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六章 追（一）
目录：赳赳民国| 作者：英俊的猪脚| 类别：都市言情
“轰隆隆”
大雨瓢泼，雷声不绝。下了几天几夜的大雨还是不停，以往见着大雨都兴高采烈的老人们也开始担忧。照这种下法，恐怕河川道里的庄稼就要全完了。一排高高的青砖窑洞门前，聚集着一群男人，有老有少，他们几乎是沙家店在这场劫难后剩下的所有男人了。大家有人站在窑洞下，有人干脆就站在场院里，没有丝毫躲避淅沥瓢泼的大雨意思，一个个竖起耳朵倾听着窑洞里面的谈话。
窑洞里，马肉的香气充满窑洞，那个伺候过周炳的女人温柔的给菜盆里加满肉，放在炕头的小桌上，杜华满手是油，甩开腮帮子对着一块大骨头发动猛攻。几个老汉站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向杜华说着事情。
“。。。。。。。吴爷坟头上的青草已经铺好了，周围还种下了一圈小树。祭祀跪拜的地方铺上了方砖，刀爷你看，还有什么吩咐？”
“吩咐没有了，我给你们说的事情都记住了？”
“记住了，今天我就派人到县里，找到勘探队，知会此事。”
“好的，这件事情我不催你，你们记住了，通知的越早，村子就会越安全。”杜华伸手从菜盆儿里又抓出一块马肉，塞到嘴里猛啃起来。“另外，那些枪，我就不要了，你们自己收着。”
“是是是！”老汉们满脸笑容，点头哈腰，慢慢的退了出去。
窑洞里安静下来。
“你真的要走？”女人温柔的问。
“嗯，周炳跑了，当然不能善罢甘休。”杜华吃饱喝足，要了毛巾擦擦手，仰躺在炕上。女人脱鞋上炕，靠了过来。轻轻抱起杜华的头，轻柔的抚摸他的脸颊，轻轻掰开嘴唇，一只饱胀的已经塞了进去。杜华显然很享受这种做法，一只手在女人身上游走。
“带我走！”女人悠悠的说。
“咳咳！”杜华一阵剧烈的咳嗽。女人微微一笑，捧起杜华，吻干这个小男人嘴边喷出的奶水。“这么大人了，还呛奶啊！”
“不行，我要去杀人，带个女人算怎么回事。再说，你在这里不是还有孩子吗？”
“不行了，你没有发现，我的奶水特别足吗？”女人温柔的摇头，眼光迷离，“你一枪打碎了我男人的头，他们都说我是扫把星，再也不让我见孩子了。所以全归了你。。。。。。。”
这女人的男人是个醋坛子，对自己的媳妇特别上心，总担心被别人拐跑了，因为媳妇给杜华送稀饭，所以就恨上了杜华。偏巧杜华窑洞里杀人，他就理所当然的认为，通报了土匪就会赶走杜华，而且自己会因为立功受到土匪的优待。未曾想，引出了这么多事情，几乎让这个村子毁灭掉。而自己的媳妇也被土匪霸占了。杜华打跑土匪后，第一件事情就是了解是谁通风报信。早已被杜华的凶悍震撼的村民们毫不犹豫的指出罪魁祸首。那男人，为了保命再次献上自己的女人，却没有得到杜华的丝毫原谅，被一枪打开了脑袋。于是村里有人开始传说，女人是扫把星，凡是跟她的男人都会遭到不测。女人死了丈夫，被婆婆憎恶，借口她脏了身子，就把她完全赶出家门，连孩子都不让见了。
“我没有家了，”女人的眼泪婆娑，她已经发现杜华实际上是个心软的人，两天的时间里，除了狗剩下葬，杜华几乎一直和她在一起，很多次杜华被噩梦惊醒，让她觉得这还是个孩子。杜华的精力极其旺盛，把女人闹得几乎脚不沾地，甚至让她这个生过两个孩子的女人都承受不起，别人以为杜华强壮彪悍，只有女人知道，杜华只不过是发泄自己的恐惧。
“你不带我走，我就只有死了。”女人的眼泪扑棱棱的往下掉。
杜华走的时候拉走了最漂亮的两匹马，一匹马自己骑，一匹马驮着弹药和一些吃食。女人毫不客气，自己就坐了上去。神情非常坚定，要么你打死我，要么带我走。
沙家店山顶的坡地上，狗剩的坟头非常整齐。周围六棵柳树，前面方砖铺地。唯一遗憾的是，墓碑是一个木头桩子。上面是杜华用刺刀刻的“吴法圣烈士之墓”几个大字。字迹歪歪扭扭不成体统。坟墓前面，一个小山一样的人头堆在地上，外面已经被杜华用烂泥和杂草糊住可是，几天的大雨还是把泥土一层层剥掉，露出里面已经开始腐烂的人头。
杜华跪在地上，任由雨水冲刷脸颊，一杯水酒倒在地上。
“兄弟，你放心的去，这里有五十四颗人头，还有一些被我打碎了，也不知道有多少，反正都被我呼拉进去了，你自己慢慢数。我走了，我会把这股土匪灭掉，顺藤摸瓜找到袭击咱们的罪魁祸首。另外，你放心，勘探队不会完，我会贡献我的学识，尽我最大努力建设咱们陕北，以后陕北会非常富裕，白面馍馍随便吃。这点我可以向你保证。”
不远处的女人，手撑雨伞坐在马鞍山，震惊的看着杜华。
叮叮咚咚，马儿的铃铛声音逐渐远去，烟雨蒙蒙的沙家店一片宁静，没有一人相送。
。。。。。。。。。
四天后，王振华一身泥水，带着几个人来到了米脂县城。这一路大雨，一路山洪，几乎是在泥水里滚着过来的。要不是杨家垴有一个补给中转站，恐怕到现在也得不到喘息。到了县衙通报姓名后，里面很快有人出来，把他们引进会客厅。
会客厅布置简单，一个大桌子，两边分别主位和客位，左右两排椅子，其间用小茶几隔开。唯一与众不同的是，厅堂正面，既无真草隶篆的书法，也无花鸟山水的图画，而是挂了一张大大的中国地图。
“这就是咱们中国啊！”
王石头几个人没有见过，不由得围上去一阵叽叽喳喳的议论。王振华不由得皱皱眉，低声喝道，“你们几个检点一点，这是政府衙门，这样吵闹，成何体统。”
“队长，不过是一个县长，有个啥了不起。”王石头满不在乎。这群人在西安，省府大员都见得的多了，一个陕北的县长还真是不放在眼里。
“胡说，赶紧回来，”王振华低声说道，“这个可和别的不一样。。。。。”
“我和别人怎么不一样啊！”随着脚步声响，一个带着金丝边眼镜的官员迈步进来。身后呼啦啦跟着一群人。
“立正！”王振华一声大喝。身体站得如同标枪一样笔直。王石头几个人，条件反射，均原地站起了军姿。
“吆喝，不错呀，像个当兵的样子。”金丝眼镜手里拿着一摞子文件，走到大桌子跟前。
“谢谢长官夸奖！”王振华大声喊道。
“长官？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县长，如何敢当各位的长官？”金丝眼镜语气不善。
“报告长官，孔长官原为我十七路军旅长，带着我们，驱除外地，和老毛子打仗的时候，我就是你手下的兵，那次，咱们干掉了奉军的老毛子骑兵旅，何等的痛快？俗话说，一日为长官，终身为长官。因何不是长官？”说道最后，王振华笑嘻嘻的眨了眨眼睛，“长官，这几个小子语出不敬，我一会儿回去打他们的军棍。然后抬来给您验伤。”平时严肃的王振华，此时，脸上一片谄媚的笑容。听闻此言，王石头几个人心中暗自叫苦，却不敢乱动，依旧散乱的立正站在桌子周围。
“是吗？”往常应该已经露出笑容的孔长官，现在却依然严肃，“当过我手下的兵？我怎么不知道，我手下的兵没有杀人越货的土匪，没有掳掠的强盗。”
“什么！”王振华震惊了，“报告长官，勘探队自我以下均在第一中转站集结，没有劫掠，更没有杀人越货。这点我敢以人头担保。”
“那你就把人头拿来！”孔长官高声大喝，谁都没有想到，这么一个斯文人却也有如此的彪悍。“啪”的一声，手中的材料狠狠的摔在桌子上。“你的队上是不是有一个叫吴法圣的人？全村几乎杀光，案子都已经报到我这里来了。还有几个庄子被屠，几乎枪枪爆头。看看这些材料，然后告诉我，怎么回事？”
“吴法圣？狗剩？”王振华懵了，急急忙忙的抓起材料，看了起来。王石头几个人不敢乱动，眼睛却都不由自主的瞟了过去。
片刻之间，王振华已经看完材料，立正站好。
“报告长官，这次过来，卑职就是想要向你汇报此事。”王振华铁一样的下巴微微颤动，“此次卑职担任保卫队队长之职，一共带领手枪营三连九十五名士兵，其余专家七名，学生二十八人，另外向导民夫若干。前几天天降大雨，我们遭到大股土匪袭击，撤退时，遭到重达损失，战死三人，被洪水冲走二人。其中包括一名专家。另外一名就是这个吴法圣。”
“我们这次出来，秉从杨总指挥的命令，对百姓不骚扰不摊派，买卖公平，多做好事。得到了百姓的极大拥护，过年舍不得吃的黄羊肉都给了我们，弟兄们兜里现在都有老百姓送的大枣瓜子。现在就算让他们去劫掠，也不会有人去干。”
“另外，这份报告中存在极大的问题，我不相信会是吴兄弟所为。一天时间杀死一百多人，光子弹都不够。还妇女数十，这就更不可能。至于一刀风是何人，我们不得而知，很可能是我们帮助过的哪个村子，看见吴兄弟惨死，气愤不过杀人。所以，死的十有不是老乡而是土匪。”
“还有，我们在转移之前，曾经抓住探子十一人，均供称，有人串联袭击勘探队。袭击前两天，贵县有警察专门到我队上骚扰。我们自己分析，政府里可能有人想要对我不利，我这次就是找老长官想办法的。”
“什么？专家也损失了？”孔长官惊得跳起来。“他叫什么名字，重要么？”
“这位专家的名字叫杜华。他很重要，这次勘探发现两处大型煤矿，主要都是他的功劳。两个月的时间，完成了平时几年才能完成的任务。。。。。。”说着说着，王振华眼圈红了。保卫队的士兵们仰望天空，极力忍耐，不让别人看到他们也开始掉起了眼泪。大文学 www.dawenxue.net
大雨瓢泼，雷声不绝。下了几天几夜的大雨还是不停，以往见着大雨都兴高采烈的老人们也开始担忧。照这种下法，恐怕河川道里的庄稼就要全完了。一排高高的青砖窑洞门前，聚集着一群男人，有老有少，他们几乎是沙家店在这场劫难后剩下的所有男人了。大家有人站在窑洞下，有人干脆就站在场院里，没有丝毫躲避淅沥瓢泼的大雨意思，一个个竖起耳朵倾听着窑洞里面的谈话。
窑洞里，马肉的香气充满窑洞，那个伺候过周炳的女人温柔的给菜盆里加满肉，放在炕头的小桌上，杜华满手是油，甩开腮帮子对着一块大骨头发动猛攻。几个老汉站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向杜华说着事情。
“。。。。。。。吴爷坟头上的青草已经铺好了，周围还种下了一圈小树。祭祀跪拜的地方铺上了方砖，刀爷你看，还有什么吩咐？”
“吩咐没有了，我给你们说的事情都记住了？”
“记住了，今天我就派人到县里，找到勘探队，知会此事。”
“好的，这件事情我不催你，你们记住了，通知的越早，村子就会越安全。”杜华伸手从菜盆儿里又抓出一块马肉，塞到嘴里猛啃起来。“另外，那些枪，我就不要了，你们自己收着。”
“是是是！”老汉们满脸笑容，点头哈腰，慢慢的退了出去。
窑洞里安静下来。
“你真的要走？”女人温柔的问。
“嗯，周炳跑了，当然不能善罢甘休。”杜华吃饱喝足，要了毛巾擦擦手，仰躺在炕上。女人脱鞋上炕，靠了过来。轻轻抱起杜华的头，轻柔的抚摸他的脸颊，轻轻掰开嘴唇，一只饱胀的已经塞了进去。杜华显然很享受这种做法，一只手在女人身上游走。
“带我走！”女人悠悠的说。
“咳咳！”杜华一阵剧烈的咳嗽。女人微微一笑，捧起杜华，吻干这个小男人嘴边喷出的奶水。“这么大人了，还呛奶啊！”
“不行，我要去杀人，带个女人算怎么回事。再说，你在这里不是还有孩子吗？”
“不行了，你没有发现，我的奶水特别足吗？”女人温柔的摇头，眼光迷离，“你一枪打碎了我男人的头，他们都说我是扫把星，再也不让我见孩子了。所以全归了你。。。。。。。”
这女人的男人是个醋坛子，对自己的媳妇特别上心，总担心被别人拐跑了，因为媳妇给杜华送稀饭，所以就恨上了杜华。偏巧杜华窑洞里杀人，他就理所当然的认为，通报了土匪就会赶走杜华，而且自己会因为立功受到土匪的优待。未曾想，引出了这么多事情，几乎让这个村子毁灭掉。而自己的媳妇也被土匪霸占了。杜华打跑土匪后，第一件事情就是了解是谁通风报信。早已被杜华的凶悍震撼的村民们毫不犹豫的指出罪魁祸首。那男人，为了保命再次献上自己的女人，却没有得到杜华的丝毫原谅，被一枪打开了脑袋。于是村里有人开始传说，女人是扫把星，凡是跟她的男人都会遭到不测。女人死了丈夫，被婆婆憎恶，借口她脏了身子，就把她完全赶出家门，连孩子都不让见了。
“我没有家了，”女人的眼泪婆娑，她已经发现杜华实际上是个心软的人，两天的时间里，除了狗剩下葬，杜华几乎一直和她在一起，很多次杜华被噩梦惊醒，让她觉得这还是个孩子。杜华的精力极其旺盛，把女人闹得几乎脚不沾地，甚至让她这个生过两个孩子的女人都承受不起，别人以为杜华强壮彪悍，只有女人知道，杜华只不过是发泄自己的恐惧。
“你不带我走，我就只有死了。”女人的眼泪扑棱棱的往下掉。
杜华走的时候拉走了最漂亮的两匹马，一匹马自己骑，一匹马驮着弹药和一些吃食。女人毫不客气，自己就坐了上去。神情非常坚定，要么你打死我，要么带我走。
沙家店山顶的坡地上，狗剩的坟头非常整齐。周围六棵柳树，前面方砖铺地。唯一遗憾的是，墓碑是一个木头桩子。上面是杜华用刺刀刻的“吴法圣烈士之墓”几个大字。字迹歪歪扭扭不成体统。坟墓前面，一个小山一样的人头堆在地上，外面已经被杜华用烂泥和杂草糊住可是，几天的大雨还是把泥土一层层剥掉，露出里面已经开始腐烂的人头。
杜华跪在地上，任由雨水冲刷脸颊，一杯水酒倒在地上。
“兄弟，你放心的去，这里有五十四颗人头，还有一些被我打碎了，也不知道有多少，反正都被我呼拉进去了，你自己慢慢数。我走了，我会把这股土匪灭掉，顺藤摸瓜找到袭击咱们的罪魁祸首。另外，你放心，勘探队不会完，我会贡献我的学识，尽我最大努力建设咱们陕北，以后陕北会非常富裕，白面馍馍随便吃。这点我可以向你保证。”
不远处的女人，手撑雨伞坐在马鞍山，震惊的看着杜华。
叮叮咚咚，马儿的铃铛声音逐渐远去，烟雨蒙蒙的沙家店一片宁静，没有一人相送。
。。。。。。。。。
四天后，王振华一身泥水，带着几个人来到了米脂县城。这一路大雨，一路山洪，几乎是在泥水里滚着过来的。要不是杨家垴有一个补给中转站，恐怕到现在也得不到喘息。到了县衙通报姓名后，里面很快有人出来，把他们引进会客厅。
会客厅布置简单，一个大桌子，两边分别主位和客位，左右两排椅子，其间用小茶几隔开。唯一与众不同的是，厅堂正面，既无真草隶篆的书法，也无花鸟山水的图画，而是挂了一张大大的中国地图。
“这就是咱们中国啊！”
王石头几个人没有见过，不由得围上去一阵叽叽喳喳的议论。王振华不由得皱皱眉，低声喝道，“你们几个检点一点，这是政府衙门，这样吵闹，成何体统。”
“队长，不过是一个县长，有个啥了不起。”王石头满不在乎。这群人在西安，省府大员都见得的多了，一个陕北的县长还真是不放在眼里。
“胡说，赶紧回来，”王振华低声说道，“这个可和别的不一样。。。。。”
“我和别人怎么不一样啊！”随着脚步声响，一个带着金丝边眼镜的官员迈步进来。身后呼啦啦跟着一群人。
“立正！”王振华一声大喝。身体站得如同标枪一样笔直。王石头几个人，条件反射，均原地站起了军姿。
“吆喝，不错呀，像个当兵的样子。”金丝眼镜手里拿着一摞子文件，走到大桌子跟前。
“谢谢长官夸奖！”王振华大声喊道。
“长官？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县长，如何敢当各位的长官？”金丝眼镜语气不善。
“报告长官，孔长官原为我十七路军旅长，带着我们，驱除外地，和老毛子打仗的时候，我就是你手下的兵，那次，咱们干掉了奉军的老毛子骑兵旅，何等的痛快？俗话说，一日为长官，终身为长官。因何不是长官？”说道最后，王振华笑嘻嘻的眨了眨眼睛，“长官，这几个小子语出不敬，我一会儿回去打他们的军棍。然后抬来给您验伤。”平时严肃的王振华，此时，脸上一片谄媚的笑容。听闻此言，王石头几个人心中暗自叫苦，却不敢乱动，依旧散乱的立正站在桌子周围。
“是吗？”往常应该已经露出笑容的孔长官，现在却依然严肃，“当过我手下的兵？我怎么不知道，我手下的兵没有杀人越货的土匪，没有掳掠的强盗。”
“什么！”王振华震惊了，“报告长官，勘探队自我以下均在第一中转站集结，没有劫掠，更没有杀人越货。这点我敢以人头担保。”
“那你就把人头拿来！”孔长官高声大喝，谁都没有想到，这么一个斯文人却也有如此的彪悍。“啪”的一声，手中的材料狠狠的摔在桌子上。“你的队上是不是有一个叫吴法圣的人？全村几乎杀光，案子都已经报到我这里来了。还有几个庄子被屠，几乎枪枪爆头。看看这些材料，然后告诉我，怎么回事？”
“吴法圣？狗剩？”王振华懵了，急急忙忙的抓起材料，看了起来。王石头几个人不敢乱动，眼睛却都不由自主的瞟了过去。
片刻之间，王振华已经看完材料，立正站好。
“报告长官，这次过来，卑职就是想要向你汇报此事。”王振华铁一样的下巴微微颤动，“此次卑职担任保卫队队长之职，一共带领手枪营三连九十五名士兵，其余专家七名，学生二十八人，另外向导民夫若干。前几天天降大雨，我们遭到大股土匪袭击，撤退时，遭到重达损失，战死三人，被洪水冲走二人。其中包括一名专家。另外一名就是这个吴法圣。”
“我们这次出来，秉从杨总指挥的命令，对百姓不骚扰不摊派，买卖公平，多做好事。得到了百姓的极大拥护，过年舍不得吃的黄羊肉都给了我们，弟兄们兜里现在都有老百姓送的大枣瓜子。现在就算让他们去劫掠，也不会有人去干。”
“另外，这份报告中存在极大的问题，我不相信会是吴兄弟所为。一天时间杀死一百多人，光子弹都不够。还妇女数十，这就更不可能。至于一刀风是何人，我们不得而知，很可能是我们帮助过的哪个村子，看见吴兄弟惨死，气愤不过杀人。所以，死的十有不是老乡而是土匪。”
“还有，我们在转移之前，曾经抓住探子十一人，均供称，有人串联袭击勘探队。袭击前两天，贵县有警察专门到我队上骚扰。我们自己分析，政府里可能有人想要对我不利，我这次就是找老长官想办法的。”
“什么？专家也损失了？”孔长官惊得跳起来。“他叫什么名字，重要么？”
“这位专家的名字叫杜华。他很重要，这次勘探发现两处大型煤矿，主要都是他的功劳。两个月的时间，完成了平时几年才能完成的任务。。。。。。”说着说着，王振华眼圈红了。保卫队的士兵们仰望天空，极力忍耐，不让别人看到他们也开始掉起了眼泪。大文学 www.dawenxue.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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