃等几个人也没有以往的钦佩，眼中全是伤心、愤怒和鄙夷。他们不愿再看他，挥刀就准备冲上去。
杜华急急的大喊，“别动手，别动手。”说着，冲到大胡子和官娃等人中间。大胡子冷冷的注视着这些后生，握紧了手上的马鞭，那年轻人的嘴角上钩，却露出了一丝冷笑。杜华不顾喜娃，官娃等杨家垴的后生们几欲撕碎他的目光，大声喊道，“你们先别动手，听我一言。”说着，后退一步，脊背上的柴禾不小心扫向马眼，那马稀溜溜一声大叫，人立而起。那柴禾也哗的一声掉在地上。杜华拽出柴刀，一声大吼。
“打！”大文学 www.dawenxue.net
杜华随同喜娃、四女等一大群半大的孩子，天光不亮就已经背着麻绳，带上打柴的柴刀或者斧子出门了。经过半个月的休养，杜华的伤势已经基本恢复，行走跳跃基本上无碍。受伤最严重的头部也长出了头发。虽然五官还在，但面皮焦黑，好像带着一个非洲黑人的人皮面具一般，说什么也恢复不了了。这在大家眼里显得丑陋不堪，据说，杜华晚上出门，还吓坏过好几个人。
那天杜华的表演，赢得了全村上下的一致好评和尊重。按照杜华的意见，四女等三人又被拍回来继续照顾他。这让四女，喜娃和来来更是对杜华感激不尽，对杜华的照顾也就更加尽心尽力无微不至。喜娃和来来两人与杜华一样寸步不离，完全成了两个跟班。他们理解杜华的心思，平时就多讲如何做农活的事情，很快发现杜华对农活完全是一无所知，许多习以为常司空见惯的东西对他来说都很新鲜。于是两人美美的过了一把为人师表的瘾头。当然在具体干某些农活的时候，喜娃和来来一左一右把杜华夹的紧紧地，生怕有所闪失。
作为回报，杜华也把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以故事的形式将给他们。谁知道，这下子竟然炸了锅。一个从信息爆炸时代过来的人，随手拈来的任何东西都给这些只知道牛羊草马，蓝天白云的山村孩子们带来巨大的冲击。杜华从童话讲到神话，从天上讲到地下，从过去讲到未来，什么武侠科幻，飞机舰艇，趣闻笑话一股脑全部塞了出去，一下就把四女喜娃等人整蒙了。那时候的农村，村东头放一个响屁，不到半日村西头就知道来龙去脉前因后果。于是，村里的娃娃们都知道了，于是，四女家的炕上天天挤满了人，有些人为了多听，甚至晚上也不走。也就是，炕头太小，名额有限，否则村里的一半孩子都会住下了。于是，这次出门，杜华的屁股后头，就跟着五男三女一共八个后生丫头，用杜华的话，都是骨灰级铁杆粉丝。
好长时间没有出来了，这第一次走出杨家垴，杜华不由自主地走路飞快，几乎是一口气跑到山顶，喜娃和来来也是跟着飞跑。到了山顶，众人眼前一亮，前面草木树枝还是一片背影漆黑，而漫天霞光却已经通红一片，半轮太阳在地平线上半沉半浮。呼吸之间，太阳已经跳跃而出，阳光耀目而来，人影，树影，均镶上了一层亮亮的金边。远处山顶已金黄一片，山下兀自漆黑难辨。杜华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对着太阳大声叫喊，几日以来停在窑洞中的那种憋闷一扫而空。只可惜腿酸脚软，只能靠着一棵大树弯腰喘气，不能像喜娃他们又跳又叫。唉，终究是长期没有运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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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红（那个）太阳升
“杜华哥出门（是）有精神
“一气儿蹦到（那个）高山顶
“忽而嗨哟
“坐倒下来（是）抽了筋
杜华气得一个土疙瘩就朝喜娃扔了过去，笑骂道，“败兴鬼，你才抽筋呢。”随即醒悟过来，这不是著名的红歌《东方红》吗？这样也能唱啊。
打柴的地方挺远，直到走到阳光高照，土地开始化冻，才找到一片极大的树林。树林极密，大家说说笑笑分散砍柴，砍伐声，唱歌声，呼号声，声声相闻而不见人影。地面上多年的落叶让人走上去如同海绵一般，踩上去舒服极了。时间过得愉快而惬意，白白的阳光带着丝丝暖意，树林里面到处是悦耳的鸟鸣，许多幼鸟的叫声似乎就在眼前，可就是找不到鸟窝何处，偶尔落叶枯枝中的几片绿草也能让人欣喜不已。等大家重聚一起的时候，杜华吓了一跳。只见大家不分男女，背上的柴禾捆个个巨大如山。瞅着自己稀稀拉拉的柴禾，让他倍感汗颜，硬是多打了几根才往回走。在回去的路上，后生们女子们开始叫苦了。原来早晨的时候，他们为了多听故事，故意多走了一段路程，那时候空着手，还不觉得什么。现在，顿觉路途遥远无边无际。好在一行九个人，一路走走停停，边走边聊倒也不是太难受。
顺着山梁正走之间，忽然背后马玲叮当，两个大汉骑着高头大马吆喝着从后面赶上来。听得马蹄声急，杜华等人纷纷让路，哪知道这二人路过时打马扬鞭，马速不减，激得一阵黄土漫天飞扬。杜华等人一阵咳嗽。四女等几个“呸呸”几声，不满的说，“这些个孙子，搞得满嘴是土。”
一个后生狠狠朝地上吐了两口浓痰，也骂道：“不就是两匹马么，有甚显摆的！一会儿从山上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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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生们一阵笑。祥祥气道，“你才吃到羊粪蛋蛋呢，今天晚上，我就到驴圈里给你搞点化肥尝尝。”
“别耍笑了，”后生中身体最强壮的官娃吐着嘴里土，“这两个人不简单，闹不好是土匪。”
杜华奇怪了，“你咋知道？”
“他们有枪，”官娃这样一讲。大家伙齐齐吓了一跳，赶忙闭紧嘴，不敢胡说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他们的声音，或者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两个骑马的人又折返回来。这回大家都看清楚了。这两人，一个有四十多岁，鼻子下是两撇非常粗大浓密的大胡子。后面那个年轻一些，和普通人没有啥两样。两个人穿的都是羊皮大袄，腿上裹着翻羊毛的护腿。不同的是大胡子草绳杀腰，而年轻人的腰上则是一根皮带，在怀里微微敞开的衣襟里面露着一个带着红布带带的手铳把。
这两匹马来到近前，放缓了马速。杜华等人一阵紧张，低头走路，不敢说话。谁知，这两人放过前面几人之后，一提马拦住了四女。大胡子看着四女，打马绕圈，大声笑道。“都说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今天还真让我开眼了。大虎，你看看，这个是不是比你要娶得那个要好看呀？
大虎提马彻底拦死不停躲闪的四女的去路，也笑道，“二叔好眼力，随便一撇，也能瞧见这般水灵的女娃，这女娃我要了。”
于是，大胡子停住马头，温言问道，“你是谁家的女子，有婆家没有？”
“哥！“四女躲闪不过，惊慌的冲杜华喊。杜华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只见官娃面色阴沉放下了背上的柴禾。其他几个后生见状，也解下柴禾，同官娃一道拔出柴刀和斧子，向这两个人围逼过来。
“这般黑鬼也能有这么漂亮的妹子？”大胡子看看杜华乐了，“原来大舅子也在啊，真是什么好事情都凑到一起啦。”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口袋，哗啦一下扔到杜华的脚下。
“我这兄弟今年二十五啦，至今尚未娶亲，现在是二龙山的小队长，也是山上二当家的小儿子，你妹妹嫁过来，可就享上大福了，保你天天吃白面馍馍。”
“收起你的臭钱，我们不要。”官娃愤怒的大喊，“别做梦了，你们只有两个，而我们有六个。”
“是五个，”大胡子冷冷的说，眼里充满了嘲弄和不屑，“捏死你们几个娃娃，和捏死臭虫没两样。不过，今天是大喜的日子，爷爷不想杀生。不要不知道好歹。”
官娃和喜娃等人，心中一寒，这才发现，杜华并没有抽刀上来。杜华心中急转，不救四女是不可能的，否则将无法在杨家垴立足，更重要的是，自己的良心过不去。可是要救人，该怎么救？这大胡子，虽然年纪大，但是目光如鹰，满不在乎，显然是个狠角色。那年轻的大虎也是虎视眈眈。显然，他认为，杜华六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杜华想想，弯角拾起钱袋，向大胡子走去。喜娃气得双眼冒火，怒声大吼，“杜华哥！”四女面色惨白，泪流满面。而官娃等几个人也没有以往的钦佩，眼中全是伤心、愤怒和鄙夷。他们不愿再看他，挥刀就准备冲上去。
杜华急急的大喊，“别动手，别动手。”说着，冲到大胡子和官娃等人中间。大胡子冷冷的注视着这些后生，握紧了手上的马鞭，那年轻人的嘴角上钩，却露出了一丝冷笑。杜华不顾喜娃，官娃等杨家垴的后生们几欲撕碎他的目光，大声喊道，“你们先别动手，听我一言。”说着，后退一步，脊背上的柴禾不小心扫向马眼，那马稀溜溜一声大叫，人立而起。那柴禾也哗的一声掉在地上。杜华拽出柴刀，一声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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