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治理贪腐（下）——法内施恩

    在写这段文字前，有很多思路。打开《圣经》，却在无意中翻阅到了《约拿书》。我对《圣经》的理解，并没有经过神学院的系统培训，我下面贸然地解说的方式，也不符合传统的解经方式。首先要说“告罪”了，经过一番祷告，同时请求神和人的原谅。顺便申明，本人在网站上发表过的一切作品，虽然有时选用了本教会的一些传道内容，但绝不代表教会的观点和教会的认同。

    根据我的理解，《约拿书》是《旧约圣经》和《新约圣经》之间过渡性的重要经文。为了方便大家理解，我将《约拿书》的内容简单地介绍如下：

    约拿是犹太人的一个先知。有一天，上帝的话临到他，说：“你起来往尼尼微大城去，向其中的居民呼喊，因为他们的恶达到我面前。”

    根据我手上的新国际版研读本《圣经》的解说，尼尼微大城是一个“外邦人”的城市。当上帝直接宣称一个城市的恶达到他面前的时候，意味着上帝将降下严厉的惩罚。这种惩罚最严厉的程度，包括用灾害将这个大城灭绝。以我个人的理解，就好像天庭的法院向人间的这个大城发了一个起诉的传票，起诉的最重的刑罚，将是死刑。

    上帝派遣的发传票的先知约拿，却起来逃跑了！他乘坐海船，逃向了一个完全相反的方向。上帝在海上兴起了风暴，水手们很惊恐，各自向自己信奉的神祈祷，却都不管用。最后大家抽签，看谁是这场灾祸的缘故，将约拿抽了出来。约拿还是敬畏上帝的，他承认了自己的罪，也向众人宣讲了上帝的大能，最后请大家将他自己丢到海中。众人在求告上帝免去流血之罪后，将约拿丢入海中。上帝安排一条大鱼吞了约拿，他在鱼腹中三日三夜。

    约拿向上帝祷告请求饶恕，最后说：“但我必用感激的声音，献祭与你。我所许的愿，我必偿还。救恩出于耶和华。”（耶和华是犹太人对上帝的称呼）。

    耶和华吩咐鱼，鱼就把约拿吐在岸上。

    耶和华再度让约拿去传讯。当约拿到尼尼微大城传讯时，尼尼微王、大臣和百姓就悔改了，切切地求告神。各人回顾离开所行的恶道，丢弃手中的强暴。并期待神或许会回心转意，使人们不至灭亡。

    于是神察看他们的行为，见他们离开恶道，他就后悔，不把所说的灾祸降与他们了。

    按照我们常人的心理，这个故事也许就该结束了。但约拿却因为耶和华显怜悯而发怒。根据新国际版研读本的解说，他发怒的原因，是因为上帝向外帮人显了怜悯，等于结束以色列人与神的特殊关系。然而我仔细解读经文，和现代司法制度结合，却发现这是一个法外施恩和法内施恩的关系。

    约拿知道神是有怜悯的。他逃避神，实际上是想利用与神的特殊关系，避免神向尼尼微人施惩戒。也许在他看来，反正神都是要施恩的嘛，还不如由自己代施恩算了。这中间，有为自己求“义”的内容。而他的行为，以现代法律学的观点，就是法外施恩。

    然而我们仔细分析整个故事，却应当知道，若上帝因为约拿的逃避，就放弃了对尼尼微人的惩戒的话，尼尼微人是绝对不会悔改的。所以人的“义”和神的公义，有着根本不可比较的内容。

    而约拿在上帝怜悯尼尼微人后发怒，自然是觉得上帝对外邦人施恩，越过了上帝与犹太人的特殊关系。这就好像一个帮上帝服务、传递信息的人，搞错了自己与上帝的关系，将自己当着了上帝与人的关系的代理人。而最糟糕的是，他自己错了，却没有悔改之心，反而向上帝发怒。在《约拿记》中，他向上帝求死。这时候我们看到了《约拿书》的关键章节，4章4－11节：

    耶和华说：“你这样发怒合乎理么？”

    于是约拿出城，坐在城的东边，在那里为自己搭了一座棚，坐在棚的荫下，要看看那城究竟如何（他还在期望耶和华灭城）。耶和华神安排一棵蓖麻，使其发生（生长）高过约拿，影儿遮盖他的头，使他脱离苦楚；约拿因为这棵蓖麻大大喜乐。次日黎明，神却安排虫子咬这蓖麻，以至枯槁。日头出来的时候，神安排炎热的东风，日头暴晒约拿的头，使他发昏，他就为自己求死，说：“我死了比活着还好。”

    神对约拿说：“你因这棵蓖麻树发怒合乎理么？”他说：“我发怒以至于死，都合乎理。”

    耶和华说：“这蓖麻不是你栽种的，也不是你培养的；一夜发生，一夜干死，你尚且爱惜；何况这尼尼微大城，其中不能分辨左手、右手的（指像小孩一样，需要神的恩典）有十二万多人，并有许多畜牲，我且能不爱惜呢？”

    这段经文，有很深刻的含义，其中最主要的，是将人的恩怨与神的大恩典相比较，并彰显神救赎世人的决心，为基督来临和基督耶稣的完备的救赎计划做预备。新国际版在解说这段经文时，还引用了另外一段经文：上帝“不喜悦恶人死亡，而喜悦恶人转离所行的道而活”。

    我偶然翻到《约拿书》，耐心体会，并和中国的现实结合，能为大家推荐的，首先是“法内施恩”。在社会发展的过程中，必然有人跌倒迷失。法外施恩的缺点多多，既不能帮助受恩者悔改，又增加了施恩者的狂傲，还很多人为的不公平因素，包括看重与自己相关联的恩典，而对“外帮人”分外地冷漠歧视。约拿的错误，还在于他将自己与“法官”的关系，置于“法官”对其他人的施恩和救赎之上。

    但人间的“法内施恩”，又如何有上帝赐予我们的“主内施恩”那样，真正地救赎一个人呢？同时大家不需要误解，认为被主救赎的人，就不受人间的法律制裁和道德约束了。在新约时代，神给予的救恩，主要体现为赐予悔改者一颗爱和悔悟的心，以及在天国的永生。

    至于神的存在，永生的存在，有很多人不敢相信，科学也无法证明。但读者仔细想一想，宇宙如此之大，地球生命如此之众多，你却幸运地成为了一个在地球上主宰其他动物生命的人。

    现代医学已经揭示了人类生育的一定的秘密。当在母体中，数亿精子游向一个卵子的时候，我们现在活着的每一个人，至少都是那数亿分之一的竞争中的佼佼者。

    这个世界既然以如此小的概率预备了一个人，又焉知没有为人预备更美好的将来呢？我们知道，科学虽然研究出了概率学的宏观表象，却无法掌控概率学的微观结果。所以科学根本无法有效地否定神和永生的存在。若任何一个人以一种“科学”的世界观告诉你，这个世界上“一定”没有神。你不妨大笑一声说：见“鬼”去吧，你这迷信的科学家。

    我在思索关于永生是否真实的时候，自以为很有所领悟。这时候，我5岁的儿子兴冲冲地跑过来，说：“老爸，0和1能造什么呀？”。

    很简单嘛，0+1=1，1－0=1，1和0=10，大概这是他小脑瓜里想的。

    但0－1=－1，我们有了负数。0.1是小数。0和1代表的二进制数可以构成整个离散数学和现代信息社会。若用－1代表电子，0代表中子，1代表质子，可以构成地球上的所有物质。还可以用0代表死亡，1代表生命。0代表否，1代表是，构成人能理解的各种逻辑。

    但一个简单的1除以0，可以得到无穷大。上帝啊，你创造的宇宙万物，是多么的神奇。这种神奇，又似乎可以用多么简单的0和1表征。

    就在我浮想联翩的时候，我儿子突然想到了他最近看的日本动画片，其中的反面角色叫Zero（零）。所以他兴冲冲地给我说，我讨厌Zero，他是坏蛋。

    我心中一凛，若以1代表人的神性（善），0代表人的罪性（恶），当主耶稣允诺我们，为我们洁净自己的罪的时候。而《圣经》中又经常说，罪导致死亡。

    那1/0=无穷大，且不是说，当我们的罪性被根除，神性被彰显的时候，神就给我们预备了永生呢！

    一个真正信仰上帝的人，手按着《圣经》时，所说的可能有局限，可能有理解的错误，却绝不会说谎。那天地万物的主宰，又何需虚言。我们奉他为公义的法官，又活在他的恩典中，又是何等的得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