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点小说网 不羁(花样男子同人) 正文 一生一次的爱情

正文 一生一次的爱情

目录:不羁(花样男子同人)| 作者:| 类别:历史军事

    咖啡馆里飘着浓郁的咖啡香气和小野丽莎低吟迂回的歌声。藤堂静坐在靠窗的位子上,无意识地搅着咖啡,心思却有些不属。

    “藤堂小姐,久等了。”

    藤堂静回过神,习惯性挂上得体的微笑,转过头,除了她要等的玉木雄一之外,还有一个人,藤堂静的脸上适时露出疑惑的表情,“玉木先生,这位是——”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著名自由撰稿人小野则先生——这位是年轻有为的国际律师藤堂静小姐。”

    “藤堂小姐,久仰大名了——”与玉木雄一一同来的那个带着黑框眼镜中等个子的年轻人露出一个职业性的笑,伸出手与藤堂静握手。镜片后面一双审视的眼睛让藤堂静感觉很不舒服,他语带深意的话让她确定他是知道自己的,并且可能好好研究过她一番,以期在某个时刻给予致命的一击。

    “你好。”藤堂静的态度并不热拢,甚至有些冷淡,对于玉木雄一没经过他的同意就带陌生人过来,她有些不高兴。

    但玉木雄一似乎并没有察觉,或者注意到了却故意忽视掉了,他一派高兴地说:“两位都是现在这个社会少见的正义之辈,我相信你们一定能相处愉快的。”

    小野则并没有待到最后,他离开后,藤堂静便向玉木雄一发难了,“玉木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玉木雄一笑呵呵地打太极,“藤堂小姐不要着急嘛,我并没有质疑你能力的意思,只是我们在日本毕竟势单力薄,多一个人帮忙不是很好嘛,舆论的影响力可是很大的——”

    藤堂静拧起眉,“对于你找其他人帮忙我并没有什么意见,只是冒冒然地借助媒体的力量是不是太莽撞了,这会伤害到——”

    玉木雄一打了个手势制止了藤堂静接下来的话,“藤堂小姐,我明白你在担心什么,毕竟我们的敌人只是源宗一郎,不过身为玉木家的孩子,我想他不应该是那样承受不住压力的——这个话题我们到此为止吧,藤堂小姐,朝赖那边,你——”

    藤堂静的脸上出现黯然,“他不肯见我。”过了一会儿,她接着说,“毕竟这么大的事,换了谁也无法一下子接受,何况,朝赖一向重感情。”

    宽大的办公桌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文件,源朝赖却难得的没有在工作,而是站在落地窗边,望着天边波诡云谲的云海,抽烟。办公室一边的茶几上放了一只厚厚的牛皮纸袋,这是两天前私家侦探社送来的,但自从放在那里之后,他从来没动过它,他的心里在进行一场艰难的拔河。

    也不知站了多久,他熄了手上的烟,下定决心走过去,拿起那个牛皮袋,拆开缠绕的线,刚将那一叠资料拿出来,桌子上的电话响了,相叶小姐的声音响起,“源先生,二少来了。”

    源朝赖的手一顿,立刻将资料塞回去,封好牛皮袋的封口,放回茶几,刚想离开,他又想到了什么,将牛皮袋又重新拿了起来,锁进了办公桌抽屉。

    源二少根本没什么大事,他就是经过源氏,顺便上来瞅瞅他大哥,晃荡一圈之后又坐上他那辆骚包的红色跑车走了。二少这段时间过得有点无聊,大学还没开学,他不必急着去美国,又厌了平日里的那些勾当,对于长谷川他们新瞄上的美人又有点意兴阑珊,以至于差不多天天回去陪他母上大人吃饭,或者干脆窝回公寓睡大觉——

    他总是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来对抗日常生活中无法消解的乏味成分,但很不幸的是,任何东西都有保鲜期,不管如何去冒险,到最后总是一样的结果。

    他忽然想起了花泽类——从他们分开后,他从来没想起过他,怎么说呢,对于源二少来说,不爱的爱情,才永远不会变坏。所以他同人**,同人暧昧,却拒绝去爱,说过分手之后,绝对不再回头,在脑海中彻底剔除那个人的影像。但现在却忽然想起那个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花泽类跟其他人不同的一点是,他很少有要求,很少的话,很纯粹,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心很宁静,有一段时间,源朝光甚至有点迷恋这种感觉,但他不确定这种迷恋会不会长久,他的耐心会不会在下一秒告罄。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开始向他索求爱。

    这种连自己都不清楚还有没有的东西,他怎么可能给予呢?

    源朝光在想,要不干脆结婚吧,有一个跟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听起来不错的样子。

    红灯。

    他将车子停下,右手无意识地摸着手机键盘,这似乎已经成为了他的一个习惯,在心情糟糕的时候去打一个永远没有人接听的电话,然后更加深陷。号码按了一半,他突然将手机扔到了一边,点了支烟,看着人行道里神情麻木空洞的人群——一个熟悉的人影映入他的眼帘——消瘦单薄的身形,穿着棕色的羊绒外套,戴着粗针织帽,裹着厚厚的围巾,抱着几本书从他眼前经过,汇入人群——

    源朝光的心脏鼓噪起来,因为着急,他熄烟头解安全带下车的动作有些慌乱——人太多了,他逆流而上,撞在别人身上换来一通责骂,他却毫无所觉,只是不停地追逐着那个身影,但是到头来,却好像不过是自己的一个错觉,根本没有那个人——

    绿灯亮了,车流开始动起来,此起彼伏的喇叭声,他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人行道中央,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东京才多大,但他却从来没有偶遇过那个人。

    他记得有一次,在英国,深秋,天气阴冷,他在半夜里接到一个无声的电话,夜色静悄悄的蔓延,像人的呼吸,窗外的梧桐大片大片地落叶,沙沙地地面上翻滚,电话那头的气息像是越过重洋,带着潮润的水汽裹挟着他裸\露在外的面部、耳部。然后他听到咯的一声,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第二天起来,他只觉得那是一个梦。

    在他们真的在一起之后,阿司曾经很生气地问过他:绯村临有什么好?

    其实他没什么好,真的,既不是长得倾国倾城,也不是最优秀,在他们那个天之骄子云集的圈子里实在普通至极,只是小提琴拉得还不错,可他就是喜欢他,没有任何道理。

    他是他表弟,他母亲和他母亲是亲姐妹,同样出身名门,家教良好,只是少女年少时都爱做梦,爱上家世平平的绯村斗南,一门心思要嫁给他,父母亲朋劝阻无效,一怒之下将她除名,千娇万宠的千金小姐沦为普通家庭主妇,好在夫妻感情深厚,婚后生活也蛮幸福,孕育了一个女儿和一个儿子,家庭美满。

    母亲只有这一个姐姐,感情一向亲厚。曾经带着他去拜访姨母家,也就是在那时候,他第一次见到绯村临——白净秀气的男孩儿有着小小的狡黠,爱做些无伤大雅的小恶作剧,本质上却是个干净又温柔的孩子,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特别好看。

    两个人因为年纪相仿,后来便多了往来,母亲经常会接了临来家里,然后就慢慢长大。

    国中他上了英德,临则上了离家近的公立学校,两个人的学校隔了大半个城,见面的机会少了,通电话的次数却多起来,他也不明白怎么能有那么多话好讲呢。有时候也会逃课,他穿过大半个城市等在临的学校的围墙外,等他将书包扔出来,然后再翻墙出来,两个人漫无目的地走在郊外的田间,走到落霞满天,暮色四合,然后坐最后一班公车晃晃荡荡地回来。临的头靠在他的肩上,轻轻地说:“要是一直不长大该有多好。”临最喜欢的一本书叫《彼得•潘》,彼得•潘是个永远也长不大的男孩儿,住在一个叫永无乡的地方。他将这本书看了五六遍,每次心情不好,他都会看上一遍,但所谓永无乡,那就是根本不存在的地方。

    国中毕业旅行那天,临忽然连夜从他们班级的旅行之地小樽回来。他接到他的电话十分意外,急急忙忙地下楼,那是天光微露十分,临站在雕花铁门外,冻得脸色发白,在看见他的一刹那,忽然倾过身来,将唇印在他的唇上,冰凉干裂,笨拙莽撞,还有浓浓的酒气。这猝不及防的动作让他一下子反应不及——那时候他已经有了性经验,但对象大部分都是女生。

    临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眼眶微红,几乎要哭出来的样子,问他:“很恶心吗?”

    他张了张口,不知道说什么,只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临说:“一直。”然后他低下头,用很轻的声音又重复了一边,“一直,光,我一直爱你。”

    他过去握住他冻得僵硬的手,轻轻地说:“先进来吧。”

    临像一个木偶似的任他牵着上楼,任他脱掉衣服,塞进温暖的被窝——两个人并排躺在床上,谁都没说一句话,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过了很久,他伸过手,去抓临的手,临还有点凉,微微瑟缩了一下,便不动了。他侧过身,开始抚摸他的身体。从头到尾,临都很温顺,明明害怕,却倔强得不肯闭眼,直直地望着他,一双眼睛亮得惊人,有着义无反顾的决绝和炙热的爱意。疼得厉害的时候,也只是小声地乞求,“光,你轻一点,我有点怕——”

    那时候,源朝光想,既然从小就在一起了,那以后也一直在一起好了。

    诚然,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过会跟临有什么。但,毫无疑问,他是喜欢绯村临的,那时候的喜欢是一种多么奇妙的感情啊,纯粹的少年无知让这种情感变得高尚而神秘,它有一天突然在荒芜的大地上拔地而起,然后直入云霄,直到占满了他整颗容积有限的心。

    少年情热,他们几乎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忍不住亲吻、抚摸。

    矛盾,爆发得比想象中的早。那源自于源朝光的劣根性——你知道,男性千辛万苦习得一项技艺,是不可能舍得不用的,就像蜜蜂对名花的采集。而且,就像大部分男人的想法一样,性和爱是可以分开的。其实那一次,源朝光真的只是玩玩,跟绯村临在一起之后,他几乎跟以往的那些人断得干干净净的了。他不过是一时无聊——

    临看见以后,表现得异常平静,甚至连一句责备也没有,在接下来一星期,他只是不接他电话不见他。源朝光一向被人宠坏了,怎么受得了这种冷待,于是他将他堵在补习班附近的一条暗巷,愤怒得双眸像要吃人——“你到底要干什么?”

    绯村临的目光冷得像把匕首,抬起下巴,眼神尖锐又挑衅,“我嫌你脏——”

    那话像兜头一盆冷水,让源朝光的愤怒瞬间浇熄,他放开他,两个人相对无言地站在狭窄的巷子里。很久,他动了动唇,第一次做了保证,“不会有下一次了。”

    但绯村临只是冷冷地笑了,那双总是温和慧黠的眸子有着冰和火交织的理智和灼热,他说:“光,我只要一生一次的爱情。你敢一辈子只爱我一个吗,你敢吗?”

    他从来都不知道一向温顺柔和的少年居然有那样决绝极端的一面——

    一生一次的爱情,强烈地冲击着源朝光,倾尽所有,哪管斗转星移、日月无光?

    源朝光深深地看着他,然后开口,一字一顿,“我敢。”

    他转身离开。那个晚上,他告诉他的父母,他不会结婚,他爱上一个男人。

    他在父亲震怒大哥黯然心疼中离开家,去找那个他觉得要在一起一辈子的人,然后呢?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这个世界上最可悲的事情,你为了他可以与整个世界决裂,他却不肯陪你到最后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有点萎靡,一直不停地掉收藏了,忒打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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