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学艺（2）
目录：帝心红颜| 作者：豁牙子猫| 类别：历史军事
怪人从火堆旁拿起两根木头，一左一右轻轻的敲击地面，右手的木头总比左手的慢一点儿，怪人接着道：“左手的木头便是你。”说着指指十七，“右手的木头就是你了。”又指指明箬铮。
“但节奏慢不代表速度慢，比如两个人，甲一刻钟向前跳一次，一次能跳十丈，乙半刻钟跳一次，一次跳五丈。两人节奏虽不同，但前进的速度却是一样的。”看着明箬铮和十七若有所思的表情，怪人突然将手中的棒子甩了出去，“节奏是由心法所控，很难改变，而身法和招式想要配合心法，首先要做的，就是统一节奏。”
“先说你。”怪人略微转动了一下身体，面朝十七，“你的力量很好，但是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速度。你试着全力向我攻出一斧。”
十七面色郑重，摘下背后的手斧，先行了个礼，才全力攻出，只见右手斧划出一条炫目的弧线，自由下往上攻出，而左手斧却将怪人的所有退路通通封死。明箬铮只看的心惊肉跳，心忖十七竟真的拿出拼命的架势，这一招若是换了自己，当如何闪避？
只见怪人不退不闪，竟原地垂直拔起，双掌翻飞，自上而下向十七攻来，十七脸上现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一时忘了格挡，怪人手掌几乎要碰到十七的头顶时突然变招，生生的将身体平移几尺，稳稳的落在十七身侧。
十七楞了半晌，突然说道：“再来一次。”
怪人露出欣赏的神色，欣然道：“好！”
和刚才一样，十七仍是右斧自上而下，左斧封住退路，只是这一次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同，明箬铮尚未来的及思索为什么不同，怪人又和先前一样跃起，只是这次却无法自上而下攻出，因为十七的斧刃早等在下面。
怪人一个旋转，落地笑道：“这次有点意思了，自保足以，只是还不能完全制敌。”
“再来。”十七说道。
第三次，十七仍是原样攻出，但又有些不同，怪人跃起的时候，十七竟然也同时飞起，整个人和手斧仿佛合为一体，斧子的弧线是自下而上，十七身体的路线也和斧头完全一致，一时有点分不清究竟是人挥舞斧，还是斧带领人。
两人在空中交换了几招，双双落地。
十七突然向着怪人深深的鞠了一躬，只因为这一斧，已经让他迈出了身法心法招式浑然一体的第一步。
怪人也不闪避，受了这一礼，接着转向明箬铮道：“你可明白了？”
明箬铮笑着点点头。
怪人又道：“他的武功本已是小有成就，我再稍加点拨，就更是锦上添花，而你……唉，简直狗屁不通、狗屁不通！”
明箬铮被骂的一愣，以她的个性本来必定回嘴，但此刻她见到怪人的身手，再听他的谈吐，已对怪人生出了敬仰之情，竟生生的接下了这两句“狗屁不通”。
怪人接着说道：“你的天赋本来甚高，但你毁也是毁在了‘天赋甚高’这四个字上。我问你，你为什么不好好学拳脚打根基？”
明箬铮本待说“没人教我”，又想问“你怎么知道”，但怪人完全不等她开口：“方才我曾经向你两次出手，哪怕挨打，你都未还过一拳一掌，除了不会，还能是什么，难道你是不舍得打我么？”
明箬铮还未开口，怪人已经知道她想问什么了。她听罢只得闭嘴，乖乖受教。
“看你衣衫被风吹动的样子，想必是身上藏满了暗器，嗯……你这资质，学暗器倒是对路。”怪人锁起眉头，似在思索什么艰深的问题，口中喃喃道，“只是这块硬伤要如何修补？……罢了罢了。”
明箬铮听见“罢了”，只道自己已经无可救药，不由得大为泄气。谁知那怪人却接着说道：“罢了，我便传你这套‘冰火掌’吧。”
“冰火掌？”
“就是我第一次向你出手时用的那套掌法。这套掌法是我在沙漠里悟出来的。沙漠地带，白天极热，夜晚却极寒，我这套掌法便以左手为阳，右手为阴，左手热如火，右手冷如冰。你我先将招式教你，再告诉如何行气……”
明箬铮果然如怪人所说，“天赋极高”，不出一个时辰，已经将招式和行气法门熟记于胸。
怪人连连点头笑道：“很好，很好。只是你现在体内真气为至阴，冰掌用起来自然得心应手，火掌嘛，就要看你以后的修为了。但是切记，不可存畏难之心而弃火掌不练而专攻冰掌。要知道人体总是有个极限的，无论修习何种武功，若专走极端，下场必定是走火入魔，绝无例外。火掌于你虽然困难，但是却能平和你体内的真气，使之不至于过分冰寒锋利而伤及自身。这点务必记牢。”
看明箬铮郑重的点头答应，怪人露出欣慰的神色，突然像想起一事，又补充道：“你依然练你的暗器，不碍的，只是练的时候不妨想想：如果你是飞出的暗器，要怎样才能制敌；如果用的是掌法，又要怎样才能像暗器一样制敌。”
几句话说的明箬铮如醍醐灌顶，头脑中一片豁然。
怪人说了这么多话，似乎甚是疲累，打了个哈欠道：“累死了累死了！我要去睡觉，你们若想赶路，到天明还有一段时间，只要身法和心法节奏一致，一定能比你们的马儿跑的快。”
说着，便向那几间民居飘然而去。
明箬铮和十七不由得愣在当场，虽只有几个时辰的相处，但两人已经对这怪人生出亦师亦友的感情来，眼下怪人突然要他们尽快赶路，一时都难以接受。
两人呆立了半晌，想到还有阳城之危要解，心中纵然不舍，也只得硬着心继续赶路。
明箬铮泪水忍不住滚滚而下，十七虽然口中嘲笑她“是不是男人”，却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两人收拾好行囊，一齐向怪人离去的方向行一大礼，口中喊道：“后会有期。”
接着便一前一后投入茫茫的夜色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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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节奏慢不代表速度慢，比如两个人，甲一刻钟向前跳一次，一次能跳十丈，乙半刻钟跳一次，一次跳五丈。两人节奏虽不同，但前进的速度却是一样的。”看着明箬铮和十七若有所思的表情，怪人突然将手中的棒子甩了出去，“节奏是由心法所控，很难改变，而身法和招式想要配合心法，首先要做的，就是统一节奏。”
“先说你。”怪人略微转动了一下身体，面朝十七，“你的力量很好，但是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速度。你试着全力向我攻出一斧。”
十七面色郑重，摘下背后的手斧，先行了个礼，才全力攻出，只见右手斧划出一条炫目的弧线，自由下往上攻出，而左手斧却将怪人的所有退路通通封死。明箬铮只看的心惊肉跳，心忖十七竟真的拿出拼命的架势，这一招若是换了自己，当如何闪避？
只见怪人不退不闪，竟原地垂直拔起，双掌翻飞，自上而下向十七攻来，十七脸上现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一时忘了格挡，怪人手掌几乎要碰到十七的头顶时突然变招，生生的将身体平移几尺，稳稳的落在十七身侧。
十七楞了半晌，突然说道：“再来一次。”
怪人露出欣赏的神色，欣然道：“好！”
和刚才一样，十七仍是右斧自上而下，左斧封住退路，只是这一次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同，明箬铮尚未来的及思索为什么不同，怪人又和先前一样跃起，只是这次却无法自上而下攻出，因为十七的斧刃早等在下面。
怪人一个旋转，落地笑道：“这次有点意思了，自保足以，只是还不能完全制敌。”
“再来。”十七说道。
第三次，十七仍是原样攻出，但又有些不同，怪人跃起的时候，十七竟然也同时飞起，整个人和手斧仿佛合为一体，斧子的弧线是自下而上，十七身体的路线也和斧头完全一致，一时有点分不清究竟是人挥舞斧，还是斧带领人。
两人在空中交换了几招，双双落地。
十七突然向着怪人深深的鞠了一躬，只因为这一斧，已经让他迈出了身法心法招式浑然一体的第一步。
怪人也不闪避，受了这一礼，接着转向明箬铮道：“你可明白了？”
明箬铮笑着点点头。
怪人又道：“他的武功本已是小有成就，我再稍加点拨，就更是锦上添花，而你……唉，简直狗屁不通、狗屁不通！”
明箬铮被骂的一愣，以她的个性本来必定回嘴，但此刻她见到怪人的身手，再听他的谈吐，已对怪人生出了敬仰之情，竟生生的接下了这两句“狗屁不通”。
怪人接着说道：“你的天赋本来甚高，但你毁也是毁在了‘天赋甚高’这四个字上。我问你，你为什么不好好学拳脚打根基？”
明箬铮本待说“没人教我”，又想问“你怎么知道”，但怪人完全不等她开口：“方才我曾经向你两次出手，哪怕挨打，你都未还过一拳一掌，除了不会，还能是什么，难道你是不舍得打我么？”
明箬铮还未开口，怪人已经知道她想问什么了。她听罢只得闭嘴，乖乖受教。
“看你衣衫被风吹动的样子，想必是身上藏满了暗器，嗯……你这资质，学暗器倒是对路。”怪人锁起眉头，似在思索什么艰深的问题，口中喃喃道，“只是这块硬伤要如何修补？……罢了罢了。”
明箬铮听见“罢了”，只道自己已经无可救药，不由得大为泄气。谁知那怪人却接着说道：“罢了，我便传你这套‘冰火掌’吧。”
“冰火掌？”
“就是我第一次向你出手时用的那套掌法。这套掌法是我在沙漠里悟出来的。沙漠地带，白天极热，夜晚却极寒，我这套掌法便以左手为阳，右手为阴，左手热如火，右手冷如冰。你我先将招式教你，再告诉如何行气……”
明箬铮果然如怪人所说，“天赋极高”，不出一个时辰，已经将招式和行气法门熟记于胸。
怪人连连点头笑道：“很好，很好。只是你现在体内真气为至阴，冰掌用起来自然得心应手，火掌嘛，就要看你以后的修为了。但是切记，不可存畏难之心而弃火掌不练而专攻冰掌。要知道人体总是有个极限的，无论修习何种武功，若专走极端，下场必定是走火入魔，绝无例外。火掌于你虽然困难，但是却能平和你体内的真气，使之不至于过分冰寒锋利而伤及自身。这点务必记牢。”
看明箬铮郑重的点头答应，怪人露出欣慰的神色，突然像想起一事，又补充道：“你依然练你的暗器，不碍的，只是练的时候不妨想想：如果你是飞出的暗器，要怎样才能制敌；如果用的是掌法，又要怎样才能像暗器一样制敌。”
几句话说的明箬铮如醍醐灌顶，头脑中一片豁然。
怪人说了这么多话，似乎甚是疲累，打了个哈欠道：“累死了累死了！我要去睡觉，你们若想赶路，到天明还有一段时间，只要身法和心法节奏一致，一定能比你们的马儿跑的快。”
说着，便向那几间民居飘然而去。
明箬铮和十七不由得愣在当场，虽只有几个时辰的相处，但两人已经对这怪人生出亦师亦友的感情来，眼下怪人突然要他们尽快赶路，一时都难以接受。
两人呆立了半晌，想到还有阳城之危要解，心中纵然不舍，也只得硬着心继续赶路。
明箬铮泪水忍不住滚滚而下，十七虽然口中嘲笑她“是不是男人”，却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两人收拾好行囊，一齐向怪人离去的方向行一大礼，口中喊道：“后会有期。”
接着便一前一后投入茫茫的夜色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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