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节：第五章阴错阳差(1)

    第五章阴错阳差?第五章阴错阳差

    它们最擅长的攻击手段是偷袭猎物的死穴，当第一只臭狗子加速起跳，跃到野马的脖颈上狠咬一口后，野马便受到惊吓猛跑，可怎么用力也甩脱不了脖子上的魔鬼，此时第二只臭狗子会瞅准时机紧扑到野马屁股上，将尖而利的嘴硬塞进野马屁股内，咬住肛肠末端拖出。

    偷神、送神说的是这样的一个故事，有些寨子和部落本来有属于自己的保护神，这个神理所当然会保佑当地一方的平安，当然成了神后自然会有神像供当地的人们朝拜，于是每个地方的保护神都有一尊甚至几尊神像。可神像制作好后也有一些特殊的麻烦，怎么说呢？因为特殊的原因，神像经常会被敌对地方的人偷走，这个被偷走的神到了客方不但不会怪罪当地百姓，反而会比在主方更加灵验，所以说有些神是可以被偷走的，这种神叫"跑神"。判断一个神是不是跑神，能跑多远，能跑几回这都是有讲究的，得要专门的祭祀人员卜卦才能知晓。所以可以这样说，地方神不一定是跑神，但跑神一定是某个地方的地方神，这些地方神包括山神、水神和土地神。

    因为有了这样的习俗，所以衍生出了一种怪现象，或者说一种怪职业--职业偷神人，这些人靠名气吃饭，他们受雇于人或服务于自己的部落，他们内部分工明确而且纪律严明，个个身手了得。起初吃这碗饭的人并不多，后来外人看干这行可以吃香喝辣就眼馋不已，人数越来越多，但多是些三脚猫功夫，受不了真金火炼，况且市场只有那么大，竞争也变得越来越激烈，渐渐地偷神人变少了，现在就只剩下了三五帮偷神人，每个帮人数不等，少则三五个，多则十余人，他们各自有各自的地盘，能立足下来的帮派都是有自己绝活的。而且偷神人有两条戒律，"他们"必定是女儿身，行动的时候男儿打扮，而且非面相凶丑的不要，这些人白天温柔婉雅，手无缚鸡之力，到了晚上却是凶悍无比，能擒狼逮虎。

    而且偷神这个行业母不传女，却传子！怎么说呢，认个干女儿做"儿子"，因为都是女扮男妆，习惯上叫"儿子"。

    因为偷来的神格外灵验，所以某个地方神像会越集越多，人丁也越来越兴旺。但是剑总是双刃的，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偷来的神再灵验也不可能三皇同朝，到头来不知道谁是老大。于是神多了就会互相抵触，有个别神又想离开此处，或是返回原籍或是另走他乡，于是当地会出现接二连三的怪事，不是"怪兽"出现，就是人亡物失。日后主、客两地的人都知道了其中的秘密，便分别请人卜卦，如果偷来的神希望回到原来的地方去，则客方要备礼并派专人把它送回去，毕恭毕敬接受主方的惩罚。如果偷来的神希望留下，则原来地方的人不能再把它偷回去，实在想念它，只能请它回去"坐娘家"，不久还要还回来，故此有请神回娘家一说。

    偷神人自然充当伙夫角色。

    数年前山南寨子里的一尊神像被敌对一方山北寨子里的"刁民"抢了去，由此引发了一场不小的冲突。山南和山北两个寨子究竟是怎么结的仇？这两族的人都说不清，他们只知道从上到下一代一代传下来的时候就形同水火、势不两立。

    神像失窃后，山南寨寨主伙同族人又把神像连夜抢了回来，可山北人卜卦说神像已经不愿意再回到山南这里来，要山南寨主亲自把神像送回去。脾气暴躁的山南寨主和村民当然不会答应这种请求，按照他们的理解，自己人亲手做的神像就好像自己的女儿，哪里有自己家的姑娘没有出门就坐娘家一说？再说即便是闺女出了门，回来坐娘家肯定也很舒心，因为事事都熟悉、人人都认识，没有什么不舒服不愉快的地方。况且是山南寨子的神被客方偷了去在先，现在却倒打一耙，好像山南人做错了事情，天下之大，谁听说过要回原本就属于自己的东西还须客客气气再还回去的道理？山南人是没听说过，而且他们祖祖辈辈都相信一件事情：山北寨子里卜卦的人都是些会苯教法术的巫婆，个个邪气得很，上几辈时这些恶婆娘就怂恿山北的壮汉抓了山南寨子里的女人去做了"冰人"，所以和山北绝对势不两立。

    他们这次是专门来请阿雅姆师傅去给他们的神"坐床"的，坐了床就没有人再敢偷了，用个不恰当的比喻，就好比没有结婚的少女大家都可以追，但结了婚后就属于自己的男人了，坐床就是这个意思，代表自己的神已经打上烙印了，属于山南人自己的。

    由此可以想象，山南人对这个"坐床"日期的期盼和仪式的渴望有多么强烈，阿雅姆的出现将是他们举起的最有力的救命稻草。

    而谁又能想象他们望眼欲穿却不见视信誉为生命的阿雅姆出现时的失落与愤怒？

    此时的阿雅姆心情异常复杂，却无奈受到了胁迫。

    队伍里有了一个病号前进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两三个钟头过去了，洋人旅行队也没有走几里路，倒是一路不停地走走歇歇。

    也许是死蛇身上的血腥味沾在了受害者和一老一少这三个人的身上，吸引来一些不速之客尾随，队员们在休息的时候被一群特殊的动物包围了，准确地说是一群臭狗子。城里人习惯性地管它们叫草原鼠鼬，但这种高原上的鼠鼬体型要大许多而且绝不怕生人。通常三只成年鼠鼬可以用自己独特的计谋干掉一匹野马，它们最擅长的攻击手段是偷袭猎物的死穴，当第一只臭狗子加速起跳，跃到野马的脖颈上狠咬一口后，野马便受到惊吓猛跑，可怎么用力也甩脱不了脖子上的魔鬼，此时第二只臭狗子会瞅准时机紧扑到野马屁股上，将尖而利的嘴硬塞进野马屁股内，咬住肛肠末端拖出，然后跳下利用体重死死压住肠子末端不动，第三只狗子则不慌不忙地跟在野马后面，等野马跑不到五十米便掏空内脏、气绝倒地哀号之时送上黄泉快刀。

    所以在草原上遇到一只臭狗子不可怕，遇到一群臭狗子也不可怕，可怕的是遇到三只臭狗子，因为它们可以随时组成最好的攻击团队，而不用担心有人卖死力，有人不出力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