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枯萎的脆弱

    （一）不呼吸，真心模糊了寂寞

    时间消耗的心痛，给不起永远。

    暴风雨前的平静，不平静的眼光里，总是带着一丝丝的汹涌。如企鹅，如海鸥，也许也该起身躲避。形形色色的人川流不息，心下起了小雨，渲染的一纸哀伤把平淡的冬天包裹得异常晶莹剔透，大笔地点染着大地的彩绘。盘旋着的落叶，一层层地退去鲜艳的肌肤。光秃秃的枝杈，摩裟着的绿意，在一个接一个的遥远的冬天里一点点地省去，略去，老去，死去。

    石缝里的小花开得妖艳，那么出类，那么清高，那么孤傲，说惶恐，叹零丁。无知的园丁扼腕，漂泊的旅行家错愕。仅有的最后一颗泪燃尽，人们才想起要目送你们去远足。隆冬的气息被早春的和煦一点点带走，仿佛石缝间的生命也只是为了冬天而存在。不朽的诗人记住了不朽的你们，而你们也记住了与灵魂的对望该有的唱一半的歌。

    就像向海和天延伸的平行线永远都不会有任何的交集，梦境与现实总是差得太远。仿佛经过排练，永远也到不了终点。太阳和星星都隐藏起光辉，罩在雾的保护色里，没有人知道下一站会是什么。沿着水做的地平线，孤单也是一种解药。给自己一个拥抱，自私地多给自己一个机会，单纯地多给自己一片掌声。扑火的飞蛾，怕火的蝼蚁，追求光明的美好，追求重生的圆满。义无反顾，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从容地选择了死亡。

    它们的生命太过短暂，来不及去思索自己的价值；它们的生命太过仓促，来不及去给自己一个拥抱。它们始终活在别人的世界里，沿着错误的轨迹，颤抖着难受地奉献，一代代重蹈覆辙。为他物的放弃，它们太会奉献，却放弃了为自己的奉献；为他物的奉献，它们太会放弃，却奉献了为自己的放弃。聆听心的暗号，抑或它们只向往惊天动地地走向终点，又抑或它们根本没来得及走到造物主为它们设定的起跑线。

    就算眼泪忘不掉，也还是那么骄傲。

    （二）一起完成最美的憧憬

    把心打开，用爱装满。

    大大的书包被厚厚的作业本挤得满满的，小小的心被沉甸甸的自豪挤得满满的。和你掰手腕，我赢了，你输了，虽然我用的是右手，你用的是左手。但这至少让我感觉到空气里我曾哭过，又笑过的痕迹，至少让我觉得曾在跆拳道馆里付出过，努力过，至少那一瞬间我不再是旁观者，至少这让我认识了你。我曾经无数次地想过这样的问题，很近很近的两个人，很像很像的两个人，要多不容易地才能找到交点。

    和我一样的爱幻想，和我一样的小心愿，和我一样的选择了中途逃离。还记得第一次跆拳道考级之前，缠着你一遍遍地问动作要领，只是因为不想让不自信左右而输得太惨。我们在开满栀子花的校园里四处乱转，无人的角落，我们的小天地。乱乱的心情，复杂的定义，教练越催越紧，我始终没能好好地向你学习。只是喜欢看你踢腿时肃穆的表情，只是喜欢看你完成一个动作时嘴角微微扬起的弧度，只是喜欢看你对着空气指手划脚，喋喋不休的样子。阳光下的你肆意挥洒，太爱细节的我，总会忽略重点。

    明净的午后，我无谓地对着你笑，而你一次次对我假装生气的样子，为的只是我差得可以的记忆力有一点点提升。那次你好像真的生气了，把我当成空气，对着我空洞地发呆。如你一般犟的我，头也不回地走了。想着你的时候，孤单单的心事，走得飞快，想要逃，又躲不掉。耳畔忽然传来你的声音的时候，原谅了自己，也原谅了你。太弯的路，突然起了风，就让情依旧梦能圆。你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额角渗着密密的水珠，我才懂得该改变自己的坏脾气。你恳切地望着我，然后你说，等你通过了考级，我送你礼物，奖励你。忘了告诉你，那个时候真的很感动，也忘了告诉你，考级的时候一直记得那个骑单车追我的你，于是第一次放宽了心，也第一次，成功流转我心间。

    许下约定，别害怕被梦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