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光明与黑暗
目录：炼金之坐望苍穹| 作者：龙缨| 类别：历史军事
“意识是没有感知能力的，它不可能成为第六感的载体，那心眼说的感知力，又是通过什么来实现的？”
视觉和意识都处于无尽的黑暗之中，这种空浮和虚无让雷恩清晰的剖析着第六感的存在。
“难道是？灵魂本身？”
灵魂作为生灵固有的一部分，一直无法让人完全了解和掌握，它到底能做些什么，能让人得到什么？没人能确切的知道，无数的圣贤耗尽生命，也只能为后世留下一点点线索。
“如果它能感知到其他灵魂的存在，那又是如何做到的呢？”
从内窥到控流，再到散线，这些基本的封印术，无非是让封印师学会使用和控制灵魂力，而对于灵魂本源，仍就是一个谜。
“难道是我的评级不够高，还没有触及到高深的封印秘术吗？”
雷恩的意识进入灵魂本源所在的独立空间，注满灰色灵魂力的本源球，泛着荧荧暗淡的灰色光芒，平静的缓慢旋转着。
“如果意识没有灵魂感知力，那你呢？”
.....
数小时后
祖安高地酒馆
已经在房间里待了一天一夜的雷恩，捧着盘子大口吞着烹香扑鼻的烤肉。
森娜在经过他的时候，不经意的将一颗石质小球放进他口袋，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传音送至他的耳中。
“只要你在沼泽外出现，马上会有人去找你。”
雷恩没有停止粗鲁的暴饮暴食，嘴角只是挂起一丝不被人察觉的微笑。
.......
祖安地宫大厅
雷恩迈步来到心眼的身边。
“心眼大师，多谢您的教诲。”
心眼微笑的转身面向雷恩，在雷恩出现在他的感知范围中时，他就发觉了这个少年灵魂的异样，那种平静如水的感觉，好似任何事都不能让他的灵魂起半分波澜。
“你未来的路还很长，希望能用在正途上。”
心眼认可甚至赞叹雷恩的智慧和悟性，但他不希望雷恩的能力为祖安家族所用。
“我的世界不在这里，污秽的东西阻挡不住我。”
雷恩对自己充满着信心，第六感，在他的意识进入灵魂本源的那一刻，就完全展现出它神秘的一面，那个崭新的视界，让他心驰神往。封印师们没有想到，被他们看做工具的灵魂本源，有太多的奥秘不为他们所知。
心眼满意的笑笑，破天荒的伸出枯瘦的右手，在雷恩的肩膀上使劲捏了捏，语重心长的说，“孩子，你是与众不同的，只是你自己还没发现，总有一天，你会站在大陆的巅峰。记住现在的自己，永远不要迷失。”
虽然不是很懂心眼话语中的意思，但雷恩还是用力的点了点头。
.......
双手手掌泛起光芒，雷恩开始在大厅的墙面上勾画起传送空间大门。
一人多高的传送门在黑色的墙壁上隐隐浮现，之后是拱门外围复杂的魔法符文，这些符文像是玄妙的古老雕花，一直让雷恩惊叹它魔法之外的艺术美感。在整个入口大门勾画完毕后，雷恩在传送门的正上方中间位置，用灵魂力勾画出一个多余的字母“”，那是他姓名的缩写。
当传送门的符文激活，灵魂道标，就在另一个空间被标识出来。
完成了这些，雷恩开启那条不稳定的传送空间大门，迈了进去。
莫伦希尔的大草原
这里的天比别处的天更可爱，空气那么清鲜，天空那么明朗，使他总想立刻高歌一曲。在天底下，一碧千里，而并不茫茫。四面都有小丘，平地是绿的，小丘也是绿的。那些小丘的线条是那么柔美，就像没骨画那样，只用绿色渲染，没有笔勾勒，于是，到处翠**流，轻轻流入云际。这种境界，既使人惊叹，又叫人舒服，既愿久立四望，又想坐下静静的享受这份恬静……
雷恩右手手掌抚在一块巨石之上，意识无所顾忌的钻入灵魂本源之中....
在未知的黑暗空间中，意识要找到自己设下的灵魂道标是何等困难，就彷佛在大海中捞取一根银针，如果盲目寻找，不但要耗费大量灵魂力，长时间的意识集中也会让人的大脑疲累不堪。
可在灵魂的视界里，一切就截然不同，用自己的灵魂力构成的灵魂道标，就如和自己有一样的脉动一般，让雷恩清晰的辨别出它存在的方向，方向，沿着灵魂的感知，再用意识去寻找就变得轻而易举。
传送空间出口的灵魂力与灵魂道标相互缠结在一起，形成一条空间中的纽带，这，也就是空间通道的龙骨，是在未知的空间中连接出入口的桥梁。
“在现实空间中如此长的一段距离，在这个空间却被压缩到这个程度，但要构架起整个空间隧道，耗费的灵魂力还是多的吓人，心眼大师双目失明，却拥有过人的智慧和胆识，能认识他，真是我的幸运。”
有一点却让雷恩十分在意，以祖安家族的财力，为心眼大师提供大量灵魂溶液也不是不可能，为什么他却迟迟不想搭建起让军队通过的传送空间？而且从心眼几次与他的对话中，分明能感觉到心眼对祖安家族豺狼野心的厌恶。
哎，不想了不想了，雷恩晃着脑袋，太多问题还等着他去解决，眼下最重要的，是森娜是否真的安排了圣言师过来，而这条传送空间，到这个程度已经够了，到时候万一迪洛夫来检查，也说的过去。
午后的草原吹起阵阵凉风，翠绿的原野就像海面一般漾起阵阵波澜。
“将祖安家族的秘密告诉洛萨的人，一切，就会结束！”这就是雷恩心中的计划，当洛萨一族将祖安的势力完全铲平，暗沉巫气也就此消失，生活在死亡恐惧中的奴隶们可以在安全的环境中采集矿石，而那个阴险狠毒的黑怒，就带着他的家族一起见鬼去吧！
雷恩从衣兜中取出那枚土黄的圆石头，紧紧捏在手中。
......
半个小时后
在视野的尽头出现了3个身影，飞快的向雷恩靠近
“来了！”
即使知道是森娜安排来的人，但雷恩依然全身戒备，甚至将返回地宫的传送空间激活。
瞬息之间，三人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前。
“雷恩先生？”
说话的有着一个巨大的头颅，上面长满了火红的头发，左右肩膀隆起两块大大的鼓包，隐约能感受到他体内强横的斗气，“这人至少是战将级别。”
“是我。”雷恩回答道。
红脑袋心中的喜悦全都表现在脸上，褐色的厚嘴唇咧出一个憨厚的笑容，“太好了，终于找到你了！”说着，他转头向身后一身圣洁白袍的中年男子喝道,“赶紧解除雷恩先生身上的诅咒！”
中年男子快步上前，向雷恩恭敬的说道，“雷恩先生，全身放松，时间紧迫！”
看这情形，根本没有给自己细问的余地。
“好！”
虔诚的祈祷之声响起，圣言师手中短杖光芒流转，一团团光晕从短杖尖端的银色宝珠中溅射而出，雷恩顿时感觉周围温暖而光亮，自己好像置身于云霄之中。
“光明之神，请将您的圣洁的力量借于我手，从此大地不在经受黑暗的侵袭！”
随着圣言师郑重的喊声，一道锐利的光柱从宝珠中射出，笔直照在雷恩的左胸心脏的位置。
只觉得胸口发热，一股热流从光照的部位像身体中流淌，但这种感觉却让自己无比舒畅。
“黑暗的耀斑，与夜晚一起消散吧！”
圣言师左右骤然指向天空，只见天际间垂直射下一根手臂粗细的光柱，将圣言师整个人包裹其中，被圣洁的光芒笼罩的他，让人感觉无比崇高，彷佛光明之神降临大陆。
雷恩还是第一次见到高深的圣言术，如果说魔法是仰仗元素的力量，那信仰则是借助神的力量，至少绝大多数人是这么认为的，圣光信仰，使用的就是光明之神的无穷圣力，当然，不同的公国对光明之神的名字和传说都有不同。
圣言师在最后显然使用了高阶圣言术，在施法完成以后，雷恩在使用内窥，原来盘踞在心脏上的黑斑已经不见了。
“好了吗！？”
红脑袋似乎比雷恩还急，见圣言师施法完毕，立刻焦急的问道。
中年圣师点点头，似乎对红脑袋的性子早已习惯。
“谢谢。”雷恩感激的说道，“你们是洛萨家族的人？”
“是的，我是庞斯克，玩光的是努涅斯，玩土的老头是哈森。我们都是洛萨家族的。”
厄.....玩光的应该是圣言师，玩土的？那就是土系魔法师咯，那我呢....玩灵魂的....雷恩一阵无语。
“族主说了，给你接触诅咒以后，马上跟我们走。”
说着，庞斯克就想带雷恩离开。
“不，我现在不能走。如果我走了，不但我的朋友会受到牵连，而且你们也无法得知祖安家族进攻的路线！”
“雷恩先生，你说你知道黑怒进攻的路线？”
一直在庞斯克身后的老者，显然对雷恩的话十分吃惊。
“是的......”
雷恩想说出祖安家族的秘密，但对那诅咒还是有些畏惧，如果没有彻底根除，那不是命丧当场。
“努涅斯圣言师，我身上确实没有诅咒了吗？”
努涅斯没有怠慢，手中短杖直指雷恩，上下扫动了一遍，沉声道“绝对没问题。”
“好，你们将我的话原原本本的带给你们的族主.......”
雷恩一口气将暗沉巫气的成因，祖安家族军队的情况和行动的方案快速而全面的说了一遍。
......
“这....这真是天大的秘密！”
“天呐！如果祖安家族的军队突袭月读镇，那没有防备的战士根本无法抵挡腐地蜥骑兵团的攻击。”
三人听的目瞪口呆，这还是几百年来第一次，有人透露出祖安家族最核心的秘密，要不是雷恩在祖安家族最急需的时刻出现，他根本没有可能进入核心层。
“你说那些腐地蜥块头大的惊人，而且根本没有通灵师签订灵魂协议？”圣言师努涅斯若有所思的问道。
“的确如此！”
“看来黑怒掌握了他祖辈留下来的巫术，将虫蛊寄宿在腐地蜥的幼体中，这样成年的腐地蜥不仅力量比一般成年个体强大数倍，而且寄宿在它们体内的虫蛊给予凶兽新的本能，那就是服从祖安家族成员的一切指令！”
信仰黑暗的秘术师和信仰圣光的圣言师，本身就属于对立存在的两个职业，彼此之间互相克制又各有所长，作为E级圣言师的努涅斯，自然了解秘术师的一些咒法。
“我没有想到，连暗沉巫气也是他们的杰作！！！一点都想不到”
努涅斯紧紧皱着眉头，他在怨恨自己的学识不够渊博，竟然数十年都没明白这种致命雾气的来源。
视觉和意识都处于无尽的黑暗之中，这种空浮和虚无让雷恩清晰的剖析着第六感的存在。
“难道是？灵魂本身？”
灵魂作为生灵固有的一部分，一直无法让人完全了解和掌握，它到底能做些什么，能让人得到什么？没人能确切的知道，无数的圣贤耗尽生命，也只能为后世留下一点点线索。
“如果它能感知到其他灵魂的存在，那又是如何做到的呢？”
从内窥到控流，再到散线，这些基本的封印术，无非是让封印师学会使用和控制灵魂力，而对于灵魂本源，仍就是一个谜。
“难道是我的评级不够高，还没有触及到高深的封印秘术吗？”
雷恩的意识进入灵魂本源所在的独立空间，注满灰色灵魂力的本源球，泛着荧荧暗淡的灰色光芒，平静的缓慢旋转着。
“如果意识没有灵魂感知力，那你呢？”
.....
数小时后
祖安高地酒馆
已经在房间里待了一天一夜的雷恩，捧着盘子大口吞着烹香扑鼻的烤肉。
森娜在经过他的时候，不经意的将一颗石质小球放进他口袋，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传音送至他的耳中。
“只要你在沼泽外出现，马上会有人去找你。”
雷恩没有停止粗鲁的暴饮暴食，嘴角只是挂起一丝不被人察觉的微笑。
.......
祖安地宫大厅
雷恩迈步来到心眼的身边。
“心眼大师，多谢您的教诲。”
心眼微笑的转身面向雷恩，在雷恩出现在他的感知范围中时，他就发觉了这个少年灵魂的异样，那种平静如水的感觉，好似任何事都不能让他的灵魂起半分波澜。
“你未来的路还很长，希望能用在正途上。”
心眼认可甚至赞叹雷恩的智慧和悟性，但他不希望雷恩的能力为祖安家族所用。
“我的世界不在这里，污秽的东西阻挡不住我。”
雷恩对自己充满着信心，第六感，在他的意识进入灵魂本源的那一刻，就完全展现出它神秘的一面，那个崭新的视界，让他心驰神往。封印师们没有想到，被他们看做工具的灵魂本源，有太多的奥秘不为他们所知。
心眼满意的笑笑，破天荒的伸出枯瘦的右手，在雷恩的肩膀上使劲捏了捏，语重心长的说，“孩子，你是与众不同的，只是你自己还没发现，总有一天，你会站在大陆的巅峰。记住现在的自己，永远不要迷失。”
虽然不是很懂心眼话语中的意思，但雷恩还是用力的点了点头。
.......
双手手掌泛起光芒，雷恩开始在大厅的墙面上勾画起传送空间大门。
一人多高的传送门在黑色的墙壁上隐隐浮现，之后是拱门外围复杂的魔法符文，这些符文像是玄妙的古老雕花，一直让雷恩惊叹它魔法之外的艺术美感。在整个入口大门勾画完毕后，雷恩在传送门的正上方中间位置，用灵魂力勾画出一个多余的字母“”，那是他姓名的缩写。
当传送门的符文激活，灵魂道标，就在另一个空间被标识出来。
完成了这些，雷恩开启那条不稳定的传送空间大门，迈了进去。
莫伦希尔的大草原
这里的天比别处的天更可爱，空气那么清鲜，天空那么明朗，使他总想立刻高歌一曲。在天底下，一碧千里，而并不茫茫。四面都有小丘，平地是绿的，小丘也是绿的。那些小丘的线条是那么柔美，就像没骨画那样，只用绿色渲染，没有笔勾勒，于是，到处翠**流，轻轻流入云际。这种境界，既使人惊叹，又叫人舒服，既愿久立四望，又想坐下静静的享受这份恬静……
雷恩右手手掌抚在一块巨石之上，意识无所顾忌的钻入灵魂本源之中....
在未知的黑暗空间中，意识要找到自己设下的灵魂道标是何等困难，就彷佛在大海中捞取一根银针，如果盲目寻找，不但要耗费大量灵魂力，长时间的意识集中也会让人的大脑疲累不堪。
可在灵魂的视界里，一切就截然不同，用自己的灵魂力构成的灵魂道标，就如和自己有一样的脉动一般，让雷恩清晰的辨别出它存在的方向，方向，沿着灵魂的感知，再用意识去寻找就变得轻而易举。
传送空间出口的灵魂力与灵魂道标相互缠结在一起，形成一条空间中的纽带，这，也就是空间通道的龙骨，是在未知的空间中连接出入口的桥梁。
“在现实空间中如此长的一段距离，在这个空间却被压缩到这个程度，但要构架起整个空间隧道，耗费的灵魂力还是多的吓人，心眼大师双目失明，却拥有过人的智慧和胆识，能认识他，真是我的幸运。”
有一点却让雷恩十分在意，以祖安家族的财力，为心眼大师提供大量灵魂溶液也不是不可能，为什么他却迟迟不想搭建起让军队通过的传送空间？而且从心眼几次与他的对话中，分明能感觉到心眼对祖安家族豺狼野心的厌恶。
哎，不想了不想了，雷恩晃着脑袋，太多问题还等着他去解决，眼下最重要的，是森娜是否真的安排了圣言师过来，而这条传送空间，到这个程度已经够了，到时候万一迪洛夫来检查，也说的过去。
午后的草原吹起阵阵凉风，翠绿的原野就像海面一般漾起阵阵波澜。
“将祖安家族的秘密告诉洛萨的人，一切，就会结束！”这就是雷恩心中的计划，当洛萨一族将祖安的势力完全铲平，暗沉巫气也就此消失，生活在死亡恐惧中的奴隶们可以在安全的环境中采集矿石，而那个阴险狠毒的黑怒，就带着他的家族一起见鬼去吧！
雷恩从衣兜中取出那枚土黄的圆石头，紧紧捏在手中。
......
半个小时后
在视野的尽头出现了3个身影，飞快的向雷恩靠近
“来了！”
即使知道是森娜安排来的人，但雷恩依然全身戒备，甚至将返回地宫的传送空间激活。
瞬息之间，三人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前。
“雷恩先生？”
说话的有着一个巨大的头颅，上面长满了火红的头发，左右肩膀隆起两块大大的鼓包，隐约能感受到他体内强横的斗气，“这人至少是战将级别。”
“是我。”雷恩回答道。
红脑袋心中的喜悦全都表现在脸上，褐色的厚嘴唇咧出一个憨厚的笑容，“太好了，终于找到你了！”说着，他转头向身后一身圣洁白袍的中年男子喝道,“赶紧解除雷恩先生身上的诅咒！”
中年男子快步上前，向雷恩恭敬的说道，“雷恩先生，全身放松，时间紧迫！”
看这情形，根本没有给自己细问的余地。
“好！”
虔诚的祈祷之声响起，圣言师手中短杖光芒流转，一团团光晕从短杖尖端的银色宝珠中溅射而出，雷恩顿时感觉周围温暖而光亮，自己好像置身于云霄之中。
“光明之神，请将您的圣洁的力量借于我手，从此大地不在经受黑暗的侵袭！”
随着圣言师郑重的喊声，一道锐利的光柱从宝珠中射出，笔直照在雷恩的左胸心脏的位置。
只觉得胸口发热，一股热流从光照的部位像身体中流淌，但这种感觉却让自己无比舒畅。
“黑暗的耀斑，与夜晚一起消散吧！”
圣言师左右骤然指向天空，只见天际间垂直射下一根手臂粗细的光柱，将圣言师整个人包裹其中，被圣洁的光芒笼罩的他，让人感觉无比崇高，彷佛光明之神降临大陆。
雷恩还是第一次见到高深的圣言术，如果说魔法是仰仗元素的力量，那信仰则是借助神的力量，至少绝大多数人是这么认为的，圣光信仰，使用的就是光明之神的无穷圣力，当然，不同的公国对光明之神的名字和传说都有不同。
圣言师在最后显然使用了高阶圣言术，在施法完成以后，雷恩在使用内窥，原来盘踞在心脏上的黑斑已经不见了。
“好了吗！？”
红脑袋似乎比雷恩还急，见圣言师施法完毕，立刻焦急的问道。
中年圣师点点头，似乎对红脑袋的性子早已习惯。
“谢谢。”雷恩感激的说道，“你们是洛萨家族的人？”
“是的，我是庞斯克，玩光的是努涅斯，玩土的老头是哈森。我们都是洛萨家族的。”
厄.....玩光的应该是圣言师，玩土的？那就是土系魔法师咯，那我呢....玩灵魂的....雷恩一阵无语。
“族主说了，给你接触诅咒以后，马上跟我们走。”
说着，庞斯克就想带雷恩离开。
“不，我现在不能走。如果我走了，不但我的朋友会受到牵连，而且你们也无法得知祖安家族进攻的路线！”
“雷恩先生，你说你知道黑怒进攻的路线？”
一直在庞斯克身后的老者，显然对雷恩的话十分吃惊。
“是的......”
雷恩想说出祖安家族的秘密，但对那诅咒还是有些畏惧，如果没有彻底根除，那不是命丧当场。
“努涅斯圣言师，我身上确实没有诅咒了吗？”
努涅斯没有怠慢，手中短杖直指雷恩，上下扫动了一遍，沉声道“绝对没问题。”
“好，你们将我的话原原本本的带给你们的族主.......”
雷恩一口气将暗沉巫气的成因，祖安家族军队的情况和行动的方案快速而全面的说了一遍。
......
“这....这真是天大的秘密！”
“天呐！如果祖安家族的军队突袭月读镇，那没有防备的战士根本无法抵挡腐地蜥骑兵团的攻击。”
三人听的目瞪口呆，这还是几百年来第一次，有人透露出祖安家族最核心的秘密，要不是雷恩在祖安家族最急需的时刻出现，他根本没有可能进入核心层。
“你说那些腐地蜥块头大的惊人，而且根本没有通灵师签订灵魂协议？”圣言师努涅斯若有所思的问道。
“的确如此！”
“看来黑怒掌握了他祖辈留下来的巫术，将虫蛊寄宿在腐地蜥的幼体中，这样成年的腐地蜥不仅力量比一般成年个体强大数倍，而且寄宿在它们体内的虫蛊给予凶兽新的本能，那就是服从祖安家族成员的一切指令！”
信仰黑暗的秘术师和信仰圣光的圣言师，本身就属于对立存在的两个职业，彼此之间互相克制又各有所长，作为E级圣言师的努涅斯，自然了解秘术师的一些咒法。
“我没有想到，连暗沉巫气也是他们的杰作！！！一点都想不到”
努涅斯紧紧皱着眉头，他在怨恨自己的学识不够渊博，竟然数十年都没明白这种致命雾气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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